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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心羽疼痛难奈之际,一个久违的呼声,突然在心羽身后响起。还没来得转过身,她已经落进了一个温暖而宽厚的怀抱。
“师弟!果然是你!”她欣喜的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捶了一肘。心中暗叹自己这次还要是迟钝,早就该想到燕门主就是她的师弟无双了不是吗?现在燕门的行为宗自,不正是她当初救下无双时,对他提的那世要求吗?可是,她却根本就没往那方面想。真是个笨蛋。
“是我!”无双轻轻的回道。他的师姐啊!五年不见,上次见面他根本就没有机会跟她单独说上一句话,还没来得及向她汇报他这些年的成绩,她便不辞儿别了。这次,他真不想再松开手臂,放她离开了。“羽儿,你没事太好了!”无双情不自禁的收紧双臂,将她揽得更紧。
“嘶!”背上的伤口络他一勒,痛得她整个人都抽搐了一下。身上冷汗直冒,咬齿咬得咏咯直响“你受伤了?”无双一惊,连忙松手,温柔的握着她的双肩将她在他的怀抱中转了身。当目光落在她背上那触目惊心,血肉模糊的一大片灼伤后,心里顿时如撕裂般疼痛,紧接着他浑身一颤!
“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知道谁把她伤成这样,他一定要将那人给剥皮抽筋。
“很恐怖吧!”她忍痛笑着自我安慰道:“没事,这点伤你师兄我还受得了。”
“谁伤了你?”森寒的语气足以将人给冻僵!
他干嘛对这处问题那么执着?她总不能告诉他,是她自己把炸药的成份估算错了一点。结果火力太猛,原本只是想炸开一个洞口,却把整条地道全炸平了。顺便还揭了她自己的一层皮。
“好痛,你先给我上药吧!”她叉开话题,从怀里摸出一瓶伤药递给他。然后拱着背,等着。
师姐呼痛啊!这可比抱仇紧要得多。于是,无双没再追问杀手的事。而是赶紧接过药,小心的为她撒上。只是在心里暗暗纺,他一定将那世该死的西凉人,杀得一个不剩伤药一撒上,背上的灼痛立刻被清凉的药效给掩饰了许多。她轻喘了一口气,接着问:
“师弟,你把那西凉国师解决了吗?”
无双闻言一滞,愧疚的摇头回道:“刚才听到暴炸声时,我一时失神,不小心让他给溜了。不过,他中了我一掌和一剑,至少短时间无法出来做乱。”实际上,他当时是在担心她的安危。才让那个狡猾的国师从他剑下逃走的。
“那西凉王呢?咱们快去,可不能给他再逃了。”说着,她脊背一直,药也不上了。就要去捉人。她一定要弄清楚真相,到底是谁在迫害她?
“不行!”无双第一次拒绝执行师姐的命令,严厉的道:“那边到处是毒气,连西凉王也中了他自己国师的毒,所以你不能去。还是等我去把他给带过来吧!”
“咳!你没觉得那毒早就已经传到这里来了吗?”说话间,她一把将他手中的药瓶收回。“放心,这毒对你不起做用,对我就更没效果了。”
给她一提醒,无双这才注意到,这里呛人尘烟中的确是混有那股刺鼻的毒气。原来师姐也能抗毒!可这倒底是怎么回事呢“想不通了吧?”心羽抬头望着他笑道:“开始我也想不通,为什么西凉国的人能对我的行踪了如指掌。不过,当我出来后,闻到这毒气时,就完全明白了。”
“明白什么?”他怎么越听越糊涂了呢!
“我猜那个把自己包得跟个木乃伊似的西凉国师,根本就是灵族叛徒因为他用的这种毒主要配料叫‘噬心草!’。这种东西只有灵族的圣地才有。而且,这种毒对练了灵族内功心法的人无效。”
原来是这样!他又被师姐给的那本秘籍给救了一次!无双在心中感慨,他觉得自己欠师姐的穷其一生也无法返反了。
“难怪他连西凉王也不放过。那么,那个拥有灵族圣女就能得天下,长生不老的谣言也是他故意陷害的了!”
“咦!你知道了!”那个凌锐不是说了不告诉别人的吗?
“我逼凌锐说的。”看出他的不悦,他为凌锐解释了一下。“对了,他人呢?”他不是让他带人来救人吗?怎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我让他们去找解药了。好了,我们快去把那世西凉人先绑起来。”否则,呆会儿毒一解,不是还得打一场“可是你的伤”还没包扎。
“这伤上了药就行了。也没办法包。”她不由分说架着他就要起飞。顾及她身有伤,无双哪敢反抗啊,赶紧提气提着她伤得不算重的胳膊。带着她去客栈门口的战场。
当她随无双赶到客栈门口时,目之所见,简直壮观无北。只见客栈外的整条街上,横七竖八的躺满了各式各样的“假尸”其中最为醒目是一个在月光下耀眼紫光的东西。那正是西凉大猩猩头上的王冠。
“有什么发现吗?”看她眼睛里的色彩快速转变,无双小声的问道。
“一点点!”她轻轻点头。目光落在无双手手上抱着的那个银面人身上。“他就是你们的军师?”她刚才就在想,如果燕门的门主是无双,那他们的军师会是谁“嗯!”无双点头。不急不缓的问:“师兄看他还有救吗?”
“只要凌锐他们在路上不担误,他不会有事的。”说着她好奇的揭开了那神秘的银色面具。蓦地,她双目大睁的定住了。好半晌她才惊呼出来。
“白扬?”
“是他!”无双肯定的回道。
“可是,你们怎么搞到一起去了?”白扬竟然会与无双合作,这是她做梦也想不到的事。她可是记得当初在南丰时,他们俩可是水火不容的。“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连我都想不到的事,难怪江湖上谁也猜不出燕门之秘!”
惊讶归惊讶。当她认出那中毒之人是白扬之后,便立刻抓起他的手腕为他把脉。
“快把他扶稳,我得用内力为他驱毒!”她焦急的指挥道。
看她一知道是白扬,就不顾自己身上的伤了。无双酸酸的道:
“可师兄不是说凌锐已经去找解药了吗?”
“凌锐找的解药可以救许多人,但是我的内力却只救自家人。”她并不博爱,不会对什么人都舍命相救。可是对待与自己有过命之交的兄弟,那自然是要另当别论的了。不论是无双,白扬,还是小山,她都将他们当成过命的兄弟。
就知道她会这么说。无双没有再出声。听话的将白扬扶起,他自己先将运足内力的手抵在白扬背心。既然他学的也是灵族内功,自然由他来做这种粗活。
“你”心羽想叫停,却已经来不及了。因为无双的内为已经送进了白扬的体内。如果不能一气呵成,那么他们两人都将受损。她一改话题,开始引导他正确的救人方法。
“你先用内力护住他的心脉,然后再由下而上,将他体内的瘀阻向口腔驱逐。”她轻缓的引导无双的动作。并为他解释噬心草的毒性。
“因为噬心草的毒虽然是通过呼吸到入体内。可是它们一开始只是麻痹接触到的神经组织。并没有产生致命的威胁。它真正致命的毒性,得等到它们通过血粘膜,渗入心脏之后。只要它们一进入心脏,立刻就会让心脏的血液凝固。到那时,就真是石无效了。”
之前听她说让凌锐去找解时,语气那么轻松。无双还真没把这毒当回事。听她这么一解释,他才知道她为何这么紧张的急着用内力为白扬驱毒了。他与白扬虽然完全是因为她,才会联系在一起。可是,几年的相处就是打也打出感情来了不是吗?
“噗!”白扬喷出一黑血。
“你先别撤走真气!”心羽交待无双的同时,将早已备好的药丸喂进白扬的嘴里。用力拍下后,另一只手中的银针快速刺入他的胫间穴位。倏地抽出。只见针上沾的血已经鲜红。她才满意的点头。“好了,可以收功了。”
无双如释重负的收回内力。心羽扶住仍未苏醒的白扬,将其揽入自己怀中。
清除毒素的白扬渐渐恢复呼吸,有了意识。他似乎感觉到自己正靠在一个温软的怀抱里。入鼻的竟然是那股久违的特别清香。他想自己一定是已经魂离身体了,所以才会产生这样的幻觉。但是,哪怕是梦,是幻,他也是幸福的。所以,他情愿一直停留在这样的梦幻之中。直到他耳边传来调皮的戏谑声:
“白大哥,既然醒了就别再装死了!”
“妹子!”他倏地睁畔。“真的是你啊!”他又惊又喜,低垂的双于猝然抬起,一把将她反抱住。无双想要阻挡都来不及了,只听得“唉哟!”一声惨叫!某女背上的伤口再一次被热情给蹂躏了。
“怎么了?”白扬心惊的赶紧松手,无双一把将他从她身边推开。挡在他们中间,愤怒的斥道:“早知道让你死了才好!”然后转过身,语气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温柔的关心道: “师兄很痛吧!药呢?我给你重新上。”
“嘶!”心羽深吸一口气,忍住背上那钻心刺骨,火烧火燎的痛楚,掏出药瓶递给无双。
白扬也无心与无双斗嘴,他只关心他的妹子。刚才那一抱,他已经触到她粘粘的伤口了。想查看她伤口情况,却被无双挡着不准他过去。他急得直叫:
“妹子你怎么了?是谁伤了你?告诉哥,哥给你抱仇!”
“省省吧!你不连累人就行了。”无双冷冷的讽刺道。
心羽禁不住冲天翻了个白眼。这两人搞什么啊?他们不是拍档吗?怎么一见面又吵起来了“我没事,只不过擦破了点皮。”她忍痛回道:“白大哥,你的头不晕了吧?”
“没事才怪呢!明明痛到牙都快咬碎了,还逞强!”无双毫不留情的拆穿她的假话。
听得看不见情况的白扬心里急得跟猫抓似的,其痒其痛,站立不安!他多想一掌拍开挡在面前碍事的大个子无双,可是,他正要给她上药,所以他不敢出手。生怕再误伤到她。
“站着凡么愣?这里没你的事了。快点去将地上的西凉人绑起来。”无双一边细心的为师姐上药,一边恶狠狠的对身后那个罪魁祸首发布命令。当然,他似乎忘了自己刚才也犯过与白扬同样的罪状。
“江无双!”白扬怒了!他又不是存心的?
“白大哥,师弟说得对。”心羽望着北面的松林道:“你们看,那边的解药已经点燃了。很快他们就都能醒过来了。我们真的没时间了。”
“我明白了!”白扬应声后,立刻动手。第一个当然是拿西凉王开刀。
他不光点了西门无敌的穴道,还拔下他的衣服,准备将其五花大绑。
在捆绑的过程中,心羽他们时而听到从西门无敌身上传出“咔嚓,咔嚓!”清脆的骨折声。那声音每响一下,昏迷中的西门无敌便抽搐一下。最后,他硬是将一个七尺高巨人,给绑成了一个五尺长的肉粽!看得心羽与无双不禁要叹为观止!
松木的浓浓烟香,随着呼啸的北风吹来。一下子就将噬心草的毒气给冲淡了。凌锐带着他的手下和那写逃出去的人回来了,地上中毒的人,正在渐渐苏醒。然而他们却找不到交站双方的头脑。他们的门主,军师以及江无影都不见了。对方的国王与国师也不见了!
“凌堂主,这里有一封军师留给你的信!”
“快点拿过来!”凌锐一把抢过信,急切的展开阅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