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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是如此的漫长。
余聪白晃悠着手中的酒瓶,眼下一片阴影,让人看不真切他的表情。
他似是融入孤寂之中,听着耳旁的喧嚣,时不时拿起酒抿一口。
小春喝得极醉,倒在地上,毫不在乎自己的形象,呼呼大睡。
张载仁抬脚踢了踢躺在地上的人,见他没一点动静,便把目光投向坐在角落里的余聪白。
“喂!”
“几瓶酒都干不完吗?”
他扫视着桌没有动过的两瓶酒,鄙夷的说道,知道余聪白不喝酒,没想到对方竟然是一瓶都喝不了。
“你到底行不行?”
张载仁喝啤酒跟喝水一样,面色如常,语气平稳,他径直走向角落。
余聪白抬手直接将酒瓶对准自己的口中,一口干完,随后他走向桌子旁,与张载仁擦肩而过,拿起桌上余下的酒,咕嘟咕嘟迅速喝进肚子里。
他摇了摇手中的空瓶,朝张载仁望去,眸底深黯。
张载仁倒是笑了,这么想证明自己行不行?他带着蛊惑的声音说道:“真心话大冒险玩不玩?”
“玩。”余聪白定定的说道,他正等着这个机会。
随后张载仁简单的说了下规矩。
“就转动这个酒瓶,酒瓶偏向谁,谁就输了。”
余聪白点了点头,血流速度顿时加快,这种游戏带着赌性,既看运气,也看反应能力。
他怕张载仁只选大冒险,而自己总选真心话。
在张载仁用手转动下,酒瓶咕噜噜的开始转成一个圈圈,随着摩擦的阻力,瓶身转动的速度越来越慢。
两人的视线一直紧盯着酒瓶。
在一声声擂鼓心跳下,瓶身慢慢指向余聪白,张载仁勾起嘴角,下一秒,瓶身又出奇的指向了他自己。
就差那么一点点了,张载仁叹了口气,认栽的说道,“我选大冒险。”
余聪白垂下眼帘,正在思考让他做一些什么费体力的事情。
他感受到一股侵略性极强的视线,沉声道,“100个俯卧撑。”
“能少点不,这么多我怕是会废掉。”张载仁并没有露怯,只是开玩笑的说道,想要讨价还价。
100个俯卧撑做完了,他怎么做一些有趣的事情呢。张载仁脸上赤裸裸的露出自己对余聪白的想法。
余聪白没有说话。
张载仁又上前凑了一步,余聪白顿时仰身后退。
他没再上前逼近,却看见余聪白脸上泛起的红晕,该不会是不会喝酒吧,才故意为难他。
“100个,你看好了。”
张载仁两手撑在地上,臂膀的肌肉隐隐可现,随后身体贴着地面一起一伏。
他做一个俯卧撑,余聪白便数一声,这倒让张载仁没法偷偷躲掉几个。他阴沉着脸色,游戏是他提出的,他自然是玩得起的。
余聪白终于喊到100的时候,张载仁整个人都摊在了地上,他暗暗吐槽了一句,“还是你小子狠。”
没有你狠。
余聪白在心底说道,朝他伸出一只手来。
张载仁看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邪念再次从脑海里激增,他立即抓住了那只手,放在手心里揉了揉。
这一回,他并没有试到任何痛感。
“起来。”余聪白极力忍住想一巴掌甩在对方脸上的冲动,冷冷的说道。
张载仁没有急着动身,而是欣赏着面前如玉的一张脸面上红色更深。
“下一回,我定赢。”他信誓旦旦的说道,抓着余聪白的手不放。
但下一次,掌控权在余聪白手里。
余聪白重新转动着酒瓶,气息不自觉的放轻,这是一次机会,但是他不能保证会是自己赢。
他只是有了这样的念头,然而酒瓶真的就指向了他自己。
但他不知道的是冥冥之中有一股异界的力量在推动着酒瓶。
“真心话。”
余聪白缓缓开口道,他只剩下一次机会,那时就只能选大冒险了……
他脸色顿时凝重了起来。
张载仁抚向自己的嘴角,脸上的笑意不断,却看着很是渗人,“让我想想,问你什么好呢?”
“你觉得我帅吗?要好好的说给我听。”
余聪白倒是神情一愣,没想道对方抛下如此简单的问题。
这表情落在张载仁眼里,显得很是可爱。
张载仁应该继承了父母的优良基因,是属于女娲精心捏造的小人儿。一双丹凤眼里满是傲气,薄唇红润,下颚线分明。
“你,的确很帅。”余聪白毫不犹豫的承认了,绝无谄媚之意,但是除此之外,张载仁也油腻,也猥琐,也恐怖。
张载仁见他说得认真,虚荣心顿时得到满足。
下一局游戏开始了,张载仁转动着酒瓶,酒瓶再次指向他自己,他圆睁着眼睛,他的手气有那么差吗?
“你问吧,想知道什么,我都会跟你说的。”
他随意的说道,总归好过做100个俯卧撑。
余聪白的心再次激烈的跳动起来,他要问的是——李鸥……那天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然而话到口边,他的嘴像是被人捂住一样,怎么也说不出来,只剩下嗫嚅的唇角。
为什么?为什么他说不出来?
余聪白攥紧着手心,像是不甘似得,什么也没说,面红耳赤,丢下张载仁直接急匆匆的走开了。
这让留在原地的张载仁看得很是莫名其妙,难道是自己太实诚了,对方觉得没有意思?
当他再想追出去时,人早已没了身影。
“501,怎么回事?”
余聪白想冷着一张脸,却因愤怒,脸皮上的温度一直降不下去,烧得他心里难受。
“宿主,可能是……因为太紧张了吧,所以才会说不出话来。”系统501说着自己的猜测,安慰着余聪白。
“你再试一下,走那么急,这次的机会不就浪费了。”
“草!”
余聪白脱口而出,这个时候话又能说出口了,总不会是因为看到那只切断的手造成的吧?
他脑海再次浮现出张三鲜血淋漓的断手来,顿时反胃,抱着路旁的电线杆子哇哇呕吐。
吐完之后,他抬起衣袖擦了擦嘴角,这味道颇为难闻,他鼻头微动,抬起脚想返回。
夜路像是走不到头,明明来时也不过十几分钟,余聪白已经走了一个小时还没走到民居。
他手机的电量也没了,突然关机,没了光,他的视野落入一片黑暗之中。
他顿时喘不过气来,踉跄着摸索了两步,半跪在地上,无尽的黑暗在吞噬着他。
一阵幽凉的风吹过,他的碎发轻轻扬着,好像有什么东西过来了。
黑夜异常寂静。
他好像又听见了那咕咕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