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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浅晴、洛玄和欧阳哲,三个人心意相通地齐齐将期待的目光投向方泓羽,希望这次他会作出什么积极一点的反应。
可是这个人面色如常,波澜不惊,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
欧阳哲到底心急,又追问了一句:“我说睿王,你,,”
“还请哲亲王不要这样称呼我,我只是花盛国的一员大将,如果消息走漏,反倒使人疑我对国家心生反意。”
这几句话火药味甚重,欧阳哲满怀期待顿时被凉水浇灭,脸上又红又白又青又紫,就像是开了个染坊。
一向嬉皮笑脸的脸蛋终于垮了下来,拂袖而起道:“既然方兄这么固执,弃西尧百姓安危不顾,那么哲也无话可说,这就告辞了!”
见他大踏步地冲向门口,就在那道浅蓝色人影要开门的一刹那,方泓羽开口道:“欧阳兄留步,那位西尧国君近来可好?”
欧阳哲扶着门框回首,嘴角有一丝浅浅嘲讽:“我道你心中并无这个父亲呢,不料方兄也是有所牵挂的。我皇叔身体就如风中之烛,随时就会熄灭。如果方兄不肯体谅,那么或者他老人家的那双眼睛也很难安心闭上。”
那一抹冷然的嘲讽意味就这么挂在他清俊的面上,欧阳哲一拱手,终于大步走了出去。人方到门外,一闪间就没了踪影。
方浅晴瞪了大哥一眼,使出纤云步追了出去。洛玄和方泓羽都待要拉,却终究缩回了手。两人相对看了一眼,又各自坐回自己的位子,各自想心事。
两人都已十分了解方浅晴的脾气,这会子正在火头上,谁阻止她不免被她一顿斥骂。
话说方浅晴追出来,只看到蓝影晃动,上了屋顶。忙忙也纵上屋顶,往前直追,却终究是越追越远。轻功差他好些档次,实在是无法同日而语。
眼看他拐过一个大屋的飞檐,就看不到了,心里颓然,只能止住了脚步。沉吟了一会,判断他去的地方像是西城门方向。想起那次两人在城外松树林里的初次交锋,灵光一闪,又起步往西门头追去。
一路狂奔之下,赶到那片松树林时方浅晴早已是额头见汗,娇喘不已。她停下了脚步四处张望着,一边以袖子擦着细密的汗珠。
松林中,寂寂无人,只有间或的鸟鸣声更添加了林中的幽静。被浓荫弄碎的阳光斑斑点点投映到林间草地上,散发着草叶的清香。
她大口喘了几口,略有些失望地想回去,看来和这个欧阳哲没什么默契,他根本就不在此地。
正要垂头丧气地举步时,忽然头顶上落下一片柔软的东西,一角还调皮地覆上了她的眉梢。她伸手一拉,却是一方浅蓝色绢帕,上面一角绣着一丛兰草,绢帕有淡淡的熏香味道,很是精致。
正诧异间,欧阳哲的声音在上方树枝间传来,“你这个女人,擦汗不知道用绢子,却是拿袖口乱擦,真是很不雅。”
一仰头,那个没什么新意,每次出场都在树枝上荡来荡去的家伙眼含不赞同批评道。
“你管我,”恨恨地拿着那方香香的绢帕擦汗、擦手、擦脖子,嘴里却还要损他,“一个男人婆婆妈妈的,拿着这种明显是女人送的手帕到处跑,典型花花公子。你要跟我说话就赶紧给我下来,我脖子落枕,没耐心抬头看你!”
其实追出来的本意是和他好好商量怎么劝说哥哥,下面该怎么做才是对西尧花盛都好的最佳方案。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这个明显也是帅哥的欧阳哲,却总是情不自禁冒出很多负面判断来。
也许是第一次他喝茶的德行对她影响太大了点,先入为主认为他是个玩裤子弟了。虽然以后的接触,明白了他其实背负了很多重要的事情才来到这里,那种别扭却是改不过来,尤其是那家伙嘴不饶人,害得她牙痒痒的想要反唇相讥。
“呵呵,不爱干净,脖子也落枕,可见睡相不是很好。你这个王妃加上方大将军的妹妹,相国千金,那么多尊贵的身份之下,怎么会有那么多毛病啊?”
边说,他边飘然而下,轻轻落在了方浅晴的面前,脸上依然是那种可恶的浅笑。
方浅晴恨不得一拳打烂他的鼻子,却因为知道无法得逞而作罢。恶意看看那方漂亮的绢帕,冷冷一笑,拿到鼻端狠狠又醒了一下鼻涕,然后递过去道:“我用完了,还给你吧!”
“呃,”欧阳哲做了个要吐的表情飘开一步,“还是你先拿着吧,真脏。”
忽然又回头看方浅晴,笑问:“你巴巴地用你那烂步法追着我干嘛啊,有什么事情?”
方浅晴不理他,径自找了一片长草坐下,追得累死了,谁耐烦和他站着说。
欧阳哲看看地上,似乎有点不愿意,看方浅晴靠着大松树,坐得很舒服的样子,又觉得也不错。摸摸鼻子试探着走近,看着自己的衣服还在犹豫。
方浅晴不耐烦了,“你一个男人到处跑,怎么那么穷讲究啊?女人样,一点都不爽快。”
被说女人样,欧阳哲终于板起脸在方浅晴身边坐了下来,动动屁股,感觉还挺舒适。舒了口气,嘴里却说:“你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家庭出来的,我怎么看你不像个大家闺秀。”
忽然又叹气说:“看来你那个哥哥,还真是不好说服啊!你追我到底想说什么?”
“你别没良心了,我是看你那么失望的样子,想帮你出出主意,再劝劝我哥啊!”
欧阳哲凝视她,用异乎寻常认真的表情。
方浅晴有点发虚,讪讪地一笑:“也不用这样看吧,虽然我知道自己是美女。”
欧阳哲瞪大了眼,张大了嘴,几乎可以塞进鸡蛋了。一张精致的脸庞瞬间移位,变得怪异起来,眼白翻着,似乎是对她的厚皮有点认识不够充分。
好不容易才让五官回到正确位子上后,欧阳哲道:“你可别把自己说得那么伟大,我知道你肯定有其他想法的。大家坐一条船,你不妨说来听听。”
方浅晴摊摊手,“我也不是很有把握的,只是我看哥哥虽然纠结一点,但是对西尧的那段身世还是很放在心上的。你也看到了,他在你夺门而出时,叫住你问西尧皇帝的事情,分明是关心那个当爹的安危。我可都瞧见了,他说话的时候,眼睛里有泪光闪烁。”
“是吗?”欧阳哲也来了兴致,“那你也知道,我们什么都说了,他不肯答应啊。”
“那是一件天大的事情,哪里就能随口就决定了。当然你说得不错,我对什么西尧并不了解没什么感情,我觉得可行,多半是为了花盛的国情。”
“那你到底是怎么个打算?”
看着欧阳哲饶有兴致的样子,方浅晴抿嘴一笑,说出一篇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