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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东擎抬头,这句话他有印象,“我是这样说过。”
“那是不是等到有一天,我想走就能走?”苏凉末仔细端看男人的神色,占东擎手里动作顿住,细长的眼梢扫向她,话语里带有清冽,“你现在就能走。”
苏凉末又不傻,她避开占东擎的视线,“都说了是心甘情愿的,我现在还不想走。”
占东擎缓和了神色,眼里有明显的愉悦,可能连自己都没察觉,苏凉末暗自舒口气,她还真是能屈能伸,说话都不带打草稿的。
“今天下午急得一身汗,我先去洗个澡。”
占东擎在她腰际轻拍,“去吧。”
苏凉末回到自己的房间,洗漱好后又看会电视,时间也不早了,她并没有去书房,能避开跟占东擎单独相处的时间,她都尽量避着。
电视机上显示的时间不知不觉过了凌晨,苏凉末想到占东擎毕竟是给她解决烂摊子,还是穿起拖鞋朝三楼走去。
书房的门敞开着,苏凉末一眼就看到占东擎坐在椅子上,半身朝一侧微微倾斜,她放轻脚步进去,看到他眼睛闭起睡着了。
面前的电脑正在进行自动比对,苏凉末手伸向桌上的纸屑,占东擎听到细微动静便睁开眼。
苏凉末一身睡衣,头发吹干后略显蓬松,“很晚了,睡觉吧。”
占东擎伸手示意她过去,让她坐到自己腿上,下巴枕在她颈间不停地磨蹭,弄得苏凉末一阵阵发痒,他平日里其实还算可以,不惹到他的底线,几乎看不到他暴虐成性的样子。
所以苏凉末尽量就避开,再说她也没有什么好去惹他的。
占东擎推着她起身,“走吧,睡觉去。”
苏凉末有瞬间恍惚,因为以前在家里爸爸总喜欢在客厅看电视看到很晚,她总能听到妈妈在喊,“走,睡觉去。”
好像这样亲热自在的语气,通常都是一家人后才会有。
翌日,苏凉末还不习惯床上多出个人,睡觉也要由着性子,她喜欢卷被子,睁开眼发现大床上就只有缩成毛毛虫似的自己,眼睛不经意瞥过床头柜,看到一份整理好的文件。
下楼也没见占东擎的身影,应该是出去了。
苏凉末吃好早饭赶往公司,没想到却在门口见到卫则的车。
就那么堂而皇之堵在大门口,她不得不下车。
卫则脸色憔悴,身着便衣,见到苏凉末二话不说上前,“我想跟你谈谈。”
“就在这说吧。”
卫则一把夺过苏凉末手里的文件,看到盖得是她的章以及公司公章,卫则面色铁青,“凉末,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
“我很清楚。”苏凉末愠怒,没想到卫则会公然抢她手里的东西。
卫则扬起那份文件,“你告诉我,这间公司是不是跟占东擎有关?”
“你还在查他的事?”
“当然,我说过迟早有天要让他栽在我手里,”卫则性格本来就拧,“你知道吗?那个被他扔在警察局门口的女警现在还躲在家里不敢出来,御州并不是占东擎想怎样就能怎样的地方。凉末,离开他,他使了什么手段非要将你留在他身边,你告诉我?”
苏凉末拿回她的文件,她永远不可能和卫则说,苏康的事已经吃亏过一次,还差点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你这样很危险,我不想你哪天被陷进去,我会让人盯着这家公司,万一有出错,担风险的是你知不知道?”卫则神色急迫,他是真的为苏凉末好。
她这会压根没有放在心上,只是许久之后,当一切都发生翻天覆地变化,苏凉末猝然想起卫则今天的这番话,竟是如遭雷击。
“卫则,那天我身上的窃听器是你放的对吗?”明知道答案,苏凉末还是问了。
卫则稍怔,很难面对苏凉末这样的直白,没有质问的口气,却疏离到令他心酸,“是。”
“你笃定这样闯进来占东擎不会把我怎样是吗?所以你在最后才那样问我,可是卫则,你明知道他是怎样的人,你还是自欺欺人说了没事,对吗?”
卫则被她堵得一句话说不出来,印象中苏凉末性子温和,很少有咄咄逼人的时候。
可他却还是该死地点了头,他恨不得拧掉自己的脑袋,“是。”
“卫则,如果我爸爸还活着,你一样会抓他,对吗?”
她的问题字字砸进他心坎里面,又快又准,毫不给她招架能力。
“凉末,我来找你只是因为担心你,我不想你陷得太深,占东擎的任何事你都不要管,我不想我哪天要面对的是你。”
“卫则,我不会,”苏凉末说得肯定,“我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她话已至此,卫则也只能让行,她的三个连番发问已经让他无法面对她,苏凉末也不上车了,越过他身侧往里走。
“对不起。”卫则朝着她的背影道。
“没有什么对不起的,你也看到了,他确实没把我怎样。”苏凉末故作轻松,这样的口气也令卫则最后的一点希望都湮灭,他们六年的感情,校园的恋爱到底经不起现实的考验。
卫则看着苏凉末逐渐消失在眼里的背影,他无法挽留,只得无力地坐回车内。
流简并不好赌,但偶尔也会陪人去玩几把。
坐在赌桌上他漫不经心的在下注,旁边的周正手气好,“昨天B超做出来是个儿子,看我今天立马大翻本。”
苏宛身着旗袍走进赌场,她神情恹恹,已经不再抱有希望,眼睛抬起却看到个身影,她只以为是眼花,眨了眨眼睛,果然是流简。
苏宛按捺不住激动,主动要求去那一桌作陪。
流简玩着牌,一时间没发现身边多出个人,周正搂着个年轻的女人,侧过头去和流简说话,目光不由落到苏宛身上,“看看你,有美人陪在身边也不知道珍惜。”
流简这才注意到苏宛,他看了眼,似乎有些面熟。
苏宛心脏而紧张而剧烈跳动,周边的嘈杂声已经听不到,他们毕竟有过一次,还是畅快淋漓的,苏宛脸色溢出潮红,却听得流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苏宛。”
苏宛。流简嘴里默念,第一时间就想到苏凉末,想到在码头的那次。
周正又恰好提起,“对了,上次听说你在码头遇到麻烦?怎么搞得灰头灰脸回来了?”
“没事,不小心眯了会。”流简语焉不详,伸手揽住苏宛的腰。
周正在旁边劝,“要不找个女人吧,留在身边,别总出去转,你前段日子玩得也太过火了。”
流简低头瞅了眼苏宛,“你在这一晚上多少钱?”
苏宛结合两人的话,哪能不懂,未等她开口,流简又自顾道,“跟着我吧,每个月给你的钱不会少,我先送你一套房子怎么样?”
这进展快得令苏宛完全招架不住,周正在旁笑,自顾玩牌。
“我,我在这兼职不是因为钱,我还在读研究生。”
“呦,还是个学生呢。”周正插句话,却又自嘲地摇摇头,流简一听,也无所谓,“行,你不同意我也不勉强。”
反正也就是缺个女人,正好身边有,就想收了。
苏宛陪在身边没再开口,她家境不算差,小康水平总是有的,再说流简提得要求跟包养有什么两样?她从未往这方面想过。
流简仍旧揽着她,漫不经心地在玩,在没有上次的兴致,对她很是冷淡。
周正看眼时间,“走吧,你嫂子还在酒店。”
“正哥,你跟以前真的不一样了。”流简收回手,也是意兴阑珊的。
“总有天你也会跟我一样的。”周正笑着拍了拍流简的肩膀,苏宛听到周正的这句话,心里某根弦似乎被拨动,在流简起身要走的时候,她也不知哪来的勇气伸手拽住他的袖口,“你刚才说的话……”
她咬咬唇,流简转过头,“还算数。”
苏宛跟着起身,流简再细看她的五官,似乎跟苏凉末有些像,他眉头紧锁,真是见鬼了,是不是看谁都像?上次被她摆了一道,到现在都没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当晚,苏宛就辞了那边的兼职,这样半途辞职照例是不允的,但相孝堂的流简亲自出面,又有哪个敢驳他的面子?
青湖路这边,韩增和宋阁经常会过来,苏泽人虽然小,但小心眼多,什么都记得,尤其是第一次见面被韩增吓得哇哇大哭,以后见到他韩增也没给过他好脸色,他心里都是记下的。
保姆将宋阁的茶递到他手边,韩增最近转性,说要学着优雅,所以保姆给他泡杯咖啡。
他跟宋阁正在谈事,苏泽偷偷摸摸从房间探出个脑袋,观察着客厅的情况。
“我不同意你的话,这种事就该快刀斩乱麻……”韩增端起咖啡杯,杯沿凑近唇口,“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