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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隽含笑松开手,理了理上官无欢的鬓发,轻声说:“大军得胜班师还朝后,我就向父皇请命,尽快为我俩完婚。”
上官无欢脸上一红,含着笑低下头去。
一身小卒打扮的碧苏在帐外恭候良久,见上官无欢终于出来了,忙上前扶着上官无欢往自己的营帐走。一回头,发现宇文隽还站在主帅大帐外目送上官无欢,碧苏高兴地笑了,悄声说:“小姐,殿下在目送你呢!”
此时的上官无欢已经收起了笑脸,班师回朝后就完婚?那就意味着,她与上官无瑕之间的关系将会更加紧张了!看样子,这一世的上官无瑕比前世的上官无瑕更加急于扫除她这个障碍,不像前世,即使她当上了太子妃、当上了皇后,上官无瑕还那般沉得住气,直到她被废四年后才一杯毒酒赐她一死。
既然这一世的上官无瑕比前世更急于扫除她这个障碍,那么,上官无瑕绝不会眼睁睁看着她坐稳太子妃的位置。在宇文隽面前演戏的同时,她还必须提防上官无瑕和杨鉴暗中作什么手脚,绝不能给他们机会再陷害她!
见小姐面色凝重,碧苏不解:“怎么了,小姐?”
上官无欢摆了摆手,叹了口气。纵使碧苏从小跟她长大,是她最信得过的人,可是有些话,她仍是不能对碧苏说。
倒是高均墨,这些话或许她可以跟他聊聊。只是,他现在人在哪里?他还活着吗?
邺城,安定宫里。
习玉刚派人摆上酒宴,丽妃立刻很自觉地过来给习玉忠斟酒。习玉忠有些不太自在:“好了,我自己来吧!”
丽妃没有说话,却继续斟酒递到了习玉忠的手中。当她的手碰触到习玉忠的手背时,习玉忠像被烫了一下缩过了手。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然,他端起自己的酒杯就是一饮而尽。
一杯酒、两杯酒、一整壶酒下肚,习玉忠再抬头看丽妃时,那神情已经不太一样了。
此时,眼前的这位样貌精致的女子是那么的楚楚可怜,令人怜爱。那双粉嫩的小手捧着酒杯递到自己面前,见他定定地凝望着她,丽妃有些娇羞地低下头去。
习玉忠有些不好意思地收回目光,干咳了两声:“好了,不喝了。”
再喝,恐怕就要醉了!
“那贱妾侍候大皇子就寝吧!”丽妃赶紧乖巧地起身,去扶习玉忠。
当那双柔若无骨的小手搀扶到习玉忠的胳膊上时,习玉忠不由浑身皮肤一阵发紧,他一把将丽妃拉了过来,温香软玉顿时被搂入了怀里。两个人就滚倒在了床榻之上。
于是安定宫里,活色生香的一幕开始上演。
心满意足,一眼却望见角落里一个黑色的身影,习玉忠大吃一惊,慌忙扯过被子盖在身上,厉声喝道:“什么人?”
丽妃吓了一跳,她颤抖着紧紧地搂在习玉忠的身上:“大皇子……”
习玉忠看了丽妃一眼,丽妃此时已是花容失色,习玉忠不由安慰:“没事。”
此时侍卫已经夺门而入:“大皇子,怎么了?”
习玉忠指着角落里:“快抓住那个刺客!”
可是,手指向角落,人却愣住了。角落里空空荡荡,哪有什么人影?
侍卫四下搜寻,甚至连安定宫外都开始搜索。末了,回来向习玉忠禀报:“大皇子,没有看见任何人影!”
习玉忠皱紧了双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别人都看不到,只有他看到了?
他所看到的,分明是真的有人啊!为什么一转眼,人却不见了?
难不成,自己看见的并不是人,而是鬼魂?
习玉忠不由浑身一颤,难道,是高均墨的鬼魂,想回来向他索命?这样一想,习玉忠由不得就魂飞魄散了!
习玉忠无力地挥了挥手,侍卫们都退了下去。丽妃紧张地搂紧习玉忠,习玉忠只得拍了拍丽妃的背,安慰道:“没事。”
“谁说没事?”一个声音从床头响起。
习玉忠吓了一跳,厉声喝问:“谁?”
扭转头,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习玉忠松了口气,有些不悦地说:“出入宫庭竟然也不打声招呼?为什么要装神弄鬼吓唬人?”
“谁装神弄鬼了?”杨鉴从床头绕了过来,站在床前,饶有兴趣地望着床上的一幕,嘴角带着邪笑:“白天才吃了败仗,晚上居然还这么有兴致,难得,难得!”
习玉忠有些尴尬地将被子盖在丽妃身上,自己则披衣下床:“外面坐。”
两人转过屏风,坐到桌前。桌上尚还有半热的茶水一壶,习玉忠倒了一杯递给杨鉴:“你怎么来了?两军交战之际,你私入敌营,若是让你的主帅知道了,岂不是要治你通敌之罪?”
杨鉴哈哈大笑:“我要来,能让别人知道吗?我自然有我的路子,放心吧!”
“冒险前来,所为何事?”习玉忠盯着杨鉴。
杨鉴淡淡地斜睨着习玉忠:“眼下大敌当前,你们又吃了败仗,难道就不想向我讨个主意打退敌兵?”
“你有什么好办法?”习玉忠问。
杨鉴说:“我想先弄清楚高均墨的事。听说他下落不明,这是怎么回事?”
习玉忠无奈地摊开手:“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我也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几个活生生的大活人竟然会凭空消失,简直太蹊跷了!”
“怎么会这样?”杨鉴皱起了眉头,“我还以为这只是别人添油加醋的传闻而已,既然死未见尸,那高均墨就很有可能还活着!你们不仔细搜寻他的下落,万一他卷土重来向你们复仇怎么办?”
“当然搜了!”习玉忠闷声道,“只不过根本就没有结果!禁卫军日夜在长清殿外搜寻,看看有没有什么机关暗道助他遁行,几乎每一砖每一瓦都搜过了,就是没有结果!”
“玉屏呢?”杨鉴皱着眉头。
习玉忠摇了摇头:“跟高均墨一起销声匿迹了!”
沉默了一会儿,杨鉴说道:“我有一个直觉,他们肯定没死,说不定现在就躲在哪一个地方暗中窥视着你们,准备伺机把皇位再抢回去!”
习玉忠一个寒颤:“你可不要危言耸听!”
“怎么,你不相信?”
“我……”习玉忠叹了口气,“我这两天正为此事困扰呢!”
“怎么?”
“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晚上,我已经三次看到很奇怪的鬼影了!我本来还疑心是自己的幻觉,但是经你一说,我感觉,很有可能真的有人在暗中盯着我!”说到这里,习玉忠已经是不寒而栗。
“千万小心注意,不能再让高均墨把皇位抢回去!”杨鉴低声警告。
“我当然知道!可是,那个人神出鬼没,防不胜防……”习玉忠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下去。再说下去,只会显得自己无能。
杨鉴低声说:“还有个事情,我们要好好配合。”
“什么事?”习玉忠一愣。
杨鉴目露凶光,恶狠狠地说:“上官无欢对咱们实在是个太大的威胁,若她不除,邺城只怕难保佑,若她不除,我恐怕也早晚会死在她的手上!所以,咱们必须尽快除了她!”
“你准备如何下手?我们要做什么?”习玉忠紧张地问。
杨鉴示意习玉忠附耳过来,习玉忠贴过耳去,杨鉴在他耳边低语了一番,习玉忠有些疑惑:“这样能行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杨鉴恨恨地说道,“如果这样不行,我们再想别的办法!总之,上官无欢不除,咱们就没有安生的日子可过!”
习玉忠点了点头:“好!”
“还有。”杨鉴望着习玉忠,眼神有些阴:“如果找到玉屏,绝不能再让她跟高均墨在一起!”
“这却由不得我了!”习玉忠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高均墨那样薄待她,她却还一心……”
说到这里,习玉忠看了杨鉴一眼,没有再说下去。杨鉴紧握了一下拳头,眼神很是受伤。
夜深人静。
杨鉴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回了自己的营帐前。探头看了看四周,巡逻兵尚还没有过来,杨鉴立刻飞快地闪身钻进自己的营帐。
钻进营帐,一股烛火立刻随之燃起。杨鉴吃了一惊:“谁?”
没有人应声,只有一个人负手立于营帐当中,似正等他回来。
原来是上官无欢!
杨鉴心里一阵狂跳,她怎么会在这儿?他明明看到她脚步踉跄,由婢女扶回营帐,怎么,难不成她只是装醉的不成?难道,她早就猜到他可能会离开军营,所以一直在暗中盯着他?
杨鉴慢慢地稳住心神,既然殿下不在,就上官无欢一个,那他何足惧哉?
笑了笑,杨鉴神色自若地向上官无欢行了一礼:“见过主帅!”
夜晚的上官无欢卸去了盔甲,长发高挽,头束玉冠,一身白衣,宛然一个身长玉立的英俊少年。只不过,她黛眉微蹙,面如寒星,声音也冷若冰霜:“这么晚了,不在营帐中休息,杨将军上哪儿去了?”
杨鉴从容地道:“刚才有些醉意,想醒醒酒,就到营外吹吹风,走了走,不知主帅夜深未眠,找末将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宇文隽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声音落了,人也挑开帐帘走了进来。
杨鉴忙低头行礼:“臣见过殿下!”
宇文隽笑了笑:“方才似乎听到动静,我和上官将军都出来了,担心敌人偷袭,因此我与上官将军分头查看了各个将士的营房,主帅也是担心你的安全,杨将军切莫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