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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几人也都上前。
解决完一幢的事,苏凉末令人封了这个地方。
她没法预知瑞她们的野心,但也算是给了她们最好的安排。
苏凉末从小区出去,她的车就停在门口,刚上车还未发动引擎,车门就被打开,一股男人的气息强势钻进来,苏凉末看向稳稳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流简,“你怎么会在这?”
“身体恢复的怎样了?”
“还好。”苏凉末瘦了一圈,很明显就能看出来。
流简盯着她的侧脸,“是沈心黎干的?”
“你怎么知道?”她接连反问,但流简并没有正面回答,“占东擎为什么不干脆杀掉她?”
“是我没有下这个手。”
流简拍上车门,苏凉末注意到他的车就停在不远处,“我还有事,难道你又抛锚了?”
“为什么下不去手?”流简并没有结束这个话题的意思,“沈心黎现在傍着霍老爷子,等她回过神就会反咬你一口,苦头还没吃够吗?”
苏凉末握紧方向盘,“我也知道,怪就怪我当时一时心软。”
“你给了她机会,沈心黎就是毒蛇,等她咬你的时候你就没这么轻松了。”流简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可看着苏凉末侧脸显露出的落寞,又觉不忍,“以后当心点,她仗着霍老爷子撑腰,肯定会对你不利。”
“我没想这样的,”苏凉末面带疲惫,“我想过跟她好好相处,毕竟我犯不着她。”
“真的犯不着么?”流简其实没把话说破,占东擎不闻不问,他大可在最后关头送沈心黎上路,看来,他不是没想过沈心黎今后对苏凉末的威胁,只是苏凉末在他心里还没有那么重要,不然的话,是一点点隐患都不可能留着的。
苏凉末故作轻松,“船到桥头自然直,再说我也命大啊。”
流简唇角勾勒出淡淡的嘲讽,“送我一程吧。”
“我真的赶时间,”苏凉末又有赶人的意思,“你的车这么不经坏,也该换新了吧?”
“换新不要钱?”
她嘟囔句,“你还能缺钱吗?”
流简唇瓣处的笑意渐渐漾出自然,他喜欢这样和苏凉末说话,哪怕被她损几句也无妨,“送我一程怎么了,又不要你多少油钱。”
苏凉末无奈地发动车子,“我是真看在苏宛的面上。”
流简人往后靠,头枕着手臂,“跟你说过别把我跟她扯上。”
苏凉末看他眼,“我伯父和伯母最近身体不好,苏宛研究生的事对他们打击很大。”
“那又怎样?”流简打断苏凉末的话,“按理说她是要坐牢的,只拘留几天算好了,对了,你不说我该换新车吗?我准备好的钱全花在了救她出来上,你是她妹妹,你不说补偿也就罢,以后有顺风车总不能拒绝我吧?”
“她的事扯上我干什么?”
“那你总把我们俩扯一起什么意思?”
苏凉末盯着前面的路口开车,“他是你女人啊。”
流简慵懒地斜倚着身子,“你要同意,我让她给你腾地儿?”
苏凉末乖乖噤声,有些玩笑可开不起,流简眼角衬着阳光的温暖望向苏凉末,他每每想起码头那晚的事,总忍不住心悸疼痛,这种是他从没有过的感觉,就算现在,他只要看见苏凉末,还是会觉得心口难受。
“你去哪?”苏凉末问道。
没有得到流简的回答,她掉过头去,不经意坠入一片幽暗内,流简收回视线,“相孝堂。”
“那我找个能打车的地方吧,你们的地盘我可不敢进。”
其实他的车压根没坏,流简就想在苏凉末身边多待会。
苏凉末约摸十分钟后就停车,“下吧,这儿好打车。”
流简坐着没动,“你瘦了。”
“瘦不是好事吗?”苏凉末伸手摸向自己的脸,流简见状,手伸出去,在苏凉末做出反应前落到她额际,“你如果早告诉我沈心黎对你有这种心思,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
这席话滋生出的暧昧令苏凉末倍觉不适,她退开身,“我也没料到她会这么狠,一点防范都没有。”
流简推开车门,也没再纠缠。
他站在路口看着苏凉末的车驶远,沉寂的眸子内若有所思。
沈心黎腿里的子弹好不容易取出,现在还躺在床上不能动。
这是霍老爷子的房间,她近乎绝望地闭起眼睛,就在前两天,那将死的老男人还不顾她疼痛难忍硬是要了她,沈心黎只觉得恶心,这样的日子生不如死。
房门被推开,霍老爷子拄着手杖进来,沈心黎勉强拉起笑,“我想出去。”
“看看你,伤成这样还怎么出去,等你伤好些了再说。”
“我成天闷在这都快闷坏了,不是能坐轮椅吗?”
霍老爷子走过去将窗帘拉开,头上的白发已然明显,“躺着吧,万一那头还是不死心呢?”
沈心黎冷哼声,“我现在跟着您,没人敢把我怎样。”
霍老爷子笑着回到沈心黎的床边,他伸手摸向她的脸,“你知道就好,好吧,今晚我带你去酒店,吃完饭顺便在那住一晚。”
沈心黎难掩恶心,但天天躺在床上实在难受,她想尽快恢复,她还要找苏凉末算账。
到了傍晚时分,沈心黎被人抱上车,车子驶出别墅,沈心黎感觉到车轮在路口颠簸下,司机踩住刹车,车身摇摇晃晃只得在一边停靠,外面刮着很大的风,霍老爷子神情不耐,“怎么回事?”
司机下车查看,回来后道,“老爷子,轮胎被扎了。”
霍老爷子皱眉,“刚才不还好好的吗?”
司机朝后面张望,“眼看要下雨了,老爷子,您和沈小姐上后面的车吧。”
没法,霍老爷子只得起身下车,后头的车很快赶上,保镖下来准备抱着沈心黎上去,才转身的瞬间,一辆银灰色商务车忽然从后面驶来,到了旁侧速度似乎慢了下,谁也没在意。
几乎没听到枪声。
沈心黎头一歪,手也软软地耷拉着。
喷溅出来的血令保镖脸上一热,他喊了声,“沈小姐?”
霍老爷子一看,沈心黎胸口大滩的血往外涌,他急得眉尖直跳,“愣着做什么?快追!”
他干枯的右手伸向沈心黎颈动脉处试探,脸色骤然变得铁青,霍老爷子抬起手扇向那名保镖,“没用的东西!”
他看上沈心黎不是一天两天的事,现在好不容易借着这个由头将她留在身边,身子还没捂热,就这么被人杀了,还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霍老爷子气得心脏病差点发,脸色清了白,白又转成青。
他看眼沈心黎,无力地靠向车门,“快送医院。”
尽管知道没用,但还是要试试。
车到半路,忽然下起倾盆大雨,夏天就是这样,天气变幻无常。
流简转了几趟车回到家,从大门外穿过院子的这段距离,雨水溅着鹅卵石弄得男人裤脚尽湿,他手里拎着个长形盒子,一张俊脸在萧索的雨势内显得晦涩不明,鞋子都湿了,可见这场雨下的多大。
他进了屋上楼,苏宛在阳台上就看见了。
等他走进卧室,她拿着浴巾迎上前,踮起脚尖给流简擦拭头发,“怎么湿成这样?”
流简将箱子轻放在茶几上,他接过浴巾,“我去洗个澡。”
苏宛给他准备换洗的衣物,等他进入浴室后,她目光扫向那个长形盒子。
她觉得好奇,走过去小心翼翼打开。
苏宛吃了一大惊,居然是把狙击枪,她赶紧把盒子压上,流简洗完澡出来,见她站在茶几前,他边擦拭头发边向前。
苏宛握住裙角,流简看她眼,然后坐定在沙发内。
她上前,拿起毛巾给他擦头发。
流简闭起眼睛,任她指尖在他发间穿梭,“简,你今天去哪了?”
“解决了个麻烦。”他漫不经心道。
苏宛视线不由瞥向那个盒子,“我替你将东西放起来吧。”
流简伸手拉住她欲要走过去的身子,“不用,我自己会放。”
苏宛点下头,然后偎向他。
“你,”她欲言又止,“你解决麻烦还用得着自己动手吗?”
“这次不一样,”流简难得肯跟她说这些话,“交给别人我不放心。”
苏宛兀自猜测,只是想不透到底是因为什么事。
沈心黎命再好,也逃不过一而再再而三,送到医院的时候就被宣布已经死亡。
霍老爷子回去后大发雷霆,派出去追的人战战兢兢复命,说是跟丢了,看来并不是一般的杀手。
为讨沈心黎欢心,买的衣服首饰都还在她房间摆着,霍老爷子命人将东西丢出去,一时连血压都上来了,这外头才知道沈心黎跟着他,隔几天就被枪杀了,明摆着是在打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