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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郎,你干嘛这么开心,顿悟了什么东西吗?”“呵呵,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张阳故意吊着铁若男的胃口,然后好奇地问道:“嫂嫂,这法器真厉害,什么地方弄来的呀?”
“你以为我是小偷还是强盗呀?臭小子!”铁若男作势要教训张阳,她手腕一动,玉索急速收紧,勒得火雷真人嗷嗷直叫。
“呵呵这家伙快断气了!嫂嫂,放过他吧,让他把那两具尸体搬进石门里,以免被叛军发现。”铁若男一边使唤火雷真人,一边故意刺激张阳道:“这是入城前三姨娘给我的护身法宝,而且我能运用自如,真是件好宝贝。”
“运用自如?嫂嫂,太虚法器不是要太虚高手才能使用吗?你怎么能运用自如?”“咯咯我也不知道原因,三姨娘说我能用,我就能用了,不过只能在周身三尺内使用。”铁若男解释过后,又故意好奇地刺激张阳道:“四郎,三姨娘没有给你好东西吗?不可能吧。”遭到这种欺负,张阳可谓满心苦楚,白眼一翻,他抛去疑惑不解的思绪,随即把怨气发泄到火雷真人的身上。
张阳一连踹了几脚,把委屈全部转嫁给火雷真人后,突然点了他的穴道,然后抓住玉索一端,突兀地闭上眼睛,勾命死前的低语在他脑海中回荡。共鸣,控制,天下无敌,哈哈张阳的意念一动“飕!”的一下,元神果然飞入法器内。
接着他“啊!”的一声惨叫,无端腾空而起,然后有如流星飞坠般,血肉之躯把大地砸出一个人形的大坑。
“四郎!”铁若男芳心惊乱,不顾一切地扑上去,抱起昏迷的张阳。“什么人?啊,若男、小四,你们”这时,石门从内被打开,随即几个人影手持兵刃冲出来,然后被院子的情况弄得目瞪口呆。连串动静终于惊动在秘阵内的张家众人,他们一冲出来。
别人看到的是一场惨烈血战的痕迹,张家三少爷张守礼看到的则是让他愤怒大吼的一幕他的妻子竟然与四弟紧紧抱在一起,四弟的脑袋还贴在妻子的双乳间,远远看去,好像正隔着衣服吮吸着妻子那鼓胀的乳房。
如此画面、这等情景,身为铁若男的相公,张守礼怎能不怒?一身轻甲的他腾空而起,一刀狠劈而下。
“守礼,不要冲动,你四弟受伤昏迷了。”一个中年美妇及时出声提醒,女人果然比男人心细,她大有深意地提醒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四的身子弱,你这么吓他要是吓出病来,我看你这当三哥的怎么交代?”
“我”张守礼稍稍冷静过后,理智终于驱散醋火,他立刻想起张阳是个阴人,而他怎么能与阴人生气呢?“张守礼,你拿着刀干什么?想杀我呀,王八蛋!”
连串变化说来话长,其实只不过片刻之间,铁若男野性的美眸一抬,眼底先是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异样,接着怒火爆发,把张守礼骂得无地自容。
“若男,你也别生气,先把小四抬进去,小心叛军赶到。”中年美妇乃是忠勇侯的正妻、侯府大奶奶苗郁青,也是张宁月与张静月这对双胞姐妹花的亲生母亲。
苗郁青与铁若男站在一起,是另一种风华,本是细瘦的玉脸多了几分成熟妇人的丰腴,更显成熟柔媚、端庄大方,偏偏又不会影响铁若男的野性之美,让人不得不惊叹张家女人端是个个不凡。
苗郁青温柔地化解铁若男的怒火,面白无须的二少爷张守义随即抱起张阳,替脸色发红的张守礼打了个圆场。
秘阵机关迅速启动,在石门消失不见的刹那,西厢房就像变戏法一样,再次耸立在天地间。走进秘阵空间,一片花团锦簇立刻扑面而来,还有亭台楼阁、假山花石。
这里哪像是避难之处,简直比正国公府更加美丽,铁若男虽然知道刘采依很了不起,但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还是低估刘采依的奇门异术,令铁若男的惊叹声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
“若男,我为你领路,这里面还有许多小机关,很容易迷路的。”张守礼一脸讨好,弥补着先前犯下的错误。
“不用你好心,我自己有脚会走路,哼!”铁若男气呼呼地瞪了张守礼一眼,随即加速朝前方走去。张守礼脸色发僵,而身为他婶娘的侯爷夫人笑道:“守礼,你还不去追,不然若男真要生气了!”
相比于张守礼的不开窍,显得老成持重的张守义反而更懂情趣,他以兄长的态度微笑道:“三弟,弟妹是与你闹着玩。你们久不见面,她心底自然有些怨气,听婶娘的话,去吧,这妖人交给为兄审问就行了!”
说着,张守义从张守礼手中接过穴道被点的火雷真人。张守礼脸色一红,尴尬地道:“二哥,天下大乱,我怎能因为儿女私情影响大事?这会让人笑话的!”
“这都是自家人,谁会笑话你?”粗如洪钟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忠勇侯张敬不改武人习惯,龙行虎步,虎虎生风,他瞪大双目道:“守礼,你这小子怎么越大越迂腐?快去哄你媳妇,你叔父我还没老,审一个犯人没问题。”
忠勇侯这么一骂,无论张守礼的心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他立刻乖乖听话,小跑着追向铁若男。“夫人,我刚才”“相公,我知道你是太关心我,我也不该那么凶,对不起。”
在奇花密布的院子,铁若男少有的主动向张守礼道歉,而且神情十分羞愧。张守礼完全没有发现到铁若男的异样,反而无比激动地握住她的手腕,有点不敢置信地追问道:“若男,你真不怪我吗?”虽然张守礼不解风情。
但情意却显而易见,令铁若男忍不住芳心一暖,心房里流出两滴羞愧之泪。“守礼,真的是我不对,你打我、骂我都可以。”
“呵呵,若男,看你说的,我怎么可能打你、骂你呢?”铁若男在感动与愧疚下,强自回忆着张守礼对她的好,随即缓缓倒入张守礼的怀抱,情动道:“傻瓜,你再不抱我回房,我真要生气了!”
铁若男脸带红晕,眼透秋波,再笨的男人也能豁然开窍。张守礼高大的身躯一热,双目也在发亮,但他却为难地道:“夫人,现在时辰还早,要不先去向父亲请安,询问一下妖人的口供,再回房休息吧!”唉,还是老样子二缕幽思从铁若男的心底盘旋而出,她本想用张守礼的热情、冲击抹去心房的杂念,不料张守礼却更加关心火雷真人那俘虏。
“相公,有公公与叔父在,何用你操心?我真的有点累啦!”铁若男轻轻地摇动着张守礼的手臂,对于生性豪爽的她来说,如此小儿女神态,平生绝不会有几次。张守礼的呼吸越来越热,但仍压制着那不规矩之心,他甚至暗自思忖着“温柔乡,英雄冢”之类的名言。
“夫人,如果你累了就先去休息,我处理完正事后,立刻回房陪你,好吗?”迂腐而深情的张守礼发出请求,铁若男知道只要她坚持,张守礼还是会陪她回房行那周公之礼,但在这刹那,她却突然意兴阑珊。
“那好,你去审问火雷老贼吧!他是风雨楼的妖人,非常狡猾,不要轻信他的口供。”铁若男突然从怨妇变回巾帼英雄,令张守礼愣了一下,随即无比欢欣地道:“夫人对为夫真好,我一定尽早回来。”
张守礼心中的烦恼尽去,在狂喜之下,如木头般的他竟然有了?一丝情趣,重重地抱了铁若男一下,这才迈开双腿走向大厅。
“唉!”铁若男望着张守礼那高大的背影,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铁若男在花丛中坐了好半天,直到地面透射下来的光线完全消失,她也没有从愧疚、沉重、烦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地底大厅变成临时的审讯大堂。
“啪!”的一声,正国公习惯性地一拍桌案,方面大耳无怒自威,令刚刚醒来的火雷真人不禁吓了一大跳。
“大胆妖人,姓啥名谁,何宗何派?速速报来!”“我乃风雨楼堂主,道号火雷,敢问堂上可是三朝元老、正国公张公爷?”火雷真人的态度意外的有礼貌,令久经风浪的正国公张正也不由得愣了一下。
而忠勇侯是出了名的火爆脾气,接过话头喝道:“妖孽,休耍花样,不然本侯爷废你七经八脉,散你元神之火!”俗世的名臣良将之流,大多与世外道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忠勇侯更是多年修炼,拥有大虚境界的力量。
火雷真人一身灵力被封,身处在困境,但此时的他却看不出丝毫有怕死的模样,反而挺起胸膛道:“张侯爷,本真人来此乃是奉我家宗主之命,前来贵府传话,不然凭张阳小儿也想擒住本真人,做梦!”
“你说什么,你是故意被抓的?”正国公浓眉一皱,下意识握住身旁的剑柄。“张公爷,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本真人不相信你们张府会是欺世盗名之辈。”此时此刻,铁若男在花园发呆,张阳则在床上昏睡,狡猾的火雷真人紧抓着唯一逃生的机会,山羊胡子翘得特别高。忠勇侯气得要拔刀,正国公却扬手阻止,傲然端坐道:“张府上下自然磊落而坦荡。
火雷,你说出来意,如果敢有半句胡言,本公立刻取尔性命!”“张公爷,修真界一向与俗世茎渭分明,你可知道风雨楼为何会卷入俗世纷争吗?”火雷真人的确很狡猾,一下子就成功吸引住张家众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