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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曹公公曹捷我也听过他的名堂,听说心恨手辣,不少忠臣义士皆死在其手下,残害百姓,乃当今逆阉魏贼左右手,长风落在他的手上,唉为今之计,乃尽快救回风儿。嘿嘿!
这种不男不女的怪物想要我的老命不难,但要玉雪丸及我家传武功,却万万不能!”这时手下回报,副总镖头张震带着一名女子回来。
展万豪一看之下,那少女但容貌清丽绝俗,美色过人,虽较托镖少女仍是略逊,但已是难得的美人。展万豪向张震说:“张兄弟,究竟发生什么事?”
张震向他汇报:“我昨晚到衙门查看,发现原来长风竟杀害了本地知县,为锦衣卫所擒。”展万豪点了点头:“的确如此,那锦衣卫头儿曹公公已派人送了书信来,刚才也和他们的人过了几招。”
张震惊道:“总镖头没有受伤吧!”展万豪摇头。张震说:“我偷进了衙门,曾和几个锦衣卫交了手,发现他们好手不少,硬拼的话我们未必可胜。
后来我打听到长风是在一妓院被擒的,所以便到那妓院看看,假装嫖妓,和众妓搭讪之下,才知道端倪,下属荒唐,请总镖头恕罪。”展万豪素知张震风流,挥挥手道:“兄弟为了长风以身犯险,何罪之有?”
张震说:“原来长风不知何时为一名妓所迷,刚好知县亦要替此妓开苞摆房,争执之下,长风误杀了知县。”展万豪大怒,怒得拳头握紧勒勒的在响,沉声叫了一句:“这畜生!”问张震:“就是这名少女?”
张震点头。那少女就是小菁,看到展万豪杀气腾腾的模样,看来很惊恐,缩成了一团哀道:“你们是什么人,捉了我回来为了何事?如果要奴家服侍,应到青楼摆房,不要强来。”
展万豪怒道:“无耻淫妇,快说我儿为何被人所擒。”小菁惊得全身颤抖,作可怜状,展万豪只好温声地说:“姑娘请问你认识我儿展长风吗?”
小菁慢吞吞地说:“那位展公子在街上看上了我,我说我是青楼女子,他也不介意。跟了我进了青楼,大刺刺的坐在厅中,这种莽撞之人我们也见过不少。
其实一早已有恩客要替我摆房开苞,正是本县知县。老板及姑娘们招呼展公子,他也不理,硬要冲进房中。
那时我赤条条的在床上正服侍知县大人,展公子一拳打伤大人,硬要抢我,说自己是大镖局总镖头之子,不怕官等等。我也不知是真是假。我们这种苦命青楼女子,身子不是自己的,哪一位男人有权又钱,就可以玩我们了。
知县大人大怒,拿起刀冲了过来,你们知道吗,知县大人本乃武状元出身,武功高强,岂知展公子一手已拿着他的刀,然后再一剑杀了大人。那时我惊得怕了,只呆了在哭。
展公子杀了人也呆了一会,不久很多公差来到,有一名拿着铁鞭的将军和展公子斗了一会,又有其他人一起上,展公子不敌,被带走了,唉!
展公子英俊潇洒,又对奴家恩宠有加,奴家心仪不已,岂知”她声音清脆,娓娓道来,所有事合情合理。
虽然长风一向人品端正,但年少心性,也未尝不会铸成大错。展万豪只好把小菁暂时留在客栈中,命人看守,与齐雄彪及张震相议此事。展万豪说:“两位兄弟认为此女子说话可信吗?”
张震说:“此女所言非虚,其实长风的人品我们都是知道的,但少年人血气方刚,这也很难说。我也向妓院中人打探过,说法都和此妓女所说大同小异,看来这是真的。”
展万豪心如刀割,又问齐雄彪。齐雄彪叹了一口气:“我也认为此事应该不假,总镖头,少年人一时迷于女色,也未算什么大错事,总镖头不必太介怀了。”雄彪心想:“我儿又何尝不是这样!”
原来齐云傲已被父亲重重责备了一顿,他也心中有愧,对盼儿也曾动情,不敢辩驳。展万豪心中苦楚,比被割了一百刀还要伤痛,转念一想,自己也不是为了那托镖绝色美女略有失仪?他呆呆地坐在床边,好像老了十年一样,长长叹了一口气,道:“只怪我教子无方。”
他从床边的宝箱中拿出两个盒子,分别是装有红晶珊瑚及黄金宝伞两件奇珍异宝,均是展万豪自己珍藏之物,这次带出来,只为掩饰更珍贵的冰山玉雪丸。
展万豪从袖中拿出了冰山玉雪丸的盒子,盒子上再已封上火漆,他把盒子交给张震。张齐二人知道他要独自去救儿子,齐雄彪说:“总镖头,我们一场兄弟”
展万豪扬一扬手,无力地说:“岂能为了一人而坏了镖局几十年的基业及诚信?大丈夫一诺千金,既已答应了别人的事一定要做到。
如我不能回来,你们替我把这盒子交到江乘风手中,并告之凤先生此事。”张震眼中闪过一阵不忍之色。
但展齐二人均心事重重,没有留意。子时,展万豪一人一剑,立于衙门之前,面对一场惊心动魄之战斗。却说盼儿自从被王渡所奸淫折磨之后,心神恍忽,觉得自己已是不祥不洁之人,无面目回家。
她在房中拾到齐云傲的令牌,加上她已认定是云傲强暴她,极度愤怒,但她自知非展万豪之敌,又不想告诉凤先生,只好四处逛逛,准备顺路到江南再想办法对付龙威镖局。
她无聊地到了本县以东最大的客栈云来轩,平时招呼周到、人声沸腾的地方竟然甚静,也没有小二来招呼。盼儿到了楼上,发觉楼上不少人,但目光都只投向角落一处的桌子上,盼儿随即望去,不禁呆了。
盼儿看到一位身穿黄衫的绝美丽人安坐在凳上,十指纤纤优雅地拿着杯子在喝茶,手像白玉一样的白,在微黄的杯子映照下,更觉肌肤生润,洁净无瑕。
丽人的樱唇与杯边相接,小巧的红唇合在杯子中,微微震动,看似极平凡的动作,在旁人眼内都是勾魂夺魄一样,惹人注视及喜爱。丽人眉目如画,如果不是亲眼看见,还以为乃天上仙女下凡,普渡众生。
此刻不论男女都齐想:“天下间竟然如斯美人。”盼儿本是一名美女,但在这丽人相较下,则大为不及了,最令盼儿惊讶的不是那丽人的绝色美貌,她心中一惊:“怎么这女子的样貌和她这么相似。”
那丽人在众多目光的围观下毫无异色,看来这种场面她已习惯了,她向众人微微一笑,每个人都满心温暖,但觉自出生以来都未得过如此快乐。
那嘴角之轻柔细致,微笑间的含蓄典雅,既亲近又高贵,令人感到温暖但又无淫邪之心,自知配不上此丽人。
但如能为她做任何事则义不容辞。四周一片宁静,大家彷佛在看着一件稀世奇珍,屏息静气在欣赏,突然一阵惊呼。原来店小二拿着一个沸热的大水煲,却呆望着丽人,手中忽然一移,刚好把旁边的男子烫过正着,那男子痛极高呼。店小二忙说对不起,心中极为惧怕,因为那人是本地有名的恶霸张力。那张力仗着身有武功,父亲亦乃本地首富,霸道异常,立刻扯着小二的衣领尽备伸手就打。那丽人微微一惊,道:“公子请放过他吧!”
声音平和,动听之极,彷如仙乐神音,无平常女子尖声娇媚之气,但却婉转百绝,圣洁高贵,令人难以拒绝。张力呆呆地说:“遵命!”平时对女人色迷迷的张力,在丽人面前竟丝毫不敢冒犯。
丽人看见他神态,掩嘴一笑,四周顷刻彷以青光明媚,每个人都感到烦恼尽消,张力更是充满幸褔感激,得到丽人为其一笑,人生但觉已无憾。
张力向丽人鞠躬,颤声说:“姑娘孤身在此,一切当要小心,因为此间最近不太平。小人张力,愿为姑娘效劳,如有事差遣,请随便吩咐。”
张力读过几年书、练过几年武,加上府中下人众多,在城东算是一号人物,有他保护自是安全。
而知县被杀之事,官府尚未公布,但城中流传已广,张力当然知道。丽人微笑道:“张公子太客气了,小女子只是路经此地往江南,两袖清风,看来亦不会有人来打劫拦路。”
一名书生说:“姑娘此言差矣,姑娘天生丽质,不少歹人不怀好意,总之万事小心。”看那书生大约二十八九岁年纪,似是落弟秀才之类。丽人嫣然一笑:“公子过奖了。”一笑之下,又是令众人如痴如醉。
书生说:“姑娘莫客气,古有罗敷迷倒众生,今有姑娘艳盖四海,唉!孟圣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姑娘乃天降大任,彷如观音下凡,普渡众生。难道你是神仙吗?”
那书生酸得厉害,但又精通书本,张力虽感书生说得不错,此丽人当如神仙下凡,但自己的风头被抢过,心生忿怒,但又不肯在丽人面前动手,只瞪了他一眼。那书生说:“。”
宜歌宜酒宜诗,山过雨颦眉黛,柳拖烟堆鬓丝,可喜杀睡足的西施。“前朝马东篱用西施之美比喻自然之美,我看姑娘彷如仙女下凡,不要说西施,就连什么杨贵妃、王昭君也比不上姑娘你。”
丽人说:“西施乃古今数一数二之美女,小女子岂敢东施效颦。”那书生呆呆道:“不!不!西施昭君怎及上你,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咦,这是金步摇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