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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真实的卻望全书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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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在树丛间穿梭、狂奔,尽我所能的发力疾跑时,我听到了几声枪响在丛林里乱窜了几天后,昨天,我发现了这所木屋,现在,我就是在那小屋里写下发生了的一切的。

    我不知道这木屋的大体位置,不知道是否走上半天就能找到个城镇、求救,又或者是,如果我设法想找条出路,最终,只会死在这荒芜的丛林里。

    我想,也许后者的机率要高一点,但明天或后天,待体力恢复了,我会尝试的。我不知道康奈德是生是死,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开枪打中了那个男人或其余两人,还是他们中的一个开枪打中了他。

    在丛林逃跑的日子里,我总觉得被人追踪着,但是被康奈德还是另外那些人追踪,我也说不清楚。也许这纯粹是我的幻象发生的一切对心灵造成的创伤,致使错觉的萌生,也许吧,我宁愿是这样。

    我只知道,每晚我的梦里都会有他的出现康奈德。有时候他象拯救我的天使,发现我,呵护我,爱我。

    有时候,他又像个可怕的恶魔,恐吓,折磨我。与他在一起时,他哄我、骗我,让我臣服,那臣服甚至超出一般的服从而滋生出丝丝被扭曲了的信任,甚或是倾慕。

    现在,离开了他的碰触,他的魔咒,远离他的凝视,他的话语,他的抚爱我也不知道我想我恨他。在小屋的第三天。也许是巧合吧,在经历了这许多以后,我来到这里,一个人侍在荒野中的木屋里。

    没有回到我熟识的世界,那里也许能让我恢复正常。我被滞留在这里,带着与康奈德的回忆,他说过的话、对我做过的事,还有我对他做的

    意识到在恐惧的穿插间,康奈德,这个绑架我的人,他给我的愉悦,比任何一个我虚构出的堕落故事更令我兴奋。

    如果我回到西雅图,回到学校里,也许我能把心力投注到其他事情上,冲淡康奈德带来的冲击,但在这儿,除了阅读能短暂的分散我的注意力。伴随我的就只剩无永休止的战栗与神经紧张在我从前的幻想之外,我感到当他爱抚我,让我大声读出我的幻想,还有。

    虽然一想到另外那间木屋和那些陌生男人,心口总免不了一阵恐惧的刺痛,但有时候,回想,想到一切在脱出康奈德的控制以前,回忆当我在那群陌生人面前自慰,边抚揉自己边讲述我的故事时,我是那样的兴奋亢奋。那幻想,有很长一段时间。

    每当想到那是我一手创作的,心坎都会有种深深的罪疚感。我想,是康奈德把我从那羞耻中解脱出来的。

    在小屋的第四天。今天,屋主出现了,一开始,当冷风通过大开的门扫拂到我身上,当我转身看到他站在那儿时,我以为是他康奈德。待我意识到那不是他,稍放下的心又被他眼里的憎恨吊起。

    思绪混沌,我搞不懂,不想去想又或者弄清楚为什么一个男人,另外一个男人,会闯进我的避难所。神经、肌肉只能循自保的本能去运作。我以为他是来伤害我的,只为这个而来。我设法逃跑,但他逮住了我。

    当他把我压在那片泥泞地里,和之后当他要我在浴室里换衣服,还有当他把枪挤进我两腿间时,我以为他会强奸我。不象康奈德那样先钻进我脑髓里,赤裸我最私隐的幻想,而是残暴地凌虐我的身体。

    这个男人,华高,他没计划这一切。我们俩奇特的相遇,对他来说,也是一种冲击,正如它对我来说是种冲击一样。

    我感觉到他在挣扎,徘徊在自我保护与自我抑制之间。如果那天平稍一失衡,如果他断定我是某种威胁,那他可能真的会伤害我,甚至杀死我。

    我指的是残暴、血腥、野蛮地杀死。在小屋的第11天。在这艰难共处的几天里,华高总在回避我。我知道他不信任我,不相信我的出现只是个意外的巧合,他讨厌我的存在。

    也许,他也在害怕,怕自己会陷入暴虐的兽性面、伤害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有些时候,我觉得,我的存在也让他感到害怕,而且,即使发觉自己越来越被他所吸引,但他仍教我感到害怕。华高,他是如此的安静。他忧郁的静默与康奈德自得的浅笑对比是如此的强烈。

    他是那样的静谧,即使曾尝过他的怒气,甚至是狂怒,即使他好像老徘徊在那临界点,等待着怒火的再次被燃起,可我发觉那沉静的一面才是他的本性。在他壮硕庞大的躯体里,其实有着一颗温柔、雅静的心那样的不协调。有时候。

    当我们肩并肩的坐在廊道上,或者在厨房里边煮食边闲聊时,我感到兴奋,但同时,意识到他身体的魁梧,我又会感到害怕。多奇怪的我,即使那害怕是真实的,有时候甚至让人觉得气馁,但同时,它又倍添了我的兴奋。坐在他身旁,他的臂膀、他的大腿,与我的相比是那样的硕大。

    站在他身旁,我只能平视他的胸膛,当我抬头望向他,那样的高大、魁伟、硬硕不象那些肌肉鼓胀的健身男人,全身每块肌肉象充气了似的突出。

    而是天生的型格高大,天生的大块头当我回想起相遇的第一天,我从他腋下溜脱,他抓回我,在外面的雨水泥泞里,迫我跪到地上,从后方压着我身体还会因恐惧而发痛,但同时又有一股暖流延淌全身。回忆那晚,想象他可能会对我做的,想象另一面,相同的相遇。

    但想象他的另一种做法那是第一次,我想象着一个真实存在的人,自慰着令自己高潮。在小屋的第12天。今晚我们并肩坐在壁炉旁。我喝了点酒,身体温热而融暖。我又变得很兴奋有他坐在身旁,如此的近,不时的浅谈几句静静地。

    每个偶然的碰触,均是次轻度的电击,令人惊讶却又更接近危险的边缘。我想,如果他今晚跟我做ài,那会怎样。绮念翻飞,想象他爱抚我、占有我,令我颤抖,令我两腿间甜蜜地疼痛。

    这是我从未体会过的欲望。超越了肉体的需求、对欢愉的渴望。那是一种身心交融的快乐,或者我不知道该怎样表述一种心深的、温绮的倾慕,然后,我感觉到他的碰触,他轻抚我脸庞,接着是温柔的碎吻让我联想到腼腆男生的第一次约会,怕被拒绝而显得特别的小心翼翼,可同时,又像个技巧纯熟的男人,经验告诉他该怎样对待一个像我这样的羞涩女孩。

    那吻激出的兴奋感是那样的浓烈,它教我吃惊并不是兴奋的炽热程度,而是那兴奋感本身。那是快乐,一种香甜、温暖的快乐,就象晴空下洒到眼睑上的橙色阳光。

    当他让我躺下,当他覆压到我身上,我想我会把自己交给他。我们会到床上,做ài,熟睡在彼此的臂弯里。

    但下一个吻吓着了我。我甚至搞不清为什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身体的感受明明是愉悦的、那样的愉悦,但它的力量。

    当我触到他紧绷的肌肉、察觉他炽热的勃起时,身体突然一阵悸痛。我努力告诉自己那是华高,我是跟华高在一起,搂着我、吻着我的人是华高。

    但有一刹那,康奈德占去了他的位置,下一刻,我好像又回到那间小屋,被那些男人团团围住,一个压在我身上,另外的人则排着队,等着他们的份儿。

    细心的华高,他马上察觉到我的不对劲,他停下。我知道我哆嗦得很厉害在发生了那许多许多以后。他担心自己伤害到我、吓着了我,或者是哪里做错了,我想,可我不能,不能告诉他我经历过什么,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只能仓猝逃离。

    我是那么的想抚平他的疑惑,告诉他,他其实棒极了,但我仅咕哝了声“晚安”便逃回我的小房间里。

    我想我已经失去了和他在一起的机会了,我敢肯定,他最不需要的就是个毫无经验的蠢笨女孩,像个玩跷跷板的毛躁小孩,盲目的应承所有事情,然后又胆怯的逃开。心里有说不出的难过,像我得到了什么很短暂的刹那,从来,我不敢奢望那会发生在我身上。

    然后,在来得及体味那份拥有以前,我已扼杀了它。我是说,我不笨的,我不会骗自己说,在我们俩之间会发生什么浪漫轰烈的爱恋。我懂的,这一切对他来说不过是场儿戏。可对我来说,这也已经够了。

    它是生命历程里的一个转折,发现自己对他有那样深刻的感觉,发现自己与他在一起时,能有那样真实的欲望,或许还夹杂着某些不知名的爱的小小的种子。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