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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滋……广大市民们,R型病毒……的疫苗正在研发中,滋滋……请保护好自身安全……”
耳边响着嘈杂的一道女声,伴着卡顿的现象,躺在沙发上的少年动了动发僵的脖子,两眼一睁,赫然显现出灰白色的右眼。
“吵死了!”少年皱着眉头低声喃道,颇有一种上学的闹铃响了一般,他伸出手摸瞎一般,翻身摔在了地上。
“咚”的一声响,引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余聪白半坐在地上,抬手懊恼地摸了摸与冰冷的地面来了个深吻的后脑勺。
微微的烛光亮起,姜路成漫不经心地一手握着枪,一手拿着半截白色的蜡烛,蜡烛周身淌满了烛泪。
火苗扑扑的随着行进的气流跳动着,柔化了青年有些冷硬的面庞。
是夜,骤雨初歇,姜路成提早用最直接最粗暴的手段将所有人“驱逐”至五楼。
他避开少年屈着的长腿,坐到沙发上,他摩挲着有些冰凉的手枪,若有所思地打量着。
姜路成细看手枪的样式,余聪白则歪着脑袋看着烛光里照耀着的暖色脖颈,看得入神,看得着魔,看得使劲地在吞口水。
少年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抬起右手握成拳头抵在唇上,他闪着灰白色的眼眸,忍不住轻轻张口咬在了自己的虎口上。
“蜡烛要滴到你的手上了……”
余聪白放下唇边的手,留下几道泛出血珠的牙印,才稍稍恢复了一些神智,他开口提醒道,只觉得口腔里格外黏腻,连声音都不清晰。
“嗯。”姜路成回过神立马将蜡烛调整了一下方向,随后绕过少年有些怔愣的脸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一滴白色的烛泪缓缓溢出。
蜡烛不是给姜路成自己点的,他戴着黑色的夜视镜,显然蜡烛是为面前呆坐在地上的少年准备的。
整个过程,少年的眼神一直盯在那段曲线优美的脖颈上,想咬——想咬一口……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便收不回去了,他的口水在疯狂地分泌着,以至于回过神来时,嘴角已经挂上了长长的白丝。
少年的身影还没有完全扑在青年身上时,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抵在他的额头上,冰冷的感觉刺激着他的神经。
“收敛一下。”
举起手枪的姜路成满头黑线,语气不耐,他背靠在沙发上,对那些几乎要滴落在自己身上的口水感到十足十的厌恶。
“对不起!”
少年一把擦去了口水,猛地往后退去,慌乱间,被另一个人的腿给绊住,整个人朝着蜡烛的方向摔去 。
到点了,他就饿了,非常准时,一天一顿。
还没等笨手笨脚的少年扑灭蜡烛,姜路成一伸手将人给捞了回来,放在一旁的沙发上。
又是一声对不起,余聪白垂着脑袋,不再去看姜路成,满脑子想的都是好饿。
少年的耳朵微微动了动,神情一变,“雨停了!”
“给你个任务。”姜路成没有理会对方的犯傻,只要别在关键时刻别掉链子就行。
他抬手指向烛光驱散黑暗的桌面上,放着一个铁盆和一个锅铲。
收音机的声音已经彻底地消失在耳边,余聪白不明所以地看向他指的方向。
倒也不必用铁盆去盛肉,他的胃口还没有那么大。
“拿锅铲敲铁盆。”
下一秒姜路成便解释了眼前两样东西的用处,随后嘴角扬起一抹轻笑来,“让它快些来吧。”
用舌头抵在牙齿边,姜路成的心跳有些稍稍加速,夜视镜下的双目里掩藏着丝丝的疯狂。
“哥,应该是将它引走吧?”
余聪白左手拿盆,右手握着铲子,早在昏迷前,他就做好去将它引开的准备。
他疑惑的语气配上单纯的模样,就好像是一张白纸,总让人忍不住将其染黑、弄皱。
“不,它必须死。”
姜路成站起身,弯腰看向少年那只还留有清醒意识的左眼——灰棕色的眸子里闪烁着什么光,让人看不清楚。
咚咚咚的心跳声在逼近,余聪白看着那黑色的枪身,压抑着蠢蠢欲动的邪念。
“真的忍不住?”
姜路成没有指望少年那可怜的意志力能敌过横行的R型病毒,他嗤笑了一声,下一秒放回手枪后,便拔出腿侧的手术刀。
“哥——不要。”
余聪白立即扯住了姜路成的衣袖,阻止了对方近乎疯狂的行为。
连自己都不在乎,姜路成可曾在乎过谁?
“咣当”一声,铁盆摔在地上。
手术刀锋利的刀尖离手腕上的皮肤只剩下半寸距离。
少年的手劲儿很大,他握住姜路成覆盖着衣物的手腕,将对方的手移开。
“血只会让我更加失去理智。”
他微微叹了口气,“我忍得住。”
他又不是真的丧尸,有些想法只能是想法,怎么可以因为自己的莫须有的想法而伤害到别人呢?
况且……
少年一放手,姜路成便又举起了手术刀,不等少年靠近,他抽出手枪对着想要靠近来的少年。
“不要质疑我的想法。”
姜路成冷冷说道,一副不近人情的模样。
余聪白相信姜路成是不会朝自己开枪的,不为什么,因为浪费子弹,且有些事情只要姜路成动动口便解决了。
姜路成是个疯子,不代表他是个傻子。
他拿着刀对着自己的小臂划出一个口字型,凭着一些经验,避开一些重要的动脉,最后完整的割下一块肉来。
脸上的神情严肃至极,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像是不知道痛一样。
血液顺着伤口往外直淌,姜路成没有去管,倒是将少年吓得扑倒在地,翻找着桌子下面的抽屉。
他记得好像有个药箱。
对……药箱……姜路成就是个……疯子……
灰棕色的眼眸里闪烁着盈盈的泪光,他颤抖着手提起药箱,翻找出纱布来。
“张口。”
姜路成站在少年身后,举着鲜血淋漓的插着肉块的手术刀,面上表情极淡。
“快点。”
举着手术刀的同时,姜路成的枪口也一直对着少年的脑袋。
但凡对方有任何无法掌控的异动,那么就会——
“哥——”
余聪白吃得不情不愿,虽然挺香得,但他心里还是过意不去,灰白色的眼眸很快蜕变为棕灰色。
他搞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