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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非亲裑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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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香道:“不会的,戚嬷嬷,你老只管放心好了。”她们说话之时,秋香早已迫不及待的朝娄通迎了上去,叫道:“喂,我来和你动手,你要怎么打法?”

    三绝手娄通眼看迎上来的只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小丫鬟,他成名数十年,怎肯和一个丫鬟动手?不觉攒攒眉道:“小姑娘,你不是我的对手,快去叫那老婆子上来。”

    秋香听他说话的口气,分明瞧不起自己,心中不禁有气,小腮一鼓,双手叉腰,挺了挺胸,哼道:“你才不是我对手呢,不信你来试试,我们是分好了的,你该和我动手,你要和戚嬷嬷动手,就得先把我打败了。”

    娄通看她模样,忍不住又好气,又好笑,说道:“小姑娘,你真要和我动手?”“这还会假的?”秋香气他瞧不起自己,披披嘴,哼道:“你不出手?我可要出手了。”突然双肩一晃,欺身而上,右手一只纤纤玉手忽然扬起,用手背朝前拂出,这一记手势奇快,毫无花招,直拂娄通左肩。娄通看她说打就打,身法手法均极快速。

    虽然只是举手一拂,自己居然无法化解,好像除了后退,别无躲闪封解的余地,心头不期一楞,只得往后斜退了一步。以三绝手娄通的武功,第一招上居然被人地得后退,这当真是从未有过之事。

    秋香只当他还是不愿和自己动手,心中更气,冷笑道:“你可是不愿和我动手?哼,看你退到那里去?”口中说着。左足倏地跟上,左手扬处,又用手背朝娄通当胸直拂过来。三绝手娄通先前只是骤不及防,才被她逼退的。

    此时早已有备,岂会再被你逼退?而且第一招上被一小丫鬟逼退,心头也不是滋味,口中哼了一声,右掌从胸前举起,迎着秋香拂来的手背,食、中、无名、小指四指连续弹出。

    他因第一招就被秋香逼退,是以第二招上,就用出他成名绝技“三绝手”中的“琵琶指”四指弹出,迅若掣电,四缕指风,嘶然有声,劲直如矢,但怎知和秋香拂来的手背要接未接,她玉掌忽然一翻,纤纤五指由下而上,一下就避开“琵琶指”的四缕尖风“啪”的一声轻响,拍落在娄通腕骨之上。

    娄通骤觉手腕一麻,整条手臂几乎酸麻得再也举不起来,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一时不由得恶向胆边生,口中大喝一声,左掌直竖,闪电般朝前击出,这一掌,他含怒出手,使出来的乃是他不肯轻易施展的“绝户掌”了。

    秋香左手一下拍中娄通手腕,心头方是一喜,陡觉一股令人窒息的掌风扑上身来,急忙身形闪动,一个轻旋,转到了娄通左侧,身法奇妙,任你娄通久经大敌,竟然还没发觉秋香已经转到他左侧。

    秋香也毫不怠慢,身形堪堪飘闪出去,右手业已随手反拂而出,又是“啪”的一声,她纤小的手背已经拂上娄通手肘关节。娄通的“绝户掌”纵然厉害,但手肘关节被人拂上了“绝户掌”再厉害,也使不出劲来,一只左手软软的垂了下去。

    娄通做梦也想不到三招之中,已使出两种成名绝技,还是会被人所制,他究是临敌经验较丰,发现不时,立即一吸真气,双脚离去,一个人倒退出去一丈开外,暗自运气,逼向左臂。

    他先前还以为被秋香拂中穴道,才会手臂软软下垂,使不出力道来,那知这一运气,竟然发现左臂之间,似是被一缕阴气渗人,并非穴道受制,心中更觉惊诧,忖道:“这小丫头练的是什么阴功不成?

    秋香看到娄通飞退出去,不觉咭的笑出声来,叫道:“戚嬷嬷,我赢啦。”冬香柳眉一挑,喜孜孜的道:“现在该轮到我了。”双肩晃动,迅快的朝柴一桂掠了过去,在他面前七八尺远近,站定下来,扬眉道:“喂,现在我们动手啦,你要怎么打法?”

    柴一桂已经看到第一阵三绝手娄通出手不过三招,就败在人家一个小丫鬟的手下,这回冬香闪身而出,向自己挑战,他自然不敢再轻视这个十六七岁的小丫鬟了。

    口中呵呵一笑,右手一提旱烟管,左手指抬背在肩头的铁牌,才道:“小姑娘,你既然问了,柴某不妨告诉你,柴某和人动手,一向拳掌兵刃同使,这旱烟管和铁牌,郁是柴某的兵刃,你兵刃呢?”

    他因冬香身边似乎并未携带兵刃,故而说旱烟管和铁牌都是兵刃,而且和人动手拳掌兵刃同使,万一掌上无法取胜,就顺理成章的可以使用兵刃了,冬香点头道:“这么说,你是要使用兵刃了?”

    柴一桂道:“不错,柴某一向都是如此。”冬香道:“好,那么我们就在兵刃上比划比划好了。”

    话声一落,忽然翻起上衣下摆,喇的一声,抽出一柄一尺八寸长的短剑来,左手食中二指轻轻拭着剑锋,抬目道:“你可以出手了。”

    柴一桂身为神灯教四大香主之一,香主在教中地位极高,对付人家一个小丫鬟,纵然明知对方并不易与,也不肯有失他的身份,闻言呵呵笑道:“小姑娘,你只管出手,柴某接着就是了。”

    冬香早就跃跃欲试,口中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短剑一指,侧身进招,唰的一剑朝柴一桂肋下刺出。柴一桂右手提着旱烟管,故示从容,缓缓吸了一口烟,直等剑尖快要近身,才用烟斗朝她剑尖上磕去。冬香一剑出手,可丝毫不慢,左足跨进,剑尖忽然一昂,闪电刺向柴一桂左肩。

    但柴一桂岂是等闲之人?你剑尖一昂,他已知你这一招所取部位,旱烟管中途变招,早已在等候着你。冬香剑尖堪堪刺到,就“叮”的一声,刺在他纯钢铸制的烟斗之上。不,这声“叮”是柴一桂的烟斗迎着剑尖磕上了。

    冬香总究不过十六七岁,腕力如何能和柴一桂相比?剑尖被震得直荡开去,人世跟着被震退了三步。柴一桂得理不饶人,倏地跨上一步,他这一步跨得和冬香后退的三步差不多,左手也在跨上之际,竖掌直印而出。他以“阴手”成名,外号催命符。

    这一举自然使出了看家本领。冬梅被震后退,手中短剑几乎被震脱手,心头大为惊慌失措,此时忽见对方直逼而上,一只手举已经经快到身前三尺光景,一时无暇多想,右手化掌,迅速朝前推出,这在她来说。

    只是忙乱之际的本能反应,你手掌推来,我闪避不及,只好举掌推出,这一记,两人左手一个推来,一个推出,自然很快就接触上了,柴一桂心中暗暗哼道:“小丫头,你居然敢和柴某硬接。”思念未已。只听“啪”的一声,一大一小两只手举已接个正着,柴一桂的“阴手”顾名思义,就该是毫无半点强烈掌风,但冬香推出的手掌,也丝毫不带风声,就像一个不会武的人推出来的一般,因此除了双掌接实时发出“啪”的一声轻响,没有丝毫劲气。

    既然双方掌势都不带内劲掌风,冬香自然也没有再被震退。架一桂却在此时,突然感到不对,他使出来的“阴手”原是旁门阴功,手掌不论拍上敌人任何部位,掌心所凝聚的阴气,就会在无形之中渗入对方经络。

    但这回和冬香手掌乍接,只觉从对方手中传过来一缕阴寒之气,反而由掌心透入,沿臂直上,自己“阴手”竟以失去了效用。这下直把柴一桂惊出一身冷汗,因为他练的是“阴手”除非对方练的阴功,胜过自己,否则绝不会有此现象。

    同样是旁门阴功,如果对方胜过自己的话,那么自己的“阴手”就可能被对方一举破去。这就是说“阴手”一旦被破,自己所练的阴功,就会完全被对方所用,乘机反噬,这是练旁门功夫的大忌。

    柴一桂一念及此,急忙往后跃退,一条左臂几乎已完全用不上力,赶紧吸了口气,默默运功一试,差幸自己苦练数十年,功力要比冬香深厚得多。虽已证明冬香练的阴功,在本质上胜过自己“阴手”因她功力尚浅,还不至于被对方破去。

    譬如水固然可以灭火,但对方只有一杯水,而且自己却有一车薪,虽然一经接触,立有反应,还不至于遭到克制。冬香似乎并不知道她练的阴功,可以克制柴一桂的“阴手”她甚至连柴一桂使出来的是“阴手”都不知道。

    看他忽然身往后跃,她依然站在原地?一手提剑,在等他发招,一面眨动眼波,催道:“要打就快点下,你还不发招,这多没意思?”

    柴一桂已知自己武功受制于人,不宜再和她动手,就举起旱烟管吸了一口,含笑道:“柴某不想和你动手,就算你胜好了。”

    冬香只觉对方旱烟管上力道刚猛无伦,方才自己就被他震退了三步,怎么会是自己胜了呢?怔了怔神,才收起短剑,回过身去,朝戚嬷嬷问道:“戚嬷嬷,小婢胜了吗?”

    戚嬷嬷尖笑道:“他说你胜了,自然是你胜了。”冬香喜形于色的道:“真的?”戚嬷嬷道:“老婆子骗你作甚?好了。

    你且退下,现在该老婆子上场了。”一面朝郑玄通招招手道:“姓郑的,该你了吧?”却说厅上诸人眼看娄通、柴一桂两人,和人家两个绿衣小鬟动手,都没走出三招,不禁都傻了眼。要知今晚在厅上的都是江湖上的武学宗匠,居然谁也没看出两人是如何落败的?

    苍龙宁胜天一手摸着垂胸长髯,攒攒眉道:“各位道兄可曾看出这两个小丫髯的路数来吗?”

    万青峰微微摇头,沉吟道:“娄、柴二位香主,一身所学,在江湖上,足可列名一流高手,居然会在人家手下走不出三招,可见并非技不如人,其中只怕另有古怪。”

    智通大师道:“依老衲看来,你们都是和两个小姑娘对掌之后才落败的,奇怪也就在此,娄、柴二位施主一个练的是“绝户掌”一个练的是“阴手”这两种武功,虽非正宗武学。

    但江湖上已极少对手,更何况他们都有数十年修为,岂是十六七岁的小姑娘所能抗衡?莫非这两个小姑娘练的某种功夫,恰好有克制他们之功”宁胜天矍然道:“这会是什么功夫呢?”智通大师道:“这个老衲一时也说不上来,非亲身经历,很难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