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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昨天的事情就这样悄然地告一段落,老李自己还是愿意见到的,毕竟,他认为最不好处理的东西,就这样简单的过去了,那绝对是一个意外的收获。
上午九点,老李准时来到球队的训练场地,不过这个时候在场上做适应性训练的,不是老李他们三十三中学的球队。
而是他们的对手。简单的跑蓝,适度的放松练习和基本配合跑位,三十三中学女队的对手,几乎没有把一点临场的信息表现出来。
看着自己球队的对手开始退场了,没有一点收获的老李也没有什么可失望的,因为这样公开场合下的训练,每一个参赛球队都不会把自己有针对性的战术意图表现出来的。
老李来这里,与其说是看看对手的训练,倒不如说他是来等现在已经走到场地来的,自己球队的队员了。
队员们直接进入了场地,做着训练前的热身活动,直接走到休息席这边来的,小张队医是坐下了就摆弄着她的专业用品箱,米凤英教练是看着老李如没看见一样,却又是用一种很怪异的眼神使劲剜了他一下的,就自顾自坐在了一边。
而最后一个来到这里的谢欣,走到了老李的身边,抬腿在老李的小腿上踹了一脚后,绷着脸的就坐在了边上。小张队医是不是强压偷笑地,摆弄着她手里专业用品箱把脸转向了一边去了。
而现在的米教练则干脆站起身来,如什么都没有看见一样的,一边拍着手招呼着场上的队员集中,一边朝场地里走了去。
没有留情的一脚,直接踹在了小腿的迎面骨上,真的非常疼了的老李,不仅连个表示疼痛难忍的呲牙咧嘴的表情都不能表示出来,相反,他还要在这个时候,非常非常小心地娶偷瞄着谢欣此时的表情了。
欣儿的愤怒,老李知道那是自己自找的,不过现在来跟欣儿解释昨天晚上的事吧,那也有点不是地方。忍着小腿迎面骨上还没有退去的疼痛,装作自己一点事儿都没有的老李,看着米教练把队员都召集起来了。
他讨好地跟欣儿笑了一下,就赶紧起身去给米教练帮忙去了,女队今天下午的对手刚刚训练完,虽然她们的训练内容一点也没有暴露出她们的战术意图。
但是这对手中的两个队员,却引起了老李的注意。不管是在跑蓝还是其他的训练,对手中那两个引起了老李注意的队员,是她俩的身上表现出了,只有职业球员才有的一些技术动作。
比如跑蓝时脚步上的节奏,比如上篮过程中手指手腕的柔和程度,再比如,跑位练习中对落位和抢位的把握,当老李把从这两个球员身上看到的东西,都串接起来的时候,老李就开始盘算着:哪一种战术能很好地限制一下对手这两名球员的发挥了。
前面的比赛中,对手的这两名引起老李注意的球员,都是没有怎么上场的,所以大家都对她们没有太多的了解,不过对手的战术打法是以快速推进为主的,而进一步从这两个队员的身高,以及刚才的训练过程来看,她俩也是属于以速度见长的球员。
以前三十三中学在中锋很弱得情况下,也是一支打速度的球队,而现在即便是有了真正意义上的中锋雅柔,以及如塔克一样的,那个来自天成女篮后备军的大前锋,三十三中学女队的整体风格在变化了同时,速度依旧在整体战术中占有非常重要的位置。
黑丫头,于莲,是队里的两个主力后卫,是整个队伍进攻和防守的核心,所以她俩必须要在整场比赛中保持住必要的体力。
而可以客串后卫的吕娜,田甜,以及三中来的那个也固定在后卫位置上的球员,才是老李要在下午的比赛中重点交代给的任务:即使拼着把三个人的体力都拖垮了。
也一定要把对方的那两个队员给死死地缠住。体力,速度,意志的较量,从下午的比赛一开场就这样胶着地较量着。
而三十三中学女队也第一次遇上了一支在体力,速度和意志上都不输于自己的球队。一场可以用惨烈来形容的比赛,在终场的哨声响过以后,双方的球员有一多半就直接躺在球场上大口的吐着浊气。
而这些球员里最是让老李这样的男人都不忍心看着的,是他上午给分配了死缠对方核心球员的吕娜。
顶在前锋的位置上,却承担着比盯人后卫还繁重的盯人任务,而且是经常换位的去连盯对方的两个体力超好的球员,吕娜,尽管有了田甜和另一名队友轮番支持。
但是进攻得了七分,防守却从对方的半场就开始的她,是体力严重透支被担架抬回来的。老李的眉毛拧在一起,谢欣和米教练更是没个好脸色。
而把队里的三个领导都愁成了这副样子,是刚结束的那场比赛让队员们的体力大部分出现了透支是一方面,最严重的圆圆的脚伤复发,是注定无缘后面的比赛,天成女篮来的那个大前锋,在倒地与对方争球的时候,右手手臂被球鞋踩伤,能不能在下场进行比赛也是个疑问。
而黑丫头,在比赛第四节时大腿肌肉的拉伤,才是三位领导最郁闷的一件事。一场惨胜的比赛,换来的是多个主力队员的受伤,老李预见到了这场比赛的关键点。
可是这样的一个最终结果,是他一点也没有预见到的。下一场的二分之一决赛,是在三天之后进行。
这样的时间恢复队员们的体力是差不多够了,但是伤病呢?特别是球队组织进攻的核心黑丫头受伤了,要是她在下一场也不能上的话,目前队里谁可以顶替她的作用?现在这些事儿是让人犯愁,可是再是犯愁的事儿。
毕竟还有时间来安排调整,眼下,回到驻地就全部倒在床上,连洗澡都不肯起来动一下的姑娘们,才是这三位要赶紧去操心一下的。
五个房间里,住着三十三中学所有的女队队员,谁也没有跟老李商量什么的,两间有着伤病队员的房间,就分派给老李来操心了,圆圆的脚伤虽然严重的要缺席了后面的比赛,但是还没有严重到要去做个手术的什么的。
只不过现在的她还是被医院检查后,要观察一段时间,所以她就由小张队医陪着,留在了医院那边。
而现在,老李要看望的伤病队员,一个是已经看望过的,在隔壁屋里住天成女篮的那个大前锋,剩下的就是现在坐在床上的黑丫头和躺在床上深深睡着的吕娜了。
把赖在另一张床上不想起来的田甜,赶了起来去洗澡了,关好房门的老李仔细看看睡着吕娜,已经没有什么事了。
他就来到了黑丫头的床边坐了下来。从老李进到房间开始,就下意识把搭在下半身的被子紧了又紧的黑丫头,在老李毫不客气地坐在她的床边上了,她干脆一个下意识的反应,居然双手抱胸地把上身的衣服也紧紧地裹住了。
“我是个恶棍!”“那是个流氓!”“还是”只有在影视作品的演示里,或者是小说传记的描写中,一个缩在角落里无路可逃小女孩,在遇见了老李刚才扪心自问的那几类人的时候,才会做出如黑丫头现在所做出的动作来。
可是老李再怎么在心里激烈澎湃地扪心自问,他真的是觉得他自己和那几类人是挨不上边的!
只是眼前的黑丫头,她的表现不知道老李是该为他能与流氓恶棍为伍而自豪一下,还是该为被人当贼一样堤防着而好好哭一场,于是屁股沾了床边坐下不舒服,站起来又有点不合适的老李,使劲咽地一下吐沫。
“刚去医院都检查过了?”老李声音有点干涩的问道。“嗯。”回答的声音小的快听见不说,居然连头都低的快没了。
“那医生怎么说的?”关心的时候,问的也就非常的关切。好久也没有回答,却示意把老李的目光引到了枕边放着的袋子上。袋子是医院装药品专用的,而袋子里面的药品也很简单,是已经开封却没有使用的云南白药气雾剂。
“还疼的厉害吗?”放下手里的东西,老李又关切的问道。“嗯。”还是低低着头,不过这次回答的声音倒是清晰了不少。“医院的大夫没有做处理吗?”这回老李一直低问的关切,一下子提高了。
示意地又把老李的目光引到了那装在袋子里的云南白药气雾剂上的时候,一句“是个男大夫”的声音也低低的传进了老李的耳朵里。
对于云南白药气雾剂的镇痛止痛作用,老李是不会怀疑的,不过对于拉伤或是扭挫伤等类的伤病治疗,那紧靠云南白药气雾剂来快一点治疗恢复的话,那是不够的。以前是老李在三十三中学专用的,现在是小张队医每天都要带在身边的药箱,就在这屋里放着。
一边把药箱拿过来放在黑丫头床头边打开,老李一边对黑丫头说道:“咱们还是先检查一下,然后再进行治疗吧。”
仿佛没有听见老李刚才说的话,依旧把头低低垂在胸前的黑丫头,就这样的一声不响的沉默着,让老李自己来判断:是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