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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凌突然眼眸出其他的意味,“那你觉得我该怎么样?我若现在去杀死安如烈,你可同意?”他的声音带着几分不屑,这种无聊的事情总要来打扰他。
“你!”燕如被他说的语滞。
“你也知道不可能让我那样做,而你自己也不可能那样的做的,你要记住你身上的任务,别总是意气用事,阮端端比你精明,比你圆滑,肯定不会有事情。”他的语气很肯定,不过手中的折扇摇动却出了不规律的摇动。
“哼,如果端端出了什么事情你最好不要后悔?如果你总是这般仙风道骨,为何不出这做个道人?”燕如略带讽刺的说完,便急步走了。
在凌看着燕如离开的地方,不觉得笑了起来,原来明媚的眉眼中多了几分忧郁,出家做道人,又岂是可以随随便便便能做的?小丫头,总是想事情太简单。他静静的闭上眼,只要他保持着镇定,那便足以说明她是安全的。
阮端端一睁开眼,便看到了映入满眼的金黄色,最爱用这种颜色的莫过于他了。她有些吃力的坐起来,总觉得自己的骨头像僵住了一般。脑袋似乎被打了一般,昏昏沉沉的,她一只手抚着头,另一只手撑在床上。
“有人在吗?”夜色太黑,她根本看到清面前的东西。
这时突然有一个黑影在一旁似乎是站了起来,阮端端害怕的向床里退缩了一下,她瞪大了眼睛看面前这黑乎乎的一团。
“你就那么想我杀死你?”安如烈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阮端端受怕的用力拍着胸脯,“大哥,人吓人会死人的!”她吓得大口的呼着空气,身子早已经紧紧的贴在了床的角落里。
“安如烈坐在她身边,”今天你说的话,我仔细想了想。我对你和其他的女人,不一样,你说会不会是爱情?“他问这话时,完全没有皇城少主那种气势凌人,更像多了几分傻气的俊男人。
阮端端被他的话问的有些发愣,怎么还有这么有意思的人物。
“介不介意我问你一个问题?”阮端端紧紧的拉着被告子围在自己的身前,不知为何,身体会一阵阵的冒冷意。
“问。”他简短的回答。
“你的初恋是在什么时候?”阮端端盘着腿,一本正经的问着他。
“初恋?”安如烈一脸的疑问看着她。
“呃……就是你小时候有没有第一次见到某个小女娃,心跳会加速,脸色发红,想见她但又害怕见她那种感觉。有吗?”阮端端像个启蒙老师一样引领着他,却明白什么叫做“爱”。
“有。”
“真的啊!”阮端端不禁高兴的叫了起来,看来他并非是铁人嘛,还是有血有肉的,有生还挺完整,还有初恋。“那她现在嫁人了吗?在哪里?为什么你和她没有在一起?”阮端端这八卦的能力可是不容小觑的。
“死了。”安如烈不加任何感情色彩的回答道,说出这两个字时,他的脸上竟然没有私毫的变化。
阮端端突觉自己的话题好像扯错了,但是看着他没有表情的模样,也好像一下子明白了什么。他不是没有心,而是太痴情,心一直放在死去的初恋身上,所以他不知如何去爱一个人。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别伤心。”阮端端急忙说着。
“是我杀死的她,我不伤心。”
他的回答更让阮端端觉得吃惊,他竟会亲手杀死自己的心爱的女人,看他那模样,如果他不爱那个女人,她就嫁给他!
为什么?阮端端好想这样问,可是一想他那有如冰山的表情,她还是歇歇吧,自己还想温暖一会儿。
“那……那你现在还有没有那种心跳加速,脸红,想见某个人的感觉?”
“没有。”安如烈抬起头,眸子正好与她对在一起。
突然被这样炙热的眼神看着,阮端端突然觉得很不好意思起来,“呃……”她连忙把目光转开,“那啥……安如烈我找到你的毛病了,你不是不爱女人,你只是最近几年还没有动心。其实你不用娶我的,因为你早晚有一天会见到一个另你心动的女人,而她就是未来的将军夫人。不是我。”嘿嘿,这么一解释,阮端端感觉她有做心理医生的潜质啊,一下两下,就把他的心结给解开了。
安如烈却不骨她表现的那么高兴,仍旧冷着一张脸,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看见她笑,似乎是什么新鲜事物一样。
阮端端突然伸出两只手,在他的嘴角处做出了一个上扬的动作,“嘴角上扬三十五度,你整个人看起来就更加的明亮,帅气了,而不是那种让人闻风丧胆的皇城少主。”大概是由于晚上的关系,她只能看到他一个人,所以她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安如烈有些发怔,阮端端指尖散发出的温度,摸在他的嘴角,感觉刚刚好,既不痒痒,也不疼痛,而且还有些舒服的感觉。
“你以后会爱我吗?”
“什么?”
听着他突然温柔的话,阮端端有些犯懵的感觉,安如烈这是多种人格啊,一会儿一个变化,一会儿冷的骇死人,一会儿又这么温柔,谁有这么强大的心脏跟他待在一起?
“阮端端,你以后会不会爱我?”安如烈真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小男生,居然连这种问题都问了出来,他现在的表情就像上幼儿园时,小男生拉着小女生的手,长大以后你会不会嫁给我之类的。
阮端端忍着,忍着,最后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安如烈,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现在的模样真的很可爱,让人有些忍俊不禁。如果你平日里也是这个和气的样子,那全京城的子民就要爱死你了。”阮端端发自肺腑的说着话,她的手又忍不住捏上了他的脸。
“阮端端,我是一个大将军,要上战场上杀敌,不能和气。”安如烈听懂了她的话,竟然破天荒的和她聊起天来。
“你又不可能一年四季都去打仗,冷漠是对待敌人的,而我们是你身边的朋友亲人,你要经常笑,而不是经常摆着脸,这样你会失去很多关心你的人。比如我,在这之前,我会很怕你,不喜欢和你说话,可是现在我却很喜欢你了,觉得和你做朋友还不错。长得又帅,为人又和气,一定会人见人爱。”阮端端这一刻忘记了他们各自的身份,现在的他们不过是很谈得来的朋友而已。
“那你会爱我吗?”安如烈似乎被这个问题纠结住了,
阮端端认真的看着他,“如果你能一直这样保持下去,不再跟其他女人发生关系,我想,也许某天我会爱你爱到骨子里。”她的表情里还透出些虚弱,可是说起这话时,她却是表现的很严肃。
“你和其他女人一样守在我身边又怎么样,你们安稳的在一起,这不是很好吗?”安如烈的心绪掉进了一个怪圈中。
阮端端突然松了他的手,她拿着现代的心却揣测一个古代有权势的人的心,她真是大错特错。
“百分之百的爱情,只有一份,每个人的人也只有一颗,不能再多分。我的心只容得下一个人,而且我需要爱我的男人,心里也只能容下我一个。如果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那还有什么权利谈情说爱?”阮端端突然觉得自己疲惫起来。
“安如烈,你是一个不懂爱的人,如果你一直这样下去,是不会有人会为你付出真心的。我好困,可不可以睡觉?”睡意一下子袭上心头,阮端端刚问完,脑袋便重重的贴在了枕头上。
安如烈带着疑惑的表情看着她,什么是真心?
忽然,他站起了身子,他的眼睛像一个鹰眼一样环视着四周。
他手一摆,挂在墙上的一只短剑便来到了他的手上。
“安如烈你这个杀人魔王拿命来!”突然从窗子处闯进来一行人,目标是他,安如烈。
只见其中一个人撒出了一把什么东西,所到之处随即冒出了烈火。
“火焰毒砂!”
那毒砂直接向着床上撒去,而床上的阮端端此时却睡的安稳,没有任何动静。安如烈已经躲开了,他伸出一拉阮端端,胳膊处不及躲避,被毒砂燎伤。
安如烈一个回旋,把阮端端放在了一边的椅子上,他拔出短刀,寒光立马逼退了火焰,短刀所到之处,便看到一阵冰沙。
“冰寒刀!”说话的是一个女人。
进来的五六个人除了对付安如烈,还把目光转向了阮端端,因为屋里过于黑暗,只有借着窗外微弱的月亮,他们才能辩清自己的方向。
“去死吧!”一个黑夜人抬起明闪闪的刀,直接向阮端端砍了去。
“扑嗤!”只听到一声刀柄穿人体的声音,随即一声大呼,黑夜人落地。
安如烈赤手空拳的应对着面前的几个人,火焰毒砂,撒遍了屋子内的各处,连阮端端坐着的椅子都不能幸免。因为有阮端端的关系,使得安如烈的力气发挥受到了极大的限制。
忽然他从腰间掏出一个球状体,扔出了出外,只听“嘭”的一声,顿时各处的人一齐涌了院中。
“撤!”一阵号令,其余黑夜人,一同离开了屋子。
安如烈来不及多想抱起阮端端便向外跑,不出半柱香的时间,整间屋子便烧成了灰烬。安如烈抱着她站在屋外,正当众人急忙救火时,他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右手臂上传出阵阵灼心的痛楚。阮端端一下子也摔在了地上,他又想再抱她,可是力不从心。
“将军!将军!”王管家首先看到了他倒地,他忽呼两声,其他人也一下子涌了上来,“叫大夫来!快!”
朱成抱起了安如烈,王管家抱起了阮端端,一同进入到了另一间屋子。由于他们两个都晕倒了,所以他们索性把两个人放在了同一张床上,这样一来好治疗,而阮端端在另一个层面上已经是将军府中的人。
待阮端端再醒来时,已经第二日的下午,身边浓重的草药味,熏的她止不住的咳嗽,她正一起,便摸了身旁的人。
她一下子坐起身子,看清楚身边的人是安如烈,她急切的检查着自己的身体,没有任何情况,但安如烈那死灰的表情却吸引了她。
“安如烈?安如烈?”她连连叫了几声,但却没有应她。
“端端?”燕如一下子跑了进来。
“燕如?”阮端端有些晕眩,为什么身边的躺着的人是安如烈,燕如却来了?
“你没有事情就好,担心死我了。”燕如一下子激动的跪在地上,开始小声的呜咽起来。
这时王管家与黑衣居士走了进来。
“阮小姐您醒了?”王管家问道。
燕如此时见到有人来了,也站了起来。
“王管家这是……”阮端端看着面无生机的安如烈,心里忍不住一阵阵的难过。
“昨夜将军府遇袭,将军为了救阮小姐,不小心中了毒砂,居士也正在想办法,却……”王管家也依旧面色沉重。
“救我?毒砂?”
“因为昨夜不知为何您突然睡得深沉,将军在挡敌人的时候,为了顾及到阮小姐才受了伤,否则凭将军的武功,不会连几个屈屈毛贼都对付不了。”王管家说的煞有介事,实际上他根本不知道,只不过根据臆测的,因为到现在将军那把从不离体的冰寒刀至今没有找到。将军可以弃刀不弃人,便足以看出他对阮端端的情义。
“你什么意思?难道安如烈他……”阮端端再一次感觉到头一阵阵的晕眩,“居士你都没有办法救他吗?他不是将军吗?为什么不见有太夫来救他?”阮端端忍不住哽咽起来,这个安如烈他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明明说让她同其他人女人一起伺侯他,现在他却为自己将要丢掉性命。
“不是没有办法,只是苦于无药。原来宫中就只有一颗御寒凝心丸,上次救阮小姐的时候已经吃了。现在……”黑衣居士面露难色。
“只有一颗……只有一颗……”唯一的药,他当初还救灾了自己的命,安如烈你想让我欠你多少?
“现在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阮端端问道。
“阮小姐的鲜血,因为您的体质特殊,能自形成寒冰,而且御寒凝心丸也早在你的体内化解,所以你的血就是将军的解药。”黑衣居士缓缓说道。
“不行!我们家老板身体本就虚弱,又怎么能给皇城少主献血,这种一命换一命的方法,我不同意!”燕如一下子站出来,挡在床前。忠心护主,还真是不一般。
黑衣居士,看着燕如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居士直接割出血,给他喝就可以吗?”阮端端似乎没有了精神,这几日连出意外事故,再加上安如烈的事情,一下子让这个平时只会打字的小女人有些承受过来,心也随着累了起来。
“不是,鲜血必须是从你的心脉所出,也就是我需要打断你的心脉,吐出鲜血直接喂给将军,之后我再帮你封住血脉,静养几天就可以。”居士说的话就像伤点小猪一样,打断了它的腿,再给它接上,就这么简单。
“端端不要!”燕如这时早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不,哪有他说的那么容易,心脉已断,代表人已经死,又哪有再活人的道理。
“燕如,生死由命,我本应该死了,现在安如烈为了我受重伤,我不能坐视不管。如果我死了,以后愿纺楼就交由你照看了,若没有死,我们还是好姐妹。王管家,您带燕如出去吧。”阮端端越来越虚弱,头也越来越疼痛。
黑衣居士心中却暗暗叫好,要的就是这种心死却不能死的劲道,她的周身又慢慢出现了冰霜,用这会儿的鲜血,一招便可以激出她体内的冰血。
他缓缓抬起手,暗暗用着力。正在阮端端想要说话时,他一掌打了过去。
“啊!”
“快把鲜血给将军!”黑衣居士说道。
阮端端忍着疼痛,抱着安如烈的头,张开他的嘴,自己便凑了上去。安如烈,也许你并不知道什么叫一男一女真心的爱情,但是我现在把欠你的还了,以后就各不相欠,两相安。
血液在两个之间的嘴角流出来,待到安如烈咽下血之后,阮端端用袖子为他轻轻擦了擦角,看着他慢慢出现血色的面色,她也安心的笑了。
上时黑衣居士急步走过去,两只手快速的点在了她的胸口处。
“还没有死,就弄得要生离死别了。”看着阮端端慢慢的躺在安如烈的身边,黑衣居士有些打趣的说道,随后又给安如烈运了气,再检查他右臂上的毒砂痕迹时,已经消了大半。
“寒冰果然不同,这么快的时间便可以解开大半的毒。阮端端你是神仙下凡,还是女魔降临?”黑衣居士自言自语的说道。
午夜的时候,两个人还在睡着,突然一计黑影闪了进来,看着床上睡得安稳的阮端端,他的心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悬了一整天的心,终于在看到她的时候得到了安慰。
还没有等他再多看几眼,窗外便传来沙沙的声音。
黑影纵身而出,一跃便上了屋顶。
“你不是不关心她吗?”男人问道。
“她是我的老板,又岂有不关心的道理?”说完话,他把折扇轻轻合在手上,“既然你也看了她,一起走吧。”说完,他便身形一闪消失在了夜暮中。
萧逸星看着那抹消失的身影笑了笑,“这个丫头命还算是不错的。但是可惜是跟错了人。”自言自语的说完,他便也离开了。
世间太多的纷扰,只因众人的看不开。
前世的回眸,注定了今生的阴缘。
大雾迷漫中,她恍忽看到一个黑衣男子站在最远处,可是任她怎么样的叫,他却没有回她一声,直到最后她放弃了,无奈的倒在地上,冒着湿气的大地,传来的湿意,引起她身体内的寒冰,不出一会儿的功夫,她自封为冰霜。她要谢谢族人,可以,只要自己有不想遇到的事情,便可以把自己化成千年不变的寒冰。
“安如烈,安如烈……”阮端端在睡梦中叫着他的名字,一声声叫得让人心痛。
身旁的安如烈也早被她惊醒,他侧起身子,看着眉头紧皱的阮端端,她是在做恶梦,可是为何会叫着自己的名字。突然他来了一阵玩意,伸出手捏住了她的鼻子。
“嗯……嗯……”阮端端忽的睁开了眼睛,当看到面前的那张大脸时,阮端端一下子坐起来,回抱住了他。
“安如烈,谢谢你没有事情,谢谢你!”她的反应有些激动,可是下一秒她竟然哭了起来。
多少年了,她再一次有了这种生离死别的感觉,当初孤儿院一直带她长大的院长死去的时候,她便感觉到了这种心痛的感觉,当看到安如烈沉睡不醒的时候,她再一次感觉到了死神的降临。她害怕,她不要,她受不起这种生与死的分别。
安如烈被她抱的有些慌张,阮端端,这个口口声声说着不爱自己的女人,竟然会主动抱上他?是因为爱了?
阮端端觉得身体好了些的时候,便从将军府偷偷的跑了出来。丫安如烈是不是有毛病,自打醒了之后,就拿那种炙热的眼神看着自己。虽然自己长得好看,是挺好看的,可是一直拿那种眼神看着人,是不是有些不对劲?想想一座冰山,再也不冷了,变成了火焰山,这么天翻地覆的感觉任谁受得了。
阮端端匆匆跑进门,因为太心急的关系,没有注意到面前的人,“嘭”的一下子便撞到了他的身上。
“呜,你谋财害命是不是?”阮端端一个踉跄便摔在了地上。
萧逸星伸手去拉她,却被阮端端一下子拍开了他的手,自己负气从地上爬了起来。吃什么肉长大了,自己一撞他没动静,自己反倒被弹出去了。
“我扶你,你还对我这个模样?”萧逸星收回手,脸上却没有带着任何不高兴,那嘲笑的容颜看起来真是帅呆了。
“不用你扶!”阮端端一副没好口气的表情,全天下的男人现在都跟她有仇,最好谁都甭答理她。阮端端气冲冲的正要走,却被萧逸星一把拉回来,搂在了怀里。
阮端端顿时愣成了一尊冰雕,神马情况?今天是男人的发情期吗?
“喂喂,萧逸星你这个流氓,闲着没事抱我做什么?”阮端端说出这么一句煞风景的话,萧逸星本来只是轻轻的抱着她,因为她的这句话,却变成了紧紧的拥着。
“喂!”她整个人都缩在了他的胸前,快不能呼吸了。阮端端要被他搂晕了,好像这世上还没有被人搂死的吧,就冲萧逸星这手劲,摆明要她的命吗?这是什么男人一点都不浪漫,轻轻的拥着,难道都不懂吗?
阮端端都快被他搂的不能呼吸了,她在他的怀里挣扎着。
“萧……萧逸星你怎么这么野蛮!”阮端端终于把脑袋露出透口气了,可是他的大手还在自己的腰上搂着。这个地方的人怎么都这么重口味呢,闲着没事不是喜欢特别肉麻的瞪着你,就是这种往死里抱着你。
“阮端端你不喜欢?”萧逸星那一脸的满不在乎,听他这语气,似乎所有的女人都非常乐意死在他怀里一样。
阮端端毫不客气的抛给了他一个白眼,“我心情不好,你不要理我。”
“心情不好,那我就要更好好的安慰你。”萧逸星那脸的无赖模样越来越明显。
感觉到他手中的力道越来越大,阮端端心中说不尽的愤恨,占便宜没够是不是?
“萧逸星你放开我,男女授受不亲。”阮端端说出一句不是腐女应该说出的话,如果赶在她心情好的时候,她没准不只是抱,还得占些别的便宜,可是她现在为了安如烈那点破事烦的没头没脑的,门口还堵着一个萧逸星,到底都想怎么着,一个个的想要她命这是。
“如果我娶了你,是不是就任我亲?”萧逸星这调戏的把戏学得可真是入木三分啊。
阮端端一愣,双手挤在他的胸前,给了他一个超级大的卫生眼,现在是个男人都想娶她,把她当女神了是不是?什么时候她也成了抢手货了。
“你少做梦了,就你这种小流氓的模样,还打算娶老婆呢?萧逸星你昨晚是不是没有睡觉,现在如果想做梦,立马滚回去睡觉。老娘现在心情不爽,少理我。”阮端端又忍不住暴粗口了。
萧逸星笑眼一眯,一副要看透她的模样,仔细的盯着她。
阮端端那一脸的愤怒无处发泄,看着他没有反应,还这种煸情模样的看着她,她心里一阵火气,忍不住的向他的胸前捶去。
“萧逸星,你放手,再不放我就要叫人了!”阮端端简直要被他气挂了,他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到底想怎么着?
萧逸星看着她,任由她捶打着,既不说也动,就是这样要人命的盯着她。
“啊!”阮端端的手都要累的残疾了,可是仍旧没有见他有任何反应,她忍不住大嚷一声,恨不得将自己心中的不快吐个干净。
萧逸星此时手上搂着她的力道再加几分,身形一跃连同带着她,跃上了房顶。
阮端端看着脚下的景物,心中忍不住一阵害怕,她恐高啊,“啊啊!太高了!”她的头一下子扎进了萧逸星的怀里,双手反手紧紧的抱住他,生怕他一心狠把自己摔下去。
这些武功的人一个比着一个不地道,想上房顶的时候也不提前说一声,让她这种恐高的人可怎么是好。
“呵呵,多叫几声,叫出来就不害怕了。”萧逸星还对着打笑,此时他又来了兴致,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这一个动作,惊得阮端端就要哭出来了,这么抱她是不是打准了要把她扔下去!
“不要!我听你的话,不骂了,不要把我扔下去!”阮端端那两条胳膊像是缠树枝一样,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自己和这萧逸星也不算太熟,而且平日里口角也多,万一他一个兴起把自己摔死,自己就算有心不死也无力啊。
萧逸星看着怀中的人,不禁笑了起来,“你是我的女人,我怎么可能会摔死你。阮端端,我心疼你。”
听着他的话,阮端端睁开了眼睛,阳光下,这个叫萧逸星的男人,身上散发出温暖的气质,他的那句“我心疼你”,更是让她心里为之一怔。他平日里那种流里流气,可为什么在此时竟让她看到了严肃。萧逸星这个无耻的男人,为什么现在不表现的吊儿郎当些?
“不要再看了,我带你去散散心,闭上眼睛。”萧逸星敛起严肃的表情,嘴角勾出一抹笑容,淡淡的表情中说不尽的柔情。
阮端端紧紧的抱着他,听话的闭上了眼睛。站在高处挺不错的,至少现在很凉快,以前只有站在高楼上才有的感觉,现在她就可以任由着一个男人抱着去感受那种身处云端的感觉。
萧逸星抱着她,看似身轻如燕,身形在各个房屋顶上跳跃着,遇到高处,连连跳跃,让怀中的阮端端不由得心跳加速,过了一会儿的时间,阮端端觉得他停了下来,并听到了一阵阵的“唰唰”声音。
“萧逸星,我想睁开眼睛看看。”阮端端心中又害怕又期待。
“好啊。”萧逸星放下了她,又引起阮端端的一阵惊呼,她的双手紧忙勾住他的脖子。阮端端一直怀疑,萧逸星是不是故意,只有这样,他才能肆无忌惮的让她靠近。
“哇!”阮端端刚想破口一骂,却被眼前的林海深深的吸引了。
一层层的深绿,随着风的吹动,树梢上的枝叶形成规律的摆动,而且眼前那么宽那么广。她禁不住回过身,看向自己的身后,她一下子愣住了,被大自然的伟大吓住了。从小便生活在边缘城市,除了漫天飞的垃圾就是满街道的汽车尾气,就连看到的树林除了杂草就是一些黄了叶子,半死不活的半截树,像这种成片的林海,真让她大开眼界。
更让她大声叫出来的是,她和萧逸星居然站在树尖,一阵阵风吹过,还带着树叶散发出的清翠味道。
阮端端禁不住赞叹起来,一脸的满足模样,没有见过真正的森林眼见短浅的女子,见到这种奇观,一般只有两种表现,一是被吓傻了,二就是像她这种一下子抵住了内心恐高的心理,自在的欣赏起美景。
“萧逸星,把我转过来吧,我要好好看看。”阮端端露出哀求之色,这种美景,她真恨不得带着照相机,把这些美景都拍下去,让城市城那些孩子们都好好看。
萧逸星看着她笑了笑,却没有动作,伸出手捏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眼中露出的惊讶之色,他没有再等她迟疑,唇吻了上去。
阮端端一下子瞪大了眼睛,萧逸星这个家伙,居然占她便宜,而且是在这种地方,让她反抗也不是,顺从也不是。他的唇似乎是带有魔力一般,双唇散发出清新的味道,轻轻的啃咬着她的肉唇,像是在品美味一般,放在口中慢慢的化解。
她口中的气都快被他汲取光了,阮端端皱头眉头,小脸被憋的发红,萧逸星这是逮着好处没完没了是不是?他的中气就那么足,居然吻起她来还不放手了。
平时没有多练习用鼻子呼吸,现在猛的嘴巴用不了,鼻子还真有些应对不过来。
最后似乎是萧逸星的呼吸也不够了,他才有些不舍的放开手,看着嘴唇都有些红肿的女人,他伸出手有些心疼的用食指给她轻揉着。“阮端端,你这种眼神表示你很开心吗?”
看看他那张脸吧,开心个毛线的,她现在未经过同意就被吻了,这是赤裸裸的强吻。她还开心?她又不是欠吻!
“萧逸星,你这个脸皮厚的家伙,居然在这里占我便宜,你无耻,你不道德,你个混蛋!”阮端端一激动,连骂人的词都找不出来了,来来回回就那几个词的骂着。
萧逸星满不在乎的看着她,脸上还露出得意之色,使他的俊脸看上去更加的俊俏阴魅。
“阮端端我娶你吧。”
“啊?”阮端端再一次被他吓住了。她一直怀疑他们这里是不是没女人了,否则不可能一个个见了她都想娶她的,可是就冲着自己愿纺楼的那些个妹子,不会没有人的。
“你脑壳坏了?”阮端端别开头,话语中多了些难为情。此情此景,心中倍感尴尬,这婚姻嫁娶,哪能是随随便便就说出口的。
他再次伸出手捏起了她的下巴,“看着我。”萧逸星再一次正色道。
阮端端虽然是抬起了头,但是却没有看他,这才认识多久的时间,就让她嫁,以为是挑酒吗?喜欢哪个就喝哪个?
“你能不能别这么轻挑?才认识几天的时间,你就谈婚论嫁的,你们这里的人是不是都这样?”阮端端对于他这种近乎滥情的感觉没有一丝好感。
“一见钟情,你知不知道?”萧逸星敛起自己的表情问道。
阮端端不屑的冷哼一声,“算了吧,如果我是丑女,那你还会一见钟情?你是这样,安如烈也是这样,你们到底会有多少一见钟情?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我对你没有任何感觉,不过就是朋友而已。”阮端端不知为何一下子脾气就上来了,这里的人左拥右抱的感觉,让她的心情简直烂到了谷底。
萧逸星脸上凝出少有清冷,手上下意识的用了力,阮端端再一次贴紧了他,看着她眼眸中的不在乎,“没感觉”,他突然冷嘲的笑了起来。
“既然你说没有那就没有吧。这里的风景很美,要不要多看一会儿?”萧逸星脸上一闪而过的失望,随即他便扯开话题。
两个人都已经谈的这么尴尬,再美的风景也挑不起她的兴趣。
“我累了,想回去休息。”阮端端冷漠的语气,再一次让萧逸星刚刚燃起的兴趣,熄了下去。
“好,闭上眼睛。”萧逸星再一次说这话时,没有了一开始那样的兴奋与期待,相反的则是黯淡失落。
阮端端扶在他的胸前,闭上了眼睛,他们这种所谓的“一见钟情”自己真的是没有心情去理会,再多的“一见钟情”都已经败给了三心二意。
回到愿纺楼的时候,萧逸星直接把她送到了她房间的门口。
他松开覆在她身上的手,她转身回房。一切动作都那么自然,一切又都那样的陌生。萧逸星看着她离开的方向,也许结束了。他亦转过身离开。
美女无眸,子亦无恋。
“端端,端端。”
“来了。”阮端端从床上爬起来,满脸的无精打采,打着哈欠走到门口。“早啊,燕如。”她还真客气,还知道打招呼。
“端端你已经连着睡了两天了,我们这边等着你点鞭炮开张。”燕燕有些愧疚的看着她,但是愿纺楼要改头换貌,没有她这个大老板,所有的事情都不能继续,没有办法才过来打扰她的。
“哦,我们要开业了!”阮端端恍然大悟,自己居然把这么大的一件事情给忘记了。“你进来帮我点妆换衣服吧,我有些玩不转。”阮端端那表情有些抹不开,到了现在她那一身打扮每次都需要别人来帮忙。
“好的。”
因为今天是个好日子,开业大吉,她自然要穿点喜庆点,燕如为阮端端挑了一身艳红似火的连襟衣裙,画了一个浓妆。水美人这张面皮也不是盖的,浓妆淡妆两相宜。阮端端欣赏中镜中那个美人,如果自己是男人也会被这张脸迷得神魂癫倒,更何况是安如烈,萧逸星这种俗人。
“端端,这样打扮还算满意吗?”燕如有些忐忑的问道。
真谦虚,燕如就这点好,永远都是这么的谦虚,化妆都到了这种出神入化的地步,还这么含蓄的问着,如果哪天她能再回到现代,她一定把燕如带回去。
“非常棒啦!燕如如果没有你,我可就成了丑八怪了。”阮端端拉起燕如的手,“我们走吧,别让大家都久等了。”
穿得这一身的乍眼,如果在人群不被发现也是困难的。
刚来到愿纺楼的门口,便看到了围的黑丫丫的人群,真是让群众们等急了。阮端端在人群中远远的便看到了身穿一身白色纱衣的顾凌,他依旧是那样的飘逸。
“老板来了大家都让一让。”这时一路人都给阮端端让出了一条路。在燕如陪同下,阮端端如领导会晤似的,那气派,小脑袋昂着,说不出的高傲来。
阮端端这一下子又被捧到人群最显眼的地方,她接过雨娆递过来的扩音纸喇叭,阮端端看了看,真不错,自己就做了一次她们就坐了。
“咳咳……”清了清嗓子,阮端端真有那么一回事似的,看着那一群眼巴巴看着她的男的们,女的们。
“从现在起,愿纺楼就改成是家集酒店,住宿以及娱乐为主体的京城第一酒庄。今天是大吉开业的第一天,所以今天的酒水饭菜一律五折,更希望大家可以组团来包购。”说完,她自己先行鼓起了掌,可是一下子冷了场。
其他人都睁着大眼,莫名其妙的看着她,阮端端本人也愣住了,不应该啊,给他们五折,居然会这么不感兴趣,难道要让自己免费白请他们?
燕如见状立马来到她的身边,拿过她手中的纸喇叭,“我们老板的意思,愿纺楼从今天以后改成客栈,欢迎各位来吃饭,住宿。”说完她歪着脑袋问阮端端,“什么叫五折?”
“一半。”阮端端傻傻的回了一句。
“今天是大吉开业的第一天,我们老板决定,今天的所有食宿一律只收一半的费用。”说完,她又歪着脑袋问阮端端,“什么是组团包购?”
阮端端一脸无奈的看着她,“就是一家子人过来吃。”
真是悲哀啊,自己讲一话还需要别人解释,真是有些抓狂。
“哦哦好!啊,好!”燕如刚说完,只见那些无知的群众开始欢呼起来。
本来这欢呼是应该给自己的,太悲哀了,自己这人缘的。
“端端开妈鞭炮吧。”燕如递给她一个火折子。
“好。”阮端端一手捂着脸,一手凑到鞭炮处,火花刚一着,她便向后退着,但是一不小心踩到了裙摆上,眼见她整个人就要栽到地上,鞭炮这会儿也嘭PANGPANG的想起来了。
阮端端闭上眼睛,双手抱住了头。自己简直就是一个问题大王,没见到做什么事情可以利索些。
正当她想着自己玩完的时候,只觉得腰侧一紧,她再抬头时,便看到了身穿金黄色,一副气势凌人的安如烈,抱着她拔地而起,跃然而上,跳到了墙上。
“呜……”阮端端不住的拍着自己的胸膛,她低下头看着那些仰着头,把她当成九天仙女的人们。
鲜红与金黄纠缠在一起,这是让人看着多么兴奋的一件事情,他们两个有如天作之合,人间绝配,小到穿着打扮,大到外貌俊俏,一看便是郎才女貌的一对。
阮端端因为害怕的关系压根没有注意到自己还这么紧紧的靠在安如烈身上,那么安然理份的,就像人家是床似的,她想怎么靠就怎么靠。
“老板,老板!”燕如连连叫着,注意形象啊,注意形象。
顾凌站在一旁,拿着折扇的手背在身后,脸上露出让人辩不清的模样。他同样仰着头看着她,只不过却看不出有多大的高兴来。
“呃……”阮端端听到燕如的叫声之后,这才注意两个人之间的暧昧动作,该死的,安如烈竟然笑了,笑得那么开心。
“喂,安如烈你还笑!”说完,阮端端咬着唇,推开他,哪知她的力道过大,自己一下子去弹出去,脚下踩着一块彩瓦,没有站稳,一下子便从墙上向下跌下来,
坑爹啊,还不如自己刚才摔一跤呢,这会儿还要从墙上掉下去,掉下去有是不是剩下半条命还得另商量。
顾凌见势没有来得及多想,随手但抛出手中的折扇,此时安如烈也身形直下,可还没等他抱住阮端端时,一把折扇已经安安稳稳拖住了她的身子,她稳稳当当的落在了地上。
众人一声惊呼,顾凌又做了一个向回收的手势,折扇似有生命似的又回到了他的手上。
安如烈从墙上跳下来落在了阮端端的身边,目光却没有落在她的身上,而是落在一袭白衣,面色安逸的顾凌身上。他打量的眼神中迸发出说不尽的寒意,连站在他身边的阮端端都感觉到了这股气息。
阮端端也看向了站在远处的顾凌,她心一紧,觉得似乎要发生什么事情,她连忙伸出手拉住了安如烈。
“愿纺楼重新开张,荣蒙皇将少主大驾光临,里面请。”阮端端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安如烈收回自己的目光看向阮端端,脸上一闪而过的笑意被阮端端尽收眼底,有什么值得他这么高兴的。
阮端端本想叫着顾凌一起进去的,可是当自己再回头时,顾凌已经不见了。而安如烈也走远了,一个是刚刚老实的老虎,她不能不防,所以没有多想,便急步追了过去。
安如烈来愿纺楼,第一次受到了阮端端的热情款待,各色的菜口,陈年老酒通通来到了桌子上,显示出主人的盛情。
“这道菜品是玉米羹,味道甜甜的,吃起来会倍感舒服。这道是极品鲜鲍,刚出生十五日新鲜海鲍,连汤都是那么的鲜。还有这个是春丝卷,里面装的可都是虾肉,看着金灿灿的就让人有食欲……”知道的,这是阮端端是在介绍在菜品,不知道还以为她垂涎美味,看看她那边说边流口水的模样,看起来真是让人忍俊不禁。
“你要不要一起吃?”安如烈打断她的话问道。
“嗯?”讲得正欢实的阮端端,拿着筷子的手愣在了半空中,“问我?”“要一起吃吗?”安如烈再一次问道。
阮端端看着安如烈那英俊的小脸蛋,真恨不得扑过去亲一口。自己这里的厨子最可恶了,明明知道她爱吃,居然这些压轴好菜不让她吃,说什么怕她吃得太腻,腻个毛线啊,她这几年净吃饼干了。
“我跟你一起吃,好吗?”她的意思是问,影响好吗,但一激动说成了直接问话。
“以后我们是一家人,女人可以同我一起吃饭。”又来了,又来了,安如烈又把她当成将军府里的侍妾了。
这一句话,立马让阮端端失去了兴趣,难道自己就配找那种身边有七八十个体女人的老公,也忒不道德了。她放下筷子,坐到了一旁,没有理他。
“怎么不说话?”安如烈这边热心肠的还真有些疑惑,她不是很爱吃吗?
阮端端有些幽怨看了他一眼,张了张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想说什么?”安如烈喝了一杯酒,问道。
“如果你迎娶我进门之后,你原来……原来的那些女子怎么办?”阮端端尽量说着好听的名字,虽然她非常之厌恶,但现在这个时代不是她能作主的,如果安如烈对她硬来,她那点本事除了会哀嚎,大概做不出其他的。
安如烈抬起头,看着她,“你什么意思?”
阮端端坐直了身子,挺了挺胸,佯装自信的说,“我是问你,我如果嫁给你之后,你原来那些女人怎么办?”还跟她装听不懂,有那个必要吗?
“她们没有地方可以去,自然是住在府中。”安如烈不以为然的说道。
没有地方去,住在府中,你那将军府倒成了收容所了!阮端端想着这话有些不好,忍着没有说出来。
“那你……你还会和她们在一起吗?”阮端端这话问得有些含蓄了。
安如烈意味深长的看着她,“我们也可以和她们在一起。”那一脸的无知啊,一脸的清纯啊!
靠之!
阮端端看着安如烈那张怡然自得的脸,那心真是拔凉拔凉的,真没有想到,他居然可以说的这么心安理得的,他们和她们在一起,他是要享尽这齐人之福。
“你不高兴吗?”安如烈还算贴心的问了一句。
“呵呵,高兴,为什么不高兴?”阮端端站起身,“我先失陪了。”说完她正准备离开,却被他一下子叫住了。
“站住。”
她身形一定。
“陪我吃饭。”安如烈命令的语气非常明显,他那和气幼稚的面容,早已经消失殆尽,剩下的只是那霸道蛮横。
阮端端冷眼看着他,心中对他抱有最后的一点幻想也完全破灭了,呵呵,她之前有多天真,竟然和他谈什么爱情,谈什么真心?他要的不过就是各种女人陪着他伴着他,他要的就是权利的体现,女人在他这里如破履。
依着他的话,阮端端坐下了,只不过之前那种看到食物就恨不得全部塞进嘴里的食欲再也没有了。她像一个木头人一样,定定的坐在那里,他说什么,她做什么,不说不做。
安如烈端起一杯酒,凑近嘴角处,侧目看着她,“把它喝掉。”说着,他便把酒杯移到了她的嘴边。
阮端端微微蹙起了眉,她平时连啤酒都不喝的,更何况这种类似白酒的东西。她看了他一眼,他面无表情,没有半点怜惜之情的看着她,似乎只要她不喝,他便要杀死她一般。
她心中升起了浓郁的倔强之情,反正她是一个吃饱全家不饿,大不了就是丢一条小命,她有什么好怕的。喝就喝,喝死了,还有人哭给她听。
她接过他手中的酒杯,看都没看,直接一仰而尽。
酒刚到嗓子眼时,她便觉得像一阵烧起来一样,呛得她顿时眼泪,鼻涕一起流了出来。
“咳咳……咳咳……”杯子啪的落在了地上,散开了花,阮端端扭着头,捂着口鼻止不住的咳了起来。坑爹的酒,居然这么烈,如果她再多喝几杯,岂不是要把肠子也要一起烧坏了。
还记得原来有一则新闻,几个上大学的男孩子因为不会喝酒四个喝了两瓶二锅头就死了仨,就她这德性的,多喝几杯大概就有生命危险了。
安如烈悠然的看着她这种有些夸张的咳嗽,自己又端起一杯,自顾的喝起来。面前的阮端端不过是在给他演戏一般。
“再喝一杯。”安如烈见她咳得轻了些了,又很客套的递了她一杯。丫的,你以为这是长生不老酒,没完没了的给!
阮端端看着他,眼珠子瞪得太大了,连眼泪都流了出来。闻到那酒味,自己的鼻子刺激的都难受。“我不喝。”阮端端实在是忍不住要拒绝了,如果让她吃菜还行,这酒她实在是受不住了,活人不能让酒给呛死。
“喝!”安如烈冷着一张冰雕脸,跟没看见她喝不了酒一样。他完全表现出一副青楼逛客,逼着姑娘陪笑喝酒一样。
“我不喝!”阮端端也挑起了眉毛跟他硬杠起来,他还真把自己当爷了,把自己当花姑娘了,一想到这里,她心里就止不住生气,谁都是有脾气的,更何况是阮端端这种热血的女子,更是倔的厉害!
安如烈冷眼看着她,嘴边凝起似有实无的笑意,手抬高,看着她,“喝掉!”
阮端端一下子站了起来,一巴掌拍开他上的酒杯,只听啪的一声,杯子再一次落在了地上,应声碎开。她昂起头,挑衅的看着他。没有人能控制她,更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支使她,她是阮端端,不是任他呼来传去的水美人!
他缓缓收回手,用桌子上帕子,慢慢的擦着,那模样根本没有半分的生气,更显出无法形容的慵懒,他的感觉很多有一种“暴风雨前的宁静”,阮端端看着他那种慢条丝理的模样,心中不禁颤抖起来,不知道为何,她竟然会害怕了。脚像被定住,心里越害怕越想逃,可是脚却不跟劲。
突然,他一下子站起来,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
“啊!”阮端端吃痛的叫了一声,手腕子像被他扯断了一般,心中刺骨的疼痛。
安如烈仍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手紧紧的拽着她的手,接着他手向回一收,阮端端一下子背过手去贴在了他的身前。
她咬着唇,不想喊出声音,可是手腕上骨头错开的疼痛还是让她忍不住发出了呜呜的声音。还没有等她来得及喊痛,安如烈拿起酒壶,撑开她的嘴,大概有五六两酒,就这样一下了全灌进了她的嘴里。
顿时间,辣,呛,疼一下子全凝上了阮端端的心头,她的另一胳膊,已经顾不得另一只手被他死死的拽着,胡乱的推着酒壶。可是他毫不动力气的,便把她制得服服贴贴。
“咳咳……”
哐啷,酒壶被扔到了一旁,安如烈也放开了自己的手,阮端端一下子便跌在了地上,没有注意头一下子撞在了身旁的凳子上。
她像一条被人捞上岸的大鱼,躺在地板上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着。
手疼,嗓子疼,胃里烧得疼,现在加上心也疼得厉害。平时他从来没有这样凶残的对待过她。所以她就一直肆无忌惮,一而再的挑战他的极限,现在她终于明白了,安如烈一直就是那个不可违背有皇城少主,即使她被他看上,也是如此。女人在他的面前如了低头伺侯,再也没有其他的权利。
“我喜欢温驯的女人,而你还要再练练。”他用帕子轻轻的擦着身上被她弄脏的地方,之后随意的把手帕子丢在了她的身上,“不要试图改变我,你之前是人尽可夫的水美人,现在也不会有多大的改变。我娶你,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如果我再听到你提要求的声音,那我可就不能保证会亲手杀死。”
安如烈蹲下身子,伸出一只手挑起她的下巴,“安心做我的女人就可以了,为什么要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说完他露出不屑冷淡的笑容,站起身,“准备好,明日我就会娶你进门。”
阮端端双眼无神的跌坐在地上,眼泪一颗颗滴在地板上。一阵强烈的屈辱涌上心头,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在这一刻,她完完全全感受到了。
她是谁,只是那个任人欺侮的水美人。
砰一声,她整个人无声无息的躺在了地上。
时间过得有多快,连阮端端自己都不知道了。她只知道这一天的时间里,愿纺楼重新开张,萧逸星不告而别,安如烈告诉她第二天迎娶她。
剩下还有什么,她不记得了,燕如给她送来将军府的喜服,她看着喜服止不住的掉眼泪,她再也笑不起来,也兴奋不起来了。她以后面对的只有无尽的深渊。
她看着喜服发愣,燕如则是看着她发愣。他终于还是做到了,一定能娶到她。多少年来,从来没有过改变,现在他如愿了,是不是特别自己的任务到此就结束了?
“燕如,你下去吧,我自己静一下。”阮端端不想让人再看到她这样无助的样子,她以前从未感觉到生活有这样的困难,但是现在她真切的感受到,她的快乐时光就要到头了。
本来她以为安如烈会待她如客,客客气气一直延续下去。可是他竟然能那样狠下心思逼她喝酒,她才真正意识到自己有多可笑,是她自己误估了他,也高估了自己。
这时,正在阮端端暗自落泪的时候,顾凌背着手,安然而进。
阮端端抬起头看着正一脸笑模样看着自己的的人,她回手连忙擦了擦自己的脸颊,背身脸,被外人看到她的这个模样,看着他竟觉得有些尴尬。
“我带着你走,你同意吗?”顾凌站在她的身侧,淡淡的说道。
阮端端猛回头看着他,两个人的目光对在一起,他的样子是那样的真切,目光坚定,不像是在说假话。
“你会和萧逸星一样,不告而别吗?”阮端端此时不知为何竟想起了也说过同样话的萧逸星,她不过是跟他说了实话,他便不告而别别,如果顾凌也是这般,那她就没有必要再浪费时间了。
顾凌伸出手,缓缓擦着她脸上的泪水,“你本不属于自己,又何苦受这般痛苦?”他的声音很轻很淡,可是却不偏听偏不倚,让她听得清清楚楚。
“你知道我是谁?”阮端端再一次问了那天没有结果的问题。
顾凌背着的手晾出来,轻轻的摇着折扇,“我不知道你是谁,但却知道你不是这里的人。既然你不是这里的人,又何苦依了安如烈的话?”
阮端端看着他,眼光中迸出一丝光芒,“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再出现转机的?”她阴暗的心,因为他简简单单的几句话,竟然豁然开朗了起来。
“那就要看你如何做了?”顾凌那语气,那气势,多多少少有些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
阮端端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你是谁?顾凌,你到底是谁?”这个问题,从那一天跟他对话时,便想问的,可是却隐隐约约能觉得是不可能有回答的。
果然他悠悠一笑,“我是谁根本不重要,我只是一个局外人,而你却不同。你的命运可以牵扯到很多人的性命,虽然我知道,但是我却看不清为什么?我能看到的太多,但同样也看不到太多,你身上有太多的问题,连我都不知道。”他缓缓的说着,话语着透露出掩不住的少许失落。
看的到太多,也看不到太多,为什么他的话会这样矛盾?
“我只是一个半单独的活着,又怎么可能牵扯到很多的人性命,顾凌,你说话真的挺玄的,就跟外面看相的先生一样。”阮端端对他的感觉说不出为什么,就是信任,但却也疑惑,他的话说的太大,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可是他却给了她光明。
“呵呵,也许是我的功夫不到家吧。给你一颗药丸。”他在衣服袖口里拿出一颗清翠色的药丸,药丸周身似乎还透着一些光亮。
阮端端有些吃惊的看着这个小药丸,居然看起起来有些玛瑙,顾凌这家伙原来也有不少东西。
“你不要凑那么近,那是安眠药。普通人只要使劲闻一下便可以说七日有余,更不用说吃了。”顾凌收回手,不想让她一睡不起。
“啊!”阮端端一下子捂住了鼻子,“居然有这么神奇的东西?你想让我吃了?”世界之大真是无奇不有,就连她自己都能穿越,这些稀罕东西,就算有也没有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