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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九心里是一百个一千个的好。她情难自制的扑进了男子怀里,双臂圈住了他的腰,惊喜伴着感激,太多太深,叫她轻颤着,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乌风乔拥住了那纤瘦的身体,虽然他不懂这份牵绊,自打娘亲去世之后,除了大哥与她,就再没了能让他为之挂牵的人。若知会令她如此欢喜,他该早些使言家把人送来。
况且这样一来,她便无心再去念及其他的人其他的事,不是么?“谢谢二少爷,二少爷待我那么好,二少爷是个好人,谢谢二少爷,二少爷是最好最好的人”
墨九不知该如何表达心里的感激,她只能闷在男子怀里,颠来倒去,重复的轻轻说着这一句。
乌风乔心中柔软,抬起了这一张泪眼迷蒙的小脸,扶住了她的脖颈,深深的吻了下去。他知道,对于情事,她是懵懂不知。他亦如是。他也知道,她会明白的,明白他的心意,同时也给予回应。日子还长,总有那么一天的。
作家的话:二少是生意人,所谓以退为进,就让大少扮了坏人而他在小九子心里的形象又高大了好几分啊
不得不说,乌少正的这一举动确确实实戳中了墨九的软肋。她一边听着二少爷的安慰,一边还是心存着忌惮。急还是急的,担心还是担心的,可接下来乌家大少爷再出现的时候,她倒是不敢再提“岳哥哥”了,她不敢再问上只字片语。
也不敢再暗自逞强,就怕一不小心触怒了他。她知道他发作起来,可是不管不顾,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她没有办法,只能乖乖的等自己好起来。
张妈和丹儿的到来,对她而言,无疑是“雪中送炭”心里高兴了,精神也好了,躺在床上的日子不难捱了,脸色也好了起来,有了动力,吃下得东西多了,连张妈亲手喂下的药,仿佛也不那么苦了,白天,张妈和丹儿守在她床边,照顾着她,陪她说着话。
墨九恍然觉得,她好像又回到了言府的小院落,那时就是这样,她,张妈,丹儿,三个人,互相依靠,相依为命。
那时,饭吃起来很香,觉睡得很安稳,即便偶尔也会有难过,因为娘,因为爹,但是在张妈的怀里,在丹儿的打闹下,什么不开心的,转眼就没了影。
张妈了解墨九的脾性,做饭,喂饭,喂水,喂药,她都是亲力亲为。只是上药这件事,她却是插不得手。山儿很坚持。因为她明白墨九心里所想,被见到伤处,被知晓实情,她知道她定是不愿的。
所以对着张妈丹儿,她就模糊交待说墨九是挨了板子,至于为什么会挨板子,详细的她也不知。至于上药,她便推说是大少爷吩咐的,她是丫鬟,不做好自己的本责,怕是会受责罚。张妈是明白人,一听便知这话的勉强。
但她如今住在乌府,一言一行不能失了规矩,乌家的主子好心将她们接了过来,对着府里的丫鬟,有些事也不好刨根问底。
墨九与张妈说过的,说山儿是她进府之后管事的老伯伯派下照顾的,虽然话是不多,但张妈看的出来,她对墨九也是上心。既然如此,那便罢了,张妈是识趣,但丹儿就不一样了,她看山儿极不顺眼。
凭什么每日上药,要将她们赶出房里?瞧她拉拔着脸,一副贼头贼脑的样子她这是什么意思?她算什么?她还没搞明白么?她们才不是外人,这房里的外人,只有她一个好不好!
况且丹儿与墨九从小一块长大,墨九对她一向依赖,大事小事都听她,顺她。如今看到墨九对另一个人显出了无限信任,这丹儿的心里怎么地的就是不舒服。
再看山儿与她相处,仿佛连一个眼神,一个表情都是知会,这心有灵犀的样子,像是了解她比自己更甚。这叫丹儿心里更为的不痛快。她才认识傻九多久?有自己时间长么?自己可算是与傻九同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
对于傻九的事,她又了解多少?知道多少?再者看到墨九受了伤,无论事情缘由是何,总是主子下了令,才会挨了板子。
丹儿知道墨九不是会招事儿惹事儿的人,于是心里不平,便对这乌家有了些想法,对乌家的两兄弟有了些想法,连带着乌家的丫鬟,她也是着实喜欢不起来,日子一天天过去,墨九身上的伤逐渐好转。平时几乎不怎么觉出疼了。
只有在如厕的时候较为痛苦一些。一日,天气晴好,张妈端了墨九换下的衣裳出去清洗,房里只剩丹儿坐在床前削梨。才刚削完,房门口跨进了一个男子。第一眼看去,丹儿傻了,这这是个什么东西?第二眼看去,丹儿呆了。
好好美原来乌府里还藏着个这样的人物,只见来人轻飘飘的迈到床前,看着床上人,浓密的睫毛一翻一翘,嫣红的唇一勾一弯“扑哧”的笑了:“哎哟,这是怎么了?挨板子了?”
丹儿被这笑容迷得晕眩,脸也红了,听到来人的声音,她顿时又清醒过来。两只眼睛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边打量着,心中边暗想:怎么回事眼睛嘴巴明明是女的,可声音又不像是女的,这究竟是男的还是女的?墨九低着头,没有说话。
来人在床边坐了下来,歪着脑袋眨巴了几下勾魂眼,颇有无辜的说:“一听说小九子抱恙,我就马不停蹄的赶来了。”墨九不作声。那精致的眉眼又凑近了几分:“瞧瞧这小脸板的,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墨九还是不作声。
邬尚煜再接再厉:“堂堂王爷亲自前来探望,不欢迎么?”没一会,他一转眼珠,状似顿悟的点点头“哦我知道了。”
“你这是在生气,在生我的气?”邬尚煜偏头四下看了看,一把抢过了丹儿手里削好的梨,献宝似的递到墨九眼前:“来来来,吃个梨,我知道,我的小九子不是这般小气的人。”
见女子仍是不说话,邬尚煜又从身上掏出一个锦盒放在了枕边:“屁股疼不疼?你瞧,我从宫里偷来了上好的金创药。若是被皇兄发现,我也是要挨板子的。”墨九看着手边的锦盒,想了想。
终于轻轻开了口:“谢谢王爷。”得了她的应,邬尚煜心满意足的笑开,啃了一口梨,开始絮絮叨叨的解释着那晚情形如何,送她回去多有不便,想要帮忙可又不好插手人家府里之事,自她回去之后他也是多有担心等等的云云。
墨九一直沉默的听着,偶尔应个一二句。要说当时心里无怨,那也是假的。眼前的这个男子一边给了她希望一边又食言而肥。他乘她昏睡直接将她送到坏人的手里,害的她醒来时措手不及,接下来还吃了好一顿的苦,可是痛也受了,事情也已经过去了。
他与她本就不熟也没什么交集,他若帮了他,她是感激,他若不帮她,她也无法怪他,这样一想,墨九也就逐渐释然了,况且他还是个王爷,她只个普通小百姓,她哪里敢生他的气,哪里敢不搭理他呢?邬尚煜几口下去,把梨啃了个干净:“人呢,我可是完好无缺的送回来的。
怎么几日不见,就成了这般摸样了?”墨九悄悄瞄了眼一旁的丹儿,没有说话。“一回来就吃板子了?他们可真是一点儿也不耽搁啊。看吧,我让你跟我回去你偏不愿,他们可不是吃素的啊,你非得要回来受他们的虐”丹儿还在呢!情急之下,墨九飞快的伸手捂住了男子的嘴,心里边想:说是这么说。
但让我喝酒,乘我睡着把我送回来的不就是你嘛邬尚煜没提防,愣过了一会,一双漂亮的眼睛狡黠的弯了起来,他伸出舌头,在那细嫩的手心处“刺溜”一下的滑过。
墨九猛的缩回了手,待意识到了方才舔她的是什么,几朵红云慢慢的飘上了小脸。邬尚煜勾着红唇,窃笑了几下,接着转过头,一本正经道:“没见我吃梨吃了一手么?还不快去取些水来。这府里的丫鬟是怎么回事?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
丹儿睁大了眼睛,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王爷”这两字她还是听的清楚的,所以虽有不情愿。
但她还是慢腾腾的迈开了步子出了房门。房里一没了别人,邬尚煜就侧脸过来,好一番挤眉弄眼:“好了好了,丫鬟被我打发走了,也对,这是你我之间的秘密,万不能叫外人听了去。”
“什么丫鬟丹儿她她不是外人。”墨九心中复杂,一方面她确实想要瞒过丹儿张妈,另一方面,男子的话又令她略有不平。丹儿?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邬尚煜摸了摸下巴,决定不去细想:“对了。
你这屁股叫大夫看过没有?嗯,看你的气色,该是看过了,大夫怎么说?要多久才能好?除了屁股,还有哪里不爽?”这左一句屁股,右一句屁股的,听在墨九耳里,直觉羞窘的极。她不自在的压了压胳膊下的床被,仿佛是怕被看到了什么,嘴里期期艾艾的应着:“嗯看过了,没没什么事的”
男子打量着她,半晌,叹出了一口气:“人都趴那儿了,屁股也定被打烂了,早知如此,我就不该把你送回到他手里。啧,英雄救美么,就不该半途而废。小九子你气我怨我,也是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