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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羽的话语如同尖刀，彻底斩灭了林老头和温凡的最后一丝期望。
温凡虽然不知道秘钥是什么东西，似乎刘羽就是为了秘钥而来。
林老头既然愿意拿秘钥换自己的命，就说明价值不菲。
然而刘羽杀心已起，完全没有拿秘钥走人的意思，看来自己只有先行跑路这一条路了。
深吸一口气，准备脱掉装甲。
“等等，我投....”
投降的降字还没说出口，温凡就止住了嘴。
因为他看到刘羽的神色巨变，眼眸深处隐隐亮起一抹灵光。
老刘玉的神色由震惊变为恐惧，由恐惧变为惊慌，再由惊慌转成不甘。
只因为在意识深处传来一道灵念：“左怀璧正朝你的方向飞去，预计半分钟后抵达，速逃！”
刘羽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今晚的一切都很顺利，除了温凡这小子。
而此时他想解决温凡也没时间了，再不跑，等左怀璧那老家伙一来，自己必死无疑。
犹豫再三，也不再管温凡和林老二人，施展了个浮空术和疾行术朝南方飞去。
温凡是目瞪口呆，没想到一个人的表情变化能在几秒内展现的如此淋漓尽致。
原本以为自己要死了，都准备求饶了，结果居然就这么活下来了。
林老虽然看不到，但是也感受到了刘羽离开时传出的法力波动，皱着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垂天之链的效果在刘羽离开后也溃散，二人从半空重重摔在地上。
林老无甚所谓，温凡摔龇牙咧嘴。
“温小子，你刚刚打算说什么？你投什么？”林老此时突然发问。
温凡嘴角一抽，这让自己怎么回答。
“呃，我投...投桃报李。”温凡急中生智，瞎扯道：“他要是把我杀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他。”
林老冷哼一声：“我以为你要投降呢。”
“不可能！”温凡信誓旦旦，虽然在装甲里的声音有些沉闷，但无比坚定：“我温凡，怎么可能对刘羽这种人投降！”
“那就行。”林老不再纠结这个话题，转而问道：“他怎么突然跑了？”
温凡正要开口，就听到一声巨响。
“轰！”
一身红袍的左怀璧自天而降，重重砸在地面上。
第一眼就看到了身穿装甲的温凡和身体残破的林老头。
“他妈的！”左怀璧瞬间暴怒，一身气势瞬间飙升，温凡战斗力检测器上显示的战斗力也在飙升，从1800多瞬间升到2300多，上下浮动。
“是刘羽把你搞成这个样子的？！”闪身到林老身边，浑身颤抖。
林老感知到左怀璧澎湃的法力，叹了口气，没有正面回答，转而说道：“这都不是最重要的，秘钥被他带走了。”
“草！”左怀璧大怒：“你都成人棍了，还在意什么秘钥！”
温凡在一旁听得心惊胆战，不敢说话。
检查了一遍林老的伤势，发现看起来很凄惨，但很多伤口都已经痊愈，剩下的伤也并不致命，也逐渐放下心来。
“秘术·沉浸疗愈！”施展了一个治疗类秘术，林老的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恢复，效果比治疗药水好太多了。
看着林老没有大碍，左怀璧将目光转向在mark5里的温凡，上下打量，看到美队的盾牌和光剑后诧异道：“你....是温凡？”
温凡点了点头，解除了装甲。
随着一阵咔咔声，温凡几乎没怎么受伤，从装甲内跳了出来，一边等待装甲复原，一边开口解释：“我回家的路上被人盯上了，甩开他们回到家发现林老不在家，觉得不对劲，出来找林老，果然在这里找到了正和刘羽作战的林老。”
左怀璧震惊地看着数秒内折叠成一个金属箱子的mark5，又看了看几乎毫发无损的温凡，咂咂嘴道：“你小子，越来越让我看不透了。”
林老此时开口：“多亏了温小子，才救得我一命。”
接着就讲述了自己如何被引诱，如何被刘羽带入方寸空间，刘羽又是如何将自己的手下控制一一自爆，自己如何被炸伤，如何被刘羽抽取寿命，温凡又是如何救下的自己。
信息量太大，温凡也是刚了解前因后果。
左怀璧听完后脸色阴晴不定，对刘羽的暴行难以置信。
“我也被误导了，不然也不会来的这么晚。”
左怀璧没有说太多，将林老背起，对温凡道：“会飞吧，跟我回去，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温凡点了点头，插上竹蜻蜓，跟随左怀璧一路回到左家别墅。
回到左家，在女管家震惊的眼神中，几人在修养室将林老安置好。
管家一度陷入呆滞状态。
让女管家去休息后，房间内只剩下三人。
“干爷，您被误导了是什么意思？”
左怀璧眯了眯眼睛：“不知道是什么人，在城西制造了一场法术旋涡。”
“那是什么？”
“各类法术相互反应，没有互相抵消反而愈演愈烈的一种施法方式，就像火加风成为火龙卷一般，城西郊区荒野处就出现了类似的场景。”左怀璧眼神森然，语气也逐渐冰冷：“而且，这次的法术旋涡很可能是红袍法师的手笔。”
“不可能！”林老脱口而出：“沐城除了你还能有第二个红袍？”
左怀璧皱着眉：“我很确定，如果只是普通法师，不可能有那么强烈的法力波动，那是数个秘术叠加生成的巨型法术旋涡。我消耗了八成的法力才将其抵消。”
说完，左怀璧和林老都陷入了沉默。
温凡不清楚沐城出现第二个红袍代表什么，看着沉默的二人，转移了话题。
“干爷，怎么不用法术把林老的身体复原？”
左怀璧回过神，叹息一声：“做不到。至少我做不到。”
“为什么？”
“你不会法术，所以不了解。”
经过今晚，左怀璧对温凡越来越有好感，原本答应做他干爷爷只是因为看这小子心性不错，还救了左依依。而现在，就是打心底里觉得这小子是真的不错。
所以耐心解释：“魔法治愈伤口的原理是加速身体的新陈代谢，只不过将肉体修补需要的能量用法力来代替，所以一般的伤口都能通过不同类型的治愈术来修复。”
“但是短肢不一样，想要修复断肢，就相当于是无中生有，没有任何法术能做到无中生有，我可以用法力凝聚出能量体的肢体，但一旦我撤销法力，凝聚出的肢体也就没了。”
温凡一愣，觉得有些耳熟，问道：“等价交换？”
左怀璧和林老同时诧异。
“你怎么知道这个词？”左怀璧疑惑：“这是大学才会学到的知识。”
温凡嘴角一抽：“这是一个叫爱德华的朋友告诉我的。”
林老更诧异：“你还有朋友？”
温凡无语了，要不是看林老头这模样实在凄惨，他都想在林老头的断肢处画几个表情包。
左怀璧倒是没在意，继续道：“对，就是等价交换。”
“普通的法术，包括秘术在内都是等价交换的过程，通过付出一定量的法力，获得一些奇异的力量。”
温凡有些失望：“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
左怀璧沉默片刻，没有给出肯定的答案，淡淡道：“倒也不是没有办法。”
“法术之上是秘术，秘术之上你知道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