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栽赃嫁祸,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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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也有着忐忑与激动,甚至有些迟疑,会不会真的有了,只是,指尖下的跳动清晰的告诉她,只是她的错觉罢了。

    窝在少惊澜怀中,凌归玥有些淡淡的顺下睫毛,俏长浓密的睫毛覆住了她眼中的失落黯淡。

    “玥儿怎么了?”

    少惊澜敏锐的察觉到了凌归玥情绪的波动。

    “没什么,只是有些累了。”

    凌归玥瘪了瘪嘴,往少惊澜怀里蒙头就睡,总会有的,不急于一时。

    而且,现在她才十七岁,也的确是早了一点,这样对宝宝也不好,只是,她是真的很想要一个宝宝,惊澜应该也会喜欢的吧,她们的宝宝会是怎样的呢,会像谁多一点?

    凌归玥想着想着,竟然就这样睡着了,瑰红的嘴角还携着一丝笑意。

    回到房间,少惊澜给凌归玥换上衾衣,解开青丝,里里外外的收拾好,才放上寝榻,这还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贴身仆人。

    伸手挑下四周的纱帐,起身上榻,少惊澜将凌归玥搂在怀中,顺眼看着胸前趴着,睡得一脸静谧安详的女子,心里一阵满足。

    暗香浮动,一世安祥,揽月楼,澜玥楼,芙蓉帐暖夜微凉。

    这几日,秋水离渊和揽月公子的友谊迅速升温,越接触,秋水离渊越觉得揽月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不过,秋水离渊也是个小心谨慎之人,也不是像信任酋家一般,信任揽月楼。

    但是几日中,不断的试探调查,也让秋水离渊慢慢的放下了戒心。

    夜黑风高,四处偶尔传来打更声,由远及近,随着夜风散开。

    两边是楼阁,中间是丈宽的街道,此时已经是深夜时分,十来个人提着灯笼赶路,最中间是一辆四人抬的软轿。

    不过,从软轿的华丽程度来看,里面的人不是高官贵族,就是大富人家。

    软轿里面是刚办完差事从皇宫出来的酋风。

    酋风拧着眉头,虽然太子殿下吩咐不用调查揽月,但是这几日他依旧是在暗中调查,他总觉得那个揽月公子不对,但是,还是没有查出任何的蛛丝马迹。

    即使是没有任何的破绽,他心里却是越来越不安。

    他害怕太子殿下被揽月迷惑了,且不说揽月是一个突然冒出来的江湖中人,就说在短短一年之内将揽月楼发展到如此地位,即使有风家的帮忙,若是背后没有一个强大的背景,风家凭什么和他合作。

    越想越纠结,脑中好像麻绳一样,扭来扭曲,酋风感觉好像被一张网重重的裹住了一般,透不过气来。

    揽月……揽月……

    他绝对在哪里见过揽月!酋风伸手覆上额头,可是,在哪里见过呢?

    “酋风,要是揽月是个女儿家的话,本殿立刻就去向他提亲。”

    酋风脑中突然冒出秋水离渊前两日的玩笑话,酋风手点了点膝,这揽月的确是长得一张略显阴柔的脸,也难怪殿下会这样说。

    女儿家!?

    酋风脑中一道亮光闪过,若是女儿家,那张脸他见过,他绝对见过!

    到底是在哪儿?突然,酋风双眼不敢置信的一睁,脑中也瞬时一个惊乍,不好,他们上当了。

    什么揽月,是夜王妃,凌归玥!不对,是天傲的帝后!

    是那日枫林中的绝色女子,他带着皇家暗卫刺杀少惊澜,远远的见过,那样的女子,他怎么会忘记,只是,他一直没有去想!

    揽月,澜玥!

    “执哑,快,去太子府!”

    他们上当了,不行,他必须立刻通知殿下,而且,揽月现在应该在太子府!

    “碰——”

    “啊——”

    只是,没等到外面的回答,等到的却是几声惨叫。

    “怎么回事?”

    酋风心里警铃乍响,是谁竟敢袭击他!

    酋风猛地撩开车帘,大步跨出。

    “是——”

    只是,第二个字还没有说出口,酋风双眼不敢置信的一睁,瞬间瞪大。

    只见他脖子上不知被什么拉开一道细小的血痕,一丝丝殷红的鲜血顺着那个小细痕溢出,点滴之势,须臾便血如泉涌。

    对面是一把薄如蝉翼的银白长剑,在朦胧依稀的灯影中,泛着一股森寒的气息。

    “是……你……”

    艰难的从喉咙中挤出两个字,酋风砰地倒下地上,双眼瞪大,还是晚了……

    暗夜中,对面人殷红的薄唇缓缓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一个旋身,闪眼便消失在深夜中。

    夜风扫过几片落叶,留下满街的血腥味,升起又散开。

    次日清晨,酋将军府却是一派喜气洋洋之景,大红彩绸随处可见,人来人往,丫鬟仆人忙得不亦乐乎。

    “梁大人,欢迎欢迎。”

    “这边请,这边请——”

    “酋将军恭喜啊。”

    门口的人忙着应付来往的人,接受贺礼。

    而酋云山,酋将军,一个中年略有苍老的男人,看着人来人往的大厅,也是红光满面。

    “酋将军,恭喜——”

    一个年轻男子带着捧贺礼的仆人来到酋云山跟前,拱手道:“家父有事耽搁,不能亲自前来给酋将军贺寿,还请酋将军见谅。”

    “哪里,里面请——”

    酋云山看着看向眼前的蒙止,口气却也没有什么不对。

    今日是酋将军,酋云山的五十大寿,看着人头攒动的将军府,酋云山在月支的地位由此可见一斑。

    月支的两个大的家族,一文一武,撑起月支的朝纲,文官蒙丞相,而武官酋大将军。

    两家相互较量,却也相对和谐的关系让皇帝可以高枕无忧,不过,酋将军却是明显支持太子,而蒙丞相却是态度朦胧,从来都没明确的表态。

    “太子驾到——”

    一声长唤,引得众人有一时的安静。

    不过,转眼一想,也算是大家的意料之中吧,酋将军大寿,太子怎么可能不到场。

    “秦将军,恭喜——”

    秋水离渊大步迈进将军府大门,人未至,就已经听得他爽朗张扬的恭贺。

    “臣拜见太子殿下。”

    酋云山一步上前,躬身迎接。

    秋水离渊纵身大笑,朝着酋云山一抬手。

    “酋将军不必多礼——”

    酋云山抬起头,看着秋水离渊身边的人,眼中一愣,好俊俏的小公子,只是这人是谁,竟然和太子殿下并排而站。

    秋水离渊身边,凌归玥白袍玉簪,面目清冷,嘴角携着一丝不明的笑意。

    “殿下,不知这位是……”

    最后,酋云山还是有些迟疑地问出了口。

    酋云山刚从边关赶回,就准备自己的寿辰,这几日,秋水离渊也未到过将军府,所以,这酋云山对揽月是一无所知。

    “酋将军,这是本殿下的好友,揽月。”说完,秋水离渊又转头望向揽月,笑道:“揽月,这是酋将军。”

    凌归玥看着酋云山,唇勾起一丝弧度,“酋将军,久仰——”

    声音清越,不卑不亢,只是久仰两个字,凌归玥咬的分外清晰。

    “原来是揽月公子,老夫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酋云山厉眸扫视着揽月,眼神犀利,却见他并没有什么反应,酋云山点笑道:“果然是后生可畏。”

    这揽月楼,在月支的地位已经可以和风家相提并论,他怎么可能没听说过揽月公子。

    旁边的人群也咋呼出声,纷纷交头接耳。

    “原来这就是揽月公子。”

    “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

    “是啊。”

    听着周围的议论,凌归玥却只是看了眼酋云山,开口道:“过奖。”

    凌归玥淡淡的点了点头,便没再说话。

    酋云山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不卑不亢,却也懂得分寸,如此年纪,的确是难能可贵。

    “揽月,今日借酋将军寿辰,我们不醉不归。”秋水离渊看着身边的揽月那清冷的脸庞,经过这些天的接触,他知道这揽月对谁都是一个不冷不热的性子。

    “殿下,揽月公子里面请——”

    酋云山看了眼秋水离渊,这太子是不是对揽月太放纵了点。

    “酋将军,不好了,不好了!”

    当大家走进前厅,府门边,传来一声焦急的声音,一个仆人惊惊慌慌的跑到酋云山身边,气息不稳。

    “不好……将军不好……”

    “放肆——”酋云山一声中气十足的厉和,“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众人也是疑惑不解,如此大喜的日子,是谁竟然在这里说不好,还当着太子殿下的面如此的冒失,真是晦气。

    这时,凌归玥听得这焦急的声音,眼中却是一狠,嘴角也隐隐的勾起一丝弧度。

    那人砰地跪下,断断续续的喘着粗气,“将军,酋副将他……”

    看着眼前吞吞吐吐的人,酋云山一步跨上前,急问道:“风儿他怎么了!”

    难道是风儿出事了,酋云山脑中闪过不好的预感,风儿昨晚没有回府,他还以为是去了太子府,可是,太子殿下身边根本没有人。

    “酋,酋副将昨晚遇刺身亡!”

    “你说什么!”

    酋云山一声不敢置信的厉吼,看见后面被抬进的担架,提步便冲了过去。

    颤抖着手揭开蒙着他的白布。

    “风儿!”

    接着便是酋云山的一声低吼,“是谁,是谁干的!”

    酋云山眼中闪着疯狂的狠戾,双眼猩红,他就只剩下这么一个儿子啊,到底是谁干的!他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抄家灭门!

    “风儿啊——”

    酋云山的其他两个儿子,酋执和酋奇都死在了天傲,酋风是他最小的儿子。

    突然,酋云山扫见酋风手中紧捏着的一物,酋云山猛地转头,望着身边的蒙止,眼中净是阴狠。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