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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菱没想到他传她过来只字不提她和西妍的事,似乎根本没有那回事似的,这态度倒是让她很舒服。
不过想到他的问题,蹙起了眉,想说不过关,不过那样似乎实在有违良心。
他一出马,便摆明了百姓说她是祸国妖女的事,甚至为了她竟然令人缝了护国候夫人的嘴巴,这样完全不顾自我,第一意念以她为准的事情,她若再说不过关,实在是过份了,海菱左想右想,最后想着,不是还有后面两道题呢吗?所以说就算这道题过了,她还有两道题呢,如此一想,笑着点头。
“过了。”
“你说出三道考题,那么还剩下两道考题呢?什么时候给我?”
他想立刻知道另外两道考题是什么,只要答对了,或者做对了,就可以娶她进宫了。
这宫中太冷清了,除了母后就是他了,所以他想让她进宫来陪他。
至于其他的女人,他还真从没想过让她们进来,因为那些女人实在太俗不可耐了,让他看一眼便嫌烦,更别提让她们进宫了。
海菱一听人家问她要另外两道考题,立刻笑得妩媚:“对不起燮帝,还没有想出来呢,等我一想起来,我便给你快马加鞭的送过来,你别急。”
让他慢慢等呗,反正她不想进宫,这可是个好籍口呢,可惜夜凌枫岂会不知道她的想法,伸出手笑得比她还妖治诱惑,轻轻的开口。
“我只给你半个月的时间,如果半个月时间还没有另外两道考题,那么我就下旨让你进宫为后。”
“夜凌枫,你敢。”
“为什么不敢呢?因为你根本就不想进宫,所以用两道考题做籍口,那么我为什么不敢呢?”
夜凌枫紧握着海菱的柔夷,笑得别提多开心了,好像半个月后马上便可以接她进宫来似的。
“你?”
海菱无语了,没想到他接她过来,竟然为了这事,十分的恼恨。
不过却无计可施,这男人再怎么说也是皇上,而且自已当殿说了会出三道考题,如若过关了,自然没有不嫁的理由。
现在当初要娶她的四个男人,一伤一走,还剩下的夜凌枫和牧野两个人。
海菱脸色冷骜,眼神闪烁,发起了狠来,她就不信了,自已难道想不出两道难题来难他,只要想到比较难的难题难住他,那么就不用嫁进宫了。
“好,半个月为期,若是到时候你答不出来,也别再让我进宫了。”
“菱儿,你为什么不愿意进宫呢?当日广阳殿上,我不是说了吗?不会再娶别人进宫,此生不负你。”
夜凌枫不明白为什么海菱不愿意嫁进宫,俊美的五官上拢上凝霜,好看的瞳仁幽深似海,翻腾不息。
海菱望着他,心无端的便有些沉重。
不知道为何,自从接触了皇家的人,她对皇室的人都没有好感,甚至于没有信心,今日如果是冷魔宫的西冷月说此生不负她,她恐怕会毫不犹豫的嫁给她,可是依旧是那个人,换了一个身份,却让她前所未有的犹豫着,因为男人的誓言,在皇权之上,真的不算什么,如若有一日他变心了,她又如何自处。
以她这样的心性,只怕到死也原谅不了自已。
这一次和凤紫啸那一次是不一样的,若是夜凌枫负她,她怕自已过不了自已这关。
所以宁愿不进宫。
“我害怕,害怕有一日今日所言皆是谎言,我又如何自处。”
她缓缓开口,忽然间柔弱无助,完全不似人前的清冷高雅,华贵大气,也许这一幕唯有夜凌枫能看到,她从来不在别人面前脆弱,别人也无法让她卸下她的面孔。
夜凌枫一看她此刻的神情,心疼不舍,知道原来她有心结,伸出手搂着她。
“我不逼你,但我一定会解开你的心结,让你嫁给我的,我会让你明白,皇室中的人不全是自私自利的。”
海菱不再说话,静静地窝在夜凌枫的怀中,听着他磁性的声音轻轻的响起,还有上书房内好闻的幽香,这一切都是属于他的,而他让她如此的贴心,只是她害怕,害怕进宫。
夜凌枫见她不语,不想一时逼她,所以转换话题。
“菱儿,听说牧野住到姬府了?”
他说这话时,话里有浓浓的酸味,海菱不由得笑起来。
“是啊。”
“菱儿,你知道少邑吗?”
海菱摇头,然后她反应过来一件事,自已窝在夜凌枫的怀里算什么事啊,所以挣扎开来。
夜凌枫倒也不强迫她,不过刚才搂着她的感触,果然舒服极了,眉眼间擒着笑意。
海菱赶紧起身,走到上书房一侧坐了,不敢再和他过份待在一起了,刚才自已脆弱了,借他的怀抱靠一下,千万不能让他多想了。
夜凌枫对于她的动作,是好气又好笑,也不去惹她,又问了一句。
“你知道少邑吗?”
海菱摇头,对于少邑,她知道得很少,只知道他们少邑族土地山地居多,所以族人大部分喜欢打猎,多喜欢吃肉,和北鲁有些相似,只不过北鲁喜欢羊肉牛肉,都是自已养的家禽,而少邑族却是野生的肉类,除了这个,再没有别的了。
“少邑族的人喜欢吃肉,而且还喜欢吃不熟的肉。”
夜凌枫面上一本正经的,其实却是为了毁损少邑族,谁让牧野住在姬府呢?
海菱有些难以置信,吃不熟的肉,生于现代的自已,知道有七分熟的牛肉,但国人还是喜欢吃熟牛肉。
吃不熟的肉,光用想便有些令人谈肉色变。
“不会吧。”
“怎么不会,他们不但吃不熟的虎肉狮肉,还吃不熟的鱼,另外听说少邑族的女子地位十分的低下,男子多喜欢找女人,而且一个男人娶很多女人,然后让女人出去打猎养活自已。”
“是不是有点夸张了。”
海菱的脸色越来看难看,虽然知道夜凌枫在说少邑的坏话,可是他总不至于全是编的,所以说多少有些真的,那么真的很碜人。
“因为他们的气候原因,所以少邑的女人老得比别的地方快,脸上易长一种黄斑,而且寿命极短。”
夜凌枫越说越佩服自已了,能说得如此圆滑,有真有假,才会让菱儿无法分辩。
海菱听得一脸汗,然后感概:“少邑的女人真倒霉。”
“是啊。”
某男人一本正经的开口,然后望了望海菱:“时辰不早了,菱儿该回去了,我让小禄子送你回去。”
“好。”
夜凌枫唤了门外的小禄子进来,派太监送姬家的小姐回去,另外叮咛他多派些侍卫跟着。
书房内,某个皇帝一脸奸计得逞的笑着,像个狐狸似的。
牧野,你竟然胆敢住到姬府去,那又怎么样?
海菱领着侍梅等人坐了马车回姬府去了。
牧野住在姬府,并没有打扰海菱,海菱呆在府上一整天也没有看到他,最后心里实在过意不去了,总算主动去探望了一次。
对于夜凌枫说少邑族人喜欢吃肉,并喜欢打女人的事,海菱虽然不十分相信,不过心里还是有些阴影,为什么呢?
因为食肉的人血液里的因子是暴燥的,就算打女人也是很正常的事。
牧野住在姬府客院里,环境优雅,没什么人打扰到他。
只是海菱知道,他身为少邑国的皇帝,自然有很多事要处理,怎么会有空闲的时间留在这里呢,今日她过来就是要劝他回少邑去,她是不会嫁到少邑去的,不是因为夜凌枫的几句话,而是因为她对他没有任何的男女之情。
客院的正厅上,牧野和海菱分两边坐下,抚月上了茶水,便退了下去。
牧野和海菱二人一边喝茶一边说话。
“上次你出的考题,我是不是没答好。”
牧野微微有些懊恼,他知道自已没有处理好那次的事件。
海菱抬眸望着他,心里想着,若是是最初的时候,牧野认出的便是她,那么便没有后来这许多的事,所以一个人与一个人相遇,还要在对的时间里遇到那个对的人,牧野却是那个在对的时间,错身而过的人,所以后来种种,她实在无法抹去从前的记忆。
“牧野,回少邑去吧,我出三道考题,并不是为了给大家公平的机会,而是因为不想嫁进宫中。”
牧野惊讶的抬头,看到海菱慧光流转,眼瞳中是真挚,没有似毫的隐瞒,看来她说的是真的。
“为什么?”
他以为她心里是有夜凌枫的,那个男人对她是势在必得的。
“不为什么,因为我不相信皇室中的人,皇室中的人,顾虑得太多了,皇帝并不是好做的,牧野,这一点你应该知道,有时候为了各方的势力,还有各种顾虑,总会做自已不愿做的事,这不是谁对谁错的事,而我不想卷入这是非中。”
“我是不会让你陷入这种境地的。”
牧野沉声,海菱笑了起来,眯眼望着他,并不说话,牧野不由得想起她被人称之为祸国妖女时,他的犹豫,害怕因为他处理不当,伤到两国的和平,所以说他是把国放在她之上的。
“牧野,身在其位,谋其职,所以你没有什么错,只是你不是我要的那个人,你回少邑去吧,以后我们会是朋友。”
海菱说得坚定,牧野的心很疼很疼。
从来没有过的疼痛,他想着,也许以后,他不会再爱上什么人了。
可是听了她的话,他真的害怕,有一天自已因为身在高位,而不得已的再伤害了她,那不是他所希望的。
“即便不是我,还有一个夜凌枫,我相信他比任何人做得都好。”
牧野想起了祸国妖女的事件事,夜凌枫所表现出来的,绝对以她为第一的考虑对象,没有半点的迟疑。
“他?”
海菱笑了起来,眉眼如画,罩着一层光辉。
“我不嫁他,除了不想卷入皇室是非中,另外一个原因是,他眼下需要纳后妃入宫稳固朝堂,他帮了我很多忙,我从来没有帮过他的,没有为他做过什么,所以不希望因为我而让他在金殿之上难以立足。”
海菱见牧野还想说话,笑了起来,转换话题:“好了,不说他了,你还是回去吧,我想少邑族是不能没有皇帝的,他们可在等着你呢?”
“嗯,我会尽快回去的,不过临走前,我要再看看,等到我的心确实放下了,我便离开。”
牧野坚定的开口,他走,不是因为放弃,而是为了成全,他曾经伤害过她了,现在能为她做的,便是不让她为难,但若是有一日谁伤害到她,他是第一个不答应的。
“好,那在北鲁的时候,好好玩玩吧。”
海菱见牧野放开了心头的执念,很是放松,笑了起来。
堂上一片轻松,门外,抚月走了进来,一脸焦急。
“小姐,宁南候夫人求见?”
宁南候夫人,广阳殿上曾见过这女人,身份不低,而且宁南候的势力不错,只是她和那女人没什么干系啊。
“她过来干什么,为什么要见我?”
抚月淡淡的开口:“听说宁南候夫人的儿媳肚子里长了一个东西,找了很多大夫都没用,就连宫里的御医都珍治过,说没办法,宁南候夫人想请沈若轩去帮她儿媳看看,可是有救?”
海菱挑眉,没想到是这事。
“这应该去找沈若轩啊,找我做什么?”
海菱一脸的莫名其妙,抚月接着禀报:“听宁南候夫人说,沈若轩发了话,说宁南候夫人曾对小姐不恭,所以不会出手。”
“啊。”海菱站了起来,没想到沈若轩如此维护她,心里倒底还是感动了一把,没错那宁南候夫人确实看过她的热闹,肯定是侍梅告诉了沈若轩,所以沈若轩才会生气,不过那宁南候夫人说起来,只是看了笑话,也没有故意的为难她,沈若轩身为医者,自然不能见死不救,最重要的是宁南候夫人找到了她的头上,那么她卖她一个人情,日后若是两下见面,便是好相处的。
“喔,沈若轩在府上吗?”
“不在,他一早便出去了,听梅姐姐说他去城外义庄那边了。”
“喔,立刻让侍梅去找他,让他回来一趟,人命关天的事,不能耽搁了。”
“是,奴婢知道了。”
抚月退下去吩咐侍梅,厅上海菱起身,笑望着牧野:“我去招待客人了。”
“去吧。”
牧野笑着,点头,望着她袅柔的身姿走出去,眼神不由自主的幽深,想到要与她再一次错身而过,心口不禁纠疼起来,一侧的手下紧张的问:“主子你没事吧。”
牧野摇头:“没事。”
余生他唯有保护她,若是谁欺负了她,他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海菱自然不知道牧野心中所想,她领着侍兰和抚月二婢,还有一些婆子一起往姬府的正厅而来,门外,管家翘着张望,一看到海菱出现,忙迎了过来:“小姐,宁南候夫人在里面哭呢?”
看来宁南候夫人是真心急了,不顾体面便伤心的哭了起来。
海菱领着两个人走进去,宽大的正厅上,一个无声垂泪的华贵夫人,止住了泪水,这夫人果然是宁南候夫人,宁南候夫人的娘家也是个有权势的,北鲁有名望的大家族,家族中有人从官也有人从商的,所以这宁南候夫人一身的贵气是与生俱来的。
可是前一次广阳殿之上,她看着海菱被昭阳王妃和西府的小姐奚落,也没有出口相帮,此刻一看到海菱,便满面羞愧,再加上红肿的眼睛,很狼狈,海菱视而不见,神色淡定,关心的望着宁南候夫人。
“夫人这是怎么了?”
宁南候夫人一看海菱,便想起今儿个自已出现在这里的事,忙推开了扶着她的小丫鬟,便就着要跪下来。
海菱哪里真由着她跪下,赶紧的扶着她:“这是怎么了?夫人别折煞海菱了。”
“姬小姐,求求你,大人不记小人过,请你帮我请沈神医出面吧,救我的儿媳一救,我儿媳可是我们宁南候府最最识大体,孝顺的一个,这一阵子以来我只当她是身子不舒服,昨儿个晚上,忽然腹痛难忍,我是请遍了京城所有有名望的大夫,连宫的御医都请了,可就是没办法诊治她的病,听说她肚子里长了东西,已经很大了,他们都说因为东西长得太大了,所以吃药于事无补了,现在她已经昏迷了,我听说沈神医就在姬府,所以请了他,可惜沈神医说我曾对你不恭,所以不愿意出手。”
海菱听了宁南候夫人的话,一脸的黑线条,这沈若轩也真够可以的,竟然在这种时候说出这种话来。
“夫人请坐吧,我已命人去叫沈若轩,他会马上赶过来的,夫人放心吧,我会让他前往宁南候府帮你儿媳妇检查的。”
“谢姬小姐,谢姬小姐,若是真能救我媳妇儿一命,以后这天大的人情,我欠着姬小姐的了。”
“夫人别这么说。”
海菱唤了抚月进来,命她带了宁南候夫从去偏房盥洗一番。
抚月带人下去,海菱坐在厅上喝茶,对于宁南候夫人所说她儿媳的症状,海菱有些怀疑,只怕沈若轩去了也没有用,因为如果真的是肚子里长了东西,很可能要开刀,沈若轩现在还不适宜开刀,所以看来最后还要自已动手,只不过眼下还是等到沈若轩去查一下再说。
抚月很快带了宁南候夫人过来,海菱又劝了一番,沈若轩便和侍梅赶了回来。
“师傅。”
沈若轩一开口,那宁南候夫人吓了一跳,直接站了起来,虽然先前,沈若轩说了他对姬家的小姐不恭,可她不知道眼前的女子,竟是沈神医的师傅啊。
不过海菱却知道沈若轩是故意的,一般在外人的面前,他不会唤自已师傅,现在当着宁南候夫人的面如此唤,分明是要让这宁南候夫人知道知道,自已不是等闲之人,海菱不禁好气又好笑,不过自然不好责怪沈若轩,点了一下头。
“宁南候夫人家的儿媳肚子里长了东西,你去查一下,看看有没有办法医治?”
“是,走吧。”
救命如救火,沈若轩其实并不是不想救那儿媳,他如此做,就是让这宁南候夫人知道知道,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得罪的,再一个也让这北鲁的人知道知道,他师傅可不是只有美貌之名,还医术高超呢?
宁南候夫人满脸的惊诧,又对着海菱一迭连声的道谢,便跟着沈若轩的身后,直接回宁南候府去了。
海菱领着侍梅和侍兰二人回了香芜院休息。
至晚上的时候,姬府的大门被拍得啪啪响,护卫打开了门,竟是宁南候府来人,不但是宁南候夫人,这次连宁南候都出动了,姬绍成接待了他们,听说他们要见她妹妹,不由得诧异,在前面招待宁南候夫妇二人,便使了手下过香芜院请小姐。
海菱并没有睡,正在灯下看书,因为她怀疑宁南候府的儿媳要开刀,所以一直等着。
一听人禀报,就知道果然和自已猜测的一样,便起身出了房间,带着侍梅和侍兰二婢过前面来,留了抚月在香芜院守着,另外有几个打灯笼的小丫头在前面,一众人浩浩荡荡的前往正厅。
正厅里,端坐着宁南候和宁南候夫人。
这宁南候四十多岁,面容虽然有些发福,圆圆的,但绝对不是脑满肠脂的人物,眼睛睿智有神,沉稳端庄,看到海菱时,脸上还是很疑惑。
名满天下的沈若轩跟他们夫妇二人说,若想要治他的儿媳,除了他师傅姬海菱,这天下恐怕没有第二个人可以救活她了。
所以宁南候和宁南候夫人便亲自上门请海菱,只是宁南候实在有些难以置信,这么美貌绝色的女子,竟然医术高超,连沈若轩都没办法,但这人便有办法救他儿媳一命。
可是虽然怀疑,儿媳的命,可是命啊,既然沈若轩说了,定然不会打诳语,那么他们宁南候府的指望,可就全在这姬家的小姐身上了。
姬绍成一看到妹妹过来,便招手让她过去坐下,然后一脸认真的开口。
“宁南候爷想请你救救他儿媳,你说?”
姬绍成虽然知道沈若轩拜海菱为师的事,可一直没见过海菱使医术,所以有些难以置信,以往他只当沈若轩和妹妹闹着玩的,没想到现在宁南候府竟然真的来请妹妹,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那是一条人命啊,虽说姬府的人不怕宁南候府的人,但是同朝为臣,宁南候的势力也是不可小瞧的,所以姬绍成怕妹妹若是没办法,反而害了那宁南候府的儿媳,妹妹要吃亏。
“走吧,怕是去迟了就真不行了?”
海菱知道这宁南候府的儿媳,定然是要开刀的,虽然沈若轩在那里可以用药保住她的性命,可是不知道这肚子里长的是什么东西,若是化脓流入腹腔可就麻烦了。
姬绍成见海菱如此说,知她定然会医术,恐怕真的医术十分的高超,因此放了一颗心,温和的开口:“我送你过去。”
“嗯。”
宁南候夫妇感激涕零,候夫人更是抹着眼泪,跟着姬绍成和海菱的身后,上了府门外的马车,浩浩荡荡的人便往宁南候府去了。
再说宁南候府,京城内外很多人都知道,宁南候只有一个嫡长子,便是候夫人所生的,余者皆是女儿,所以这世子爷是从小便富养着的,可惜候夫人年岁大了才生的他,所以从小体弱多病,后来到了年岁,给这世子爷娶妻,别看这世子爷体弱,可是却很有主见,不愿意随便娶妻,非要自已喜欢的才娶。
后来他果然相中了一人,仍是京城府尹大人的宝贝女儿,此女生得品貌秀丽,更重要的是心地极好,侍奉公婆,对待夫君,皆是温柔有礼的,夫妻二人生有一女,感情十分的好。
昨夜,世子夫人被查出肚子里长了东西,那世子爷是一宿没睡,外加没吃东西,眼看着那世子夫人没死,他都要去掉了半条命,所以宁南候夫妇那是害怕加恐慌,若是这媳妇儿出了点差错,只怕儿子也没命了,若是儿子没命了,宁南候府就后继无人了。
海菱等人匆匆赶到宁南候府时,房内一片凄惨。
床上昏睡着的正是宁南候世子夫人,年轻秀美,此时脸色苍白,还隐有黄色,床前坐着一男子,清秀儒雅,面色微白,一点血色都没有,看来这人便是世子爷,倒是情深意重的,海菱叹息,能得一君,世子夫人也是个有福的。
海菱走过去,宁南候夫人便赶紧的拉了儿子起身:“快,让姬小姐看看,是否有救?”
床前的世子爷抬首,满脸的期盼,起身让了开来,海菱走过去,望着床边的沈若轩。
“怎么回事?”
沈若轩坦言:“除了师傅,只怕再没人有办法救了?”
海菱点头,知道定然是要动手术的,古代人如果遇到这种状况便是只有听天由命等死了。
她俯身,开始给世子夫人检查,最后查到她的腹部,便摸到一硬块,而且上下滑动,软软的,有些粘绸之感,不由得脸色微变,望向一侧的宁南候夫人。
“世子夫人是腹部长了瘤子,这瘤子现在化脓了,脓水流出来,所以世子夫人才会疼得受不了,现在必须马上采取措施,否则她就没治了,你们所有人都退出去吧。”
宁南候府上下一干人齐齐的变脸,没想到这姬家小姐果然懂医术,连宫廷的御医也没有查出这肚子里的东西是瘤子,所有人眼里都充满了希望,纷纷往后退。
海菱示意沈若轩和侍梅留下来帮忙,侍兰在门外,不准任何人打扰,其实是怕人贸然的闯进来,因为现在自已实施的是手术,若是一般人看到,根本接受不了,所以她才会如此命令,侍兰应声不准任何人进前,宁南候爷招待了姬绍成去候府正厅用茶,其她人守在门外。
房内,海菱已取出了所有的器械,然后望向一侧的侍梅吩咐:“开始吧。”
其实海菱先前和宁南候府的人说得简单了,这世子夫人肚子里的是囊肿,而且是长在卵巢上的东西,现在化脓了,搞不好便会致命,另外,她是一侧的卵巢上长的这东西,若是双侧只怕以后要想受孕都困难。
不过眼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还是先开刀的要紧。
海菱一声吩咐,侍梅和沈若轩开始动手,房内陷入了安静。
因为是是单侧卵巢里面长东西,所以手术的时间并不长,一个时辰不到便摘除了卵巢里面的东西,不但化脓而且溃烂了,拿出来有拳头大小,很是骇人,侍梅用一个东西装着,放在一边,海菱开始上药,然后缝线。
手术很成功,而且是剥离,并没有直接切除,所以宁南候世子夫人的生育能力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海菱一边缝线,一边问沈若轩和侍梅。
“你们看得可清楚了。”
“嗯,清楚了。”
海菱点头不再说什么,然后示意沈若轩取一些补神益气的药给世子夫人服下,一会儿的功夫,她缝好了针钱,便又给世子夫人上了一些消炎的药,这些药仍是沈若轩专门研究出来的,不比现代的那些特效药差多少。
“好了。”
海菱长吐出一口气,侍梅动手给世子夫人用白布包扎好伤口,为的是不想让别人见到她的开刀伤口,侍梅以后负责来给世子夫人换药,等到她的伤口完全愈合,别人也不会在意。
这样做法,是不想让这个时代的人误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一切收拾好了,沈若轩才拉开了门,冲着外面的人松了一口气:“好了。”
宁南候府的人全都愣住了,随之反应过来,宁南候夫人直接便流泪,世子爷也是满脸的激动,一起涌了进来,海菱正好洗净了手,示意一侧的侍兰把水端出去倒掉,因为水盆里全是血。
别人只顾着激动,自然没有在意,或者在意了,也不以为意,只要病人无大碍就好。
床上,世子夫人的脸色稍微好了一些,不似先前的苍白,一直蹙起的眉,也舒展开了,虽然依旧昏睡着,却是舒服多了,大家一看,便知道她确实没事了。
那宁南候夫人,立刻便过来抓着海菱的手连声道谢。
搞得海菱倒不好意思了,其实她是医生,做这些是自已的本份。
“没事了,候夫人,回头沈神医给你们开些药,你们按时给她服下,另外,她腹部绑着白布,除了沈神医和这位侍梅姑娘,其她人不让动,以免再次感染化脓。”
“好,好。”
这种时候谁还不应,人人应着。
那世子爷也过来道谢,脸色一下子竟然有了起色,好看得多,却是个难得的俊秀之人。
海菱瞧着他是个有情意的,心里对此人也有几分敬重,点头,便和宁南候府的人道了别,和哥哥姬绍成出府回家。
不过她留下话来,让沈若轩留在宁南候府照顾世子夫人,宁南候府倒底不比别家,若是出了什么差池,可就麻烦了,而且最重要的,她看世子和世子夫人是有情有意的,不忍让他们彼此遭受折磨。
回到姬府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海菱实在是累了,便回香芜院去盥洗一番睡觉,也不理会别的。
一觉便睡到第二天早上,等到她醒过来,天色已不早了,太阳从窗棂照射进来,暖洋洋的十分的舒服,寒冷的冬日慢慢的过去,眼看着春天便要来临了。
侍梅和侍兰两个人轻手轻脚的走进来,看到主子睁大眼睛望着窗外,不由得嗔怪着走近前。
“小姐,你醒了怎么不唤奴婢们?”
海菱收回视线,无所谓笑笑,翻身坐起来,伸了一个懒腰,神清气爽起来。
侍梅过来侍候她穿衣,侍兰在一边打纱帐,嘴里还兴高彩烈的说着话。
“小姐,你知道吗?将军一早便回来了。”
她爹爹姬琮被皇上派去守护驿宫,上次凤紫啸被刺杀,姬琮很自责,后来等到凤紫啸走了以后,姬琮也查出来,原来是凤紫啸身边有内奸,所以才会使得刺客轻易得手,刺伤了他,所以说这凤紫啸的后路堪忧啊。
现在驿宫那边,除了南翎国的静月公主,再没有别人了,大周朝的人离开了北鲁,南翎国的敬王也走了,至于少邑的人,住在姬府内,所以驿宫那边没什么人了,只有静月公主一个人,姬琮也不敢大意。
现在一听侍兰说爹爹回来了,海菱十分的奇怪,爹爹不是该在驿宫那边保护静月公主吗?怎么回府了?
“难道出事了?”
海菱直觉的开口询问。
侍兰吐了一下舌头,望着海菱:“小姐,你太厉害了,一猜便猜中了,没错,听说静月公主昨天晚上遇刺受伤了,所以被姬将军送进宫中去救治了,现在住在太后的慈安宫里休养,驿宫那里没什么人了,所以将军便回府了。”
“阮静月遇刺了?”
海菱有些反映不过来,先是凤紫啸遇刺,后来查出来是大周朝的人动的手脚,现在又来个静月公主被刺,爹爹只怕郁闷了。
“是的,可惜了并没有大碍,听说早就醒过来了,我就不明白了,那刺杀的倒底是谁啊?既然是刺杀怎么就不下了狠手的捅深一点。”
侍兰恶毒的说着,其实是想到那女人一直针对小姐,所以生气说的。
海菱眼里闪过了然,然后望向侍梅:“爹爹呢?”
“不知道。”
对于老将军的事,她们不太清楚。
“去问问现在他在哪?”
“好。”
侍梅走了出去,侍兰给海菱梳头,抚月从外面走进来,恭敬的请示:“小姐,让她们准备早饭吗?”
“先不准备了,我想吃会让你们传的。”
“是,小姐。”抚月应声便退出去,让人先不准备早饭,等小姐的传唤。
房内,侍兰打理好了海菱的头发,那侍梅也回来了。
“小姐,老爷一早上从宫里回来,便进了书房,到现在还没有出来,听说没人敢打扰他。”
海菱了然,想必爹爹是心情烦闷了,换谁谁都会烦闷,明明是沙场的老将,把驿宫内布置得滴水不漏,按理不该出事的,可惜偏偏出事了,还是两次,皇上即便不说话,这姬琮也觉得丢脸,所以自已把自已锁书房里去了。
海菱起身:“走,我去书房看看他。”
姬琮对她可是很疼爱的,做为他的女儿,她自然该为爹爹分担一些。
侍梅和侍兰二人跟着她出房间,门外抚月也正候着,便又招呼了几个小丫头跟着小姐,一路往姬府的书房而来。
书房门外,立着姬绍成和姬府的管家,两个人正一脸凝重的说着话儿,管家的手里还端着托盘,里面有饭菜,很显然的,爹爹早膳都没吃,想必气得不轻。
姬绍成和宁管家看到海菱出现,像看到了救星似的,叫了一声:“小姐。”
海菱点头走过去,笑望着姬绍成和宁管家:“你们自去吧,我来和爹爹谈谈,定然会叫他没事的。”
“好。”姬绍成点头,想到爹爹很疼菱儿,只要她出马,没有不成的。
姬绍成想到昨儿晚上妹妹救了宁南候府的世子夫人,不由得惊奇,自已这个妹妹身上还真隐藏着很多的谜呢?
他感觉只要妹妹开口说出来的话便一定会做到,这是一种很神奇的力量,姬绍成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力量,但他相信她。
姬绍成领着管家下去了,海菱吩咐侍梅等丫鬟在门外守着,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姬书的书房里极其的简单,除了书架,便有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再没有别的杂物,至多就是书桌上摆了一盆盆景,墙上挂了一幅不知道是谁的字,再无别物了,不过一眼望去,却是十分的雅致的。
“爹爹。”
海菱先唤了一声,姬琮知道进来的是女儿,抬起头望向海菱,脸上便有了些暖色。
“菱儿怎么过来了?”
“听说爹爹回来了,女儿过来看看。”
海菱没有直接询问姬琮关于阮静月被刺的事,那样只会让姬琮难受。
“嗯,菱儿有心了,来,坐下来陪爹爹说说话。”
“好。”
海菱应声,便朝门外唤了抚月:“抚月,泡两杯茶进来。”
“是的,小姐。”
抚月很快泡了茶进来,又退了下去,房里海菱端起茶盎,笑望着姬琮:“爹爹是不开心吗?”
“没有。”姬琮还想隐瞒,海菱却已笑着开口:“爹爹怎么对自已没有信心了,竟然还关自已在书房内。”
海菱一开口,姬琮便知道昨晚的事女儿已经知道了,一张老脸不由得有些不自在,在女儿的面前,他算没脸了,竟然一连两次失手,上一次可归结为凤紫啸身边有内奸,可是这一次呢?静月公主再受伤,只怕别人便会说他能力有问题了,皇帝相信他,派他去驿宫担负保护使臣的责任,虽说驿宫内,只有南翎国的静月公主一个,可是他也不敢大意,可是谁想,倒底还是让别人得手了。
“没想到爹爹竟然一再的失手。”
话里隐有羞愤,海菱见爹爹难受,忙开口:“爹爹对自已太没有信心了,你该相信自已的布置不会有错才是。”
“我没有错,为何静月公主会受伤?”
姬琮有些不明所以,海菱唇角勾出笑意:“爹爹忘了凤紫啸第一次被人刺杀是什么状况了,这一次又有何不同,只不过演一出戏罢了,爹爹何需烦恼。”
“演戏?”
姬琮有些明白了,眼里闪过精光,不过还是有疑云。
“不惜伤自已演一出戏,这值得吗?”
“值不值的端看他人自已怎么看了,你别忘了静月公主此番来北鲁是做什么来了,她带着南翎国皇上和皇后的意思前来,若是空手而回,只怕颜面尽失,再一个她那样心高气傲的人,恐怕不允许自已就这样回去,所以才动起了心思,就是那阮希皓来姬府,只怕也是她的主意。”
“那静月公主倒是个有心计。”
姬琮叹息一声,原来不是自已的错,是人家自已刺的自已,那他到哪里去防备啊,就算人家自尽,他也没办啊。
“爹爹别担心,皇上不是傻子,不会看不透的。”
海菱说着,便揉起了肚子,一脸的饥饿样:“爹爹,我早饭还没有吃呢,我们一起吃吧。”
姬琮一听女儿早饭没吃,立刻心疼起来,再加上海菱解开了他的心结,他立刻命令门外的人:“来人,传早饭进来。”
“是。”
门外有人应声,抚月等人立刻去通知厨房,把早膳热一下再传进来。
姬琮总算不生气不郁闷了,和海菱两个,爷俩好的坐在书房内欢喜的吃起早饭来,姬府内的人总算松了一口气。
皇宫。
太后的慈安宫里。
皇上早朝过后,便过来请安,太后就静月公主的事和皇上说了起来。
“皇上,静月公主受伤了,皇上不去看看她?”
太后是看出静月的心思了,一心想嫁给枫儿。
说实在的,那么一个美貌出色的女人爱自已的儿子,又是有背景的,太后自然是乐观其成的,同样的姬家的小姐她也十分的喜欢,所以她是希望这两人一起进宫的,无奈儿子不这样想啊。
“不是说醒了没什么大碍吗?”
夜凌枫对于阮静月的事根本不上心,若不是她是南翎国公主的身份,他早就让人撵她走了,眼下她还能待在这里,就是多少顾虑她的身份罢了。
对于母后心中所想,夜凌枫理都不理,不但不理,还十分的恼火,这两日连给太后请安,都有些脸色不善,太后也不敢深说什么。
这个儿子不是她可以掌控得了的,很多事她都不能尽意,只能如此。
“她好歹是一国之公主,又是在我们驿宫内受的伤,皇上理该探望她不是吗?”
“理该探望她,那驿宫被姬琮防守得滴水不漏,竟然还有人盯上她了,你说这人得有多厉害啊?”
夜凌枫起身,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
不过他的话太后倒是听进去了,想了想,眼神闪过了然,难怪自已先前还觉得古怪,按理说姬琮身为一代老将,无论如何也不该发生这种事啊,虽然先前凤紫啸被人刺杀,可倒底是他的身边出了奸细的原因,所以被人里因外合,这一次却又是什么呢?原来如此,可是由此更看出,那阮静月为了儿子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啊。
“儿子。”
太后还想劝解劝解,可惜夜凌枫不给太后说话的机会,直接站起了身往大殿外走去,走了几步,便又停住望向太后。
“母后还是等阮静月好一些了,问她是要在北鲁国选一个人来联姻,还是回南翎国。”
态度坚决,表明了这里不欢迎她。
太后没有说什么,只是眼睛瞄向大殿一侧,从帘幕后面,走出了一脸苍白的阮静月。
身上那白色的长裙也比不过她脸色的苍白,没想到夜凌枫对她如此无情无义,以夜凌枫的能力,不会不知道她就在大殿的布幕后,但是他还是面无表情的说出了残忍的话,这更说明那男人是不把她当一回事了。
阮静月哭了起来,太后忙命身边的嬷嬷扶了她坐下来。
“公主,身体还没有大好呢,还是将养着身体吧。”
“谢太后娘娘。”
太后叹气,这种事,她是帮不上忙的,再多说也没有用:“明晚哀家准备办一个宴席,招待少邑国的武帝,到时候静月公主看看是否愿意嫁给我北鲁的其他王孙贵族,如若一直没有要嫁的人,那么便回南翎国去吧,在这里只不过徒留伤心。”
太后温和的劝着。
阮静月一听她的话,忍不住哭得更伤心了,大殿内漫延着细细的哭泣声。
不过她的眼底却是嗜血的残红,姬海菱,你毁掉了我的一切,我恨你。
第二天晚上,太后在慈安宫的偏殿里举办了宴席,招待少邑的武帝,除了武帝,便是北鲁皇室中的人,还有一些亲贵家的公子,总共也就两席人。
海菱不例外自然也在席上,除了她,爹爹姬琮和哥哥姬绍成也来了。
静月公主也参加了,今儿个她的神色好多了,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不过面容却泛起淡红,精神不错,不但如此,不管看到谁,都是满脸的笑意,就是海菱出现,她也没有变脸色。
不过海菱却没有和她过多的接触,因为这个女人心计颇深,她还是小心些为好,虽然到目前为止,她还没有中计,但是这女人可没有少算计她,只是没成功罢了。
自已千万不能被她那甜甜的笑蒙蔽了眼睛,到时候吃亏的可是自已。
海菱坐在第一席上,第一席上都是重量级的人物,上首的位置是夜凌枫,他的左手边便是少邑的武帝,武帝下方是太后娘娘,至于夜凌枫的另一边,坐着的则是海菱,然后便是西府的西媛,这西媛很喜欢海菱,一看到她,便缠着要坐在她的身边,太后没法,只得按排她坐在海菱的身边,而静月公主,便坐在西媛的下方。
除了她们这些人之外,下方的位置上还坐了北鲁皇朝未婚的青年才俊,例如海菱的哥哥姬绍成,还有一些世子爷,身份都是尊贵的。
海菱瞄了一眼,有些不明白,为何今天晚上会有这么多的青年才俊,太后不是为了招待少邑的武帝吗?却为何找了这么多贵公子过来啊。
正想得入神,感受到一道玩味邪气的眸光肆无忌掸的从她脸上滑过去,海菱抬眉望过去,见是一个长相轻挑邪魅的男子,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温柔多情,高挺的鼻子,凉薄性感的唇,此刻微微的撇起,说不出的风流,一看便是个风流的人物。
这人恐怕是未见面的昭阳王夜染翊,若不是看到旁边坐着昭阳王妃凤瑶,她还真就认不出这男子。
传闻北鲁的昭阳王最是好色,没想到,其人也长得极精致,眉眼风流,一看便是个风流人物。
昭阳王旁边坐着凤瑶,他的下首坐着的另一个男人,想必就是安阳王夜染陌了,夜染陌不如两个兄长出色,长相略显平凡,细高个子,五官寻常,那种放人堆里便找不到的大众脸,倒是他身边的安阳王妃燕潇潇美丽而妖娆,两个人坐在一起很有些不搭。
这一桌人,心中各有所思,太后率先开口。
“今儿个哀家就办了这么两席酒菜,请了大家过来陪陪少邑的武帝,各自高兴些,别拒谨了。”
太后一发话,所有人便应声是。
酒宴开始了,偏殿内,因为只安设了两席,所以有很大的空间,那宫廷的舞姬便翩翩而舞,坐在桌设上的人一边用膳一边欣赏歌舞,十分的自在。
只除了阮静月的脸色有些难看,一双眼睛不时散发出狠厉的光芒射向海菱,她本来想维持着自已的傲气的,可是看到最正中位置上的夜凌枫细心的照顾着海菱,不时的挟一两样菜放到海菱的碗里,完全不顾别人的脸色什么的,阮静月便无法维持先前的那份乐观了。
至于其他的贵公子,因为有皇帝和少邑的武帝在场,一时也不好说什么,只静静的打量着南翎国的静月公主和北鲁有名的姬家小姐,心里很是倾慕,不过在场的人,谁敢和当今的皇上抢女人啊,新皇夜凌枫从头到尾都细心的照顾着姬家的小姐,而一侧的静月公主,脸色不悦,分明也是倾慕皇上的,所以这些人收敛起心神,各个眼观鼻,鼻观心的边安静的用膳边欣赏歌舞。
一桌宴席上,只有一个人胆敢打量两个美女。
昭阳王夜染翊,细长的桃花眼微眯,细细的打量着海菱和阮静月,心里不可否认,这两个人都是美女,而且各有各的风姿,而且这两个女人都喜欢皇上,但是听说皇上只愿意娶姬家的小姐,昭阳王夜染翊实在想不透,为什么这种好事,皇上会不要,两大美女充斥后宫,真是天下男人艳慕的事,可是皇上却不要,难道脑子有问题?
昭阳王正腹绯,夜凌枫冷冽的眸光射来,使得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这皇上不可小觑,他还是别看他的女人了。
席上,没人再敢随便说话,气氛有些沉闷。
今儿个是太后招待人家少邑国的武帝的,场面竟然如此的尴尬。
太后有些不自在,只得自已打圆场。
“武帝在姬府住得可舒服?”
“有劳太后记挂了,一切都很好。”
牧野一双深邃黑沉眼瞳望着海菱,见她正低头吃东西,而一侧的夜凌枫虽然贵为一国之帝皇,却细心体贴的照顾她,牧野,心微微的抽搐,说实在的,他不承认都不行,夜凌枫真的很在乎海菱,两个人在一起,哪怕一个小动作都十分的和谐。
他看着心痛的同时,也为海菱高兴,不能为她做到什么,至少希望她是幸福的。
这几天,他也有细想过,若是海菱嫁给他,跟着他前往少邑,未必是好事,眼下少邑正是多事之秋,他一回国,便会让将士们休生养息,很可能不长的时间,便又要再起峰烟战火。
身为少邑国的武帝,他没有忘了国人对南翎国的憎恨,恨他们毁了他们的家园,这重建家园要近十年方才,而且他们的家人死去了很多,这血海深仇是必然要报的。
否则他愧为少邑族人,那些真心臣服他,拥他为帝的人,即不心寒。
牧野想得入神,而坐在夜凌枫身侧的海菱也没好多少,当然她和别人所想的不一样,她是很苦恼。
夜凌枫要不要这样啊,为什么给她挟这么多菜啊,而且当着大家的面,搞得场面怪怪的。
不过说实在的,他所挟的菜都是她平时喜欢吃的菜,他怎么这么了解她喜欢吃什么啊。
海菱想了一下,心中了然,定然是侍梅这个小混蛋搞出来的,如此一想,抬眸扫了身后的侍梅一眼,侍梅便有些头皮发麻。
太后咳嗽了一声,扫视了桌上的人一圈,然后接着开口:“大家别拒谨了,放松一些,今日仍是哀家举办的家宴,你们自在些吧。”
她说完,便望向大殿一侧仍在舞动的歌姬:“都下去吧,让我们安静的说一会儿话。”
“是,太后娘娘。”
宫廷的舞姬退了下去,殿内总算安静了下来。
北鲁国的皇帝夜凌枫总算把注意力从海菱的身上收回来,端起酒杯望向身侧的牧野。
“来,朕敬武帝一杯,武帝不远千里来到北鲁祝贺本帝的登基之喜,同样的朕也祝少邑国国强马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