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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有命,平予岂敢不从?”“不是美人的命令你又忘了?”“是是”大着胆子,一手轻捏着雪青仪娇嫩酥滑的脸颊“主人当然会努力调教仪奴”
“这样这样才好”似是很享受被赵平予这样揉捏的感觉,雪青仪闭上了眼睛,轻轻地吁了一口气“里面似乎太久了一点”
“是啊!”轻轻地将雪青仪拉到自己怀里,赵平予一边望向郑平亚的房间,绛仙进去已经好一会儿了。
却到现在还没把人弄出来,若非心知郑平亚与自己的芥蒂早已深固心头,要消也不是这一两天的事,自己若在郑平亚面前出现,搞不好原来可以轻松达成的事情还要费一番周折,赵平予早想钻进去,赶快救了人就走。
据他们的调查,湘园山庄虽说人力已不若鼎盛之时,留下来的人却也不算太少,此处又是庄主起居重地,巡查的人员再过得片刻恐就要巡到此处了。
虽说大不了他们再把来人制倒一次,可谁也说不准会不会出岔,所谓“夜长梦多”啊!自从就任排帮帮主后,绛仙的武功受四大长老调教,与当日在玄元门时已不可同日而语,虽与郑平亚或赵平予还有一段距离,也算得一方高手了。
照说郑平亚房内没有其余人在,便是里头的郑平亚受了什么禁制或捆缚,绛仙现下也该救出人来了。
怎么还会拖上这么久呢?实在不能再拖下去了,与雪青仪交换了个眼色,赵平予已飞身而下,从郑平亚房外鬼鬼祟祟地瞧了进去。
只见郑平亚一身黄衫,打扮的不甚齐整,却丝毫没有整理的意思,对在旁急的跳脚的绛仙只是摇头“平亚终是山庄庄主,好好一个局面给平亚弄成了这个样子,无论如何平亚也得负起责任,绝不能一走了之。好师妹,你回去吧!平亚要留下来,绝不会走的。”
“可可是师兄,”急的眼泪都快流下来了,绛仙在郑平亚身旁团团转,却怎么也劝不了固执的郑平亚“他们连你武功都禁了。
只留你一个人在这儿,根本就是根本就是把你软禁在这里,一辈子都不想放你出去,难道你、你真想被元松那种忘恩负义的人踩在脚底下吗?”
“元松”听到元松的名字,一直表现平静的郑平亚似有些心动“这人确实麻烦”“何止麻烦而已,”好不容易见郑平亚有心动的样儿,绛仙忙不迭地话儿出口,又急又快“他是师兄你带出来最老资格的人。
若不是师兄你信用他,元松那能在湘园山庄里头当到总管?可一旦你出事,这人却是第一个把你出卖的人。师兄你就算想负庄主责任,也不能任此人四处胡作非为啊!”其实,绛仙还有话没说完,自从郑平亚不再管理湘园山庄内事之后,庄中虽名为梁虹琦等人为主,但一些对外交涉的琐事,却全都由元松总揽。
原本从赵平予在江上击退郑平亚后,湘园山庄与排帮稍微缓和了些的关系,现在又陷入了紧张,也因为连四长老都对湘园山庄重复颐指气使的态度不满,深入调查湘园山庄的情报,才知郑平亚现在被软禁的消息。
虽说依管桓的分析,元松之所以愈发高压,为的只是虚张声势,让人不以为湘园山庄内有大乱,势力大逊。
但这元松的做法也未免太过离谱了,简直就像想趁机大捞一笔般,不过这种话儿可也不是能和郑平亚说的事。“此人奸险还不止于此,”摇了摇头,郑平亚表面虽还平静。
但光从他双拳紧握,便看得出郑平亚的心里,并不像表面上这般平和“这些日子平亚仔细回想,才发现此人的阴险,恐怕不在天门那‘幻影邪尊’阴京常之下”
“阴险?怎么说?”“师妹你可知道,此处原就是山庄故址”闭上了眼睛,郑平亚似又回想起当日之事“那时平亚还小,因为先父与众位叔伯参加武林大会,平亚一时贪玩而跑了出去,在林子里迷了路。
直到过了两三天才回到庄里,却没想到短短数日之间,山庄已被阴京常全盘覆灭”
“嗯”这事其实绛仙也知道,若非那时阴京常急于回师伏击湘园山庄回援的高手们,没有仔细搜寻,恐怕郑平亚也没有机会站在这儿了。
“当平亚重立湘园山庄的时候,元松便回来了,他还殷勤地协助平亚重建山庄,包括原先平亚房内的那条地道,也是元松指给平亚知道的”
听到此处,绛仙可不敢接腔,在外头的赵平予就算在防备着随时可能出现的巡查人员,没有把注意力放在里头,可雪青仪何等人物?郑平亚的话恐怕她听的一清二楚。
而湘园山庄的地道,便是当日拘住柳凝霜的所在,柳凝霜之事绛仙也略知一二,心知赵平予对此事不能说没有芥蒂,若他给勾起了心头火,不肯出力救人,光凭绛仙一人可没法带着郑平亚离开湘园山庄呀!
似是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中,郑平亚的声音极其缓慢“现在平亚仔细想想,才发觉不对,既然有这么一条地道在,照说便是山庄惨遭灭门,先母和庄中一些重要人员,应该也可全身而退,怎么会只剩下元松一人能逃出生天?
回头想想,恐怕是因为元松最先躲进了秘道,将入口反锁,才使湘园山庄的妇孺无法逃脱,其中甚至还还包括了平亚的生母,当时的庄主夫人”
“原原来如此”听到郑平亚的猜估,绛仙心下一震,虽说为着这阵子受到湘园山庄的压力,绛仙对元松颇有怨言。
但若非郑平亚提点,她还想象不到,这老头竟还是个如此阴沉狠毒的人物,为了一己安全,连主母都牺牲,亏他事后还有脸回到湘园山庄,心安理得的当他的大总管!
想到以前几次见面,元松那看似温和谦卑,甚至有些逢迎的模样,绛仙不由心下发凉。
“既既然这样”好不容易,绛仙才开了口“那师兄你更要想办法逃出去,解了体内禁制,才能报这个大仇啊”“不了”叹了口气,郑平亚低下了头,似再没了以往精干的模样,颓然的整个人活像是再没办法振作了。
“平亚一错再错,已无颜再出,好师妹,就让平亚老死在这里吧!报仇的事能不能麻烦师妹你帮个忙?若是不能就算了,就当平亚完全没发现这件事吧!”“会不会太颓废了一点?”听到此时,赵平予再也忍不住,虽说自己也不是个积极振作的人,但听到向来刚愎强硬的郑平亚,此刻竟是如此软弱,连杀母大仇都想放弃,忍不住就发了话。
“是你啊!”看到赵平予走了进来,郑平亚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冷冷地声音传了出来“柳凝霜想必是给你救走的她在床上的滋味如何?”眉头微微一动,听郑平亚提到柳凝霜之事,赵平予心下虽是恚怒,更多的却是悲怜,显然郑平亚已是颓软至极。
甚至不想求生,出言撩拨自己,怕是想自己一怒之下给他个痛快。见赵平予毫无反应,郑平亚微一咋舌“好不容易有机会对付我,你再不动手就来不及了,你还是不是男人?连打落水狗都不敢吗?”
听郑平亚这句话,更坚定了赵平予心中所想,只是胸中却不由有疑,以郑平亚这般硬性的人,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以致软弱至此?
“我是不是男人凝霜知道就好至于你嘛,我倒真想把你带出去后,交给女人处置算了。”没有想到怎么撩都撩不起他的火,想到自己当日对柳凝霜几番作为,落到她手上恐怕连痛快而死都不可得,郑平亚一声喟叹,对这一直以来自己看不起的师弟,此刻的郑平亚竟似连反驳的力气都没了。
“难得你过来,可惜现在平亚没得招待你了”“那就让师姐来招待你吧!”听的心下出火,若非绛仙在旁边,赵平予可真想一拳下去,
这人现在的模样,实在太不像样子,加上想到此人对柳凝霜种种无礼,赵平予真有一肚子火想发在他身上。
只是现在实在不是动手的时候,只见赵平予迅捷无伦地闪身到郑平亚身后,伸手封住了郑平亚几处大穴,一个大布袋当头罩下,已将郑平亚整个人包了进去。
捆好了袋口之后,将郑平亚整个人扛到了肩上,对着绛仙微微苦笑,赵平予早就知道,自己此来就是做苦工的命“与其在这儿浪费时间,不如我们先走,到时候再想办法劝他。”
“也只好这样了。”扛了个大袋子冲了出来,与绛仙才刚跃到雪青仪身旁的树枝上头,赵平予已听到湘园山庄中警号大作,似有不少人马正向此处冲来。
“怎么了?”“多半是郑庄主身上有什么机关,一离房便引发了庄中警报。”
微一皱眉,雪青仪拉起了面巾,掩住了脸,一边示意两人也这样做“快些走吧!由青仪断后,你们只顾冲出去就是。”不想再多说下去,
一方面因为此时此刻,确实不是多话的时候,一方面也因为雪青仪耳目之灵远胜二人,光靠耳闻便听得出来,郑平亚体内气息诡异,恐怕不只内力受制而已,若不早离此地,只怕还有波折。
“小心!”只说的出这句话了,赵平予也知道,现在不是拖拖拉拉的时候,三人中只有自己是男人,背负重物的任务只可能留给自己,何况以武功而论,现下的湘园山庄中,能留下雪青仪的人怕是一个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