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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林老。”温扭头看着幽深的眸子，浑身汗毛直立：“有什么吩咐？”
林老从床上坐起身子，目光没在温凡身上停留，看向窗外。
温凡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窗外，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
“有人在监视我们。”
林老淡淡开口。
温凡一愣，随即冒出冷汗。
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会对自己做出监视的只有两人，一是刘羽，另一个则是左怀璧。
如果没有白天温凡拜爷爷的戏码，温凡会觉得这二人的概率55开，但林建林老头都在自己身边，左怀璧没理由再监视自己。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刘羽派人来了。
温凡吞了口口水：“怎么办？”
“哈啊~”林老头砸吧砸吧嘴，打了个哈欠道：“没事，离得远，没什么动作，该睡睡。”
说完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温凡一脑袋问号。
都知道有人在监视了，还能如此淡定睡觉？
温凡是睡不着了，原本在101空间就已经补觉补够了，此时得知外面有人在监视，是彻底睡不着了。
就这么僵硬着身子，强撑着熬到了天亮。
等到闹钟响起，林老头瞬间睁开眼睛，精神地好像从未睡觉。
“嗯？”看着眼神充满血丝的温凡，林老头有些疑惑：“起这么早？”
温凡勉强勾了勾嘴角：“是啊，我不爱睡懒觉。”
“不错，小伙子就是得早睡早起。”
林老头翻身下床。
“你该上学上学。我得回去工作。没办法一直保护你。”林老头穿好法师袍和鞋子，整理了一下床铺。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外面那三个监视者知道有我保你，不会对你动手。”
温凡苦着脸：“万一呢？”
“没有万一。”林老头随口道，不过又犹豫了一下：“万一真出手了，你也能撑一会，到时候大喊救命，我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你身边。”
“我都陪你睡了一觉了，你就这么绝情？”温凡扯着床单，低垂着眼神。
林老头愣了愣，缓缓站起身，从法师袍袖口里掏了掏，很快掏出200块钱，轻轻放在床头。
温凡脸色一僵：“请你尊重我！”
林老头将200块钱收回，温凡僵硬的脸色也舒缓了些。
然而林老头又摸出一堆散钞，还有几个硬币。
“喏，我身上就带了这么多现金。”
温凡面无表情下床，穿戴整齐后直接走向厕所进行洗漱。
林老头收回钞票，咧着嘴：“太嫩了。”
穿戴整齐，林老头揪了揪胡子，接着放了个法术：“清洁术！”
一层淡蓝色的水流凭空产生，林老头张开怀抱，水流将他整个人从上到下彻彻底底冲刷了一遍。接着离开林老头的身体，流到窗户外，做天女散花状洒落在外面的街道上。
而林老头的身上没有半分潮湿的痕迹，整个人显得干净利落。
听到水花落地的声音，温凡嘴里叼着牙刷含糊不清道：“就不怕浇别人头上上来打你？”
林老头走向床头，回头咧嘴一笑：“这又不是我家。”
说完，头也不回释放了个飞行术径直离开。
“妈的，死老头。”温凡咬着牙将嘴里的泡沫尽数吞下。
清理完毕，温凡离开公寓，路过便利店推门进去。
“老板娘，来三个包子。”
便利店老板娘显然又是在便利店睡了一夜，眼睛里都是血丝。
“哈啊~”伸了个懒腰，老板娘打开蒸机，夹出三个包子递给温凡：“今天这么早啊。”
“看了一晚上书，没睡。”
“切~”老板娘显然不信，从保温机里拿出一盒牛奶：“拿着吧。”
温凡一愣：“我没要牛奶啊。”
“送的。”老板娘睡眼惺忪，似乎没把这当回事。
温凡伸手握住牛奶，同时握住老板娘的手。
“其实你就是我妈对吧，因为某些难言之隐只能在我身边守护我！”
老板娘一愣，将手抽出来，翻了个白眼：“我有儿子，请自重。”
“你介意再多一个吗？”
“是为了免费早餐还是夜宵？”
“二者皆而有之吧。”
“赶紧滚！”
“好嘞。”
提着包子牛奶，温凡心情不错。
没狗追吃三个，有狗追吃两个。
不过想到附近还有几个人在时刻监视自己，温凡心情又冷了下来。
时刻注意四周的情况，同时右手一直插在口袋里，空气枪已经戴好，手里也握着光剑，手腕上套着盾牌。只要不是像赵娟那样突然性地释放重力术，温凡自信还是能撑一阵。
“这小子在干嘛？”老绿袍老五在一处建筑工地的塔吊上通过对讲机询问。
在一处写字楼楼顶的老六也疑惑地看着在空旷道路上行走的温凡，只见温凡的头就好像“牙通牙”一般旋转，比“牙通牙”更甚，是360度无死角旋转。
“不清楚，抽风吧。”
“这小子看着没什么不对劲啊，身上也没有魔法波动。”老七的声音传来。
“盯着就是了，羽哥这么安排肯定有他的道理。”老五站在塔吊尽头，沐浴着清晨的阳光，负手而立：“林老离开的消息通知羽哥了吗？”
老六：“通知了，羽哥说林老很有可能还会回来，让我们继续盯梢。他过几天会有其他安排。”
“行。”
“了解。”
温凡丝毫没有注意到三人的交流，他甚至都没发现三人的踪迹。
“前方路口右转3米有井盖，得注意，经常有人逆行，也要警惕。”温凡谨慎分析四周环境，抬头看旁边的楼面：“上面住的是个老奶奶，喜欢在窗台养花，今天我起的比较早，应该没有花盆落下。”
看向后方：“后方无野狗跟踪，暂时安全。”
“路上行车较少，速度较慢，可以忽略。”
“这段路安全！”
分析完毕，温凡迈开步子向前走，到了路口拐角，先探出了个头，看到没有骑小电驴逆行的才跨出步子。
避开井盖，温凡正打算分析接下来的路况，却突然一愣。
“冤家路窄啊...”
一条土狗正悠哉悠哉躺在街边晒太阳。
温凡跟他太熟了，被他追过八百多回。
这条路是上学必经之路，没办法绕开，提了提手中的包子，温凡信心十足。
装作没看到土狗，从它身边路过，但土狗不这么想。
好像是收到了什么指示般，土狗一个激灵站起来，瞪大双眼看着刚路过的这个人。
它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这人很欠咬。
“呜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温凡一个闪身躲开了土狗的第一口撕咬。
“妈的死狗！老子是抢你屎吃了吗！”
还好早有准备，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塑料袋中掏出一个包子，朝土狗身后扔去。
看到包子，土狗眼神变得清澈起来，摇着尾巴屁颠屁颠朝包子奔去。
温凡也趁此机会大踏步远离，然而没跑两步，温凡听到一声愤怒的犬吠。
“呜汪！”
愤怒中夹杂着被欺骗的不甘。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听出这么多情绪的，但他知道，包子似乎没用。
扭头一看，土狗再次追上来，而且随着那声犬吠，从各个巷子里窜出更多的土狗。
黑的白的黄的花的绿的。
“我草！捅了狗窝吗？咋还有绿的？”
来不及多想，温凡咋再次掏出包子朝后方扔去，但没有一只狗停下。
温凡终于觉察到不对劲，看着手里最后一个包子，拿出来狠狠咬了一口。
“我靠！菜包！”
温凡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老板娘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