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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伯虎说要给她,心里十分高兴,想要拿又怕太贵重了,心下踌躇了半天。一旁的袖红姑娘看出了妹妹的两难,也知道伯虎是想讨好这个亲爱的堂妹。
而这支金钗就当做两人的定情之物也是蛮合适的,于是极力的怂恿她收了起来,传红也不是第一次从男人手中取得馈赠了,只是此番收到这礼物,倒是打心底就喜孜孜的十分高兴。
临行时,伯虎穿着女装玩笑的向传红福了一福道别:“徒儿恭送传红师傅。”传红回眸甜甜一笑道:“乖徒儿要好好儿多练习啊。”伯虎又顺势接了一句:“徒儿谨遵师命。”可这传红又怎知道。
想到那伯虎紧锣密鼓的集训工作,哪有时间再多练习啊,倒是在夜间训练时,在别的女人床上练练摆腰的动作倒是可以的。
接下来的这几天,伯虎白天名为美姿、美容、妓家精神的特训,却享受着与那处女清倌人调情谈笑独处,夜里所谓的历练,则在不同的妓院轮番品花插穴,午夜之后才回到宁王府的贵宾房一夜好觉,也着实逍遥自在。看倌可要好奇问道了。
伯虎这夜里成为了大淫棍儿,哦,不,不,不,该说大淫鞭才是,怎的白日里会放了那清倌人不沾窝呢?这里有几个缘故。其一,这清倌人破处,可是要一大笔梳拢费用。
特别像传红姑娘这般的红牌,动辄数百到上千两银子,伯虎可没那么多银子好使,另一方面豹房愿意为伯虎出银子去各妓馆历练床技,可没说要替他出这种银子的。
那么看倌会问,想那伯虎手段如此高明,只要两厢情愿,就偷偷的上了她有何难处?这么说法似乎成理。
然而可就小看了妓家鸨母的其奸似鬼了,既然这清倌人的处子元红如此高贵,每次出场回来,鸨母还不脱光了衣服仔细检查一番,看是有没有少掉一根毛,若是发现元红被夺,还不立刻登门兴师问罪,搞得满城风雨,好好的敲诈一笔钱子。
伯虎自然不会拿砖头砸自个儿的脚,白白送给别人一个现成的仙人跳。其二,伯虎自幼无兄无弟、无姐无妹的,这十余日来,先是袖红,后是传红,两位姑娘对自己真诚的关怀之心,颇有所感动。
相较于其它妓家女子一见到自己,就如同见到一块大肥肉,恨不得立刻用下面的嘴儿一口吞下去,那激动的情欲与在传红相处这种轻松的温馨有天壤之别。
每当激情一过,伯虎就十分怀念传红那种似水的柔情,迫不及待的回到这儿找袖红及传红姑娘谈谈笑笑。
与其说伯虎将传红姑娘当作情人,不如说他慢慢的将袖红与传红当成了自个儿的姐妹看待,如此说来当然是不会下手了,这第三个缘故倒有些复杂,得要将那前因后果说个分明。
先前说到袖红姑娘有意将伯虎及传红两人送做堆,且寄望未来伯虎能助传红跳离火坑,因此隔了一阵子之后,袖红看他两人相处颇为入港。
为了替两人制造亲近的机会,常常借故离开好让伯虎与传红有机会独处,这一天伯虎见袖红姑娘离开了。
于是就开始展开那对付青春少女的花言巧语功夫。这传红小姐虽然不像袖红那么的阅人无数,具有高雅大方、风华绝代的成熟风韵,但是那一份少女独有的健康活泼及感情上的青涩,也是令人可喜。
尤其是那张樱桃小嘴,平常在自家的粉妆院中,因为心有千千结,总是做出冷艳不爱说话状,如今在唯一的亲人堂姐这里,再加上唐伯虎这位暗恋在心的偶像,又是同病相怜受到奸王迫害的受难人,于是相熟之后,那张小嘴便开始吱吱喳喳的说个不停,伯虎见她可爱,也喜欢插荤打科的和她斗个嘴,如果豆腐吃得过份时,她会听得面红耳赤,勉强鼓起小嘴不再说话。
但经他一逗又会恢复原样了,所以二人很快的便熟络了,相处得挺合得来,传红就像是那邻家小妹妹般。伯虎对传红倒是颇有好感,但不知这位俏妞对自己是什么样的感情,或是向她表白后,得到了那经典名句“你是一个好人”或者是“我把你当哥哥看待”或是“我的心里已有人了”那么可就真的玩不太下去了。
于是伯虎就是这么开始的:“传红姑娘,我看你的样子,恐怕只有十五六岁吧?”“嗯,别胡扯了,人家都快十八啦!”“十八姑娘一朵花,传红小姐,你是我所见过的女人中,最漂亮的一位哩。”
“你太会说话啦,我那比得上袖红姐姐。”“那也不见得,袖红姑娘虽然漂亮,但总觉得年岁已长,而你呢,青春活泼,怎么看都令人舒服。”
“哼!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东西。”她嘴上虽然在骂,但俏脸上早已喜形于色。“这这话从那说起呢?”“哼,有了袖红姐姐和你上床,又来我这儿想换胃口,不是喜新厌旧是什么?
难道还骂错了你不成?“伯虎不想在床上的问题打转儿,倒想要从传红口中套出自己在她心中的份量,于是转一个话题问道:“想你如此花容月貌,多才多艺,在勾栏之中想必也有那么一两位知心的人吧?”
这阳光少女听此一问,面上不禁一暗,如同蒙上了一层乌云,说出了伯虎无法下手的第三个缘故。当年受到奸王党羽迫害,害传红姑娘家破人亡而自己被卖沦入勾栏,这时她才只有一十六岁,那时不但面貌出落得如花似玉。
并且满腹诗书,竟是一位才女,经过训练之后发现又有歌舞天赋,于是鸨母将她视为奇货可居的红牌清倌人,并没有逼着她卖身,只看她自已在风尘中选出一位如意郎君。她虽则在勾栏院里存身,可是守身如玉、对人不苟言笑。
由于才高眼空,平日在她那里出入的人,在她看来却一律都是俗物,简直没有一个能够托付终身,因而直到如今还是名花无主。伯虎奇道:“难道出入你粉妆院的居然都是凡夫俗子,没有高雅人士了吗?”
传红一叹道:“倒也是有些达官贵人、稍有文才的人,可是最后都知难而退了。”她接着说,自己一直觉得父亲及伯父冤枉,要为他们伸冤,因此虽然曾有好些达官贵人,看上了她的歌艺才华想要替她赎身,可是一听到这个会得罪宁王的附加要求,个个都打了退堂鼓且退避三舍。
而如今她则是将希望寄托在这位新科解元身上,期望他有朝一日能够金榜题名参加殿试,届时得以上达天听为父申冤。若是能够为父亲平反,她就愿意无论是为奴为婢的以身相许,以报答这份恩情。
伯虎听完之后心情沉重的说道:“如今宁王之势如日中天,令尊之事恐非一日两日就能翻案。”“奴家翻案之心早不复昔日之急,只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洗刷清白就好了。”传红幽幽的道。
一面说着,那哀怨的眼神明明白白的显出了她不死心的心情。伯虎回头想想,若是邵元节这虚无飘渺、不知所云的元阴八卦阵,果真可以将那宁王板倒,那么为袖红及传红尊翁平反之事。
也不无可能,随即轻轻一叹,拉起少女纤细柔嫩的小手,团在掌中温言道道:“你父亲遭宁王诬陷之事,我会尽力设法,结果如何但看天意了。”
也就是这第三个缘故,最为棘手,想想看如此这般刚烈的女子,怎会让伯虎那鞭儿随意逞霸王呢?要嘛,也要等人家心甘情愿的以身相许了。
话说伯虎这段日子里,真是过着日夜阴阳两极化极道的生活,夜里提着那条鞭儿,是一家一家妓院轮着抽、换着打,每天都在那儿尝新鲜、穿旧鞋。
而群芳谱更是不断的在更新。比较这夜生活的花花世界,那日间的时分,却总是只面对一位传红姑娘,似乎可就单调多了。
看倌若是这么想那可就猜错了,这日间活动可一点儿也不乏味呢。先别说传红在伯虎面前显现出那活泼可爱、俏丽动人阳光美少女的模样儿有多迷人,就连那训练活动也不时在更新换花样儿。
美容、美姿也不过是三两天就搞定了,而那扮花旦学女人唱曲儿的工夫,也花不了多少时间就熟练了。
至于这妓家精神的实质训练嘛(一旁传来那爱好凌虐的看倌们痛苦的哀嚎、呻吟:“作者老大您最大,就饶了我们可怜的贱民,别再提了吧。”)好吧,就当作没这回事儿,这说书的人啥都没说。
这么说来还有什么好练的呢?也不能成天待在房里你盯着我瞧、我瞪着你看吧。要知道,这可是一对俊男美女呢,你欣我赏的孤男寡女的看来看去看久了。
看的到吃不着的难免会变成你嫌我恨的痴男怨女,若是耐不了、熬不住的上演一出你情我愿的男欢女爱之后。
最后居然演变成一对你贪我爱的淫男荡女,这可就坏了规矩,不是这训练计划的初衷了,若是不能成天呆在房里斗嘴皮子,那又有些什么事好做呢?好在那传红也颇为外向。
除了诗词歌舞以外,还喜好荡秋千、踢鞬子、蹴鞠玩球儿等庭院间的活动,更喜欢出去郊游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