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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清月看叶凡的眼神终于变了，带着探究和疑惑。
叶凡见此情况，自然明白江清月在疑惑什么。
开口解释道：“前辈出现在千叶城的门口时，我就发现了，这院子还是我给前辈安排的。”
江清月张了张嘴巴，愣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谁能想到原以为自己的神神秘秘，却在别人的眼皮底下完成的。
想到这里后，江清月的脸色又变了变，目光带着迟疑看向了叶凡。
而叶凡就好像是江清月肚子里的蛔虫一般，在江清月的细微表情变化下，准确的知道了江清月在想什么。
“前辈放心，别说是炸了沧澜洲主城，就算把沧澜洲炸了也没事，前辈若要帮助，我甚至可以尽一些绵薄之力。”
江清月的大脑彻底宕机了。
看着叶凡的目光越来越复杂了，越来越不解了。
自己难不成上辈子救了他？这辈子他来报恩的了？
要说叶凡没有别的心思，江清月是不相信的，毕竟天下可没有白吃的午餐。
所以江清月直接开门见山说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你直接说吧。”
江清月说完以后，只见叶凡眼底闪过一丝讶异，更多的则是疑惑和迷茫。
“前辈这话是什么意思？”
叶凡的表情太诚恳了，眼睛里全是认真，眼底的情绪更是让人一目了然。
突然让江清月想到了一个词可以形容他，清澈且愚蠢……
可是你要说叶凡愚蠢，那自然是不可能的，毕竟能留下这么些传奇的人，真要蠢的话估计坟头草都十米高了。
所以江清月并没有回答叶凡的回答，只是默默的看着他。
半晌过后，叶凡轻轻笑了一下，整个人的气质也发生了一个大转变。
眼底冷漠，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仅仅是坐在那里而已，就有一种大反派登场的感觉。
周身自带一股冰冷的气质，反正给人的感觉就是不像是个好人的样子。
而现在的叶凡才是他真正的样子吧。
不过想来也是，他这气质才配得上他传闻里的名声。
叶凡见江清月对自己的变化没有丝毫的惊讶和意外，虽然心里有一点好奇，但是也不会蠢到问江清月为什么。
江清月见叶凡也不装了，于是也坦诚布公的又问了一次，道：“所以你找我什么事？”
比起前一次，江清月这一次问的很是随意，但是叶凡却回答出了实话。
“来看看那传说之中的仙师是什么样子的？”
分开听的话江清月每一个字都能理解，但是合在一起听的话，江清月就有些听不懂什么意思了。
什么叫传说之中的仙师？
江清月目光之中的疑惑太过明显了，下一秒叶凡就丢出来一个惊天大瓜。
“我闲暇之时看了一本书，叫《仙师录》。”
说到这里叶凡颇有兴致的打量了江清月好几眼，才继续开口说道：“那本书讲述的是一位仙师的一生，嗯……你也可以理解成一个修行之人离开了修真界，去了凡人界然后所经历的一切。”
不知为何，当叶凡说到这里时候，江清月感觉自己的心脏莫名一紧，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即将要破土而出了。
在江清月眼神催促下，叶凡也没有卖关子，很自然的继续说道：“大概就是在讲述一个心怀大爱的修士，在算出天下有一大劫后，以身入局，想要为众生博一线生机。”
见叶凡停下了，江清月急忙开口催促道：“然后呢？”
心底那种破土而出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了……
然后就见叶凡复杂的看了一眼江清月，语气似是不解，似是不忿说道：“那自然是全部的人都死了，不过要我说，死的好。”
听到这个答案后江清月不可置信的怔愣了片刻，许久过后，再次开口的江清月感觉自己的喉咙发紧，可是却依旧艰难开口问道：“那个仙师……”
叶凡闻言沉默了片刻，然后一副如你所想的样子，道：“没有意外的话，那个仙师应该就是前辈了。”
听到这话，江清月的心咯噔一下。
这个答案，意料之中却又在意料之中。
江清月突然安静了下来，整个人犹如入定了一般一动不动，眼神涣散不知道在想什么。
叶凡也并没有出口打断，只是安静喝茶等着江清月自己缓过来。
毕竟要是谁告诉你，你生活在一本书里面，这种消息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江清月感觉时间过了很久，其实却只是短短半盏茶时间。
回过神后，江清月稳了稳自己的心神，然后向叶凡问了更多关于书中的细节。
接下来的两个时辰里，叶凡几乎是将书中内容一一为江清月复述了一遍。
由此可见，叶凡对这本书的熟悉程度之深。
说完以后叶凡啪的一掌拍在了桌上，神色不忿，怒斥道：“一群白眼狼，可怜我的仙师以身献祭，血洒人间，当真是可恨至极！”
在愤怒中的叶凡丝毫没有注意到江清月疑惑的表情。
江清月也通过叶凡的描述中得知，关于那本书的全部内容。
从自己已经恢复的记忆来看，大部分的事是对的上的，可是……
关于君临的消息却没有只字片语，很显然那本书说的是自己也不是自己。
也不是没有另外一种可能……
如果君临没有出现的话，那自己的轨迹是不是就会按照书中那样所写，受天下人背叛，遭受世间所有的苦和痛，最后还要被逼着献祭。
很显然，如今这个答案自然已经不得而知了。
想到这里江清月端起早已冷却的茶水喝了一大口，这才让自己的情绪渐渐恢复平静。
等心情平复以后，江清月才将目光看向了叶凡，道：“所以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叶凡很干脆的摇了摇头，没有丝毫的隐瞒。
见叶凡如此干脆，江清月也生了几分交谈的心思。
于是再次开口问道：“那你怎么来了这个世界了？”
说到这里就见叶凡的眼神突然变得幽怨，然后语气娇嗔，道：“你以为我为什么来这个世界，还不是为了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