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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深沉笑这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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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靖把折扇交到左手,探手人怀,取出那钟形金牌,在掌心竖立,以内功发出话声,朝他们说道:“这里没你们的事,你们退下去,”

    那十六名铁甲武士听了上官靖的话,一齐举刀当胸,行了一礼,立即左右交叉而过,从左首出来的往右首洞窟,从右首出来的往左首洞窟走去。

    上官靖看他们果然各自回人洞去,才放下了心,若是他们不听指挥,动起手来,这些人身穿铁甲、普通刀剑伤不了他们的,只有自己的青阳剑才能奏效,那就不知要费多少的手脚呢?

    就在十六名铁甲武士堪堪回人下首左右洞窟之际,突然响起一阵响亮的云板之声,这云板声音不知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好像整座洞窟都在敲着云板一般。

    管巧巧吃了一惊,说道:“这是道院发出来的紧急警号,表示已有外敌入侵,接应行宫的人都要出动了,沈大姐,快叫上官大哥小心应付。沈雪姑立即以“传音入密”

    朝上官靖道:“靖弟,这是他们紧急警号,整座洞窟的人即将出动,铁甲武士共有七十二人之多,你要小心应付。”

    上官靖点点头,道:“小弟会应付的。”左上首这团同窟,是白衣圣教的道院。门口是长方形一道门户,进入洞窟,里面却是一条宽阔的甬道,成半圆形。

    渐渐由左向右,两边都是光滑的石壁,并无岔路,直到南道尽头,迎面出现了一道宽阔的石阶,两边壁间,各有一支古铜风灯,灯光相当明亮。石阶共有一百单八级,登上石阶,就豁然开朗,迎面是三橄高约三丈的大殿。

    殿前是走廊,两根大石柱中间,高悬一方朱红匾额,写着“白衣圣教道院”六个金字。六扇丈许高的雕花石门,只有中间两扇敞开着,门前走廊上,就站立着四个中年灰衣道士,他们当然是“道院”值夜的人了。

    从下面上来,石阶有一百单八级之多,金鞭叟田五常、天池钓叟姜超然、南山樵子陶石田和少林寺智虔、智成、智难三位大师一共六个人,他们纵然是武林中顶尖高手,但究竟不是飞鸟。飞鸟可以一下就飞过去,人的轻功再好,一百单八级的石阶,也要起落纵跃,才能上得去。

    何况这六位高手,都是久负盛名的人,不肯有失身份,因此他们并没施展轻功,纵跃如飞,只是拾级而登,这一来,站在两扇敞开石门前面的四个灰衣道士,当然很快就发现了,左首一根石柱后面,就高悬着云板,于是云板声音就这样响了起来。

    悠长而响亮的云板堪堪响起,从中间两扇敞开的石门内,就已涌出来十几个灰衣道士,连同站在门前的三个,有一个还在撞着云板,各自亮出钢刀,一起往石阶下面奔了下来。

    这时金鞭叟田五常等六位高手,拾级而上,才走到石阶一半。十几个道士已经飞奔而下,拦住去路,其中一人大声喝道:“你们从那里来的,还不站住?”

    田五常洪笑道:“你们这些兔思子,老夫懒得动手,快去叫三个值坛的妖道出来,”为首的灰衣道土左手一挥,怒道:“上。”其实他应该喝“下”

    才对,因为他们站在田五常等六人的上首。此人喝声甫出,十几个灰衣道士立即挥起手中钢刀,朝六人迎面扑攻而下。

    但他们遇上的可不是等闲人物,尤其在兵刃上,先就吃了亏。三位少林大师手中拄的是八尺长的镔铁禅杖,金鞭叟田五常的探日鞭,也足有八尺长,天池钓叟姜超然的钓竿也有八尺长,钓竿上的天蚕丝却长一丈八尺。

    只有南山樵子陶石田的开山斧柄长四尺,连同斧头,也快有五尺光景,何况他这柄精钢大斧,却有八十斤重,属于重兵刃之一。六个人中有五个人使的兵刃都有八尺长,稍为挥动,十几个灰衣道士就近不了身,别说要拿下了。

    唯一一个兵刃较短的南山樵子,却是一柄沉重的五尺大斧,你钢刀和他磕上,就震得你虎口生痛,立脚不住。

    就这样一片刀光堪堪劈落,就响起一阵当当金铁大震,十几个灰衣道士,接二连三的朝左右撞出。石阶上动手不比在平地交手,在平地交手,被震退一步,并没怎样,但他们是站在石阶上往下攻。

    身后的石阶一级比一级高,只要被震后退,就没路可退,脚下一绊,跌个元宝翘,坐了下去,还是运气好,如果你想往旁跃退,再站立不住,脚下一绊,那么你就只好顺着石级往下滚了。

    这十几个灰衣道士,如论身手,当然也是一流的,因此有人被震,往后跌了下去,就很快的站了起来,几个被震得站立不住滚了下去的,最多也不过滚下二、三级,就一个挺身,又站了起来,站得起来的人,当然不肯就此罢手,又挥刀攻上。走廊上撞云板的灰衣道士,眼看十几个兄弟还不是六人的对手,云板自然就撞个不停,也越撞越急。

    刀光和鞭影、杖影相接,不断发出当当大响,也不断有人震得翻翻滚滚,十几个灰衣道士依然旋仆旋起,奋力抢攻不懈。就在此时,殿门前有人沉喝了一声:“住手。”喝声不响,但全部在场的人都听到了。

    此人出来之后,云板声已经候然停止,他喝声出口,十几个灰衣道士的攻势,也及时停住,一齐往两边退开。金鞭叟等六人抬目看去,只见大殿前石阶上并肩站着两个身穿大红衫的汉子,左首一个年约四旬出头,浓眉如帚,面目深沉。

    右首一个,只有三十来岁,脸型尘瘦。四旬出头的红衣汉子等十几名灰衣道士退开之后,他目光徐徐掠过了六人,才拱拱手道:“六位能够深入敝教道院,当是非常之辈,请到上面奉茶。”

    他面目虽极沉,但话却说得很大方。金鞭叟田五常收起挥日鞭,回头笑道:“三位大师,咱们上去,请。”智虔大师等三人一齐合十道:“三位老施主请。”六人登上石级。红衣中年汉子抬抬手道:“请。”金鞭叟等六人也不和他客气,一齐进人石门。

    三间大殿,居然十分宽广,足可容纳五百人聚会,中间是一神龛,黄幔低垂,看不见供的是何方神圣?此时大殿上灯火通明,照耀如同白昼。那两个红衣汉子是陪同金鞭叟等六人进来的。

    随着十儿名灰衣道士也鱼贯走入。他们只是在下首(入门处),分两边抱刀站定下来。这意思极为明显,他们守住出口是截断退路,不让六人有夺门而出的机会,金鞭叟等六人却连正眼也没看他们一眼。那红衣汉子直到此时,才目光一抬,抱抱拳道:“六位夤夜光临敞教道院,不知有何见教,现在可以说了。”

    他现在的口气比方才倔傲多了,金鞭叟田五常洪声问道:“阁下是什么人?”红衣汉子傲然笑道:“在下任乘风,忝任敝教总值。”伸手一指另一个红衣汉子,说道:“他是五师弟缪放,在下也想请教六位的大名,不知如何称呼?”管巧巧曾说:教主门下有五个弟子。

    除了被制住的二弟子总巡伍致中,已死的三弟子束化龙、四弟子万成章,这两个该是大弟子和五弟子。金鞭叟哼道:“老夫田五常。”天池钓叟接道:“老夫姜超然。”南山樵子道:“老夫陶石田。”

    智虔大师怀抱禅杖,合十道:“贫衲智虔,他们是贫衲师弟智成、智难。”“哈哈,终南三老,少林寺三位智字辈的高憎。”任乘风点着头,沉笑道:“果然是大有来头的人物,只不知夜闯敝道院,所为何来?”

    智虔大师道:“贵教作为,远的不去说他,最近火焚万松山庄,劫持所有的人,再以迷迭散迷失神志,以供驱策,老朽就是被迷失神志,派往少林寺作为内应的人,贵教中人乔装香客,准备大举袭击敝寺,结果并未得逞。

    直到最近,敝寺才知道贵教以行宫名义,隐迹于此,穴处洞窟,自是包藏祸心,别有阴谋,敝寺不得不问,老朽据闻,贵教道院有三位值坛坛主,任施主是否可以请三位坛主出来?老朽等人有事相请。”

    任乘风身为总巡,一向目空四海,本是极为狂傲的人,但今晚来人都是极负盛名的高手,倒也不敢作主了,略为抱拳道:“六位既然要会会敝教三位坛主,且容任某进去禀报一声”话声未落,空听殿后有人接口说道:“咱们已经出来了。”

    随着话声,从神龛后面已经转出三个手持拂坐,身穿月白道袍的道人来。中间一个年约六旬,其余两人也都在五旬以上。六人之中,少林寺这三位大师,平常很少在江湖走动,但金鞭叟、天池钓叟和南山樵子,却都是老江湖了,他们面对着这三个白衣道人,竟然是江湖从未见过的生面孔。

    金鞭叟田五常洪笑一声道:“三位就是白衣圣教道院的值坛坛主了?”中间一个道人领首道:“不错,正是贫道三人。”

    南山樵子道:“请恕咱们眼生,三位总有个道号吧?”“贫道三人从未在江湖走动,诸位自然从未见过了。”中问道人微微一哂道:“贫道玄清子,他们是玄载子,玄仁子。”天池钓叟道:“三位坛下,不知有多少教徒?”

    玄清子浓哼一声,道:“诸位夜闯本教道院,自然是有意赐教而来,何用多问?”天池钓叟洪笑道:“咱们今晚确实要分个胜负存亡,所以必须先问个清楚,三位最好把你们道院里所有的人都叫出来,免得有漏网之人。”

    要犁庭扫穴,自然不能有人漏网,这话听得三个坛主都不禁勃然变色。“好狂的口气。”玄仁子怒声道:“你们以为可以稳操胜算吗?”

    玄清子朝他一摆手,深沉笑道:“这样也好,今晚是一场难得一见的盛会,让本院道友一起出来观摩,也未尝不是好事。”说到这里,朝任乘风道:“你去要院中道友都出来观战。”

    任乘风躬身领命,从身边取出一个金哨,就唇轻轻吹了三声。哨音短促尖锐,这三声当然是集合道院中道友的信号了,方才一阵紧急的云板声音,道院中所有灰衣道士自然全听到了,他们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