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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左手五指忽挑忽抹,五根琴弦利刃般上下飞舞。白玉鹂一不留神,脚踝便被琴弦缠住,虽然运功震断琴弦,踝间已经鲜血淋漓。
凌雅琴心下忧急,她只是抢得一时先机才勉强占了上风,白氏姐妹配合间精妙异常,再缠斗下去自己绝难撑过百招,忽然间背后转来兵刃交鸣声,朔儿已经与敌人动起手来。
转眼众人已交手十余招,凌雅琴见沮渠大师换了一柄金刚杵缓步逼来,立即剑招一紧,将白氏姐妹逼开两步,然后仰身向后翻去,叫道:“朔儿!”龙朔一咬牙,伸手抓住师娘的纤掌。
随着她一同朝高墙掠去。人在半空,龙朔忽然全身一震,接着松开手,直直朝地上落去。凌雅琴花容失色,不及多想便气息急转,娇躯飞速下沉,跟着龙朔一同落在地上。
朔儿似乎是被暗器射中,在地上一个翻滚,伏身低喘不已,凌雅琴连忙拖住龙朔的手臂,叫道:“朔儿!”龙朔手臂一拧,翻腕扣在她脉门上,力道大得异乎寻常。凌雅琴半身酸麻,花影剑锵然落地。
她急忙吸了口气,运功震开他的手指,惶急地叫道:“朔儿,是我!你醒醒!”龙朔勉强抬起头,脸色一片惨白。
凌雅琴顾不上看徒儿伤在何处,立即挥掌震碎窗户,抱着龙朔翻入室内。阁楼内充满了腻人的脂粉香气,还有一股浓浓的腥甜味道。
凌雅琴闯入一间绣房,只见室内正中放着一张大床,旁边放着张怪模怪样的椅子,一个身无寸缕的女子颈中带着一个项圈,像狗一样被锁链拴在床头。
凌雅琴没想到沮渠大师外表道貌岸然,私下竟如此荒淫,居然在尼庵内囚禁女子,纵行淫欲。
匆忙中,她还是挥剑斩断锁链,好让那女子有机会逃离此间。沮渠大师的冷笑从楼内响起“还想逃吗?乖乖扔下剑,束手就擒,本座保你性命无忧。”
听到声音,那个满脸惊恐的女子眼中透出复杂之极的神色,突然间,她跃起来,举掌朝凌雅琴背上按去,掌法甚是巧妙。凌雅琴匆忙收回长剑,用剑鞘点住那女子胸口要穴,她回眼看去,不由一惊“是你?”
那女子正是太湖飞凤门的靳如烟,本月正值她入教为奴,在这供教众淫辱的阁楼已经住了二十余日,还剩几日便可返回义兴。凌雅琴斩断她的锁链,又听到主人的声音,她只好出手,免得被指为通敌。
凌雅琴想不通她这样一个好女子为何会甘心受辱,也来不及多想。朔儿身体微微发颤,似乎毒性已经发作。
凌雅琴一手抱着他,一手扯下他腰间的香囊,取出一丸避毒丹放在他口中,但龙朔牙关紧咬,一时间怎么也塞不进去,正在这时,妙花师太已经闯入房来,她自知武功不敌,只抖手撒出一把烟雾状的粉末,旋即退出房去。
凌雅琴已然方寸大乱,只好屏住呼吸,先行服下那枚避毒丹。饶是琴声花影智计百出,此刻抱着昏迷的朔儿也不禁六神无主。她咬住唇瓣,细长的弯眉拧在一起,凌雅琴怎么也不甘心放下爱徒自己逃生,说不得只好拼着死在一起罢了。
那对妖艳的姐妹花并肩走入房中,白玉莺笑道:“凌女侠居然自己跑到这里来,不知道是跟这里有缘呢?还是迫不及待要当婊子呢?”
白玉鹂踝上用丝巾草草包扎了一下,走起路来一跛一跛,她恨恨地盯着凌雅琴,冷笑道:“这贱人把身子养得白白嫩嫩,看来这十年一直都准备着。好来神教当婊子吧。”
凌雅琴玉容惨淡,只觉得朔儿的身体越来越重,几乎难以支撑。当听到“神教”两字,凌雅琴娇美的身躯禁不住颤抖起来。
“星月湖?”这里竟然是销声匿迹多年的星月湖的巢穴?“猜对了。”白玉鹂笑盈盈道:“九华剑派的掌门夫人琴声花影凌女侠,主动来教里当淫奴,这可是神教的喜事呢。”一瞬间,无数生平往事闪电般掠过脑际。
无论对任何人来说,凌雅琴这一生都是繁花如锦的五月,没有丝毫阴霾,甚至没有灰色,触目尽是绚烂耀眼的阳光。她出身名门,不禁美貌绝伦。
而且天资不凡,少女时便名动江湖,又与青梅竹马的师哥结为连理。江湖中人提到琴剑双侠,莫不交口称赞。唯一的缺憾也被爱徒弥补,即使没有孩子也堪称美满,然而这完美无瑕的一生,却在她生命最丰美的时刻,毫无征兆地就走到了尽头。
星月湖的种种禽兽之行,她早已听过多次,以自己的美貌,落在这些妖人手中,只会是生不如死。说不得,只有拚个鱼死网破了,凌雅琴怜爱地看了眼朔儿,缓缓地举起花影剑。
然而手臂一动,她才发现自己手臂软绵绵,使不出半分力气。惊疑间,花影剑脱手落地,接着她再承爱不了徒儿的体重,双腿一软,坐在地上。昏迷前凌雅琴拼尽全身的力气,吃力说道:“不要不要伤害朔儿”“哗”
冰冷彻骨的凉水兜头泼下,悬在空中的美妇“嘤”的呻吟一声,缓缓睁开眼睛。这是一间幽暗的地牢,四壁用两尺多长的花岗岩砌得整整齐齐。墙角放着几只灌满清油的大缸,灯芯用细纱拧成儿臂粗细,火光映得地牢亮如白昼。
但室内那种阴森的气息,再多的光明也难以驱走。凌雅琴双臂被铁链系住,成熟丰满的玉体彷佛一件完美的艺术品,从石顶直直悬垂下来。
被水打湿的秀发披散着沾在颊上,水珠划过娥眉,从小巧的鼻尖一滴一滴掉在衣襟上。那件织锦上衣质地细密,水珠滴在上面并未渗入,而是沿着美妇胸乳丰润的曲线珍珠般滚落开来。
凌雅琴玉脸雪白,腹内象被一只冰冷的大手揉捏一般,传来一阵阵恶寒的痉挛。待脑中的眩晕渐渐散去,她才看清面前那一群狰狞的笑脸,只是一个人带着慈祥的笑意。
沮渠大师捻着漆亮的黑须,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凌女侠终于醒了,呵呵,这样大伙干起来也有劲啊。”
凌雅琴玉体轻颤,那双令人心跳的美目中,透露出难以抑止的惊恐和一丝绝望。依仗自己的武功、智慧,当然还有形影不离的师哥,凌雅琴在江湖中从未吃过半点亏。
甚至与人动手的时候也极少,亮出琴剑双侠的名号,无论谁也会给几分面子。会像这样落入敌手的情景,她连想也没有想过,然而只这一次已经太多了。
星月湖,一个江湖中所禁忌的名字,在飘梅峰被灭之前,极少有人知道这个存在已垂千年的教派,而从出现那天开始,它就意味着淫虐与邪恶一只大手摸在颊上,将湿淋淋的发丝一一拨开。
除了自己的丈夫,凌雅琴从未与人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她难堪地侧过脸去,秀目禁不住泫然欲滴。
沮渠展扬用指尖感受着凌雅琴玉颊的滑嫩,笑着道:“凌女侠果然是有福之人,这脸蛋摸起来就像是二八佳人,没有沾上半点风霜”凌雅琴又羞又怕,死命曲起玉腿阻挡他的接近,挣动间,腕上的铁链铮铮作响。
当那只手摸到她柔软的唇瓣,凌雅琴急得几乎要哭出来,她用力仰起头,光润的玉颌左右摇摆,试图挣脱那只手掌。旁边一个女子腻声道:“展扬哥哥好有雅兴哦,这当口还不忘了调情。快着些,莫让我们姐妹等急了。”
沮渠展扬搂住凌雅琴的柔颈,在她粉颊上重重一吻“这些年来,本座对凌女侠一直念念不忘,好不容易能一亲香泽,能不细细把玩吗?”
他放缓口气,柔声道:“当日周大侠诞辰,本座送去的观音,正是依着你的容貌雕成的呢。”凌雅琴这才知道他对自己觊觎已久,谁能想到这个道貌岸然的大德高僧,竟然一直对自己打着下流的主意
她勉强侧过脸,眼角忽然掠过一个人影“朔儿!”凌雅琴焦急地叫道。龙朔坐在地上,脸色苍白,靠在墙壁上的身体不住轻颤,似乎是中毒未癒。
白氏姐妹紧挨着他站在两侧,各自伸出一只手,按在他肩头,看管得严密之极。见到亲若爱子的徒儿,凌雅琴立刻忘了自己的安危,一叠声问道:“朔儿,你怎么样了?暗器起出来了吗?伤口还疼不疼?中的是什么毒?服了解药吗?”
龙朔没有开口,只垂着眼睑,用一线目光静静望着师娘,心头象被人生生拗断般,格格作响。妙花师太的迷烟并不足以迷倒内功精湛的凌雅琴。她错就错在不该服那枚避毒丹。“朔儿!”石牢内回荡着美妇焦急地声音。
“师娘”龙朔嘴唇颤抖着叫道。两股柔和的力道立刻从肩头传来,稳住他狂乱的心跳,同时也警告他不要开口。看到爱徒安然无恙,泪眼婆挲的凌雅琴禁不住露出一个动人的笑容。就像以往坐在凌风堂前看他练剑的时候一样,温柔而又艳丽,充满了成熟的美妇风情。
龙朔眼神变幻不定,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竟然亲手把这么美丽的师娘送入地狱是的。报仇。找慕容龙报仇。一只手隔着衣服,重重抓在胸口,凌雅琴痛得低叫一声,这才意识到自己身处何地。
“凌女侠的奶子好生坚挺,如处子一般,想必是没有奶过孩子,才保养得这么好。”沮渠大师笑着用指尖挑开她颈下的玉扣。
被丰乳撑满的衣襟应手绷开,露出一片雪腻的肌肤。凌雅琴粉脸发白,极力稳住声音,说道:“沮渠大师,您是江湖中有名的高僧,怎么能”
沮渠展扬恍若未闻,说话间已经将她华美的锦衣尽数解开,挑着眉毛笑道:“凌女侠衣着如此香艳,想来与周掌门床第之间,必是欢乐多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