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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柯的眼眸随即变深,眼里那片死一样的寂静终于破裂,就像结了冰的湖面突然有了一道细细的裂缝,一种种情绪钻进那一道细细的裂缝中,酝酿翻涌,风云突变,也不过如此。
沉重的夜色,凛冽干燥的寒风,应该让他感到冷的,但是他却丝毫没有感受到。
她每说一个字,便让他的心,狠狠地揪紧一分,背部线条也逐渐僵硬起来......
他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抽了一支烟出来,“不介意我抽根吧?”这个时候,他需要做点什么来掩饰自己真实的内心。
她朝着他伸出了手,他一愣,下意识地掐灭了手中的烟。
没想到她伸过来的手,是伸向他手中的烟盒的,顺便拿了一根,又径自拿了还在他手中的ZIPPO打火机,颜色是低调的黑色,线条像是刀工极好的人削出来的。
她点燃了那支烟,他以为她去抽,没想到她只是放任它在指尖点燃,她微微抬起了手,“我不会抽烟,你不介意吧,你要抽的话,不用顾忌我的,这算陪你消愁下吧。”
他被她的这一系列动作震住了,内心的绝望淡去了些,不由失笑,“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你是在借机告诉我吗?”
“学长,我来是想把事情给说清楚的,真的,我不想大家的关系处的这么僵,天澈对我已经失望了,但我还是不希望失去你这么一个朋友。若是你不愿跟我做朋友的话,至少我不想成为你的敌人。”
她的语气里带了几分调侃,一下子让气氛轻松下来。
宋柯的眉眼隐在斑斓的夜色里,他的表情渐渐缓和下来,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只不过这笑里的深意,无人能知,只有他自己能够体会。
“你说这话,是不给我半分希望了。”
他没说出口的是,小昕,你果真残忍,天澈说你没心没肺,我一直不敢苟同,如今我不得不承认他的先见之明。不过全身而退,早已成了奢望,抽身退出,也弄成了伤痕累累。
说清楚,你为了那个男人,做的还真多。
“学长……”她忽然不知道怎么说了,本来轻松的氛围,一下子又被他凉薄的语调给搅混了。
“学长?”
是啊,你一直这么对我称呼的,我应该贵有自知之明的,可是总是选择忽略。
“我一直劝晓静对我放手,其实我又何曾自己看透过?”
他沉吟了片刻,组织了下语言。
“你放心,我永远不会再成为你的敌人,有一次就够了。”
他最终下了保证。
承诺既出,肯定做到。
他付出的爱,或许已经扭曲,他也要费力将其硬掰回来。
也许意识到有些晚了,但是正如闻人臻迷途知返,能够重新赢得了佳人,自己亦然,他不希望以后都看不到她。
他要自己经常出现在小昕的生活中,让闻人臻吃醋,让他不好受。别的本事,他或许办不到,这个他想,他一定会拿手的。
虽然看着他们恩爱,会让自己痛不欲生,但是既然这辈子已经无望,不妨试图放开。
他不想走入极端,她不爱自己,至少不能让她恨自己。
他一直认定她值得好好的呵护,他不想最终毁了她、伤害她的,是自己。
他的城府,不管出于何种目的,都不应该施加到心爱的女人身上来。
“如果你想要我成为你的朋友的话,我会试图去做的。”
长久的沉默过后,他终于开了口,启了齿。
他的话,有些深,她知道,这已经是他最大的极限了,他为他自己争取的,也是为她争取的。
“学长,对不起,谢谢你。”
她词穷,绞尽脑汁,也不过这几个平常生活中的客套语。
“不用谢我,其实你今天要是不陪我来,我打算发狠了的。”
他一只手闲适地搭在木质长椅的椅背上,自嘲地笑了笑,只有他自己明白,自己的心,泛着钻心的疼痛。
“那我是不是应该庆幸下我来了?”
她想,学长应该释怀了,这话都说出来了。可能他现在的心情不怎么好受,但是时间是疗伤的良药,他总会明白的。
“是啊,你应该庆幸的,你知道的,我背后可是有一个强大的黑暗组织。”
他提点道。
“这么说,之前那一仗我赢得也实属侥幸,学长应该放水了吧?”
“那倒是没有,不过我那个时候心情不是很好,可能有漏算了,不过你做的真的很好。”
宋柯倒是真心地赞赏道。
“我一直就觉得你很适合从商,不过这应该不是你的兴趣,你的性格应该也不喜欢这个。”
他中肯地下了定论。
“学长,我想这世上或许你是最了解我的一个人了。”
季璃昕颇有感慨。
“可惜你没有爱上我。”
他接下了下文。
她补充道,“这是我的损失。”表情竟然是难得的一本正经,这让宋柯打趣不下去了。
他抿了抿唇,没有说出口的是,爱而不得,这应该是我的损失。
“我明天要回B市去了。”
“是帮周邵阳的父亲竞选做准备吗?”
“是啊。”
他回答,顿了顿,“对于莫菲菲的事情,我很想说一声抱歉,但是我又很少碰到她,而且,我也不知道怎么开这个口。”
他苦笑道,“也许我开了那个口,她极有可能立刻给我一个巴掌。”
“我们都有欠菲菲,周邵阳给不了她幸福,以后你若是真心想要偿还她,不如给她介绍个适合她的男人。”
季璃昕手中的人脉很少,肯定不如宋柯所认识的多。
而且宋柯认识的,应该有不少的人中之龙,也许能找到适合菲菲的。
“嗯,上回那个懒医生,到时介绍给莫菲菲,性格上可能合得来,不过这事要等我从B市回来后再行商谈。还有莫菲菲,也需要一段时间疗伤,我也是,同是天涯沦落人。”
其实他释怀的那些话,有一半是违背良心说出来的,他想要她放心,不要感到歉疚。
自己诚如自己所言,需要一段时间疗伤。
莫菲菲不好受,其实自己又何尝好受呢?
莫菲菲至少比自己幸福,跟周邵阳同居了一段时间,有着美好的回忆,而自己呢?多年来,付出,最终差点连朋友都做不成,就算今天说开了,今后见面,显然多少带了些隔骇,连大学时候相处的融洽氛围,都找不回来了。
他将自己弄丢了的同时,也把她给弄丢了。
他起身,“出来很久了,也是时候送你回去了,今晚谢谢你陪我出来。”
其实,很多话,她都没说,他也没有追根究底,不想自己伤的更深,她不说,是不想给他难堪。
他不笨,自然是明白的。
虽然放手很困难,但是他应该去尝试。
那些深沉的爱,迟早要被埋葬起来的,不然他怕自己跟得了失心疯的人一样,做出变态至极的事情来。
沈念初所为,他其实是亲身经历过的,不应该让她继续陷入那样的困境,她应该得到幸福,自己应该比这世上任何的人都希望她得到幸福的。
他没说祝福,也说不出恭喜之类的话,他想,其实他也自私,不过还是顺从了心中那一份自私。
起身的时候,她想要拿下身上的他的风衣,被他给制止住了,“披着吧,晚上有点冷,是我强行拖你出来的,你若是感冒了就是我的错了。”
他既然说到这个份上,她便没再拒绝了,再拒绝,倒是显得自己矫情了。
当车子在小区里停下来的时候,她看了他一眼,“学长,那我走了。”
他颔首,她推门下车。
她下了车,他发动引擎,离开了,没有再来什么告别之类的场面。
今晚,两个人都有心事,虽然说说清楚,但是季璃昕知道很多话,自己还没摊开说明,那些伤人的话,若是能不说,就不说。至少表象上而言,他似乎释怀了。
走了一步的时候,她发现身上还披着他的风衣,沉浸于自己的思绪当中,害自己忘了将风衣还给他了。
脚尖处,渐渐多出了一个颀长的人影,那是一抹被拉长的身影。
她吓了一跳,抬头,发现是个熟悉的人,面露阴沉。
她皱了皱眉,下意识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十二点了,你才回来。是谁说九点就回来的?”
他的口气穷凶恶及一般,目光落在她身上那件披着的风衣上,眸色更是沉了沉。
他有一种感觉,她是在看着自己的,眼神却放得很远。
他就这样子直直的正面凝望,对他来说,之前一秒一秒度过的三个小时,就像窒息已久、濒临死亡时的一小小口氧气。
他经历了那么痛的无望挣扎,看到她非但没能解脱,反而陷入了濒死当中,心不可抑止的再次疼起来,紧捏的指间微微的颤抖。
“你在这站了三小时?”季璃昕的心里象有什么东西在翻腾,没等他回答,又想到了什么,眯起眼来问道,“你没事了?”
他还是没有回答,脸色愈发的难堪,她只觉得腕上感到生生地疼,叫一股狠绝的力量拉扯,落入某个坚强的怀抱。
他一手圈住她的腰,粗鲁地拖着她就往里头走。
她根本就推不开他,她的手,不经意间碰上他的,觉得他整个人跟冰棍子一般,寒意逼人,她在当下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闻人臻。”
被拖进电梯,她的唇,便被他给封住。
他吻的很急,双臂箍在她背上,紧紧的,仿佛怕她逃掉。
她有些吃惊,但又懊恼他这个人,不明所以,发了怒,脾气臭的很。
还有,他还没说他恢复正常了呢?没做解释,前几天的端倪,一一浮现在眼前,八成他早就病愈了呢,当自己是猴子一样耍着玩呢。
现在倒是好,脾气又上来了,什么也不说,发狠了一般地吻她,他撬开她的齿,将舌头探进去,都快喘不过气来了,他还是我行我素这。
他的手,越来越不安分,她今天穿着的是V字领的针织衫,他的手,滑不溜秋地趁机钻了进去,他的手指很冰、很凉,在他滑进去握住她的两团丰盈的的时候,她几乎浑身起了战栗。
他狠狠的揉捏,携带着积压的怒气,惩罚的意味浓重。
她身上的烟草味,助长了他疯狂的嫉妒,恨不得想要将她身上所有属于别的男人的味道都除去。
三小时前她离开的那一幕,三小时后她回来的那一幕,三小时她饱受的煎熬,一步一步,走来的,竟是如此的困难、苦不堪言。
他所承受的,迫切也想要她能够有所体会。
宋柯、冷天澈、莫浩楠,还有那个Misheir,她身边那么多男人,围着转。
而自己却不是她的唯一,这让他抓狂。
她挣脱不开,郁闷地咬了一口他的舌头,她能感觉到他吃痛的从鼻腔里哼了一声,眉头间凝结起来,却仍然丝毫不退缩。
两个人站着的是电梯的中间,不知道是不是舌头痛,一时没设防,又被她给推了一把,脚边没站稳,天旋地转,两个人同时摔倒在电梯里,他着地,后脑撞上了,她听到了声音,有些响。
不禁有些后怕,伸出手,就去碰他的后脑勺。
他眉心拧得很近,表情有些可怕,大概真的是撞上了。
那么大的声响,她真怕他撞傻了。
他却不去理会,将她给一把扯了过来,不让她在自己的身上扭来动去。
此时电梯已经停了下来,到了。
她身上的风衣已经一半滑出了她的肩膀,压出了好几道皱褶,两个人的身体交叠在一起,姿势十分的暧昧非常。
她担心他的后脑勺,气消了,也没注意到两个人现下的尴尬氛围。
闻人臻吁喘着粗气,情欲染红的眸子,愈发的晶亮,她的领口几乎被扯得变形,黑色的BRA带子都露了出来,长发凌乱,几缕勾上了他胸前的扭扣,腰际的针织衫也翻起褶皱,露出漂亮的小腹。
电梯门忽然开了,吵嚷的声音,让两个人不由一愣,本能地朝着外头看,甚至忘了收拾身上的凌乱。
走廊上强烈的光线和门口站着的一堆人,让闻人臻直接将季璃昕给搂在了怀中,将她身上的衣衫给拉好,弄整齐。
“我们是扫黄的,你们涉嫌卖淫嫖娼,请跟我们走一趟!”
站在最前面的制服男人朝着站起来的一对男女亮出了证件,朝着他们说。
闻人臻这才发现自己之前盛怒之下按电梯,少按了一层楼,不知道这高档小区竟然搞起了非法卖淫,自己倒是一点也没闻到风声。
季璃昕同时也注意到了几个制服男人身后,有许多男女的吵闹声。
之前在电梯里,有加上忽然多出这样的一惊一乍,他们一直没仔细瞧外头的,看来揪出了不少人,自己不小心犯下的错,少按了一层,八成被当成了欲要“畏罪潜逃”的罪犯。
走廊上这些男女,都是衣衫凌乱,不少还穿着浴袍的,就这样被抓了出来,那些女的,看上去容貌各异,姿色上等,不是一般低俗的妓一女。
闻人臻楼下这一层成为卖淫的我藏点,已经有好几个月了,警方一直在调查,今天得了线报,一举突破,收获不小。
自然,也有几个逃跑的,季璃昕跟闻人臻也不幸,正巧撞到了枪口上,被逮了个正着,人家以为他们正要逃跑的,毕竟身上的衣衫看上去像是胡乱套上去的,狼狈的很。
季璃昕叹息,抬头去看闻人臻,他在他自己身上摸了一通,发现没带手机,神色懊恼到了无以复加。
她的脸色,也自然没好看到哪里去。
这样丢人现眼的事情,她还是头一回碰到,闻人臻上次打架进了警察局,这次没想到又要被抓进去,简直是衰神临门,他已经是这个月第二次进警察局了,跟那破地方,还真有缘分。
“她是我老婆。”
虽然不屑解释,但是他还是开了口。
“结婚证书呢?”
“谁把那玩意带身上的?”
他没好气地道,心情本就不痛快,还偏有人不识相,硬要往这上面来堵着,那几个字几乎是从鼻孔中喷出来的,热气喷在季璃昕的脸上,她偏了偏头,不去看他,她也羞愤,低着头看地上。
这情形,是他带来的,就让他解决,自己可不想插手。
再说,外头不少人盯着,被当成卖淫的妓一女旁观,她觉得浑身不自在。
“这年头,大马路上随便找出一对狼狈为奸的男女,都可以统称为老婆老公,你觉得你这能解释得通的吗?别想逃,这都被抓住了,还妄想,坦白从宽,都给我回警局说,这乱哄哄地也不是一回事。”
那制服男对闻人臻不敬的态度,显然是看不惯,怒瞪了他一眼,便让那帮人都进来,押回警局,再做定论,容不得闻人臻再做解释。
闻人臻虽然生气,但这一帮人涌进来,他还是下意识伸手将她护住,护在怀中,不让她夹在这形色的男男女女当中。
大半夜,都凌晨了的,在电梯里还衣衫凌乱,加上这一层是犯罪窝点,确实有涉嫌那个啥的嫌疑,虽然他极不想承认。
不过这帮执法的人,也忒不讲理了,啥也不说,就一个字“抓”。
一帮人进了局子,还被关进了好大一个房间,一个个登记姓名,那身份证,闻人臻下楼来匆忙,身份证在钱包里,什么也没带。
季璃昕倒是从自己的随身包里翻找了出来,却一把被闻人臻给抢了回去,“是不是罚款就可以了?”
“你们不可以。”那制服男似乎跟闻人臻杠上了,看他高人一等的态度极为不爽。
“前面的那一对都可以。”
闻人臻只觉气结郁闷,努力抑着声音说。
“他们有身份证,你没有。”
制服男挑衅似地丢了闻人臻一记白眼。
闻人臻觉得这制服男实在欠扁,若非季璃昕扯着,他肯定是想动暴力行为了,额头上的青筋根根突起,极其想要发泄。
凭什么人家两千块了事,自己要留在这跟这个傻逼警察周旋,浪费他宝贵的时间跟口水。
“出来嫖不带身份证也就算了,钱包也不带,还以为你是款爷,原来你只是一只鸭子,脾气还这么火爆,应该进来关几天消消火,做人要脚踏实地,别想着用你那副皮囊做吃软饭的活了。”
“哎,别用那一副看仇人似的眼神瞅我,我这是替天行道,帮你改邪归正,有必要、犯得着这般看我吗?小李,瞧瞧那小白脸,一副要揍人的样子。”
制服男跟身边一个年纪较轻的男人调侃道。
闻人臻觉得忍耐是有限的,拳头很硬,冲出裤兜就要朝着那个制服男抡过去,季璃昕忙抱住他的腰,不让他冲动。
“别。”
她几乎是吼了出来。
他想脸丢得更大些,她还不想呢。也不管管他那臭脾气,本来若是姿态稍稍低点,罚点钱,两个人就可以走了。
他这人脾气犟上了,那警察明显是看他不痛快,所以借机找茬,变着法子折腾他呢。
这一点,明眼人都瞧出来了。
他也不想想,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应该是最好的了,尽量别把事情闹大。
若是传出去,多难听,SISIRA总裁被嫌疑涉嫌卖淫做鸭凌晨被抓进警局,还动手揍了警察,这若是登上报纸的头条,肯定轰动不小,若是传到熟人耳中,还不贻笑大方着呢。
“你拦着我干什么?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闻人臻阴阳怪气地警告道。
季璃昕知道他现在不平着呢,涉嫌卖淫也就算了,还被当着鸭子,当成吃软饭的小白脸,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