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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玥儿……我的玥儿。”
一声声夹着刻骨思念的轻唤在凌归玥耳边交织缠绕,两人都有些情难自禁。
少惊澜脸深深的埋在凌归玥的颈部,只能看见黑色的墨发散动,大手也从她撩开的衣襟探了进去。
“啊……”
抑制不住申吟出声,凌归玥被少惊澜吻得意乱情迷,只是,最后一丝理智告诉她,这里真的不是一个合适的地方,身体突来的凉意也让她更加清醒了几分。
“惊澜——”
凌归玥胳膊松出,覆上他削窄精壮的腰肢,死死的扣着,将他桎梏在胸前,不让身上的男人再继续下去。
“停下来,惊澜,快停下来——”
他要是再继续下去,她怕是也忍不住了。
身体被凌归玥困住,少惊澜疑惑的抬起埋在她颈间的头,一双染上情欲的眸中夹着不解。
黑夜中,一双眼眸美得如同琉璃冰魄一般,只是那懵懂的样子,几乎看得凌归玥没有反扑上去。
艰难的咽下一口气,凌归玥摇头缓声道:“惊澜,这个地方不行,现在不行。”
少惊澜眉头一蹙,也意识到这个问题,慢慢的低头趴在她身上,深吸着身下女子身上清雅的体香。
少惊澜缓缓的压下失控的情绪,天知道他有多想,他是真的快要疯了。
他要带玥儿离开,立刻,马上!
“我们走——”
少惊澜没有开口问凌归玥为何会在太子府,也没有问她为何迟迟不回天傲,少惊澜翻身而起,大手一挥,将他褪下的衣服给凌归玥拢上,又给她紧了紧衣襟。
现在就走?闻言,凌归玥一愣,“惊澜,等一下——”
“该死的,别告诉我你不想走!”
还没等凌归玥说完,就被少惊澜一声低吼打断,冰蓝的双眸直直的探向凌归玥,眼中含着风雨欲来的怒火,他都到了,玥儿竟然还不肯跟他走!难道还想继续呆在这里?
知道少惊澜应该是误会她的意思了,凌归玥急忙摇头道,“不是的,你先听我说……”
“那就立刻和我离开!”
看到凌归玥慌忙的摇头,少惊澜神色才稍有舒展,不是想留在这儿,那他们就立刻离开。
“好好,我们走。”凌归玥见少惊澜一脸铁青的样子,凌归玥扯着他身前的衣襟,像是哄小孩子一样,笑道:“我们走,现在就走。”
她只是想跟他说一下铁木灵芝的事,也罢,现在并不是时候说这事,等出去再慢慢的和他说,反正也不急于一时。
少惊澜殷红的薄唇弯起,抬手抹了抹她的脸颊,才满意的点头道:“好——”
让玥儿离开他这么久,已经是他的极限,不管玥儿是什么原因不回去,她不回,他就来接,但是,他既然赶来,就绝对不允许她在呆在这什么太子府。
“呵呵,走吧……”
凌归玥瑰红的唇角弯起,片刻,眉头又隐隐的一蹙,她要不要和沐星辰说一声呢,就这样不辞而别?好像不太好吧。
“啊——”
正当凌归于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被少惊澜打横抱起,起身一闪,少惊澜搂着凌归玥猛地从窗户跃下。
少惊澜跃下阁楼,脚在玉砌白莲尖几个轻点,纵身一跃,墨黑的身影在湖对面一步落下,只是,却黑色的锦靴一步停了下来,并没有立刻离开。
凌归玥从少惊澜怀里探出头,为什么不走了。
圆润的耳动了动,凌归玥双眼向一侧望去,那里,站着一个月白色人影,沐星辰月牙锦袍被凉风撩起,半张银色面具,在皎洁的月光下,泛着清冷的光泽,站在他们几步之外。
“多谢星辰太子对爱妻的救命之恩,这个人情,本王记下了。”
少惊澜先沐星辰一步开口,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特别是提到‘爱妻’两个字的时候,少惊澜咬得分外清晰。
只是,那明明是感谢的话,从少惊澜口中说出,却显得一片凌寒,像是仇人一般。
不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两人的确是仇人。
听得少惊澜的话,凌归玥嘴角轻轻地一抽,爱妻?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沐星辰樱红的唇角轻轻地滑过一丝弧度,并没有回答少惊澜的话,而是转眼望向凌归玥,开口问道:“要走了吗?”
终会是有这么一天不是么,只是,却没想到,会这么快,快得他几乎以为这些天都是他的幻觉。
抿了抿唇,凌归玥漆黑的眼一沉,朝着他缓缓的点头。
“谢谢——”
无论怎样,是他救了自己,还有这些天的照顾。
听得凌归玥的一声谢谢,少惊澜眼中闪过一丝恼怒,虽然是应该的,但是,就是让他觉得分外刺耳,搂着凌归玥的手也是跟着一紧。
只是,凌归玥说着话,人却往少惊澜怀里靠了靠,这个无意识的动作让他的脸色稍微好转了几分。
“你要的东西,并不在皇宫,也不在太子府。”
沐星辰微微弯起唇角,似乎笑了,又似乎没笑,只是淡淡的道出这么一句话,她永远都不需要和他说谢谢。
“不在皇宫?也不在太子府?”
凌归玥诧异的一挑眉头,他难道知道自己在找铁木灵芝,那为何还任由自己翻遍了太子府,铁木灵芝会在哪儿?没有铁木灵芝,惊澜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受蛊毒复发之苦。
忽然,凌归玥脑中突然闪过一道亮光,所有的事在脑中被飞快的串接起来,凌归玥猛地望向沐星辰,凉眸骤然一睁“你……”
是他!
还没等凌归玥惊讶出声,少惊澜猛地将她往怀里一扣,寒声道:“星辰太子,就此别过,它日本王必登门拜谢!”
够了,少惊澜眼中一寒,开口打断凌归玥将要问出的话,为什么他觉得有些事情失去控制,这段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还有多少是他不知道的。
一句话说完,少惊澜迎面对上沐星辰,冰蓝的寒眸对上漆黑的墨瞳,空气中,似乎在空气中撞出噼噼啪啪的火星,周围弥漫着硝烟的味道。
“告辞——”
两个字摔下,少惊澜抱着凌归玥闪身离开。
几片落叶飘下,那个地方,闪眼就没了人影,一切仿佛都烟消云散了一般,来如飞花散似烟。
沐星辰望着她消失的方向,负手而立,一声月白长袍几乎与月色融为一体,他嘴角散开一丝淡淡的笑意。
其实从第一次见面,她就怀疑自己的身份了吧,只是,刚刚他的话,提醒了她,让她确定了而已。
而且,看她刚刚的样子,也许,她料到的事情,不止一点点而已。
沐星辰释然一笑,是啊,她是那么聪明的一个女子,只是,她不喜欢去多想和她无关的事罢了。
无关的事,比如说……他。
“归玥,你看见了,我站起来了……”
不轻不重的话语,在安静的夜晚,却是分外清晰。
随着一声浅浅的低笑,沐星辰修长如竹节般的指一曲,慢慢的抬手取下脸上的银色面具,面具下的脸,一寸寸露出。
修长的眉头,恍若墨笔勾勒般浓淡适宜,泼墨般的双眸,淡漠宁静,仿佛,什么都看在眼中,又仿佛,一切都未纳入眼,樱花般的薄唇,淡淡的勾起不轻不重的弧度。
最显眼的是额间的一滴朱砂,染血般殷红,平添一抹妖冶,一张脸散发着月华般的色彩,美得如梦似幻,难辨雌雄。
月袍男子迎水而立,只是低眉静静的望着湖中的圆月,半缕孤韧,一世寂寥。
夜雨染成天水碧,有些人不需要姿态,也能成就一场惊鸿。
从他站起来的那一天开始,这个世上,就不再有神医明月公子,而只有齐华的太子殿下,沐星辰。
很多东西,喜欢,却不一定要得到,但是,很多事情,不喜欢,却依然要去做。
暗夜中,黑白交织的残影飘闪穿梭,车帘响动,少惊澜抱着凌归玥,闪身进入一辆宽敞的车驾中。
“走——”
重重叠叠的车帘后,传来少惊澜寒冽之极的声音。
车驾外,是等候已久的仇影仇刹,两人对视一眼,虽然没看太清,但是,进去的应该是两个人的身影,也就是说,王爷已经带回了王妃。
可是,为何王爷好像比去的时候,更加……
“驾——”
黑色的骏马得得的起步,深夜,又是比较僻静的大道上,几乎看不见什么人影,只有一辆外表看似普通的青色车驾缓缓行走。
舒适的车驾内,精致的铜香鼎炉拉出一条细细的玉烟,还铺着厚厚的玉狐裘毯,宽敞温暖,足矣容纳下十来个人。
凌归玥有些激动的望向少惊澜,只是,他的表情,却不太对劲。
“为什么不回来?”
少惊澜双眼望着凌归玥,那深邃的眼神,仿佛要透过她的灵魂,将她看穿一般。
凌归玥抿了抿瑰红的唇角,口中有些小心翼翼的说道:“惊澜,我没及时回去是为了给你找铁木灵芝,你的毒虽然被赤血红莲控制了下来,但是,还需要铁木灵芝来根除,不然,即使没有生命危险,也要受毒发的痛苦……”
这事她也没必要瞒着惊澜,既然他赶来了,就和他一起去找。
“我不需要什么解药!”
只是,少惊澜听了凌归玥的解释,脸色没有丝毫好转,双手紧紧的掐着她的腰,眉目低下,只是淡淡的道出这么一句话。
察觉到他情绪的不对,眸中闪过一丝惊讶,凌归玥愣一愣,捧过他的俊脸,疑惑道:“惊澜,你怎么了?”
凌归玥看着少惊澜的脸,惊澜应该是生气她没有立刻回去找他,但是,她既然已经到了齐华,能找,就尽快找到,所以,才没有直接回天傲,而且她也报了平安,只是没想到惊澜还是赶来了。
少惊澜殷红的唇直接抿成了一条直线,冷声道:“我宁愿毒发而死,也不需要你给我找什么解药。”
他什么都不需要,他只是希望玥儿能陪在身边而已。
“住口!”听到毒发两个字,凌归玥扯着少惊澜衣襟的手一紧,这两个字对她来说,就是噩梦。
少惊澜抬眼望向凌归玥,半晌,终于问出了他心里最在乎的一点。
“那沐星辰是怎么回事?”
凌归玥一愣,沐星辰?蹙了蹙柳眉,唇角扬起,凌归玥忍不住低声一笑,这个傻子,原来惊澜是吃醋了,她就说嘛,她怎么解释都没给她好脸色看,原来问题在这里。
沐星辰,或许,该叫他烟台明月吧,她早就该想到了。
“不准笑!”
少惊澜眼中一恼,脑中一片混乱,一提到沐星辰,玥儿竟然笑得这么开心。
“惊澜?你在担心什么?”
凌归玥伸手覆上眼前男子的棱角分明的俊颜,低声一笑,随之慢慢的开口解释道:“事情是这样的……”
随着凌归玥细细的话语,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车内香炉静静的弯出细烟。
“就是这样子的罗……”
凌归玥将她怎么机缘巧合下帮烟台明月治好了腿,到落崖时,被沐星辰所救,如何来到齐华,还有怎么猜到沐星辰就是烟台明月,毫无保留的细细讲给少惊澜听。
“我帮了他一次,也许,这次他救我,也只是为了还我的人情吧,呵呵,这下好了,你也不用登门拜谢了……”
凌归玥耸了耸肩,她就说,为什么这沐星辰会无缘无故的帮她,原来还真是‘熟人’,说道最后,凌归玥还不忘调笑少惊澜,不用再登门拜谢了。
少惊澜越听,眉头蹙得越深,特别是听到沐星辰就是烟台明月的时候,搂着凌归玥的手猛地颤抖。
“玥儿?”少惊澜大掌探向凌归玥的胸口,停在她心脏的位置,双眼一动不动的盯着她漆黑的剪眸,才缓缓的开口道:“玥儿,你在逃避,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我在乎的是你的心,是你的心动摇了……”
原来在玥儿心里,自己并不是最特别的那一个。
玥儿不是个心软的人,但是,这个沐星辰,却一次次让她破例,玥儿和沐星辰之间,有着一种莫名的默契,这种默契,让他恐惧。
还有,大婚之日,自从看见那幅画,他就意识到了,他一直害怕的事,终于还是避免不了。
“玥儿,我在乎的是你的心,我的心里只有你,那你呢?”
他的心里,从来都只有怀中的女子,但是为什么她却要对另外一个人特别?
听到少惊澜的话,凌归玥眼中几不可见的一颤,惊澜他说什么?双眼凝向他,声音也是一寒,怒斥道:“少惊澜,你是不是疯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他竟然这样不相信自己。
看着她的怒容,少惊澜敏锐的抓住了女子眼底一闪而过的躲闪,双眼一点点变得幽深,不敢置信的轻喃道:“玥儿,你到底明不明白自己的心,我对你来说,是最特别的那个吗?”
是他强行将玥儿禁锢在身边的,从一开始,玥儿就是不愿意的。
“少惊澜,你在胡说什么,你给我说清楚!”
凌归玥觉得莫名其妙,惊澜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她解释得还不够清楚吗,他死脑筋的在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少惊澜声音骤然拔高,周身寒气四溢,少惊澜修长的食指点着凌归玥心脏的位置,轻摇着头,“玥儿,你对他动心了,或者说,你对他,早就动心了,甚至,在遇见我之前就动心了……是吗?”
似乎是在问她,又似乎是在问自己。
“你真是不可理喻!”他怎么就抓着这一点不放了,凌归玥一把松开他的衣襟,气急之下,一声冷笑,讥笑道:“是啊,我就是对他动心了,怎样?”
他非要听到这个答案才会满意是吗,难道经历了这么多,还不足以看清她的心吗?
闻言,少惊澜双手一颤,呼吸都抑制不住一紧,满脑子都是凌归玥刚刚的话。
“我就是对他动心了,对他动心了,动心了……”一种恐慌从心底升起,瞬间漫向每一处神经,冰蓝的瞳一点点变得墨黑。
车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战火一触即发。
“可恶。”凌归玥一声低咒,她怎么就爱上了这么个死脑筋的男人。
越想心里越起,凌归玥猛地从少惊澜的怀里起身,冲着少惊澜一声怒吼:“少惊澜,你混蛋!”
怀里一空,少惊澜猛地回过神来,玥儿要去哪儿?
凌归玥刚站起身,脚下一个踉跄,人又猛地跌回少惊澜怀中。
“唔——唔——”
一阵天旋地转,凌归玥被死死的压在玉狐裘毯上,唇被两片火热的唇瓣死死的堵住,少惊澜疯狂的撕扯着凌归玥的衣衫。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玥儿是他的,是他一个人的,她怎么可以对别人动心!
“你这个混蛋!”
双手一翻,凌归玥猛地推开少惊澜,唇间传来丝丝血腥味。
刚离开她的唇,少惊澜整个身体都随之覆了上去,大手扯着她的衣襟,少惊澜健臂一用力。
“撕拉——”
凌归玥的衣裳彻底烂成了一块破布,大手一挥,衣裙从车帘飞出,在空气中抛出一道弧度,落下。
少惊澜收回手,大掌绕过凌归玥的后脑,猛地将她贴向自己,玥儿身上只能有他的痕迹,太子府的一根毛发都不能带走!
身体一凉,闪眼间,凌归玥竟然被剥得一丝不挂,露出凝脂般的肌肤,在琉璃壁灯下,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凌归玥眼中一恼怒,一眼瞪向胸前奋战的少惊澜,他妈的,竟然敢对她用强的,好啊,看谁强了谁!
凌归玥身体诡异的一缩,从一侧翻身而起,跨坐在少惊澜的腰上,低头撕咬上他的铁唇,混蛋!
少惊澜冰蓝的重瞳染火,望着凌归玥发丝凌乱扑过的小脸,眼中一阵火星跳动,不甘示弱,揽着着凌归玥的腰翻身压下,挥开自己身上的衣物,贴身覆了上去。
“你是我的,是我的……”
少惊澜一边吻着凌归玥,一边低喃出声,仿佛在确定什么一般,唇沿着她的身躯一寸寸的移动,烙出一个有一个鲜艳的痕迹。
少惊澜唇到之处,凌归玥洁白的身躯上,随之盛开一朵粉色的花朵。
隔着厚厚叠叠的车帘,车驾外寒风呼啸,温暖的车驾内,已经不能用一室春光来形容了,两人扭作一团,‘打’的是热火朝天,‘难分你我’
“你给我放开——”
“我不!”
“少惊澜,你混蛋!”
“玥儿——”
当两人彻底融为一体的时候,都情难自禁的发出一声闷哼。
致命的欢愉,此起彼伏的轻声喃呢,生死离别的感慨,久别重逢的情难自禁,在这一刻,被彻底的爆发了出来。
到最后,两人热汗淋淋,抵死缠绵,哪里还有什么时间来争执吵闹……
车驾外,仇影仇刹不用风吹,就直接凌乱了,两人浑身僵硬的驾着马车前行,挥着手中的鞭子。
天啊,他们的王爷王妃,还真是够直接的……
月色无边,银白的月光倾洒了一地,仿佛碎了一地的璀璨星光,寂静的道路上,一辆看似普通的车驾不紧不慢前行,车帘一闭,谁会知道里面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