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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璃昕的眼神微变了变,毫不留情地指出,“你是太笨。”
他那么冷静到冷血的人,变得不一样,真的很难让人一下子接受。
他听到她说他笨,非但没生气,反而低低地笑了出来,笑得季璃昕有些恼了,“有什么好笑的?”
她不就说了简单的四个字而已。
“我心情好,你说的也很好。”
他毫不吝啬地给予赞扬。
他没告诉她她说‘你是太笨’的表情,真的很有韵味,那么的清纯,那么的迷人,那么的柔和,那么的无害,宛若是个天使,不像是训斥,反倒像是撒娇。
他乐于享受她这样的表情,他虽然没有真正程度上谈过恋爱,但是她这么说,让他有一种谈恋爱的感觉,那般直接地赋予他。
季璃昕颇为无语,还想跟这个男人算账呢?他倒是先服了软,让她有一种找不着头绪的感觉。
说他笨,也高兴,莫名其妙,她还是没有理解通透。这一刻,她甚至觉得那个笨的人,应该是自己才对。
“我要去上班。”
“今天请假吧,反正迟到了。”
“不行,我不是老板,而且今天我是第一天上班。”
“那你还没吃午饭。”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我能吃不上午饭吗?”她口气极其郁闷,忽然想了起自己放了小姚鸽子,低低地哀嚎了一声,将脸颊埋入自己的双掌当中,欲哭无泪极了。
回头怎么跟人解释这?
不但放了小姚鸽子,还放了技术部那帮人的鸽子?
“我记得那个莫菲菲也在安凯,你进安凯是不是因为她?”
对于前阵子她为SISIRA做的事情,他并不是一无所知的,该知道的,他知道的也差不多了。
跟聪明人讲话,就是不需要浪费口水。
季璃昕愣了愣,点了点头,遂而又蹙起了眉头,“你什么时候正常了的?”
兴师问罪来了,闻人臻是想过她要跟自己算账的,没想到她倒是因由自己而记起的。
“嗯,这个么……”他欲言又止,眸色沉了沉,想着要不要搪塞过去。
她好整以暇,等着他说下去,摆明了一定要等到答案。
“那个,有点迟了。”
他还是没有吐露实情。
“坦白从宽。”
她循循善诱,眸中却有一道狡黠的暗芒一闪而过。
“怎样从宽?”
他比较想得到的是赦免的令状。
“闻人臻,你是不是男人,这么啰嗦?”
某人不小心又瞥到时间,发现又过了十来分钟,还是浪费在虚无没用的弱智对话上的,愈发的没了胡侃的心情,差点中了他的计,他是打定主意不让自己回去上班了。
“我是不是男人,你最清楚。”
他这话说的够意味深长的。
季璃昕脸色微微一红,刚才说那话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多想,结果……
明明是他在反省,怎么言谈之中,都让他给占了便宜。
她不打算知道了,用脚趾头想想,他肯定在装,具体的么,推算起来有点难度,知道他之前装过就可以了,没必要追根究底,为难自己。
季璃昕这么一想,便不打算知道了,低头,这才想起自己赤LUO,闻人臻也是,两个人这样拥抱在一起,尴尬、暧昧的可以。
“松开,松开。”
软玉香怀,他怎会轻易松手,而且他心有余悸的是担心她会否走出这个房间就变脸。
不过这样拥着也不是一回事,最受折磨的是自己,虽然自己是享受,但是她显然是身子经受不住,加上她午饭也没吃成,愈发的无力。
“别动,再动我可不保证后果了。”
他的声音暗哑,沾染上了情欲的味道,粗重的鼻息喷薄在她粉色的耳垂上,而他的薄唇,含着她一片娇艳欲滴的耳垂。
他含糊不清地道,“让我再抱一会儿。”
经他这么一说,她一动也不敢动了,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欲望如潮水,说来便来。
她乖乖地由着他抱,他倒是也没真动她,抱得越发的紧了,过了几分钟后,他的呼吸渐渐趋向正常的频率了。
他终于松开了她,目送她捡起地上的衣服,“在这里穿吧,去什么浴室,又不是没看过。”
他明显不赞成她的多此一举,她没反驳,兀自踏着虚浮的脚步,进了浴室,砰的一声将浴室的门用力地给甩上,还不忘上了锁,怕某人突发奇想闯进来。
对着镜面,季璃昕看到镜子中的自己,脖颈跟锁骨边缘的吻痕极为清晰,一般经历过情事的人,都看得出来。
何况是冬天,连找个被蚊子咬的借口都没,虽然某人确实是只狠毒的蚊子。
她今天真是没先见之明,怎么不带条围巾来,还好这里是商业街,等下转出去,应该有围巾卖的,随便买条,能够遮掩下就行了。
等到她磨蹭着出来的时候,闻人臻已经穿戴整齐了,头发还有些凌乱,给人狂野不羁的感觉。
两个人若是这样走出去,若说没滚过床单,八成也没人信。
她绕过他,就要出门,她可不想跟他一道出去,接受别人目光的洗礼。
“等等我。”
他拿了床头的押金单跟房卡,长手一伸,精准无误地捉住了她的莹润的一截皓腕。
她纳闷,他似乎定住不动了,她忍不防回头,发现他的脸色跟调色盘有得一拼,色彩缤纷着,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一会儿又带了点青色,被她这么撞了个正着,眼睛却四处瞟着,不敢迎上她的,这多少有些古怪。
她在想他是否有一根神经出了问题,他倒深吸了口气,神色匪夷所思,总算是对上了她的双眸,他的嘴唇动了动,似有话要说,却迟迟没有说出口。
“小昕,我们交往吧。”
蓦地,她感觉到手腕上的力度减轻了不少,然后听到闻人臻这般说。
听到这句话,季璃昕的身躯不由自主地微微震动,仿佛被雷劈中一般愣在原地。
她觉得自己像被点了穴似地,愣了半天,从来都不曾想过闻人臻会对她说出这番话。
她不得不承认,这一瞬间,她的心动了。
他们两个,结过婚,离过婚,没过孩子,有过孩子……却从来没有跟普通男女一样,从最基础的谈恋爱开始做起。
过去的每一步,每一个阶段,都是带着极大的跨越性质的。
房内很安静,她觉得她那飘落的思绪也随之安静下来。
她是在沉思,但是他却觉得愈发的没把握,随着时间一秒一秒过去。
“你倒是说句话啊。”
他最终还是有些局促地开了口,此时的语气出卖了他内心的紧张跟别扭。
她也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浅浅地弯了弯嘴角,转过头去看向别处。
他看不见她的目光,无法捕捉到她究竟在想些什么,只能感受着她身上淡泊而宁静的气息,正因为如此,她才让人无法琢磨。
“行还是不行?”
他到底还是先沉不住气了。
其实,她还是没有做好任何心理防备,“交往”两个字是这般的亲昵,而且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不得不承认,她多少还是有几分感动的。
“看你的表现。”
她还是没有给他明确的答案。
他却笑了,仿佛从万朵乌云中拨开了所有阴霾看见了阳光的笑容,像是一个吃到糖的孩子。
“你这么说就当你答应了啊。”
他主动霸道地下了定论,心里跟抹了蜜一样甜。
他上前几步,低下头,突然俯下身吻住了她的唇,柔滑的舌尖迅速钻进了她紧闭的牙关之间,不停地在她口中搅动,封住了她喉咙的声音,用力得仿佛要把她的灵魂一起吸走。
她来不及反应,也来不及回应,这个吻,发生的突然,也结束的飞快。
“这是我们的定情之吻。”
他宣布之后,拉着还有些懵的季璃昕,出了房间,走了几步后,季璃昕后知后觉想起他们这是要去退房。
他们两个,在那房间里窝了两小时就出来,她想,这都成了钟点房了,人家肯定都知道两个人在里面做了什么。
她可没想被当成熊猫一样被那前台小姐盯着,不由寻了借口,“我先走,到楼下等你好不?”
“不行,你要跟我一道走。”
他想也不想就拒绝道。他可没法保证她先闪人了,根本就不等他。
“我们现在是情侣,情侣之间做这等事,是天经地义。”
小昕的面皮也太薄了,他们可是连儿子都有了,虽然重新做情侣,有些怪怪的,但是他想,循序渐进,比强迫她来得好,他以前是对不起她,如今他要她的心甘情愿。
他发誓,今后都会对她好。
她在心里翻着白眼,哪有人在做完那等事之后,提出交往的,他这分明是粉末倒置了。
不过,他已经打定主意了,饶是她怎样想找借口,也无济于事了,因为最重要的是,他们已经站到前台了。
那小姐在接了押金单之后,笑着在心里补充了了一句,这两位,分明是床头打架床尾和,刚才那对男女进来火气还大着,这不,出来,便双双消了气。
季璃昕觉得那前台小姐的眼光,看的她浑身不自在,可是手被闻人臻给攥着,他摆明了不让自己独自离去。
下了一楼,到了商业街,看到一家精品店在买围巾,她甩了两把闻人臻的手,打算进去,可是没甩开,干脆拖着他入了内。
闻人臻心里暗暗高兴,难道她要给他买围巾吗?
他斜睨她,她低着头走路,露出皓然洁白的颈,那上头有两枚深刻的印记,证明她是属于自己的。
曾听童说过,情侣之间送围巾,表明是一方想要缠住另一方。
他的嘴角浮起笑意,目光移向身边的她,掩不住溢满而出的满腔柔情。
“小姐,我要这一条围巾。”
她选了一条英伦格子的围巾,淡淡的棕黄色,在灯光下,那一抹柔软的暖色,洋溢着的是如此的温馨,而且,在咫尺之间,便触手可得。
他一向漆黑的眼底,也仿佛流动起了动人的光彩。
“小姐,再拿一条一模一样的。”
他将那位小姐递过来的那条围巾接了过来,包裹住了她的脖颈,顺手还用手指梳理了下她刚被风吹乱的头发。
他的动作,极其的温柔,她有些呆愣,他小心地摘了标签。将两条围巾上的标签都取了下来,递给那位小姐,顺道取出一张卡递给她。
然后看着自己新上任的女朋友,鼓鼓自己的腮帮子,“傻了啊,帮我围。”
他主动低下头,将柔软的围巾,强行塞入她的手中。
他狭长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微斜着的目光惬意慵懒,性感的嘴角也扬起了一抹摄人心魂的微笑,那笑,多少带了几分期待跟鼓励。
这间精品店出入的都是一对对情侣比较多,不少是学生。
当闻人臻做出这般举动的时候,周遭有女生羡慕不已,“瞧瞧人家男朋友,那动作,那姿态,太帅了,太酷了。”
“穿西装,围围巾,你不觉得不伦不类吗?”
男生有些看不惯自家女朋友损己赞人,不遗余力地加以反唇相讥。
“那叫有个性。”
女的不以为然地反驳。
“那动作,不能称动感,那叫喜感。”
男的想要奔往黑色幽默的道路上。
“那男的太英俊了。”
女的被男朋友黑着脸强行拖走,还不忘大力赞扬。
……
在众人的吵嚷声跟艳羡声中,闻人臻对外界事物恍若未觉,眼中看到的只有一个人,只有季璃昕。
季璃昕终于不负众望,为闻人臻围好了围巾。
闻人臻签了字,然后牵着季璃昕的手离开。
“你想吃什么?”
出了门之后,他环顾了下四周,问道,一点也不介意自己穿西装围着围巾太过另类。
“我不吃了。”
她已经迟到了,可不想迟到太过分啊。
想也没想,她就拒绝了。
“不吃怎么行?”
他拖着她进了一间餐厅,径自将她给按着肩膀坐了下来,“多少吃点。”
她郁闷地瞪着眼前这个霸道的男人,他之前提“交往”都脸色不自然,现在这不过没多久,他像是个熟练的老手一般。
只是,谈恋爱,不是要尊重双方的意见的吗?怎么都是他一个人做主的?
虽然,不可否认,刚才他没不让自己买围巾,还帮忙付了钱。
似乎,自己也没啥经验,不过,总觉得两个人的交往,好像有点问题,男的是不是不应该太过霸道的呢?
回头,问问菲菲。她还真没参考的对象。
这家餐厅上菜的速度很快,这一点,她颇为满意,她时不时拿出手机看时间,看得闻人臻胃口全失,不由没收了她的手机,“你这样会消化不良。”一边看手机上的时间吃饭,这是个坏习惯,要改正。
既然身为男朋友,就要有那觉悟,主动帮女朋友改正坏习惯。
他一定会不遗余力地执行,绝不会抱怨喊苦,绝对会有耐心纠正。
不允许看手机时间,于是她吃的很快,他又有意见了,“别吃这么快,没人跟你抢。”
她瞪了他几眼,他吃相优雅,举手投足间,完美到了无懈可击。
对于这样的人,她确实是没话可挑剔。
吃的差不多了,他也放下筷子,“走吧。”
“你不吃了?”
“等下回公司让秘书给我买。”
他说完,狐疑地瞄了她一眼,“你不是说迟到了么?”
“嗯。”
“那走吧。”
快走到两家公司了,还有五十米,季璃昕停了下来,“分道扬镳。”
她说的是言简意赅,他自然是听得出她的言下之意的,她是介意别人的目光。
“我们是光明正大的交往。”
他皱着眉,有些不悦。
虽然他生活作风也算是低调了,但是她想要他当地下情夫,这多少让他不痛快。
他身边是没什么莺莺燕燕,她身边,可不保时常会出现优秀的男人啊?
他讨厌自己的女人,被其他的男人围着转。
“你别太过分。”
她说的轻描淡写。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她是不是太顺着他了?
他心头一惊,低头见到她神色变了,知道她是生气了。
虽然自己也极为不满跟不甘,但是也似乎不能操之过急,他们也是刚开始交往,不是吗?
他服了软,“好吧,那你先走,我看着你走。”
她走了一步,又被他给拉住了,她没好气地回头,“又怎么了?”语气,明显充满了不耐烦。
她已经迟到快半小时了,正在想着如何找借口呢?他还在这里磨叽个啥?
这男人,就不能痛快一点吗?
“等下下班后等我一起走。”
“要是没意外的话,可以,不过若是我碰到菲菲,那就另当别论了,一切还要看情况,要是我没空,我会打电话告诉你的。”
她想了想道。
“好。”
闻人臻闻言,唇角忍不住跟着上扬,她考虑的很仔细,代表她是真的把自己的话给听进去了。
季璃昕到了安凯大厦,回头发现五十米远的闻人臻,还站着,傻乎乎的,不由也扬了扬唇。
到技术部的时候,姚先生倒是没说她,因为姚先生下午出去洽谈了。
小姚一见到季璃昕踏进技术部的办公室,还没等到她坐下,就说她了,“小季,你到底去哪里了?害我买完菜回头没见着你人,还以为你出意外了。”
“对不起,我临时有事,碰到一个人,来不及跟你说。”
“我是没事,不过技术部的人都怒了,中午我们都没位置坐,排了整一小时的队才吃上了饭。”
“那改天我请你们吃饭赔罪。”
她想了想,建议道。
“那不是太便宜你了。”
小姚玩性很重,好不容易骗到一顿饭,自然不能轻易放过她。
“那你想要怎样?”
季璃昕对于小屁孩心性很重的小姚,着实无语,无奈地征求他自己的建议。
她对于这些玩意,一窍不通,与其自个儿苦思冥想,还不如让对方来提,比较好,又不用自己思考,一举两得。
“除了吃饭,还要K歌。”
季璃昕还以为他有多大的创意,没想到也是乏善可陈,多一项K歌,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好。”
她答应得也十分痛快,今天迟到了,似乎没人为难,她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时间你们定就行了,定好了通知我。”
季璃昕坐到自己的座位上,跟小姚说道。
小姚便高兴地去别人那串门去了,不一会儿又跑了回来,“大家说,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晚吧。”
果然是技术部,都喜欢高效率的。
她想,闻人臻那一起回家的建议,是要取消了,菲菲那,莫大哥说她都沉浸于酒精的,不如也把她给叫上,跟着热闹热闹去。
她是总经理特别助理,在公司的职位,也不算小了,她不一定会跟着一块儿疯,等下也打个电话咨询下。
下午,季璃昕做事的效率明显上去了。
去洗手间的时候,顺便给闻人臻发了一条短消息,本是打算打电话的,想起他也许正在忙,也许正在开会,还是不要太过骚扰了,影响不好。于是,选了折中的那一条---发短信。
季璃昕短消息进来的时候,闻人臻手边的黑色手机屏幕一闪一闪的,在振动。
闪烁着“小昕”两个字,他心情蓦然转好,他正在倾听公关部经理的市场调研报告,先前因为看到她被打断了,这下叫了他上来继续先前的。
黄经理总觉得三少一扫前几天的阴霾,心情似乎豁然开朗了一般。
这种奇怪的感觉,从自己踏进这间办公室开始,就明显感受到了。
三少像是一只餍足的猫儿一样,春风得意,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而且,从自己开始谨慎地开口之后,他的心思显然不像是专注在自己的身上跟话语中,宛若灵魂出窍一般,另有心事。
但当自己思绪分岔了下,他又能一针见血地提出他的异议,指出弊端,着实厉害,害他根本就不敢分心去研究他的表情以及其它。
三少就是三少,对于任何一切,都了如指掌,就算他没在听,也能够剖析得比自己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