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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叔叔知道迎春的苦难日子又要来临,只怕是睡觉也不会安生。我只管坐在床上生气,一句话也不说,谁也不搭理。
爷爷的战友、朋友来请爷爷出去吃饭,我也不去。爷爷千哄万哄,无奈答应给我买台电视,我才高兴起来,和他一起出去吃饭了,那时,一般家庭还没有电视,记得我租住的那座楼也不过一、二家有电视的,有无电视看楼上的天线就知道了。
第二天,刘叔叔买来了一台黑白的罗马电视,只听爷爷还在埋怨刘叔叔,你到是惹乎她干什么,这个小祖宗还惹得起呀。
二天以后,爷爷和刘叔叔走了,家里只剩下我和迎春。同好们如果是在外地读大学,可能会有感触的。刚上学的前半年是最难熬的,特别想家。娇生惯养的我,又如何受得了呢?常常无缘无故地发火,莫名其妙地掉眼泪。
看什么,什么不顺眼,听什么,什么不入耳,说实话,迎春伺候我还是蛮细心的,可以说是无微不至了,别忘了,她才比我大一岁啊,但是,以前迎春虽然也服伺我。
但大多数的活还是陈姨干,现在全部的活都由迎春一个人干,又是刚开始,常常弄的手忙脚乱,不是袜子忘了洗,就是鞋没有刷,我就借题发挥,把无名怒火发泄到她身上,惩罚她。
忘了洗袜子我就把袜子塞到她嘴里,忘了刷鞋我就把鞋口对准她鼻子嘴,用鞋带系在她头上,让她闻着我的鞋睡觉。
每天放学,她到校门口接我,回到我们租的房子楼下,高兴时我会自己上楼,不高兴时或是楼梯上没有人时,我就会要她背我上楼。她和现在的使女同属于一种类型的人,你只要肯定她为你做事的成绩,她就会无怨无悔。
进门后坐到沙发上,任由她为我换鞋,端上水果,倒上水送到我手边,然后去炒菜做饭。那时,我还没有让她跪下服伺我的稽好,此时的我或者看看电视、看看书,或者躺靠在沙发上假寐一会儿。
饭菜做好端到我面前后,她会站在我旁边伺候我吃饭,如果是吃鱼之类的菜,她就为我拣鱼刺,如果是肉蛋之类的菜,我会让她蹲在地上给我垫脚,有时把脚放在她肩上,让她给我捶腿,有时我还把脚放在她脸上,全凭我的高兴。
好在我从小鞋袜就没有连穿二天的时候,即使是穿了一整天的旅游鞋,脚上也没有很浓的脚味。
要是不高兴,或不愿意动弹,不想吃饭,她就会喂我,自小我吃煮鸡蛋,就不吃黄。吃饺子,不吃边。我不吃或吃剩下的东西,迎春就会拣起来吃了,我记得每次吃饺子迎春只能吃到两三个囫囵饺子,余下吃的全是我不吃的饺子边。
伺候我吃完饭后,她会快速地吃下我剩下的残羹菜底。我喜欢一边写作业一边泡脚。也是她每天晚上必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我准备热水,准备很多,有满满一壶。
她会利用我趴在桌上写作业的时候,猫着腰在桌下帮我脱去鞋袜,然后放人半盆热水给我泡脚。她就蹲坐在桌下守着,她隔一会儿往里加人一点热水,隔一会儿又加人一点。
她就这样一直保持着水的温度,让我在舒适的热水里泡着,然后给我在水中捏搓着脚丫子,直到壶水全部用完盆水凉了,才将我的双脚擦干,用两手擎起来,揣到自己的怀里给我暖脚,我用脚丫子夹她的乳头,玩弄着她的乳房,暖暖的、软软的,真的好好舒服耶。
更多的时候是把我的双脚放到她立起来的膝盖上,默默无语地将脸贴到我的双脚上,任我脚丫子在她脸上夹、掐、扭、拽、划,一声不吭地陪伴着我。
待我写完作业,她会替我收拾好第二天的用具,此时,我也有些困倦了,她又该伺候我安寝了,我睡前通常是要洗个澡的。无论春夏秋冬,就是现在,我洗澡的时候,也就躺在一把木制躺椅上,由她为我洗头、冲洗全身。
冬夜,在服伺我进浴室里洗澡前,她会把我的内衣提前拿出来,发现衣服很凉的,她知道这样冰凉的衣服穿在我刚洗过热水澡的身上,我一定不会满意的。她转身灌了一只热水袋,然后就用衣服包着热水袋放在浴室门口。在里面给我洗完澡,替我擦干了身子,她把焐得热乎乎的内衣拿进来。
给我一边穿衣一边说:“暖和吗?”此时,我毫不配合,任由她服伺。那种感觉让我兴奋异常,无法用语言描述。舒服的我连抬一下胳膊、勾动一下脚丫子的力气都没有了,娇慵无力懒洋洋地说:“嗯,不错,你想得很周到。”
她得到我的称赞,就会高兴起来,微笑着更加殷勤地伺候我。替我穿上拖鞋,搀扶我到卧室的床上躺好,为我做全身按摩。
揉肩、捶背、捏腿、推拿、修脚,当我睡意再次来临时,她会和她妈妈一样含着我的脚丫子,一边亲吻着,一边忍受着我脚丫子在她脸上的施虐,她的脸上经常留下青、紫和划痕。
如果功课很晚才做完,洗澡就免了,含着我的脚哄我睡觉,是何时都不能免的。我的脚细嫩而光滑,如同白皙的绸缎,当然,我是一定要她用舌头来舔的。
光是把我两只脚舔舒服了就得半个钟头,我则一边享受着她温暖的舌头在我的脚趾缝中吸吮、游动,一边倚在床上看电视。
直到我睡着后,她为我准备好了明天的早餐后,才能睡下。第二天清晨,她早早把早点做好,小心翼翼的端进卧室的餐桌上摆好,然后是唤醒我起床过程。她两手轻轻的捶着我的腿,口中喊着:“公主起床。”
如果时间已经快来不及了,我还没起来,她就为我洗好毛巾,替我擦洗脸,直至我醒了起来为止,伺候我漱口、吃早餐。待我吃完饭,化装的时候,她会为我穿好袜、鞋。替我拿着上课用的手袋,把我送到学校门口。
然后回家吃饭收拾房间,给我洗袜子、内裤、内衣、换鞋垫、刷鞋或擦皮鞋。中午在给我准备好午饭。天冷的时候,我中午不回去吃饭,她每天中午给我送。
保温瓶装不下的菜,她就把菜放在饭盒里,然后就把饭盒一直焐在胸口焐在怀里。她给我送饭去的时候,双手抱在怀里,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好像那些怀孕的骄傲的母亲。
我的同学与她打趣说:唁,你有丁了,她还是笑,一路笑着来到我面前,看着我吃着热腾腾的饭菜,她心里十分快乐,毫无来由的很简单的快乐。
有一次我说要不再买一只保温瓶吧,她说花那个钱干什么,我不就是一只保温瓶吗?天天如此,直到我大学毕业。这种服伺像小雨一样无声地滋润着大地,这种服伺总是在最细微处呈现。
没有豪言壮语的表自,更没有惊天动地的行动,有的只是最细微处的点点滴滴的真情。
大一的下学期开始,我陆续收到了好多的情书,火辣辣的语言,让我兴奋,让我惶恐,这些情书中最让我倾心的是阿奴的情书,虽然我自小就任性刁蛮。
但我的家庭教育,决不允许我早恋。我说你们可能不相信,上高中时,我还没穿过高跟鞋。上大学第二个月,我才自己买了我人生中的第一双高跟鞋,这也是我至今偏爱高跟鞋的原因。
高中时看到同学穿高跟鞋上学,我眼睛都谗红了,爷爷就是不让买,我前文现实中的我已经说过,爷爷的一生只穿军装、胶鞋,说高跟鞋那是资本家的小姐、太太们穿的,好孩子是不穿那种鞋的。现在。
想起这事来,还是应该感谢爷爷的,如果那时就让我穿高跟鞋,我的脚绝对不会象现在发育的这样周正,这样纤美。在高中读书时,有好多男孩子、同学追求我,我总是冷傲的拒绝他们,说实话,不是不想接受,而是怕家里人而不敢接受。
再说,当时陈姨天天接我上下学,为的就是怕我受到男同学的纠缠。现在好了我总算解放了,没有人干涉我的自由了,迎春是不敢管我的。周日的黄昏,我从校图书馆出来。
开始在走廊东张西望,希望能找到一个胆大陪我的人进去看书,图书馆在一座老楼上,老鼠很多,看书时经常被它吓一跳。可顾盼了很久,竟连个人影也没看到。正垂头丧气的时候,楼下有人大声嚷:“哎,下来呀!”
我立刻来了精神,往楼下张望,只见一个高高大大的男生正朝我傻笑呢。我仔细看看那张脸,嘿,不熟悉,但是见过面!知道是本校的学生“哎呀,你快下来呀!那男生又催促了,这真是”天上掉下个宝哥哥“。
我想让他帮忙,便借口开河:”你上来呀!“ 谁知,那男生抱怨起来:”你磨蹭什么?我弄到了两张‘轻音乐会’的票,你要不要去?“说着,得意地将手中的券朝我扬了扬,两只躲在镜片后面的眼睛笑成了缝儿。哎呀,这等好事我能不凑热闹?我说:“去”就往楼下跑。
那男生迫不及待地跑过来,抓起我的手就跑那男生没拉我跑多远就停了下来,因为他那帮等着看热闹的兄弟此时就在前面亮着嗓子唱:“对面的女孩看过来,看过来,看过来,这里的表演很精彩”
{注:当时唱的是:“阿妹,阿妹,快快办嫁妆,我急得心发慌,今天,今天,你要老实讲,我是否有希望”现在。
为了创作的需要,改用现在的歌,请不要误解。}唱完这几句就没了,一个个朝我傻笑。那男生说:请原谅他们的轻狂,只怪这学校寂静得可怕,他们只好自己来一个“轻音乐会”演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