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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闭嘴!”
“停车,别浪费我的油钱,”苏凉末伸手去拍流简的肩膀,“停车。”
看她的样子,还真没一点害怕的,苏凉末身体左右摇摆,“姐夫,”她喊了声,“叫你姐夫还不行吗?”
“别乱认亲,谁是你姐夫?”
“苏宛是我姐。”
“我跟她没那关系!”流简脱口而出,想想干嘛跟她讲这些,家里的苏宛多好,温柔体贴,他这行为就是犯那什么,他实在不想用那个字来形容自己。
但苏凉末身上就是有这么种特殊的力量,吸引着他不断想靠近。
流简眼睛扫过后视镜,一长排的车队就跟在后面,呈包抄的趋势向两边而来,“女人,你还真有面子!”
最前头的车拔速而来,犹如一道极光,跑车的轰鸣声震得人耳膜嗡嗡直颤,流简嘴角浅勾下,他放慢速度把车停在了路边,占东擎的车几乎是同时停稳当,流简推开车门下去,一边伸手把敞开的衬衣往裤子里面塞。苏凉末瞅在眼里,怎么看怎么色情,好像才经过什么实战似的。
占东擎也下了车,与此同时,后面的车全部围堵成一圈。
苏凉末钻出副驾驶座,手还被拷着,流简往引擎盖上一靠,“我就跟你女人出来聊聊天。”
“聊什么呢?”占东擎径自朝苏凉末走去,拉起她的手准备走,却看到冰冷的金属缠在苏凉末腕间,他从兜内掏出副皮手套塞进手铐内沿,拔出手枪动作利索的一枪,苏凉末觉得手部陡然松懈。占东擎扣紧她五指,流简视线盯着他们,直到两个男人面对面站定。
他慢条斯理扣起衣扣,苏凉末跟在占东擎身侧,两个男人剑拔弩张,却也有相同的气场。流简扣好了便站起身,“擎少,你养得这只小老虎真会咬人。”
占东擎笑着拍拍苏凉末脑袋,“她只咬同类。”
苏凉末晕,她又不是牲口。
流简的人也已经到了,双方呈对立面停着车,占东擎冷峻的脸上明显有不悦,“老二,你最近似乎盯我女人盯得挺紧?”
道上的人称呼流简,都喊一声老二。
“是她要来招惹我,其实说穿了也没事,但霍老爷子生辰的那件事你心里最清楚。”
“我清楚什么?”占东擎难道还能自己承认?
流简一侧嘴角往上勾,“四封堂的人最近找我麻烦很勤,他们找我,我就找她。”
占东擎手臂环住苏凉末肩膀,“谁敢找她麻烦,就是找我的麻烦,老二,相孝堂最近很不太平,给周正省点心吧。”
两个男人,一个阴戾的像豹子,一个狡猾的像狐狸,谁都不是善茬。如果不把话挑明,苏凉末今后还有的烦,占东擎凑过去在她额前轻吻,“你看上她了,我看得出来,但她现在是我的,任凭是你也不能动。”
苏凉末杵在边上觉得尴尬。
流简却大方摊开手,“是啊,我是看上她了,你在她身上盖印了吗?”
占东擎眸子一深,却又兀自笑开,“你倒提醒我了,今晚回去我就给她印上。”
“走吧。”她轻扯占东擎的手臂,两人说话越来越没谱,明明暗地里都想对方死,明着却装成两只笑面虎。
“老大,小心!”不知谁喊了这么句。
占东擎压住苏凉末脑袋,动作反应地极快,紧接着一阵枪声几乎擦过苏凉末的耳朵,又是砰地一枪,流简回头时见他身后已经有人倒下。
事情发生太突然,流简沉着脸走过去,对方手里还握着把枪。
他照着中枪者手腕使劲踩去。
“二哥……”
占东擎将苏凉末拉起身后看了看,“没事吧?”
耳膜到这会还有疼痛感,苏凉末摇头,“没事。”
流简暴怒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谁让你开枪的?”
“二哥,他是占东擎……”
流简照着手底下人的脑袋就是一脚,“你他妈懂不懂规矩,跟着谁的?”
占东擎将苏凉末护在身后,流简自然也不能追究这边是谁把相孝堂的人给打伤了,咎由自取,居然敢明目张胆开枪,脑缺还是脑残!
占东擎身后的人被挑拨起怒意,他搂住苏凉末走到车前,看着地上血流不止的男人。“老二,什么时候收的人,胆子真够肥的啊。”
流简踩着对方的手腕,抬头说道,“就是个新来的。”
占东擎走近后弯腰凑过去盯向对方泛出青灰色的脸,“相孝堂和我们关系一向好,别因为个无关紧要的人坏了两边关系。”
“当然。”
苏凉末倚在车门前,怎么看怎么觉得两人虚伪。
占东擎回来带她准备要走,上车时冲身后的流简说道,“别再找她的麻烦,不然相孝堂休想好过。”
“占东擎,”流简连名带姓唤住他,“你就这么自信,能一直压得过相孝堂。”
男人嘴角淬起抹冷笑,“你可以试试。”
苏凉末坐上车,男人一打方向盘就飘出去。
她收回视线,“刚才那人开枪的同时,就有人还击了,可我们这边开枪的人怎么会这么精准地找到是谁?”
占东擎眼睛透过后视镜朝苏凉末看眼,“你脑瓜子挺灵的。”
“难道还有别人?”
“我身后还长着一双眼睛。”占东擎似笑非笑的将视线投向前方,苏凉末重重吐出口气。
她抬头不经意看见占东擎肩头洒上的灰尘,这是刚才抱着她躲开时蹭到的,苏凉末伸手掸去,她见男人目光专注,握紧方向盘时,手背上藏青色的经脉微微凸出。
她突然就想到性感这么两字。
“占东擎。”
“嗯?”
“卫则的事原来是流简让人做的,你说,他们随便吩咐一句话的时候,想过别人还有家,也是一条命吗?”苏凉末人靠过去,枕着占东擎的肩膀。
“这并不奇怪,”占东擎硬是把那句如果换成是他,他也会这样做的话吞咽回去,“流简是怎样的人,道上哪个不知道,他跟周正关系很好,又比周正心狠手辣,以后相孝堂如果到他手里……”
占东擎接下来的话没再说。
苏凉末不懂这些,她就知道她应该避开流简。
占东擎将她的手拉过去,看到她腕部被磨红的印子,“他对你怎么了?”
“死疯子。”苏凉末骂道。
占东擎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流简走出车子时塞着衬衣的动作,他心里越加烦躁,苏凉末在边上小心翼翼道,“我想去疗养院看看我爸。”
占东擎瞥了眼她腕部的伤,居然没拒绝,还开车亲自送她过去。
苏凉末让他在外面等,苏康铁定不想看到他,她走进病房时宋梓矜正在剥桔子,苏康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见她进来便招招手,“凉末。”
“爸,看什么呢?”
“瞎看看新闻。”苏康将报纸随手放到一边,苏凉末朝他身边坐去。
“爸,过段日子就想办法送你走,你想去哪?”
苏康看了眼不远处的宋梓矜,“你带我出疗养院就好,你有空去帮爸爸找个人,出去后的事我会安排。”
“以后,你还回来吗?”
“等我在那边安定下来,我先把你妈妈接过去。”
苏凉末想着即将到来的分离,又是一阵难受,苏康握紧女儿的手,“我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我不走,你就永远摆脱不了占东擎。”
“爸,其实不必这样的。”
苏康像以往一般打断苏凉末的话,“很多事你都不懂。”
她沉默下来,苏康把宋梓矜唤过来,想着一家人在一起的日子并不长久,“什么时候把苏泽抱来,我已经好久没见到儿子了。”
宋梓矜也想,但还是开了口,“苏泽不懂事,难免要说漏嘴,还是忍忍吧,以后日子长久着呢。”
苏凉末截货的事离现在并没有过去多久,她不敢立即安排苏康走,到时候占东擎发现人不见了,第一个想到的肯定是她,苏凉末顾不得想这些了。
走出疗养院,看到占东擎一条手臂横出窗外,指尖夹着支烟,苏凉末看眼时间,没想到竟让他等了一个多小时。
驱车回到青湖路,洗完澡躺在床上只想舒舒服服睡一觉。
占东擎伸手去摸她的腿,苏凉末下意识并拢,“好累。”
他伸手扯掉她的底裤,将她双腿扳开,苏凉末大惊失色,这也太直接了吧,她挣扎着要并拢,“你把灯关掉。”
苏凉末脸涨得通红,“你往哪看呢?”
男人神色认真,手也随之覆过去,“流简说的没错,我应该在你身上留个印记。”
“你发什么疯?”
“我想弄个什么图案好看,要不直接刻我的名字?”
苏凉末伸腿想踹他,占东擎用力按住,“刻在哪好呢,左边还是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