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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荣锋一直看着小秋雁的尸体被拖出了大门,仍是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侍卫们又上来一批,洒水,擦地,不出一会儿,会客厅的地板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连血腥味都没有。
南荣钦走到南荣锋身边,叹了口气道:“这样一个女人来到这个时间,到底是福还是祸?哎……她刚刚跟你说什么?临终遗言?”
南荣钦问的很漫不经心,南荣锋却没有多少表情,淡然的转头看了南荣钦一眼,道。
“她告诉我,本来想拉着我垫背的,可惜没成功。”
南荣钦一愣,有点忍俊不禁,压住嘴角笑道。
“若是我,也恨不得拉着你垫背。”
南荣锋无奈的扯了扯嘴角,南荣钦的声音紧接着就传过来。
“下面咱们该谈谈宝藏的问题了。”
南荣锋揉了揉脖子,疲惫的道:“你放心,我绝不会食言,但是今儿有点累了,先去歇一下,明日就去找宝藏。”
南荣钦心里本来就提的高高的,就担心他临时出岔子,结果他现在摆出这幅德行,立马触动了他的爆发点,他将拳头捏的死劲。
“明日,说好明日,若是明日你……”
“放心好了,我先去歇着了。”
南荣锋不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头也不回的朝自己的房间走过去,南荣钦站在会客厅的门口看着他,恨的咬牙切齿,但是现在主动权已经转移到了南荣锋的手中,他急也没有用。
他狠狠道:“七爷,希望你莫要闹过了我的忍耐极限!”
一连几日,南荣锋都是懒洋洋的样子,南荣钦连连催促,他不是这里疼就是那里不舒服,要不然就是天气不好,不想出门,气的南荣钦火冒三丈也无可奈何,刚开始还好,到最后,南荣钦已经拿刀子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今日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南荣锋不屑的推开侍卫架在他脖子上的刀,啧啧两声道。
“就算你现在杀了我,你仍是不知道宝藏的下落,我的人已经在你手上,你就让我在临死之前折腾几天,心里也算是有个平衡不是?”
“你!”
南荣钦依旧拿他没有任何办法,南荣锋每日好吃好喝的要求着,只要想到好主意,就要拿出来折腾他一番,他着实被气的不轻,耐心也在一点点消磨殆尽。
南荣钦恶狠狠的道:“既然你已经这样说,就说明你已经知道我要做什么,那么,我就大发慈悲!让你折腾一两日,找找心理平衡!三天,只给你三天,三日后不管你想与不想,若是再拿不出宝藏,我也不必留着你给自己惹麻烦!”
南荣锋歪着脑袋栽歪在椅子上,眯着眼睛,不耐烦的看着南荣钦,鄙视的道。
“那么多废话,宝藏早晚是你的,做大事者,要戒骄戒躁。”
南荣钦懒得跟他多说,又命人将他送了回去,南荣锋回去之后就十分的安静,每日吟诗作画,舞剑饮酒,过的日子无比潇洒,南荣钦站在远处看着他,恨的险些咬碎一口银牙。
又被南荣锋拖了两日之后,他便沉默了下来,安静的站在院子里的凉亭内,这里居高临下,可以看到陵园外面的大河,这是一条先帝年间开凿的人工运河,从南荣氏的陵园边川流不息,匆匆而过,已经奔腾了不下五百年。
“五爷,七爷定定的站在那里看着大河已经几个时辰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南荣钦一直站在他监视南荣锋的地方,皱着眉头看着他,若是有什么事情,探子早就已经来报,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南荣锋这种样子,代表了什么?
他左想右想也想不出是什么,只能对侍卫道:“不用管,只要平稳的度过明日,就送他上西天!”
南荣锋这几日着实是将南荣钦惹火了,再让他这么拖下去,就算是本来无事也要拖出事情来,他担心南荣锋就是在打这个主意,他已经派了大批的探子在陵园四周布控,一旦发现问题,他就立马捉了南荣锋,当人质。
“是,五爷。”
南荣钦带着一肚子的怒气转回到书房之时,还没有走到门口,突然从空中传来遇袭的警报声,从大河边呼哨而来。
“呜——呜——”
南荣钦神经紧绷,心里咯噔一下,立马大声喝道。
“出了什么事情!”
满天遇袭的号角声音越来越响,震的他太阳穴疼,身边的侍卫也是吓的直冒冷汗。
“属下……属下不知啊。”
这时,突然从门外跑进来一个侍卫,两三步跑到他面前,咣当一声单膝跪地道。
“禀……禀五爷,沈家军!沈家军来袭!”
“什么?”
南荣钦气的浑身发抖,南荣锋果真是在打这个主意,让他拖,却拖来沈家军!
南荣钦不愧是久经沙场的将军,就算是在这种兵临城下的状态,也并不显得很慌乱,只是深思了片刻,吩咐身后的侍卫道。
“派重兵,给我看住七爷!”
“是!”
“传令下去,所有幕僚来我书房开会。”
“是!”
下完命令,他双脚不停歇的朝书房走过去,推门进了书房,已经镇定了下来,就算是外面的号角声再大,他也不能乱了阵脚,否则一切都将功亏一篑,他熬了这么久,已经到了最后一步,他不会失败!绝不会!
不一会儿,幕僚齐齐聚集在南荣钦的书房里,侍卫将门一关,里面就开始了军国会议。
南荣锋终于看到了沈家军大旗出现在江面上,嘴角浅浅的勾起来,带出了惬意的笑容。
就在沈婵儿走出陵园之前,他悄悄安排了沈丹海和一泓,沈丹海负责将沈婵儿送到安全的地方,并且看护好她,一泓就负责快马加鞭拦住已经撤回京城的沈家军,并且做好谋划,要在五爷的军队毫无防备之下,突然袭击陵园,最好做到不损坏陵园一草一木,就能收服五爷。
这件事对于沈将军和一泓来说确实有点难度,哪有两军交战不伤及一草一木的?这可需要高深的谋略和战术。
但是,他一直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就在大限将至之时,他终于看到了沈家军的大旗,现在五爷应该是焦头烂额吧?
这样想着,南荣锋失笑一声,转身下了凉亭,发现这四周已经布满了精兵强将,他又不禁失笑一声,他已经被下了软骨散,毫无内力可用,南荣钦这可是多此一举了。
南荣钦紧急调用了这周边的军队,却觉得有力气没地方用,他的军队都是内陆军队,对于水上作战一窍不通,更何况碰上大周最强悍的水师,沈家军?
“五爷!咱们的人马都在陵园的东侧内陆,而沈家军现在正处在西侧的大河之上,如何能调来兵力抵抗沈家军?沈家军可是真会算计天时地利啊!”
南荣钦仍然很镇定,伏在案子上在地图上涂涂画画,而身边的这位年轻幕僚始终镇定不下来,一直在他身边走来走去,急的直搓手。
“想不出好办法来,就等着沈家军攻上陵园吧!”
这时,南荣钦缓缓抬起上身来,道。
“来啊。”
门外立马闯进来两个侍卫,南荣钦道:“送高先生下去休息,替爷好好照顾高先生。”
侍卫双目一凛,拱手道:“是!”
那位姓高的幕僚一听这句话立马瞪圆了眼睛,大声喊道。
“五爷!五爷饶命啊!”
但是不管他如何叫喊,侍卫们都像是没听到一般,架起他的双臂就拎了出去,他的喊叫声一直响到院子里,再往外,就已经听不到了。
屋里的幕僚都是一脸的冷汗,南荣钦淡然的道。
“临战慌乱者,不适合做我南荣五爷的幕僚,各位可要引以为戒。”
“是,五爷。”
屋里剩下七八个幕僚,纷纷镇定下心神,仔细研究起战术来,一个幕僚忽然道。
“五将军,为今之计只有让冯建军带着人马进驻陵园,只要沈家军攻进来,咱们也可以有兵力抵挡,两兵相接。”
南荣钦皱了皱眉头,这个计划他也想过,但是让大部队进驻陵园,这可是大不孝的举措,他忽然想到,当初他利用这个天然屏障牵制了南荣锋的八万大军,现在他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如今他也遇到了这个问题,冯家军根本进不来,若是一旦打开大门让军队进驻陵园,那就要背负千年骂名。
看他犹豫,几个幕僚纷纷道:“五爷,当您扬名天下,便无人再记得您为了成功使用了什么手段。”
南荣钦缓缓闭上眼睛,同样,这一关南荣锋难过,他也一样难过,谁都不想打扰了祖先的安息,更不想背上千年骂名,但是就像幕僚所说,当他功成名就那一天,还有人记得他曾经做过的卑鄙之事?
他咬了咬牙,心里一横,道:“命令冯家军在两日内进驻陵园,越快越好!”
他的话音还没有落,门口的书记官就已经将草拟好的文书送出了门外,门外自然有侍卫双手接过,然后骑上最快的马,一路快马加鞭的的去送信。
南荣钦在京城附近只有冯家军一只可靠军队,其余军队都在西北大营守城待命,面对强大的南荣锋,他必须采取不同的策略,他对付三爷之时,可以倾巢而出,不必有后顾之忧,因为他有必胜的决心,而面对南荣锋,他只能采取保守之策,先保全了自己的老巢,一旦出了什么状况,他也可退守西北大营,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日后东山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