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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神器?”白子墨一听也惊愕万分。有神器要再出世么?为何圣殿没有一点的消息?
“具体是什么我们也不知道。”林楚楚这回是老实回答了,“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里必然有一把神器。”
白风华微微蹙眉,心中思索着这个消息的可信性。天山溢彩应该是有的,有神器么?他们自己都还不知道那是什么神器。不管怎么说为了天山溢彩这一趟自己是肯定要去的了。
“你的长空剑是十大神器之首,到时候需要借用你的长空剑感应一下神器的位置。”那唯侧信冷言冷语的说道。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我们需要的不是你,而是你手中的神器。
唯侧信傲慢的态度让白子墨非常的不爽起来,白子墨就想开口说什么,白风华却微微一笑,淡淡道:“感应出神器后呢?”
“就没你的事了!”唯侧信眼神一冷,毫不客气的这样说道。
“三叔公!”唯风微微皱眉,出言低声呵斥。现在是他们找白风华帮忙,就算是圣殿欠下的人情,但是对白风华的态度也不应如此的不客气。若是白风华一怒之下,一走了之的话,事情就麻烦了。虽然唯风平时刁蛮,但是这些大事她却是极有分寸的。因为她是天地商会未来的掌权人!
“我说的是事实。我们只需要你手中的长空剑帮我们感应神器的位置。”这回唯侧信干脆将话挑明,“风信子与我们合作,此次神器由我们两家争夺。”
“三叔公!不要再说了。”唯风的脸色已经不悦。
“小姐,我把话先挑明,免得她觊觎神器。”唯侧信却没有住口,继续不客气的说道。
“呵呵。”白风华淡淡一笑,“神器是可以觊觎的么?神器是像你说的那样想得到就得到的?神器有自己的意识,自己会认主。”
“这倒是。”唯风的脸色严肃起来,“神器是有自己的意识的。倘若神器再认你为主,我们也无话可说。”
“这怎么可以?白风华已经有长空剑了!”唯雨这个时候着急的开口。
“不错,白风华已经有神器,怎么可以再来争夺这把神器?”唯侧信的脸色也是一黑。
“你们,这么快就在承认自己技不如人了?”白风华讥诮的一笑,“林家的人都还没表态,你们就这么惶恐了?”
白风华这话一落,唯侧信和唯雨的脸色皆是一变,唯侧信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
“小辈,不要以为侥幸得到长空剑就可以如此嚣张。没有了神器,你算什么?”唯侧信被白风华这样一讽刺,心中已是怒火中烧。在他看来,白风华战气平平,不过是八级而已,当初抢夺神器的时候强者多的是,神器却偏偏选择了她。这让很多人都不服且嫉妒。现在圣殿还天地商会的人情派出白风华来帮忙而已,她居然敢这般口气,简直太狂妄了,不知好歹!
白风华轻轻的敲了敲长空剑的剑身,忽的露出个笑容来:“老头,要不要来切磋一下,我不用神器。”
“狂妄小辈!今天就让老夫来教训你!”唯侧信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怒火,腾的站起来猛的一拍石桌怒吼起来。
南宫云面无表情,静静的坐在那里。在他看来,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闹剧而已。白子墨气的捏紧了拳头,但是心中却有个声音呐喊着,揍他,姐,狠狠的揍这个臭老头啊!
而林楚楚想要说什么,却被林天涯轻轻拉住了手,用眼神示意她不要管。林楚楚虽然疑惑,但是仍然听从了自己哥哥的决定,没有开口。林天涯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幕,他的心中是很想看到两个人动手的。原因无他,他想看看白风华不使用神器现在实力到底如何了。虽然一开始看到白风华,感觉她依旧是八级战气,但是林天涯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让这个莽撞的唯侧信试探一下也好。
白风华也要准备站起来,却被唯风制止:“白风华,不好意思,是我三叔公太冲动,希望你不要计较。”说罢转头对唯侧信怒喝道,“三叔公!你这是在做什么?不要忘了,出来之前爹吩咐过一切都听我的,你退下!”
唯侧信微微一愣后,脸色暗下来,低着头不甘心的退到了一边。
白风华微微挑眉,呵呵,这个小丫头,虽然刚见到的时候很刁蛮,没想到关键时刻倒还蛮有气势的。而这个三叔公居然也这样听她的话,她在商会,恐怖不是那种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米虫小姐那么简单吧。白子墨抽了抽嘴角,真是可惜啊,没教训到这个没礼貌的老头。白风华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弧度,这个唯侧信,还真当自己就是个好捏的软柿子了,什么时候改变一下他这个观点呢?
“好了,现在上路吧。”唯风站起来拍了拍手,示意众人上路。
白风华也站了起来,看着亭子外的马车,乘坐人的马车就那么几辆,其他的全部是拉货的马车。白风华顿时明白过来,这一次的行动,只有风信子家族和天地商会合作,其他的各路势力都不知道。为了避免引人耳目,自然伪装成了商队。
白风华与南宫云,唯风和白子墨四人同乘一辆马车,唯雨与林天涯,林楚楚还有唯侧信乘坐一辆马车,车队开始缓缓驶离原地。
“喂,白子墨!”马车里,唯风开口冷哼着叫着白子墨的名字,白子墨头转到一边,直接闭目养神不予理会。
“你这是什么态度啊你?”唯风见到白子墨这个态度,心中不爽,声音提高了些。
“唯大小姐,我建议你安静点。否则我不敢保证你这一路上是否还能开口说话。”白风华的声音淡淡的冷冷的。
“干什么?”唯风转头皱眉看着白风华不悦的问道。
“很吵。”南宫云闭着眼睛微微蹙眉,手上却已经有了动作,一枚小小的药丸直接弹进了唯风的嘴里,那药丸入口即化,容不得唯风有反应的机会。
“你……”唯风张着嘴巴,刚想质问对方给自己吃的什么,却发现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了,只有丝丝的漏风声。唯风瞪着眼睛指着南宫云,脸上的表情更是丰富多彩。这是什么药,身体没有不适感,但是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你手指再不收回去,一会连手指都保不住哦。”白子墨幸灾乐祸的声音传来,惹的唯风更是气的七窍生烟。
“安静点,一会到了会给你解药。”白风华靠在车厢后,闭着眼睛漫不经心的说道。
唯风气的挥舞自己的拳头,却又不敢怎么样。她不是傻瓜,她也看出来白风华身边那个冷冽的男子不好惹。这一幕看的白子墨心中一阵舒爽,这个刁蛮的大小姐就是欠教训!
于是这一路总算清净了,车队一直向南行去。
到了傍晚,在一个小镇上停了下来,准备休息一晚再出发。
唯风没有立刻下车,而是手势比划着,示意自己说不了话。
“师兄。”白风华见状轻声开口呼唤旁边的南宫云。
南宫云从怀里掏出了两个瓷瓶递给了白风华,简短道:“红哑,蓝解。”言简意赅,红色的是让人变哑的药,蓝色是解药。这一幕看的唯风心中一颤,感情自己一旦多话就要毒哑自己?可恶的家伙!
白风华倒出一粒蓝色的药丸后就下马车去了,唯风服下那蓝色的药丸后,也赶紧下了马车,张口就道:“白风华,你,你难道还想……”唯风一愣,这个药还真是神奇,一服下居然就能说话了。
“不吵我自然不会再下药。”白风华淡淡的一句,没有转头看唯风,而是打量着周围。这是一个繁华的小镇,虽然已是傍晚,路上还行人纷纷。一阵阵的食物香味弥漫在空气中,已是晚饭时间。
“好香……”白子墨抽了抽鼻子闻着,顺着香味转头看去,就看到附近不远处一家饭馆,门口小二正在招呼客人。
“那先吃饭。”白风华抬脚往那饭馆走去,南宫云和白子墨跟在后面。
“喂,你们,去客栈先啊。”唯风跟在后面嚷了两句,但是三人都没理会,唯风只有跺脚转头给唯雨交代了几句,急忙跟在了白风华他们的后面。
白风华一行人刚走到那饭馆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叫骂声:“滚,你个又臭又脏的乞丐婆,什么时候混进来的?”
下一刻,一个脏兮兮的老太婆就从里面被人推了出来,那乞丐婆眼看就要屁股着地,嗖的一声,一条鞭子卷在了那乞丐婆的腰上,将乞丐婆托住站稳。
那乞丐婆惊魂未定,站稳后顺着腰上的鞭子看去,看到了一脸怒色的唯风。“谢谢,谢谢这位姑娘出手相助。”乞丐婆忙不迭的道谢着。
“小二,你们对待一个老人居然出如此重的手!”唯风收回鞭子怒喝出声。
“客官,我们也不想,但是我们这小本生意的,一个乞丐婆跑进来,会吓跑客人的啊。”那小二见到唯风一行人穿着讲究,自然知道对方非富即贵,讨好的笑着解释道。
“哼!”唯风冷哼了声,转头看着那老乞婆轻声问道,“这位老奶奶,你就没有儿女么?为何在此乞讨?”
问道这个那老乞婆居然伤心的哭起来:“有一个儿子,但是儿子惧怕媳妇,去年媳妇再容不下我这年老体衰的老婆子了,就叫儿子将我赶了出来。”
“养了个白眼狼。”那小二在旁边嘀咕了声。
“岂有此理!为何不告官?”唯风一听暴怒,质问道。
“告官?那怎么行。那样我儿子会吃官司的啊,会受到刑罚的啊。”那老乞婆一听唯风的话居然把头摇的像拨浪鼓。
唯风听罢气结,立刻转头招呼唯雨过来。
唯雨过来后,唯风喝道:“小雨,差人把这老奶奶送回家,教训一下她的儿子和媳妇。然后派人每个月给老婆婆送五十两银子,这钱只能交到老婆婆手里,听到没有?”
“是,姐姐。”唯雨听到这里,丝毫不惊讶,伸出手搀扶过那乞丐婆。唯雨扶着那老乞婆,看着她那脏兮兮的手,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厌恶,却转瞬即逝。
“小姐,这位小姐,您,您这是做什么啊?”那乞丐婆又惊又喜又忧。
“老婆婆你听好,每个月钱你就藏好,若是你儿子和媳妇对你好,你自然可以给他们钱,若是不好,你就自己买房雇人。”唯风严肃的说道,“去吧。”
“这位好心的小姐,谢谢您,敢问您的名字……”那乞丐婆的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这是什么运气?居然遇到个这样的好心人。唯风却挥手示意唯雨扶走那老乞婆,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在唯风看来,这些无足轻重的事没有必要说什么名字。
白风华一直静静的看着这一幕没有说话,心中却有些赞赏这唯风的做法。倘若是现在顺手给了这乞丐婆一些钱,能解的了一时之需,但是却解不了一世之需。而且现在倘若给个几百两银子,难保不准会被歹人抢去。送回家,恐怕也是会被那不孝的儿子和媳妇夺去,流落街头乞讨是在所难免的。然而她却命人每个月送去五十两,这五十两在他们看起来不多,但是在一般的人家看来却是天文数字了。有这个钱,老乞婆的儿子和媳妇必然会对这老乞婆掏心掏肺的好。不论是在以前的现世还是在这个世界,亲情对有的人来说永远是一坨屎,钱才是最重要的。可悲!可叹!可气!
待处理完这个事,众人才一同进了饭馆,唯风让小二将店里的拿手菜全部都送上来,然后就歪着头坐在那里,笑嘻嘻的看着白风华道:“白风华,我早说了,什么都可以用钱来衡量,是吧?”
“是你个头啊!你个白痴,看你刚才的行为我还觉得你善良,结果你还是顽固不化!”白子墨一听,有些愠怒起来。
“错!白子墨,我帮助人是我看着这些我心里不痛快。天下间不孝之人,都该千刀万剐,死无葬身之地!但是,若是派人把那老婆婆的儿子和媳妇杀了,老婆婆却不会忍心。这就是人性。”唯风脸色微沉这般说道。
“唯风。”白风华这个时候淡淡开口了,“你帮助这个老人的方法是正确的,但是你所谓的什么都可以用钱来衡量却是错的。倘若有人出钱让你杀妹拭父,你可愿意?”
“就是,你这个头发长见识短的蠢女人,你出钱让刚才那老婆婆杀她儿子和媳妇,她会动手么?就算你把那两人绑到她面前,出黄金几万,几千万,那老婆婆恐怖未必肯。”白子墨撇嘴教训着唯风,“我就不明白,天地商会的大小姐怎么就蠢的跟猪一样?真以为什么都能买到。”冰儿蹲在白子墨的肩头,挥舞爪子,龇牙发出喵喵的声音,也在嘲笑唯风。
“你,你居然说我蠢?”唯风一听,又急又怒,拍桌就要发作。
“说你蠢是抬举你。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人都喜欢钱。给你无数金银,你去自杀啊?”白子墨不屑的喷着唯风,“有钱固然好,但是要我为了钱抛弃自己的亲人,我宁愿死了。”
唯风听到最后一句,愣住,就这么傻傻的看着白子墨。爹爹从小对她的教育便是这世间上一切都可以用金钱来衡量,所有的东西都有它的价格,包括人的性命和所谓的感情。一直以来,她将这些话都奉为真理,但是,这些,真的完全正确么?
“还有,是这次任务有我姐需要的东西我才会跟来的,要不然你就是拿你家全部的钱财来,我也不会愿意和你一桌吃饭的。看着你就倒胃!”白子墨冷哼一声,语气里满是不屑。他是个护花的翩翩公子,但是那也看对方是不是鲜花啊。这个刁蛮至极的大小姐,他可没兴趣。
“你!白子墨,你给我记住!”唯风气的手都颤抖了,生平第一次居然有人这样的贬低她。自己真的就那么的一无是处让人反感么?第一次有人用如此恶毒的语言贬低她。白子墨,可恶的家伙。
白风华看着两人的斗嘴,不再插话。唯风似乎从小就被宠坏了,呼风唤雨,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不否认,这个唯风确实有些气魄和头脑,过去的日子恐怕认为只有有钱一切都可以搞定,但是遇到子墨以后,观点似乎会改变。但是,这样刁蛮的人,不是自家子墨的菜。
“菜来了,吃饭,吃饭。”白子墨拿起桌子上的筷子给大家分发起来,唯独发到唯风面前时,不屑的冷笑一声,收了回来,自己用。
唯风恨恨的看了看白子墨,赌气的自己拿了一把筷子,抽出两只,开始吃饭。
吃罢以后,众人回了客栈,已经为他们定好了上房,都在二楼,一人一间。
夜晚降临,小镇渐渐的安静下来,白风华坐在床上,坚持着二长老教授的那个姿势梳理着战气。这些日子以来,她每天晚上都坚持着,每做完一次这样的行动后,就感觉到自身的战气又增长一分。这样下去,只要有一个契机,自己就能再次突破。
夜凉如水。
所有的人都安然睡下,冰儿蜷缩在白子墨的枕头上,挨着白子墨的头睡的酣甜。
忽然之间,冰儿猛的睁开了双眼,眼底深处尽是犹疑和不安。良久,她终于悄悄的爬起来,看着白子墨那熟睡的脸庞很久,这才轻轻一跃,用爪子打开窗户,移到外面后再小心的关上窗户,防止冷风吹进去冻着白子墨。
做好这一切后,冰儿的眸子中闪过坚定的神色,弓起身子,倏的往最近的树上一跃,然后起起落落在那些大树上,往远处跃去。
远离了小镇后,冰儿终于在一个小山坡停了下来。
在那小山坡之上,一个身影静静的伫立在那里。朦胧的月色下,那人缓缓的回头,露出一张惊艳绝伦的脸庞来,两只湛蓝的眸子深邃不已,犹如漩涡一般让人无法自拔却闪烁着冷冽的光芒,那薄薄的嘴唇性感至极,他一头银发如瀑布般随意的披散在肩上,直达脚跟。一身华服将他那修长的身躯衬托的更是邪魅。这样一个般的男子就那样静静的站在那里,冷冷的看着地上有些忐忑的冰儿。
“哥哥……”楼冰儿心虚的开口唤道。
那美男不是别人,正是楼冰儿的哥哥……楼白衣。
楼白衣没有说话,只是缓缓的蹲下身,将手放在了楼冰儿的头上,楼冰儿害怕的闭上眼。然后没有迎来她想象的责罚,而是一股暖流传遍了她的全身。下一刻,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被剥除出去。
呼……
楼冰儿在那东西被剥除出去后,长长的舒了口气,觉得浑身畅快至极。
当她再次睁开眼后,一块灰扑扑的不起眼的石头握在了楼白衣的手上。
“哥哥,我……”楼冰儿有些忐忑的说道。
“我知道你想要复活母亲,但是你不该一个人跑出来。”楼白衣那邪魅好听的声音缓缓的响起,“走吧,既然如此,剩下的几块我去集齐。”
楼白衣转身走了两步,却没有听到楼冰儿跟来,转身一看,楼冰儿还保持着之前的小猫形态,没有变成人形。
楼白衣微微皱眉,转生石已经从楼冰儿的体内取出,楼冰儿的力量应该没有再被压制,为何还是这幅模样?
“哥哥,我,我不要离开子墨!”楼冰儿鼓起勇气终于说出了这样一句话,尽管她知道如果被哥哥知道自己喜欢上了个人类后哥哥会大发雷霆。
“子墨?”楼白衣那好看的眉毛微微皱起,不悦的问道,“子墨是谁?”
“是,是一个好人!”楼冰儿急忙说道。
“你在胡说什么?人类都是阴险狡诈之徒,人心是最丑恶的。”楼白衣的眼神冷了下去,“这个子墨是谁?你居然被蒙骗。”
“我没有,我才没有,子墨真的是好人!”楼冰儿急了,急急的分辨着。
“他在哪里?”楼白衣的声音始终没有任何的波澜。
“在,在前面的客栈。”楼冰儿一喜,以为楼白衣终于想通。不料,楼白衣的下一句话,却让她如堕冰窖。
“我去杀了他便是。”楼白衣的声音冷冽的没有一丝温度,淡淡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