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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夫人也有些疑惑的看向贵姐儿,难道贵姐儿的意思是,没有证据证明儿子要对方丽薇负责,所以她坚持不退婚?
看着大家都一脸不解的神色,贵姐儿嘴角勾起抹冷笑,继续道:“总之,光凭你们嘴巴说有私情,我的未婚夫就要为她负责,既然如此,我也是你的未婚妻,你我定亲十载,不先对我负责,反而对我妹妹负责,这事要是传出去,不知道人家说你们任府无情无义,还是薄情寡义?你不对我负责,就会损伤我的名誉,要想退婚,除非有不可逆的理由,比如我妹妹已经是你的人,必须非你不嫁,我不得不退出,这时候我才会考虑退出。但只是因为你三心二意看上我妹妹,想娶她而抛弃我,为了我定国公府的名誉,我绝不会退婚。”
“呵,你口气倒蛮强硬的,像是要巴着我们儿子非他不嫁了,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考虑,如果你考虑清楚了,拿上两千两黄金自愿退婚,如果你执迷不悟,到时候,可别怕我们任府翻脸。”任夫人其实也心疼那两千两黄金,但为了息事宁人,不想丈夫的官运有一丝的损耗,她只有花大笔钱来退这门亲事,早知道当年就不定这门亲了。
哈,任夫人的话听得南宫婳都忍不住快笑出声,刚才她儿子都说了五千两,如今她却反悔,将五千两又说成两千两,看来,金钱在她心中,比友情重要多了。
此时,贵姐儿已经讽刺的轻笑起来,“刚才任公子还说补偿五千两,一转眼,在堂堂盐运使夫人口中,就变成了两千两,任夫人,你又想退婚,又舍不得钱财,真有点让我想笑。”
贵姐儿讽刺的话一说出口,边上的丫鬟婆子们一个个都鄙夷的看向任夫人,都觉得这任夫人太输不起了,她儿子都说五千两了,她却又降为两千两,真是个不要脸的女人,也太贪财了。
而且,大家都听了贵姐儿说的事,任夫人当年和定国公府夫人可是好姐妹,作为好姐妹竟如此苛刻姐妹的女儿,行为真是刻薄,行事又张狂。
登时,那定国公府的下人们看任夫人的眼神就不那么友好了,任夫人见大部分人都鄙夷的看着她,她一个恼羞成怒,猛地挥手,冷声道:“你再怎么说,我任府都要退婚,绿珠夫人,很抱歉,我任府高攀不起贵府,我们先行走一步。”
任夫人说完,拉着满脸怒气的任拂云就往外走,气得绿珠夫人狠狠的瞪了贵姐儿一眼,忙跟上去给任夫人说好话。
等一行人离开,贵姐儿握着的拳头这才松开,她此时乌黑的眼里已经蓄满泪水,身子无力的抖动着,没想到曾经受过娘亲恩惠的人,竟然全都这么无耻,她们到底有没有羞耻之心,竟把她一个弱女子往绝路上逼。
想到这里,贵姐儿一把扑进南宫婳的怀里,抽泣的道:“婳儿,一旦退婚,我定是嫁不出去的了,难道我此生都要禁锢在定国公府的牢笼中?绿珠夫人不会放过我的,如今府里到处是她的耳目,有她在的一天,我都会受尽苦头,她和方丽薇都是心怀野心的恶贼,抢了我娘亲的一切还不如,不仅逼死她,如今又要逼死我,为什么苍天不开眼,让恶人活得那么风光,让好人都不长命?”
看着悲愤无比的贵姐儿,南宫婳忙拍了拍她的肩,脸上浮起阵阵担忧,在思索一阵后,她安慰贵姐儿道:“丽华姐,你不用担心,他任拂云想娶方丽薇,没你的同意绝对不可能,如果你咬牙不同意退婚,她们定拿你没办法,除非她们在背后下黑手。这段时间,你哪里都不要去,要不,你陪我去侯府住一段时间?我相信她们忍不住了,会想办法逼你就范,如果方丽薇能先怀上孕,那对咱们是百利而无一害,到时候打她个措手不及,看她如何嚣张。”
贵姐儿感激的看着南宫婳,吸了吸鼻子,惆怅的道:“越是这个时候,我越不能离开国公府,我要是离开了,她们还以为我退缩了,到时候指不定如何编排我,我就在这里撑住,最好让方丽薇怀上孩子,到时候我就告她一个未婚先孕、伤风败德之名,既然她们如此害我,就别怪我以牙还牙。”
看到贵姐儿坚定的目光,南宫婳这才点头,赞赏的道:“就应该这样,丽华姐,你别担心,我会跟你站在同一战线的,这些人就是不能容忍,你越让她她们越得寸进尺,最好这一次把她们打倒。你在府里要时刻谨慎,我一会给你派个丫鬟过来,让她帮衬着你。”
贵姐儿感动的握着南宫婳的手,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嗯的点了点头,“谢谢你婳儿,患难见真情,从此你就是我丽华最好的朋友,以后你有什么事,丽华一定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我们是真正的姐妹,何须说这些?姐妹之间就是要互相帮衬,你放心,我会一直支持你的,你在府里一定要万事小心。”
告别贵姐儿后,南宫婳这才回到侯府,回到侯府时,她便把平时行来作风最泼辣的半夏派去了定国公府,假装成贵姐儿自己买的丫头,半夏这人虽然不太守规矩,不过胜在言辞犀利,性格火辣,还会点小拳脚,一般人欺负不了她,让她保护着贵姐儿也好。
来到凤莛轩,南宫婳就看到母亲正恹恹的坐在暖炉前,看母亲的神情,应该是遇到了什么事,南宫婳怕她不开心,忙上前捏住她的手,“娘,你怎么了?闷闷不乐的。”
赵氏放下手炉,叹了口气,扯了扯肩上的挖云掐青镶袍子,淡淡的道:“宫里的苏贵妃下旨了,说解除苏氏的禁令,还让她抚养枫哥儿和珏姐儿,待她伤好,她又像以前那样蹦达了,有苏贵妃罩着,连老太太都不敢说什么,我和你爹爹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苏氏的人把枫哥儿接过去。本来我正要打发人撤换掉苏氏的下人,没想到苏贵妃的人口谕一下,这一切都恢复原样,真是气死我了。”
原来是因为这个事,南宫珏进宫的时候,南宫婳就猜到七八分,她握住赵氏的手,一脸微笑的安抚她道:“娘,你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对弟弟不好,也便宜了她们。如今你怀的可是双胞胎,更不要再想这些,你只需要安心的把孩子生下来就好了,到时候有了子嗣,她再怎么蹦达都没用。而且,她如今双腿无数个洞,根本下不了动,只剩半条命,就是解除禁令,这大半年她都做不了什么,你根本不勿需担心她。我已经叫人对凤莛轩严防死守,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她根本不能拿我们怎么样。再说,爹爹和祖母都对她们母女死了心,她如果再敢闹腾,说不定会被休掉,女人一旦被休,这一辈子都无望了。我相信她如今正愁如何治好自己的腿,否则一不小心成了残疾,连下地都不能,到时候,那就完全输了,所以娘亲你不必担心。你现在要做的是好好养身子,多吃多玩,安全的把弟弟生下来,婳儿永远是你坚强的后盾。”
听到南宫婳安慰的话,赵氏这才展颜一笑,婳儿说得对,如今苏氏已是飞不起的秃鹰,大势已去,就让她多蹦达几天,等她安心的生下孩子再说。
赵氏被南宫婳安慰过后,亲切的摸着自己的隆起的肚子,又抚上南宫婳黑亮的青丝,笑眯眯的道:“婳儿,如今雪儿和怡儿的亲事都有了着想,娘想问问,你对自己的终身大事,是怎么打算的,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南宫婳一听,知道娘亲终于要问了,她抿了抿唇,说实话,她真的不知道如何回答,她前世受过那么多的苦,早已经不再相信男人,看这个觉得有问题,看那个也觉得有问题,大概这也是她的一个缺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是被伤得太深,所以变得不愿相信人了。
想了想,她淡淡笑道:“娘亲,缘分的事自有天注定,我也不知道老天爷要把我配给谁。但我希望对方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懂得负责任,一生一世只爱我一个,无论我变成蟑螂、老鼠还是乌龟,他都爱我。只是,这样的男儿,世间少有,面对现实,女儿只能退而求其次,能找一个纳妾比较少的,待正妻比较有良知的就足够了。”
赵氏心疼的摸着南宫婳的脸,温柔的笑道:“傻孩子,这世间一生只娶一个妻子的多了去了,深情的好男人有的是,你不能对男人失望啊。你知道咱们苍祁的开国皇帝么楚逸飞么,他一生就只娶了一个皇后,其他的女人他看都不看一眼,这世间还是有真情在的,你要相信自己的感觉。为娘觉得,祁世子就不错,当然,那个看似凶残的楚宸烨,也十分的不错,娘发现他们俩个都对你有那么点意思,如果你也有想法,就挑一个。等他们有人上门提亲,娘就为你应下了。”
“娘,婳儿还早呢,婳儿还想多照顾你,陪着你。至少在没对付完苏氏之前,婳儿是绝不会离开你的,只有稳固了你在侯府的地位,婳儿才会出嫁。”南宫婳脸色蓦地羞红起来,像涉世未深的小女孩一般,可她心里,却早聚起对苏氏和南宫珏,以及袁逸升的恨。
没帮娘亲扫平前方的道路,她是不会出嫁的,再说,缘分或许还没有到。
最近这一个月来,南宫婳发现,南宫珏总偷偷往城东跑,她派人跟踪传回来的话是,南宫珏悄悄去袁府了。
袁逸升?呵呵,他果然跟南宫珏勾搭到一起了,估计南宫珏去寻求他的安慰,而他则是个不折不扣的色鬼。
这一个月,袁逸升派人前来侯府下过好几回帖子,都邀请她去袁府做客,未出阁的女儿家怎好大摇大摆的去做客,每次都被南宫婳给回绝了,不过,她在回绝的时候,又暗示来人,名不正言不顺的,实在不方便,等以后名正言顺了才去。
恐怕袁逸升听到这个,会想办法让她名正言顺,这时候南宫珏估计已经深陷他的温柔乡无法自拔,要是袁逸升不娶她这个庶女,那就有她受的了。
定国公府,几名小丫鬟相继黑着脸从大小姐的院子里跑出来,一个个一边跑一边拂袖擦着额头上的汗。
“大小姐新买的那个丫头太暴燥了,没想到她竟敢动手打我,我这就去告诉夫人。”
“哼,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野丫头,还说她在宫里当过差,搞得高人一等似的,夫人让我们找机会去羞辱大小姐,以达到她主动退亲的目的,没想到那贱丫头天天守在大门口,咱们连门都没进去,就被她修理一顿。看来,咱们应该让夫人请家丁、管事们一起上。”
“要是用武可以的话,夫人早就用了,这外人要是知道咱们夫人指使家丁、管事进大小姐院子,一定会乱编排咱们夫人的,咱们夫人可丢不得这个人。”
一群小丫头叽叽喳喳,端着盆子迅速消失在院子外,而院子里,半夏嘴里正吐出一粒瓜子壳,朝门外狠狠的“呸”了一声,又拍了拍双手,这才反手将院门关上,朝正在院子里生火的千梦道:“千梦姐,火生好了吗?我这就去淘米。”
千梦弄得一脸黑炭,不过看到半夏的战绩后,高兴得对她又是夸又是赞,“还是婳儿小姐身边的姐妹机灵,幸好你来了,不然咱们大小姐得被她们欺负惨。半夏,谢谢你的,也谢谢你们家大小姐。”
“嘿,谢她干嘛,我在她那里也是不受待见的,她拿我当五等丫头使。嗨,别说了,咱们先干活,吃饱了才有力气打仗。”半夏虽嘴里这么说南宫婳,可神情却是微微含笑的,让千梦觉得,她似乎不是真的讨厌大小姐,只是怪大小姐没重用她,觉得自己没派上用场而已。
半夏说话快速,动作灵光,几下就将米淘好,然后将黑糊糊的锅子架在火炉上,拍了拍手,又去干别的活。
坐在里屋的贵姐儿看着干活麻利,不怒不怨的半夏,心里只有对南宫婳的感激,能交上这么个好朋友,是她三生修来的福分,她一定会好好珍惜,有些朋友,是一辈子的。
这时,小院外又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紧急着是环佩叮当的响声,贵姐儿神经立刻紧绷着,抬眸看向半夏,半夏朝贵姐儿恭敬的行了个礼,道:“大小姐放心,有半夏在,绝不会让人欺负大小姐。”
半夏说完,迅速走到晒着的那簸箕黄豆前,这时候,那小院的大门已经被人一脚踹开,紧急着,一脸盛怒的绿珠夫人领着大堆丫鬟婆子,愤怒的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大骂道:“又是这个贱丫头,贵姐儿,你出来,你教的什么丫头,竟把我的丫头们打了一顿!”
贵姐儿虽气得发抖,分明是绿珠夫人想逼迫她退婚,才天天来这里闹的,半夏不过将来闹的人赶走,难道这也有错。
这时候,忸忸怩怩的方丽薇则不紧不慢的跟了进来,见绿珠夫人发那么大的气,当即握住她的手,瞄着贵姐儿,阴阳怪气的道:“娘亲别生气,或许大姐姐脑子出了问题,才教导出这样不懂规矩的丫头,赶明儿让人伢子拖出去卖了便是。”
“哟,你们可卖不得奴婢,奴婢虽说是大小姐的丫鬟,却没有签卖身锲,你们没有我的卖身锲,如果敢轻举妄动的话,我就四处嚷嚷,说你们定国公府府大欺人,到时候看你绿珠夫人还怎么做这个主母。”半夏自小泼辣,一点都不怕绿珠夫人,在她看来,绿珠夫人这样的角色,不过是一个小丑运气好傍上了傻瓜,她又不属于定国公府的人,只是暂时在这里干活,除非绿珠夫人来阴的,把她包了塞井里去,否则她还是能潇洒离开定国公府的。
绿珠夫人哪里见过这样刁蛮的丫头,她真怀疑这丫头的来历,一个丫头而已,竟能如此嚣张,比她这个夫人还厉害,难道这丫头不要命了?
“是吗?如今你在我定国公府里,一切都得听我定国公府的,你再牙尖嘴利不敬本夫人,本夫人马上把你乱棍打死!”绿珠夫人来硬的了,从来没有哪个丫头敢忤逆她,这个丫头是她见过最泼辣的。
绿珠夫人唬得半夏心里咯噔一下,不过她马上反应过来,道:“我并非卖身给国公府的人,当时我从村里上来的时候,已经给各家各户打好招呼了,说我去定国公府当差,如果我一个月不回家省亲,就表示我出事死了。到时候,我的乡亲们都会来定国公府闹,大家一聚集在国公府门口,在这风吹草动都能家家知道的天子脚下,难道绿珠夫人真不怕别人的唾沫?连当今圣上都善待宫里的下人,难道夫人你要和圣上作对?试图残害我一个丫头?”
半夏说完,眼神笑盈盈的盯着绿珠夫人,跟着大小姐那么久,大小姐一和人争论时就摆出皇上,她也学到八、九成。
这么一说,那绿珠夫人的脸色当即下沉,她轱辘轱辘的转着眼睛,定国公府边上便是一些伯府、公侯府邸,到处是别人的眼线,要是稍有异动,那个和她有仇的中勤伯府夫人一定知道,肯定会借此机会找她发难。
真没想到今天遇到了个难缠的主,明的不行,她就来暗的,正在这时,贵姐儿已经狠狠压住满腹的怒气,看向绿珠夫人,一字一顿的道:“夫人把我逼到这破院子里,已经够让人置喙,难道你想逼死我?到时候流言会像潮水一样涌到你身上,如果夫人再随意处置我的下人,不顾我大小姐的尊严,我就进宫向皇上告御状!”
绿珠夫人此时已经打定主意不再和贵姐儿明斗,一听到告御状,便阴测测的盯着贵姐儿,“你个弱女子也敢做出如此惊世骇俗的事情来?你若告御状,连累的是整个国公府,你就不怕你爹打死你?”
一旦告状,连国公老爷都脱不了干系,她万没想到这贵姐儿竟如此的大胆,超越一切世俗,和那些小门小户的女子不一样,想到这里,绿珠夫人转了转眼珠,她得改变策略才行,不能和贵姐儿硬碰硬。
这时,边上的方丽薇气不过自己娘亲受气,当即看向贵姐儿,摸着手上的金鹧鸪银掐丝手环,满目讥讽的道:“娘,咱们和她逞什么口舌之快?她不就在嘴上赢了点?这是赢是输,得看谁能够得到任公子的心,很不巧的,这一个月,任公子已经来过国公府好几次,她都是来看的我,还送了我好多东西,呐,这手环,还有我头上的凤钗,这身新制的狐狸皮裘袍子,这些都是任公子对我的心意。可姐姐,你住在这里,他可有来看过你?”
方丽薇得间的炫耀着身上的装饰,看得一派正气的贵姐儿火气上涌,当即冷声道:“妹妹还未正式过门,就与男子勾搭,这传出去可不是什么好事。”
方丽薇听贵姐儿的话,只是一脸嫌恶的咂巴了下嘴,满脸得意的道:“娘,我怎么听到一股子浓浓的酸味?姐姐这是吃醋了,你硬撑着非任公子不嫁,可人家根本看不上你,你别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你的心情我懂,自己喜欢的男人即将要迎娶我,你心里嫉妒愤怒是正常的。这世上这么多男人,你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让你的好姐妹南宫婳帮你再找一个啊,别找不到男人寂寞难耐,就心痒痒的惦记着任公子。”
贵姐儿这下子气得更甚,她性格本就耿直,不喜欢那些弯弯绕绕的心计,所以被方丽薇这么一激,她恨不得挽起袖子和方丽薇大打一架。
这时候,边的半夏则不紧不慢的斜拉着眼睛道:“不就是送几个礼物?任公子礼物送得再多,也不能表明二小姐你是任公子的未婚妻,我们大小姐才是任公子十年前定下的正妻,这是双方老爷夫人都承认的事,外头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比起来,二小姐才是名不正言不顺,什么叫名正言顺?就是有长辈的承认,有一纸婚约在手,还得有实打实的地位,任公子如今不喜欢我们大小姐没关系,那是因为他十年没见我们大小姐,不知道我们大小姐出落得如此水灵。等他真正见到了大小姐,自然会遵守承诺履行婚约,二小姐想撬墙角,恐怕只是几样礼物还说不通。到时候如果任公子真的见到我们大小姐了,肯定会反悔,说这礼物是哥哥送妹妹的,转眼就将二小姐抛诸脑后,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谁漂亮他就娶谁。等到我们大小姐嫁过去,为任家添丁之后,任公子定会将二小姐你忘得远远的,所以二小姐你想和我们大小姐争,除非你有了任家的后代,否则休想!”
半夏按南宫婳教的说出来,语气上故意对方丽薇酸酸的,表面为贵姐儿打抱不平,实际上则在暗示,只要方丽薇怀了任拂云的骨肉,任拂云自然不能抛下她,肯定会负责任的将她娶回家,到时候贵姐儿就争不过了。
出门前大小姐就叮嘱过她,说任拂云十年没见贵姐儿,能先看上方丽薇,一来是看上方丽薇的嫡女身份,二来肯定以为贵姐儿模样不出挑,否则他怎么会见都没见就对贵姐儿一脸的嫌恶,这中间一定有方丽薇挑拨,方丽薇肯定把贵姐儿描述成一个非常差劲的女人,所以任拂云才退婚退得那么的爽快。
所以说,有时侯流言蜚语能将人击挎。
这时候,贵姐儿已经感激的握住半夏的手,朝她投去一抹真诚的谢意,而对面听到这话的方丽薇已经气得猛地跺脚,偏头朝绿珠夫人看过去,一脸的愤怒埋怨。
绿珠夫人则紧拉住方丽薇的手,冷冷转眸,睨向贵姐儿,沉声道:“那好,你们不是说我家丽薇名不正言不顺?你们等着,看谁能笑到最后,薇儿,我们走!”
看绿珠夫人这口气,莫非又有了新招?贵姐儿冷冷盯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开,气得捂着胸瘫坐到乌木杌子上,“没想到这任公子那么薄情,婚事说退就退,他家分明是看上了方丽薇的嫡女位置,倘若是以前,他定不会看方丽薇一眼,这个无情的男人。”
边上的千梦和千叶眼里都蓄着泪水,两人擦着眼睛,甩着眼泪气愤的道:“这夫人和二小姐也太欺负人了,难道就没有人能治她们?”
半夏则看着两人,真诚坚定的道:“你们不要担心,这段时间我们只要保证大小姐的安全就行,放心,我家大小姐说的,恶人自有恶人磨,她们只要有了那种想法,就离死不远了。”
“嗯,半夏姐,还是你机灵,多谢你,也多谢你们家大小姐,她真的很聪明。”千梦、千叶真诚的拉着半夏,通过这一个月的相处,几人之间的感情越来越深厚,她们都快离不开半夏这个主心骨了。
这时节,已经进入隆冬,就快过大年了,家家户户已经着手在准备新年需要的食物、礼口,有的则在修缮自家的房屋,企图在新年之前把宅邸装修得更富丽堂皇。
侯府里,下人们也着手开始忙碌起来,还有十几天过新年,各院子都是热闹非凡,凤莛轩和飞羽院都在重新修缮,只有苏姨娘的藕香院冷冷清清的,她休养了一个月还下不了床,两只腿天天缠着纱布,根本不能动,有时候纱布缠得她喘不过气来,那双腿早已麻木,经常疼得她想就这么死了。
可一想起自己还要报仇,还有枫儿、珏儿要抚养,她就一直咬牙坚持着,一定要好好养这双腿,千万不能让自己废了,否则她还怎么报仇。
可一想起凤莛轩的热闹,她就恨得咬牙,心里一个计划慢慢形成,想到就做,苏姨娘当即看向床边正为自己换药的周嬷嬷,冷声道:“嬷嬷,是不是有请来的工匠在修缮凤莛轩和飞羽院?”
周嬷嬷叹惜的看了眼苏姨娘,点头道:“姨娘你别管她们,你好生养伤便是,你越想心情就会越差,到时候这伤要养不好,你这双腿就废了。”
苏姨娘一听,感觉心里千疮百孔的,她气得“啊”的尖叫一声,狠捏住自己的被子,厉声叫道:“为什么,上天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老爷天天去凤莛轩,她们一家三口过得那么快乐,我却被冷落至此?老爷已经多久没来看过我了,他是不是早把我忘了?我恨啊,嬷嬷。”
“姨娘息怒,您还有四少爷、三姑娘,您不能这样,她们越是笑得高兴,咱们要越装作不知道,否则难受的是我们。”周嬷嬷也没办法,她一个老嬷嬷,做得了什么。
“天天听到丫鬟们说,老爷今天送燕窝去凤莛轩了,明天又送珍珠宝石去了。哼,老爷对她还真是宠爱,她是不是已经忘记我这个他曾经海誓山盟的姨娘了?男人的心,一天一个样,我过了这么多年好日子,如今却落到这样的下场,嬷嬷,你告诉我,我的好日子是不是就要到头了?”苏姨娘说得眼泪汪汪的,看得周嬷嬷眼泪当即蹦了出来。
“姨娘,您别生气,只要身子健康,一切都能重新获得,你的腿已经在慢慢复原,只要再这么调养小半年,一定能下地行走的。”
苏姨娘转了转眼珠,她心里嫉妒得发狂,她这时候哪有心思想这些?这双腿折磨得她夜不能寐,可每晚都听到凤莛轩传来的琴音,老爷夜夜宿在那里,竟然不去找湘绣她们,她当即一拍大床,沉声道:“我就不信,赵氏那半老徐娘真有那么好?他还不是为了她肚里的孩子,嬷嬷,你从钱箱里娶两包银子,分别买通凤莛轩和飞羽院的工人,让她们闯到夫人和大小姐的正屋里去,有机会就强暴她们,没机会,进去打一转也能毁掉她们的名誉!”
周嬷嬷迟疑一下,忙道:“可……这,大小姐派人把两个院子守得一只蚊子都飞不出,我不敢啊!”
“你不敢你不敢,你还是疼我的嬷嬷么?你只知道忍,一味的忍能有什么好下场,嬷嬷,你快去啊,我等着你的消息。”苏姨娘此时已经被仇恨和嫉妒蒙敝了双眼,完全不自知她以前对赵氏和南宫婳有多残忍,只想着人家如今的幸福生活,忘了赵氏在她的淫威下受了那么多年的苦。
凤莛轩里,南宫婳正细细的捻着针线,一边捻线一边听着外边工匠们凿墙的声音,她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娘亲还有两、三个月就生产了,这段时间,她一直住在凤莛轩,生怕娘亲出半点事。
可这一个月来苏氏竟没有任何动作,这不禁让她起疑,今天这些工人来干活,有许多个头的人进来,这让长期谨慎的南宫婳更加小心,时刻派人守着院子里,严防工人们闯进院子。
快到下午的时候,南宫婳打好最后一个络子,将绣梆子等放好,朝玉萼使了个眼色,玉萼忙跑过来,小声道:“大小姐,你有何吩咐?”
南宫婳听着外面乒乒乓乓的声音,朝玉萼耳边耳语几句,玉萼立即心神领会的跑了出去,仔细的搜索着外面的人,看有没有可疑之人。
这时,喜妈妈突然多外边跑了进来,一进来就朝南宫婳道:“大小姐,不好了,有个游手好闲的工人闯进飞羽院,幸好咱们院子各处都布署得有人,他没能进到里屋,如今奴婢们已经将他绑起来了,大小姐要不要亲自去看看?”
南宫婳刚想起身,忽然想到正在房里休养的娘亲,当即坚定的沉眸道,“大胆,竟敢擅闯本小姐的闺房,企图坏我声誉,拉下去乱棍打死,还有,把他们工头叫来!”
这时候如果她去了飞羽院,那凤莛轩这边就没人守着了,到时候,那恶人定会趁乱冲进凤莛轩捣乱。
喜妈妈一听,忙朝外头招了招手,一名身着青衫、头戴瓦愣帽儿,外罩件大裘的管事模样的人立即进来,朝南宫婳跪下,道:“小的孙宁,是他们的工头,那工人是新来的,不懂事闯了大小姐的院子,还请大小姐息怒,手下留情,饶他一命。”
“放肆!”南宫婳一掌拍在紫檀木桌上,目光犹如寒冰的盯着孙宁,沉声道:“混帐,要不是有人拦着,他恐怕要闯到我内屋去,到时候我的闺誉受损,你们赔得起?一个小贼,竟敢闯进侯府小姐的闺阁,你是怎么当差的?如果不行,就换了你去,我让家父再找个规矩老实的人来。”
“这可万万使不得啊,小的一向本份,只是那小工不知道怎么的,或许是魔障了,平时都表现得好好的,今天或许是想偷东西,还请大小姐让我继续在府里干下去,没这笔进项,我们年都过不了啊。”孙宁说得极其夸张,主要还是舍不得侯府这油水之地,忙给南宫婳求饶。
南宫婳敛了敛眸,缓缓拨了拨碗里的茶叶,挑眉道:“本小姐可以看在你的面子上,饶他一命,倘若再有此事发生,你就等着进官府。来人,把那小贼乱棍打出去!”
“是,大小姐。”喜妈妈应完声,立即凌厉的跑出去,孙宁见还能继续在这里当差,忙朝南宫婳道谢,道完后就迅速眯起眼睛去巡逻去了,生怕再有人擅闯小姐们的闺阁。
这时,进来的绾绾却一脸神秘的看向南宫婳,在她耳旁小声道:“大小姐,刚才我看到周嬷嬷神神秘秘的在花园里转,那里离飞羽院很近,此事会不会是苏氏所为?”
“苏氏?哼!她还真是贼心不死,既然她要做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去,叫何然找几个下人装成工人,闯到藕香院,在猥亵苏氏的同时,狠打她一顿!”南宫婳看了看自己白皙的指甲,看来苏姨娘不顾养病,精力公挺旺盛的,估计是眼红病发了。
绾绾立即点了点头,迅速退了出去。
藕香院里,苏姨娘正倚靠在床上等周嬷嬷的消息,不一会儿,周嬷嬷喘着粗气奔了回来,一进门,苏姨娘就迅速支撑着身子,将对面守着的四大婆子并几个丫鬟谴了出去,探着身子道:“怎么样?嬷嬷,有没有成功?”
周嬷嬷十分为难的咬着下唇,小声道:“对不起姨娘,我没能完成你吩咐的事,大小姐将院子看管得太严了,那小工一跑进去就被抓住了,如今已经被乱棍打出府,那工头不想丢了这份工,就派人四处巡逻,如今凤莛轩和飞羽院,连只蚊子都飞不进去,奴婢没办法只能先回来禀报姨娘。”
“什么?她竟警惕至此!”苏姨娘万万没想到南宫婳竟像未卜先知一样,事先做好防守准备,看来要对付她,必须进宫去请示姐姐,让姐姐替她拔去这个眼中钉。
正在这时,门外却传来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紧急着是风、林、雨、木四大婆子拿板子的声音,还有一些男人猥琐的淫笑声。
“几位妈妈别拦着,咱们是按老爷吩咐来修缮藕香院的,你们两个去那边,你们两个随我进屋子检查房屋有没有漏水!”为首的一个男人身得五大三粗的,一边淫笑吩咐,一边肥硕的身子早已窜了进去。
几个婆子并十几个丫头当即去拿板子,作势就要去拦,谁知这几个男人像猴儿似的,力气又大,几下子就拨开众人窜进里屋。
这时候,苏姨娘已经气得拧紧眉头,朝闯进来的几个大汉厉声道:“谁给你们的胆子,敢擅闯我的房间,来人,把她们赶出去,浅裳,你快去请老爷,就说有人无法无天,想闯入院子欺负枫儿!”
这时候南宫枫不在院子里,正在学堂读书,不过浅裳听完后,忙朝外边跑去。
这时候,几名大汉已经借着检查房间的借口,三两下冲到苏姨娘面前,为首的已经一掌拍在苏姨娘受伤的腿上,大声道:“这里没问题,你们那呢?”
“我这也没问题,看看这床架子是不是快散了,要是伤着姨娘可不好。”另一个大汉也冲上前,作势就爬到苏姨娘身上,这一幕看得跟进来的婆子丫鬟们胆战心惊,登时,四大婆子操起板子,哗哗的朝几个壮汉打去。
丫鬟们见状,也护主心切的操起锅碗瓢盆,上前对着汉子们就打,那几个汉子岂是吃素的,大手一挥,好不容易冲上来的丫鬟们就被他们推倒在地上。
这时候,几个汉子抡起拳头,用最大的力气朝苏氏的膝盖打去,没打几下就见血了,还有的故意去扯苏氏的衣裳,露出她白白的胸脯。
知道这是侯府,大家都不会做得太过,在将苏姨娘的腿打出血之后,一溜烟就跑出了房子,几下子就跑不见了,气得婆子们出去追,却连半根人毛都没追到。
这时候的苏姨娘已经疼得直嚎叫,她难受的大声喝道:“我的护卫呢?他们哪去了?”
“回姨娘,她们被夫人调到帮忙修缮房子去了。”风婆子捂着被打了一拳头的眼睛,疼得直咧嘴。
周嬷嬷看着苏姨娘的情形,急得朝众人大叫道:“你们还不快去请大夫,快点!”
苏姨娘这好不容易要养好的腿,被那些人这么一折磨,恐怕会更加恶化,好不了了。
苏姨娘的藕香院一向看守得十分紧,没想到今天的护院竟让赵氏调走了,她气得猛地捶了下自己的腿,这种疼是那种钻心的疼,疼得她咬紧牙关,满头大汗,“赵慧清,南宫婳,我要杀了你们!”
凤莛轩里,等何然来汇报情况的时候,南宫婳命玉萼去绞了一大袋银子,交给何然后,把他叫了下去。
玉萼听到何然的话,当即解气的道:“听陆医正说,苏姨娘的腿恐怕一时半会好不了了,有可能这辈子都要瘫痪在床上,这也是她活该,谁让她想害咱们的。”
南宫婳则微眯着眼睛,镇定的看向前方,在这个吃人的地方,如果你不比对手狠,就会死得很惨。
“而且,刚才浅裳去叫老爷时,老爷一听说枫儿有事,当即怒吼了浅裳一顿,老爷才从学堂看完枫儿回来,怎会相信浅裳的话,以为这是苏姨娘找的借口。如今苏姨娘被几名工人猥亵,又被打了一顿,名声早就毁了,她哪还有脸见老爷。”
“对了,南宫珏呢,不会又去袁府了吧?”南宫婳笑着看向玉萼,玉萼转了转眼珠,点了点头。
“她这是将自己一步步陷进深渊,我们就静观其变。”南宫婳说完,又拾起绣梆子,两个弟弟,要绣的衣裳太多,可忙死她了。
袁府
南宫珏今日换了件簇新的沉香色水纬罗对矜衫儿,下着白碾光绢挑线裙子,外罩遍地金妆花的烫金袍子,羊皮金滚边,头发梳成如云朵一般蓬松的云髻,髻上缀着一朵清新艳丽的狮头花,再斜插一支金玉蝴蝶步摇,两颗镶着祖母绿宝石的玳瑁缀在鬓边,脸上略施粉黛,一双眼睛弯如新月,笑意盈盈的随着丫鬟的引领,来到袁府的啸龙居。
啸龙居里,一袭青色镶边缀折枝箫竹的官服的袁逸升正一脸淡定的品着茶,在看到南宫珏前来之后,他先前一脸的淡定立即化着满目的柔情。
南宫珏见袁逸升早按约定的等在那里了,看着这富丽堂皇的府邸,她有那么一刻把自己当作这里的女主人了。
南宫珏微笑着上前,朝袁逸升拂了一礼,温柔的眨着眼睛,道:“珏儿来晚了,还请公子见谅。”
“你我之间,还用得着说这些?”袁逸升已是十八快十九的壮男,在看到满身娇俏的南宫珏后,忙起身走到她面前,一把抓过她的手,将她抱到自己怀里,南宫珏想挣扎,却是羞得不敢开口,只是像蚊子似的申吟着。
“珏儿,这几天不见,我好想你。”袁逸升虽然有美在怀,心里想的却是南宫婳那张清新的笑脸,如果他怀中抱的是她,该有多好。
南宫珏羞得满脸通红,她想将袁逸升推开,可男人力气太大,她只得半推半就的倚在他怀中,“公子,我们这样名不正言不顺的,我本是来和你谈诗弄文的,如今……要让人看见了,珏儿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别担心,只要你成为我的女人,我就会八抬大轿迎你进门,到时候你就是一品侍卫长的正夫人,等我哪天换个职位,你更有面子了。”毕竟做侍卫长,再是一品,给人的印象也像护院保镖一样,他袁逸升要的可不是这个。
听到袁逸升的承诺,南宫珏又联想起这一个月来他对自己的温柔,还有送自己的那些礼物,就觉得自己似乎跟对人,找到幸福了,顺势将小脸倚在袁逸升怀里,“升郎,你真的喜欢我么?我和我姐姐,哪个漂亮些?”
袁逸升愣了一下,心里道:自然是南宫婳漂亮,不过嘴里却悠悠的道:“傻瓜,自然是你漂亮,你姐姐?我看都不会看她一眼,庸俗的女人,哪有我的珏儿清纯,珏儿,只要你把身子给了我,我就会疼爱你一辈子。”
袁逸升开始花言巧语,一直不自知的南宫珏还真以为碰到了良人,便心慌意乱的摸着袁逸升的胸膛,如今她已经十三岁,南宫婳元宵节就进十四了,她又早熟,对男女之事也了解过好几分。
只是,她害怕将身子托付给袁逸升后,他万一不娶自己,那不就得不偿失了?
看着怀里娇嫩的美人儿,袁逸升感觉身上某处燥动起来,他低吼一声,将南宫珏一把抱到怀里,扛到床上,然后欺身压了下去,温柔的道:“珏儿,你别怕,我会好好对你的,你以后就是袁夫人。”
南宫珏还是怕得抱紧身子,毕竟嘴上说得厉害,真的要做这事她还是害怕的,便道:“公子,你……你不能这样,我还小。”
袁逸升表面温情,心里却在暗骂,贱人,装什么纯洁,都已经上床了,他还由得她?他不明白这些女人怎么表面保守,私底下这么放荡,不知道南宫婳的滋味又会怎么样。
“你放心,我许诺你的就一定会办到,来吧,珏儿,好好的伺侯本公子,本公子过几天就去侯府下聘!将你娶回家天天宠着。”袁逸升恶魔本性暴露,才说完已经撕扯掉南宫珏的衣服,再将自己的衣裳迅速脱下,一个怒吼冲了上去。
南宫珏还没准备好,男人就闯了进来,她只觉得身子很疼,火辣辣的,未经世事的她,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没了第一次,完事之后,身边的男人依旧温柔的看着她,她这才觉得自己的付出是值得的。
“逸升,我一直就很仰慕你,如今我已是你的人了,你以后一定要好好疼我,我们生好多好多孩子。”南宫珏将半裸的身子倚在袁逸升怀里,畅想着她们美好的未来。
听到南宫珏的话,又见她真的奉献了自己,袁逸升心里有那么一些感动,看来,南宫珏是真的喜欢上他了,他心里不自觉的将南宫珏的地位提升了一点,终于觉得她应该是仰慕自己的风姿才献身的,而不是因为他的地位。
“你放心,我会好好疼你的,你个小傻瓜,咱们再来一次?”袁逸升好久没尝过这么漂亮的女人,这如果放在以前,她连看都不敢看南宫珏一眼,如今自己地位上升,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他就觉得女人真的很廉价,只要有钱有势,多美的女人都会对他投怀送抱,真浪!
“啊……不要了,请公子温柔一些。”南宫珏只觉得飘飘欲仙,心里畅想着自己嫁人时的风光,虽然做不成世子妃,好歹也是一品侍卫夫人,再说,凭袁逸升的能力,以后还会升更大的官,她就将眼光放低些,只要袁逸升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