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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你凭什么乱打人?”夏小兔气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边竭力挣扎,一边咬牙切齿的大骂,“你这只到处咬人的疯狗,呃……快放开我。”
这时,莫迷已经走到了他们的身旁,看看她气坏的妩媚脸蛋,狭长的魅眼轻轻一眨,随即优雅的走到夏树的旁边,柔魅地笑问:“小猫咪,你很喜欢这个小男人吗?嗯?”声落,抬起他高贵的脚,绝不客气的朝夏树的腰上踢去。
“呃啊……”那个刹那,夏树痛得脸部扭曲,男儿泪顿时流下好几滴,“呃……呜呜……”
看到他的眼泪,听到他的哭声,莫迷不由嘲笑地扬了扬唇角,满脸鄙夷说:“小猫咪,你的眼光还真差,这么不经打的小男人,你怎么会看入眼呢?嗯?”
此时,欧阳诺也走了上来。
看到两位好友动粗,他并没有阻止,只是站在一旁,没什么表情地袖手旁观着。
看到夏树被重踢的那个瞬间,夏小兔的心,伤痛得更深,泪,怎么忍也忍不住了,掉得满脸都是,哽咽的怒问:“呜呜……你、你们三个混蛋,禽兽……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呃……”夏树在地上痛得眼泪直流,捂住被莫迷踢伤的腰,难受的呻吟,“呃呜呜……我好痛哦……”
看到夏树那么难受,夏小兔难受极了,掉出大颗大颗的眼泪来,忽的低下头,恨恨咬一口江瀚抱住自己的手臂。
“呃……”江瀚被她咬痛了,不由得叫出声,手微微一松。
夏小兔在他微微松手的那秒竭力挣脱他的禁锢,快速跪在地上,用力扶起夏树,泪流满面的哭着说:“呜呜呜呜……弟弟……别怕,姐姐马上送你去医院。”
“呜呜……姐……”夏树哭着点点头。
弟弟?姐姐?
忽然听到他们两人之间的称呼,三个男人同时一怔。
“他是你的弟弟?不是你的……男人?”莫迷看看痛得满脸是泪的夏树,紧盯夏小兔的俏丽小脸,有些紧张的询问,“你们是,姐弟?”
夏小兔快被他们气死了,分别恨恨地看他们一眼,声音嘶哑地愤怒道:“我弟弟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会找你们拼命的。”声落,立即搀扶着夏树往医院的方向走。
莫迷愣了,看着她扶着夏树艰难行走的背影,一个字也说不出。
欧阳诺依旧不发一言,只是用一种貌似抱歉的眼神看着她小小的背影。
江瀚也看着她的背影,忽然低低头,看看自己打了她弟弟的拳头,有那么点愧疚的小声道:“我打了她的弟弟,我……误会她了。”
“我们都误会她了。”欧阳诺隐隐地扬扬唇角,实事求是的淡声说道。
他这么一说,他们都明白了什么,三人互看一眼,就那么默契的同时迈出脚,大步的跟上去。
很快,他们三人都跟上了扶着弟弟的她。
江瀚二话不说,快步的半蹲在夏树的面前。
夏小兔不知道他还要干什么,满眼喷火的问:“混蛋,你还想怎么样?”
江瀚不说话,快速的拉过夏树的手,稳稳地将他背在背上,然后沿着石子路疾步的往前方走去。
“喂……”夏小兔不惑不解了,一边声嘶力竭的大喝,一边担心的快步跟上,“你要把我弟弟背到哪里去?你要是再伤害他,我死也不会放过你的。”
莫迷和欧阳诺也加快了步子,一左一右的走在她的两边。
此时,莫迷俊美无比的脸上有着从未有过的抱歉神色,那可邪坏的心,似乎也泛起歉疚之意,暗暗叹叹,猛的拉住她的手臂往自己怀抱里一扯,然后在她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就将她整个人都横抱了起来。
“呃!?”夏小兔吓了一大跳,瞪着他比女人还漂亮的脸,愤恨的问:“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莫迷看着她仍有泪痕的小脸,一本正经的说,随即加快步伐,抱着她追上背着夏树的江瀚。
欧阳诺看看都出了力的他和他,俊儒的脸上,隐隐闪掠过一丝疑惑,顿了顿步子,才快步跟上。
半个小时后,他们终于到了小镇上唯一的一家医院。
三个不管出现在什么地方都显得高贵不凡的男人立即分工合作起来,配合得天衣无缝。
欧阳诺排队挂号,和医生沟通,支付医药费。
江瀚将夏树背到病床上,俊脸上的汗珠也不擦擦,立即抓来医生。
莫迷则安慰夏小兔,到了医院,手臂再累再酸,也舍不得将她放下地。
“呃,放我下来啦。”夏小兔倒是忍无可忍了,看看向自己投来羡慕和嫉妒目光的各位护士小姐,忙心烦意乱的对他吼着,“听到没有啊,快放我下来,我有腿,我不需要你抱着我。”
莫迷无视任何人的目光,沉默数秒,仍然有些气喘地看着她气恼的脸蛋,心,忽然一动,“知道吗?我真想这样抱着你一辈子。”
这句话,他就这样自然而然的脱口而出了。当说出口,看到她惊愕的表情时,他才吓了一跳,自己,是怎么了?
“……”夏小兔一时语噎,看他一眼,忙别过头去,踢踢悬在半空中的腿,烦恼无比的挣扎着。
她这般排斥的挣扎,莫迷不由叹了气,“呃!”蹙蹙俊秀的眉,懊恼的轻声问:“你就这样的不愿意让我抱吗?”
“不愿意。”夏小兔冷着脸,毫不犹豫的坚决说,“你们在我的心里永远都是禽兽,你的怀抱,让我如芒在背,如坐针毡。让我痛,让我难受,让我冷,让觉得没有未来……”说着说着,心,不知道怎么的,难受极了,好像又想到被他们凌辱的残酷画面了吧,一滴滴珍珠般的眼泪,就那么脆弱的流了出来。“让我下来,我……不需要你们任何一个人虚情假意的怀抱。”
“夏小兔,我……呃……”莫迷不知道怎么说了,第一次认真的想到自己曾经对她的伤害,心中史无前例的有了点自责,看着她满是泪的脸,好一会才抱歉的、十分不舍的将她放下地。
夏小兔下了地后,也不看他一眼,立即转身,流着泪的往病房走去。
“医生,我弟弟伤得重不重。”走进病房,她坐在床边,握着夏树的手,担忧至极的问正在给夏树检查头部和腰上的伤的中年男医生。
医生大叔推推眼镜,深沉道:“头部有脑震荡,腰上,被踢断了一根肋骨,需要马上做手术。”
“……”听了,夏小兔好不容易才止住的眼泪,又决堤般的掉落满脸,握紧夏树的手,深深的自责起来,“呜呜……弟,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姐姐的错……”
“姐……”夏树睁开眼睛,对她疲惫的笑一笑,“你别这样说啦……我……还撑得住,这……小伤而已。”
莫迷,欧阳诺,江瀚也都站在病房里,方才听到医生的话,三人不凡的俊脸上都闪过自责的色彩,尤其是莫迷和江瀚,看到夏小兔哭得那么伤心,心中更泛起不曾有过的歉疚。
“医生,马上给他安排手术。”欧阳诺立即镇定道。
“是。”医生点下头,立刻安排起来。
手术正在进行中。夏小兔忐忑不安的坐在走廊上的长椅子上,一直泪眼模糊地望着手术室的大门。
忽然,她想到了爸爸妈妈,擦拭掉眼泪,酝酿一会情绪,便掏出李轩浩送给自己的手机,竭力平静地给家里打了通电话,“妈妈,我和弟弟今天不回家吃午饭了。我有个同学过生日,我带他去我同学家……”
莫迷,江瀚,欧阳诺,三人都站在走廊上,听到她的这通隐瞒事情的电话,心里,总有些过意不去。
待她挂上电话后,三人都不约而同的朝她走近几步。
发觉他们在靠近自己,夏小兔迅速抬起头,恨恨的看着他们,怒不可遏地问:“我跟你们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什么,你们要这样的伤害我,伤害我的家人呢?”
“对不起。”欧阳诺站在她面前,率先真诚的跟她道歉,“这次,是我们不对。”
“呵呵……”夏小兔又哭又笑了,哭红的眼睛分别恨之入骨的剜他们一眼,“你们……只有这一次对不起我吗?呵呵……恐怕远远不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