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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傲低头一看偷袭他的竟是曹亚文,想起上次无意对她冒犯不禁脸上一红,但此时她是东厂中的要紧人物唯有以她为人质,当下喝道:“不想她死的就别挡我们。”东厂一众锦衣卫怕再追赶他会出手杀了曹亚文,到时曹捷怪罪下来他们可吃罪不起唯有退后不敢再追。
场中的紫气逐渐开始回缩,渐渐的完全缩回九千岁体内,九千岁手持淫冰剑柱地瞪视四周只见院中的房子和巨像已经被他的紫气化为粉屑,眼见刺阉群难逃脱心中恼怒口一张大口鲜血喷出。
九千岁刚才身处生死之间被凤舞天张献忠两大高手的内力夹击,这是他一生中最凶险的时刻,幸好凤舞天在关键时刻收回了五成内力令他有机会施展尚未完全练成的“日月合一。”
当极阴极阳两种内力融汇贯通后他就能吸取日月之力全面提升功力,刚才他以“日月合一。”
吸取月华之力将凤舞天张献忠尽数逼开,但首次临阵施展此招一时间内息失控,强大的紫气开始不断扩散敌我不分,若再这样下去他也迟早会爆体而亡,幸好在关键时他保住心头一丝清明及时停止吸取月华之力将内劲吸回。
此时虽后心后脑被张献忠重击内伤不轻但只感浑身气劲遍布周身大穴已经联成一片,若是能够吸取日光之力相信威力会更大。
此时大院百丈内已经是一片狼籍尽为紫气所侵蚀,东厂中人总算从混乱中恢复过来,许显纯崔应元曹捷等人气急败坏的围上来跪倒在地请罪。“义父,我们无能让这帮逆贼跑了。”
“义父,都是我们的错啊。”“督公,是老奴无能啊,老奴儿子亚文也让他们掳走了。”这些人跟随九千岁已久知道他最恨办砸了事还推卸责任,所以倒是个个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罢了”九千岁摆了摆手道:“这回不是你们的错,是我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内力,若你们全都站着不动就得尽数死在我的气劲之下,亚文被他们抓了?
马上出动东厂精锐一定要救回亚文同时尽量活捉些叛党,哼刚才偷袭我的人应该就是魔王殿的高手,他们终于忍不住出手了,可惜我的命没那么容易取的”
九千岁抬眼看了看微亮的东方又问道:“凤舞天呢?”许显纯朗声道:“禀义父,没人看见他,他应该已经死在义父的神功之下了。”
“是吗?可我有种感觉他还有死,而且刚才若非他收回五成内力我还真来不及运起日月合一反击,说不定现在就已经横尸于此了。
你们给我听着,搜查全城包括城郊一定要活捉凤舞天和柳傲雪这二人,不可取他们性命”九千岁厉声道。凤舞天在城郊破庙调息了几个时辰,只感内伤仍旧没有太大的起色,刚才他全力运起“凤凰不死身。”
才将九千岁的紫气勉强挡住,远远的看到傲雪已经被晓丹等人带走,他心知再硬挡必死无疑想刚才张献忠挖地道偷袭九千岁,及时劲贯双腿令身子插入土中然后以七杀剑迅速掘出一条地道逃出东厂。
他身深重伤又找不到傲雪和张献忠唯在城郊找了一处破庙疗伤,只是九千岁的紫气极其诡异带有强烈的侵蚀之效,以他的功力竟也甚难逼出。
庞正益龙昆仑三英万劫等人悄悄包围了破庙,万劫道:“三位师尊,今日这狗贼可是插翅难逃了。”
庞正笑道:“凤贼虽已重伤,三位前辈要拿下他恐也非易事,不如我们联手围攻于他。”昆仑三英虽也忌惮凤舞天的武功但料想他已被九千岁重创如今又有何本事再来抵抗他们三人的阵法?一心冷然道:“庞掌门,你且呆在一边看着,凤贼和我们昆仑派的恩怨不劳假手于旁人。”
庞正心中暗笑:果然是精人出口笨人出手,这三个老杂毛跟本不堪一激就给我们当了马前卒。
京城一家客栈中的柴房地道下龙威镖局一众人正躲在其中,这里是李穆部下开的一个隐蔽所,一旦刺杀失败就让他们分散躲到京城各处隐蔽所内,地道上有通气孔,平时以柴木掩饰,众人躲入地道后就治疗伤势,慈悲伤的较重好在内力深厚服下伤药调息后已无性命之忧,雄彪云傲等人伤的都不重,房子龙则伤感空静之死加上疲累过度沉沉睡去,练心怡帮着晓丹照顾伤者,被俘的曹亚文则是一言不发,云傲亦不想为难她便点了她的穴道置于房角之处。
万豪身上大多是外伤但却显的一厥不振,众人心知他这是心病,因为他的儿子展长风出卖了他们令刺阉大计失败已方伤亡惨重,他内疚之余简直已经丧失了生存下去的希望。
晓丹无奈唯有让齐氏父子尽力劝解他,转身入房去看昏迷的傲雪,谁知开门一看竟惊觉傲雪床上空空如也,只见地上写着几个字“妹妹,我去找姐夫了,望你们多加珍重。”
唉,姐姐她真是伤势未愈就又要急着出去找她姐夫,她又不知他身在何处如何寻找?晓丹想出去寻回傲雪可这里那么多伤号要她照顾跟本分不了身,唯有期盼傲雪能够逢凶化吉。
凤舞天正盘膝疗伤之际已隐隐感到周围有人蹑足潜踪而来,他右手持剑道:“什么人,不要躲躲闪闪,快出来吧”他重伤之余但余威犹在,强大的内力震的破庙中的灰尘不断落下。
“剑神果然了得,今日昆仑派昆仑三英特为讨教。”话音未落三个仙风道骨的老道已经飘然而入,身后跟着七个中年弟子,其中一人正是昆仑派掌门万劫。
“哼,昆仑派果然尽是些乘人之危的鼠辈,看来你们是要找我报十年前我斩杀万石那牛鼻子之仇?废话少说,我的命在这里,你们不怕死的话就尽管来拿好了。”
凤舞天凛然不惧坐在地上双目怒视众人。一心不禁脸上一红,他们三人十年来苦练武功就是希望能当众打败凤舞天挽回昆仑派近年下降的声势。
但之前看他在东厂和九千岁一战方知他武功之高实在超出他们想像之外,就算他们三人联手恐怕也没多少胜算,如今只有乘他重伤之余下手实在是面上无光。
“放屁,我们名门正派对你这种邪魔外道无需讲什么江湖道义。”万劫唯恐一心碍于面子放过这个机会,他也曾参与淫辱傲雪之事最怕剑神伤势痊愈后找他算帐,如今是除掉剑神的最佳时机岂能错过?一心沉吟了一下道:“先擒下他再说,别杀他。”
万劫无奈唯有和六名同门一起上前出剑,七人所站的位置正是北斗七星之位,俨然是昆仑派的七星阵法。
“七星剑阵?这种人多势众糊弄糊弄三流人物的阵法也拿来对付我?上吧,看看你们能在我面前走过几招。”
凤舞天不屑的冷笑道。云傲坐在地道口上出神,晓丹上前坐在他身边道:“大哥,你怎么了?”
云傲叹了口气道:“我在想长风他唉我和他就跟亲兄弟一般真是想不到他竟然堕落到这种地步,他从小就仗义疏财为人侠义,他曾跟我说长大能成为他父亲那样的英雄好汉是他的人生目标。
可是我真是不明白,他到底中了什么邪?总镖头如今弄成这样,我都不知怎么安慰他了。”晓丹轻轻靠在他身上柔软的娇躯加上一股香风入鼻让云傲不禁心中一荡。
“大哥,有些人平时表现的很是勇敢忠义但往往经受不住考验,也许展长风昔日确实是个好汉子。
但他可能在东厂受了很多折磨,他被阉割后可能心态也不复以往,也可能被他们下了毒药是被逼无奈,但他现在确实已经变了。
已经变成了东厂的走狗回不了头了,你对他还有情义但他还会在乎吗?他若还乎你在乎展老镖头就不会带我们进陷阱欲置我们于死地来换取荣华富贵,他已经不是你的兄弟了。”晓丹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说的是不错,但我总在想,当日若被东三娘曹捷陷害的人是我呢?如果那个人是我会不会如今我也会变成像长风这般无耻?若被抓的那个人是我,或许长风也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云傲低头道。
“大哥,你怎么能这么想。”晓丹吃惊之余一把抓住他的肩头“你千万别胡思乱想,长风他入邪道是他自己的错,不是你逼他的也不是展老镖头逼他的,你心里难过可也不能把这些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啊!”“对不起,晓丹,我这段时间里心很乱,想的事情太多结果越想越乱,害的你还要为我担心真是对不住。”云傲满怀歉意的说道。
“大哥,你别这样想就行了,我们现在情势危急你我还要保护那么多受伤的人,这时候你绝不能再这样消沉下去了,魏阉不会给我们机会这样消沉下去,你一定要振作起来啊。”“晓丹说的不错。”慈悲从一旁走出。
“师父,你伤的很重还是多休息一下不要走动。”云傲急道。“放心吧,我服下疗伤药物伤势已无大碍了,这次我们刺杀失败主要还是计划不周加上混入了内奸,我们损失虽然颇重但东厂也吃了不少苦头,至少他们全歼我们的计划也没能成功,这对我们来说也算是个教训,下一次行动就要更加谨慎。”
慈悲肃然道。云傲点头道:“师父说的不错,接下来我们是找机会回李府还是继续再这里等下去?”慈悲皱眉道:“李府外面应该已经被东厂的走狗们包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