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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死三条色龙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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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想听你说话,也不想看到你。”她提高音量再次打断他的话,一边激动地掰着他拉住自己的手,一边慌乱的往后退,“你放开我,离我远一点,你……呃啊……”万不料,身后是个斜坡,穿着高跟鞋的脚一退一滑,整个人都惯性地朝后滚了下去,“呃……啊……”

    看到这幕,莫迷急得真想狠狠地抽自己几百鞭子,“夏小兔……小兔……”急声叫着她的名字,以最快的速度跑下斜坡,毫不犹豫的跪在她面前,忧心至极的检查她有没有受伤。

    夏小兔又气又急,竭力坐起身,用力的推开他轻轻抬起自己小腿查看自己有没有受伤的手,满眼含泪地瞪着他,对他哽咽的嘶吼,“你给我走开,你的假好心早就被我看穿了,幸灾乐祸,落井下石,还有蛇蝎心肠,才是你莫总的真正嘴脸。”

    莫迷竭力的保持着冷静,闻听她对自己极坏的评价,对上她极其不信任的悲愤神情,压在心底的一句话忽然深情的脱口而出,“这刻,我只想保护你。”声落,不顾她的反对,一把抱起她,颇为艰难的走上斜坡,朝着回去的山路走去。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一路上,夏小兔都狠狠的看着他漂亮的俊脸,在他的怀里气急败坏的吼叫,“听到没有啊,我说放我下来,我要自己走……我有没有受伤都跟你没有一点关系,你的关心,我一点也不需要……”

    莫迷百年难遇的保持着好脾气,不管她怎么吼叫,怎么的给自己脸色看,都毫不松懈的抱着她,坚定不移的朝着别墅的方向走着。

    江瀚和欧阳诺已经回到了别墅,正坐在一号厅里,赶着绣十字绣。

    “诺,我这里没有绣错吧?”江瀚坐到欧阳诺身边,将十字绣递到他眼前,颇为虚心的问,“这里是该这样绣吗?”

    “是这样绣的。”欧阳诺指指某处,较为专业的说,“只是这里,你绣得不是很整齐。”

    “哦,那我把这里拆了,重新绣……”

    就在这时,莫迷抱着已经嚷不出多大声音的夏小兔难掩疲惫的走了进来。

    两人听到脚步声,同时抬头看去,看到他抱着夏小兔走进来,都瞬间露出一脸不可思议的惊讶……

    江瀚手里拿着可以让夏小兔触物伤情的十字绣,顿时慌张无比,在夏小兔快要向自己看来的时候,迅速将手中的十字绣藏在身后的沙发靠垫下,和欧阳诺同时站起身,异口同声的急问,“怎么了?”

    夏小兔是一万个不愿意看到他们三个人的,看看他们两个,隐隐咬住唇,在莫迷的怀抱里伤神的垂下头去。

    莫迷看看她垂下的头,阴郁道:“先不要问了,瀚,马上叫人把医药箱拿来。”声落,立即将她轻轻的抱到沙发上,蹲在她旁边,温柔又细心的理着她滚下斜坡时沾在秀发上的小草叶和渣滓。

    看到他此时异常温柔的一举一动,欧阳诺的心,似乎有了些胸闷的怀疑,深邃睿智的眼眸若有所思的眨一下,缓步地朝他们走过去。

    江瀚立即命令下人去拿医药箱了,待下人拿来医药箱后,自己就亲手拿着医药箱走到夏小兔的身旁,细细查看她身上是否有要上药的地方。

    “这里需要上药。”莫迷脱掉夏小兔的高跟鞋,指着擦破皮的脚腕处担忧的说,“瀚,擦的时候轻点。”

    江瀚轻轻点头,拿起沾有药水的棉签极为温柔的给夏小兔擦上药水。

    即使他的动作再温柔,那药水沾在破皮的地方,夏小兔也是会觉得痛的,以至她咬住了唇,也会忍不住小声的呻吟出声,“呃……啊……”

    “呃,我不是说了,要你轻一点擦吗?”听到她吃痛的呻吟声,莫迷想也不想的就责备起了江瀚。

    有些奇怪,被他委屈的责备,江瀚竟一点也不生气,停下动作,看看夏小兔咬唇忍痛的可口模样,忙将手上沾染药水的棉签递给他,考虑到位的说:“你的动作一向比我轻柔的,你来给她擦。”

    呃,真是奇怪,他以前,不是一直固执的认为莫迷的动作举止和他自己不相上下吗?为什么这会儿,会这样说呢?

    莫迷并不推脱,拿过棉签,忧心的看看夏小兔,弯下身,小心翼翼给她轻轻擦药。

    还是疼啊,夏小兔看看他轻柔的动作,再看看围绕在旁的欧阳诺和江瀚,很不自在的懊恼咬紧唇,两只手抓紧沙发,让自己竭力的忍住疼痛感。

    欧阳诺心细如发,将她的这些小动作看在眼里,免不了的心疼缠绕在他的心头,蹲下身挨近她,微微含笑地在她的耳边温柔低沉的说:“擦这种药水,我们都知道会很疼的,你不用忍,大声的叫出来,我们也不会笑你。”

    听到他这番特别的话,夏小兔竟渐渐的松开了紧咬的唇。

    或许是被他分散了关于脚上的主意力吧,她也不觉得有多么疼了,微微扭头,对上他隔着金丝边眼镜的迷人眼眸,忽然想到他那晚在树下深吻自己的情景,脸蛋上情不自禁的浮出一抹诱人的红晕,忙垂下头,用力的缩回自己的脚,心烦意乱的说:“我的脚没事了,你们三个用不着如此费心的在我面前伪装出乐于助人的好人模样。”一口气说完,迅速捡起地上那只被脱掉的高跟鞋,慌乱的穿着。

    看到她的这个动作,莫迷俊秀的眉深深的一皱,一把夺过她的那只鞋子,语重心长的说:“你的这只脚受伤了,不可以穿高跟鞋的。”

    他的话,夏小兔一个字也听不进,“我不要你管。”气恼说着,枪过高跟鞋固执己见的穿上,然后推开挡在前的江瀚,竭力忍住脚上的不适,往出口微瘸地走去。

    莫迷气结,“呃……”扭着身子懊恼的看着她勉为其难的脚步。

    其实,他是想把她追回来的,可步子动了动,又不知道因为什么顾虑而止了住。

    欧阳诺心思细腻,在她对上自己的眼眸,脸蛋上浮现一抹红晕的细微变化时,他是有察觉到的。此时看着她坚强的忍着脚上的疼痛感,穿着高跟鞋固执离开的身影,心里不断冒出纷纷乱乱的愁思……小兔,你要我,拿你怎么办才好?知道吗?你让不该迷茫的我,迷茫了,并且,很迷茫……

    江瀚的思想一向没有他们两位复杂,看她怎么掩饰也显得不自然的步伐,暗叹一声,立即大步追上,不经她同意,就一把将她强行的横抱起来。

    “呃……”他的动作可真够猛的,夏小兔吓一跳,“你、你要干什么?放我下来啦……”

    江瀚对她的话置若罔闻,不言不语的绷紧俊脸,在两个好友猜疑的目光下,抱着她大步地走出别墅。

    “这次,瀚赢了。”莫迷看着他抱着她渐渐消失在视线里的身影,嘴角难掩苦涩的往上一扬,“明明是我抱她来的,最后却是他抱着她回去。”

    欧阳诺对此话不予评价,只是淡淡的笑笑,然后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看着他极少露出忧伤的美男脸,感兴趣的轻问:“你怎么会遇到她?”

    “我怎么会遇到她?”莫迷认真的琢磨,认真的回想,忽然迷惑地耸耸肩,再一次的苦涩扬唇,“我也不知道。”

    他的回答,似乎没什么逻辑,欧阳诺纳闷了,沉默一会,找到沙发靠垫下的十字绣,一边一针一线的平静绣起来,一边风轻云淡的问:“她是怎么受伤的,你应该知道吧?”

    他蹙高眉,想了想,扭头看向他,露出不曾有过的牵强笑容,“诺,我还是不知道。”

    “……”欧阳诺无言,绣完一针,缓缓抬头,别有所想的看着他。

    江瀚的体力甚好,抱着夏小兔下了山,也不见他气喘一下。

    他任劳任怨的抱着自己下山,夏小兔一点也不会感激他。相反,她可能会越发的讨厌他,一边不安的扭动被他抱紧的身子,一边声音沙哑的叫嚷,“我不要你抱我回家,快放我下来……你是聋子吗?我说放我下来,我要自己回家,不要你伪装好人……”

    这样的话,她从山上一直叫嚷到山下。

    江瀚实在忍无可忍了,“呃!”恶叹一声,低头看着她气鼓鼓的、但却显得别样可爱的俏脸,皱紧浓眉懊恼的说:“谁伪装好人啊?呃,你以为我是演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