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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住她的手把它塞进他的裤裆里,周惠有些笨拙地触摸了男人的yīn茎,她不知如何抚摸它、如何紧握着它。
而他的yīn茎已经暴胀怒脖,硬得像根铁棒,随时准备好了要插入她。他粗鲁地将她重重地摔下去,松软的麻袋象是迎了上去似的,重重地拍在她的身下。
她接触到温热的粗糙的麻袋,忽然地软弱了,她翻过身来,伸开胳膊,躺在上面,眼睛看着舞台上面三角形的屋顶,那一根粗大的木梁正对着她的身体,像要压下来似的。
黑黝黝的屋顶象是深远广阔的庇护,心里空明而豁朗,这时候,在她的眼前,立着一具光裸着的男性躯体,钢筋铁骨般的结实峭拔的胸膛。
大腿是那样的突出挺拔,肌肉迅速地收缩到背面,隐藏了起来,她将头朝后仰着,抬着眼睛望着大腿的上端,有一些粗壮而疏落的毛,漆黑的一根从雪白的皮肤里伸长了出来。
他像大鹏展翅一般俯冲下来,嶙峋的骨头几乎要突破白而粗糙的皮肤,随着他狠狠下压的动作,骨头在她雪白的皮肤上活动。他在她两腿之间移动,并且将她的两腿分开,然后慢慢地配合着极大的耐心,挺立的yīn茎滑进了她的隐秘的地方,他进入了她的肉唇。
一种她从未体验过的感觉,如潮水般地向她涌来,带给她惊喜,并且吞噬了她。他把一腔滚烫的光与热传达给了她,她什么也感觉不到,只觉得身上嵌入了一个烧红了的铁棒,燎烤得按捺不住。
可一旦当那铁棒抽了出来,燎烤消失,她的身上又是一阵空虚,说不尽的期待,期待他重新插入来。一旦再插了进来,则连心肺都燃烧了起来,几乎想翻倒到地上打个滚,扑灭周身的火焰。
他的手却像钳子般挟住她的身子不允她滚落,他象是被一个巨大而又无形的意志支配着,操纵着,一遍一遍动作着,将自己的身体压落,抛起,一遍又一遍,无尽的重复,一遍比一遍激越,让她来不及喘息。
从末有过的体验从灵魂深处密密麻麻地升腾而起,那种舒心悦肺的快感如平静湖面的一圈圈涟漪,一波一波荡漾开来,渐渐地她忽然轻松起来,不再气喘,呼吸均匀了,迎合着动作的节拍。躯体自己在动作,两具躯体的动作是那样的契合。
他每次起升腾起伏都那样轻松自如而又稳当,不会有半点闪失,似乎这才是他应有的所在,而躺在下面的她挺腰展胯焦灼的等待。当他狠狠地侵入时,她才觉心安,沉重的负荷却使她有一种压迫的快感。
他们所有的动作都象是连接在了一起,如胶如膝,难舍难分,息息相通,丝丝入扣。他在她身上滚翻上下,她的胸脯给了他亲蜜的摩擦,缓解着他皮肤与心灵的饥渴。他整个身体粗重的滚揉翻腾,对她则犹如爱抚。她分明是被他弄得疲累了。
压得几乎挺不起腰,高举的双腿在打颤,可那使人发疯的动作却一次也没有中断。他们以一种无比的力量而挪动着,直到巨大能量爆发的一瞬间,他们同时达到了高潮。
之后,他们不约而同精疲力竭地倒在麻袋上面。夜色很快便笼罩着,外面有急促而过的脚步声,还有人用力的开窗,又用力的关窗,这一切,他们都听不见了,情欲笼罩了整个世界,一个激越的不可自制的世界。
她的手摸索在他的腋下,肋骨是清晰可见,整整齐齐的两排,皮肤似乎已经消失,那肋骨是如钢铁一般坚硬,挡住了汗水,而她却丝绒一般的光亮细腻,汗在她身上是那样一并的直泻而下。两个水淋淋的人儿。
直到此时才分出了注意力,看见了对方。两人几乎是赤裸裸的映进了对方的眼睑,又好似从对方身体湿漉漉的反照里看出了自己赤裸裸的映象。他们有些含羞,不觉回避了目光。周惠站起时,麻袋便留下一摊汗迹,正是一个屁股的形状。
她突然就想起了漫天的灿烂的野山花,红艳艳的一望无际,散发出大地与阳光的香,那些粉红的花朵而今凋谢得无影无踪,变成了残败而又暗谈的花瓣。忙着各自穿上了衣服。
两人像幽灵似的先后出现在礼堂的外面,蓬着头发,乱着衣襟,眼睛在黑暗里灼灼的闪亮。经过了广阔的操场,两人这才挽着手,像放假回家的小学生一样,只是纯洁地挽着手一悠一悠地回去了。
仅仅是两只手的接触也使他们觉着了亲爱。那天夜里,回到了家的周惠躺在床上,她的心里是出奇的幸福,经过激动的抚摸与摩擦的身体,是那么幸福的疲乏,骄傲的懒惰着。那爱抚好像是从毛孔里渗透了,注进了血液,血是那样欢畅地高歌着在血管里流淌。
早晨的阳光是那么地灿烂,周惠走在校园里裙据飘飞,有种蝶类轻掠过水面顾影自怜的美丽,隐约听到身体深处像植物浆汁流动舒展的轻响,少芬的影子跟在身后,忽长忽短,在阳光下奇异多姿,有个声音充满奇特的温情,像烟草般干爽明净的气息钻进每一个毛孔,令人眩晕而沉醉。
“周惠,嘉伟他看我了。”少芬的声音听上去很倦怠,给周惠一种类似被水里的灯芯草缠住,一副忍气吞声的印象。
周惠不理会她,她知道她有很多话要对她说呢,否则会活活憋死的。她已经听过发生在她身上的近十个爱情故事,那些故事大同小异。少芬跺着脚停下步伐,她说:“他似乎有话要对我说,又不敢太过直接。”
周惠只能停住脚步,少芬追了上来,她说:“我知道他想约我。”又走了一段路,少芬耐不住了又说:“喂,周惠你没看出他对我很特别吗?”她说着,恢复了狡黠的神气,就像鱼儿重新回到水里恢复生机一样“有吗?我怎没觉得。”周惠心不在焉地说。
但她还是更喜欢她这种自作多情的劲儿,而不是哭哭啼啼末日来临的惨相。像她们这年纪的女孩,任何时候都该无拘无束。少芬类似这样的小把戏每天都会在周惠跟前上演,她向周惠倾诉她的家情故事时,总一如既往的显得脆弱。
同时又显得毫无理由的蛮横,这种时候周惠不得不去作她的小耳朵、作她的贴心挚友。“周惠,我跟嘉伟约会了。”有点使人不敢相信,周惠像一只劫后余生的糜鹿,异常警觉的聆听着。
她们一起蜷在贵妇人内衣店窄小的试衣间里。“真下流,他的手常在我身上摸来摸去的。”少芬抱怨着说,但周惠知道,其实她的心里正暗暗地非凡得意。“这不是下流,是你的身体魅力难挡。”
周惠说得有些大声,跟谁赌气似的。少芬似是诉苦:“你不知道,他按着我的臀部,真叫人不好意思。”
她毫不忌讳地在周惠跟前脱除了衣服,她的乳房要比她高耸的乳房还要大,还要丰满,她的手腕细细的,臀部丰腴诱人,大腿的结合处的阴毛浓密而卷曲。
“我们亲吻了,他真逗,根本不懂人事,老是把舌头抵在我的牙齿中。”她说着,周惠正无聊地翻看着一套内衣的标签,酸溜溜地说:“这下你尽意了吧?几时向人家张开双腿啊?”
“那得看时机。”少芬说得高兴,就在镜子前面搔首弄姿,两条丰腴圆润的胳膊高举,一条柔软的腰稍微弯曲。
“周惠,你看我的身材怎样?”她的兴致不减,做了个更加诱惑的动作。把手从小腹一直抚摸下去,停留在两腿根部的花苞上,她的花苞高突隆起,两瓣肥厚的肉唇和那条缝隙微启,满怀怜惜,又视如珍宝,随着又向下轻抚长腿。
“说实话。”“当然说实话。”少芬滋滋有味地对着镜子期待着。“我没感兴趣,男人嘛那就另当别论。”周惠玩笑着说。少芬挥动拳头:“谁要你有兴趣。”赤裸的她跟着周惠厮打着。闹够了。
少芬把另一套内衣递给周惠:“试试看,是不是合身。”她直率地建议道,并示意周惠也脱去衣服。她们的目光相遇。周惠这时发现她的眼睛深沉而有吸引力,似乎蕴藏着无穷的奥妙。她身上有一淡淡的香气,让人迷恋沉醉。
她几乎不加思索,就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个精光。周惠的乳房尖挺而充满弹性,充满诱惑力,少芬痴痴地看着,结实的,浑圆滑润的臀部,美极了。
“你的屁股比我的小。”她对周惠说:“不过没什么关系,你穿上它看看。”这是一条黑色的三角裤,窄窄的裤裆刚好遮住她隐秘的地方。少芬的手扯拉着周惠身上的内裤,将它的皱褶整理妥当,似乎她的手指触抚到了她的花苞上,周惠躲闪开了。
她抬眼看看她,周惠注意到那双眼睛里充满了失落。她叹了口气,欲言又止的样子。当爱情第一次以巨大的冲击,开启了周惠稚嫩不安的心灵时,相伴相随而来的,总是一些莫名其妙的迷失与恐惧。周惠变得令人心动起来,穿那种让身体凹凸的紧身衫裙,步态轻盈,偶尔对着那些男生笑一笑。
家里的人耳朵里,充满了周惠一声高,一声低喜悦清脆的笑声。她的哥哥周军不明白妹妹为什么这样爱笑,以前周惠笑起来最多抿抿嘴,从来没有笑得这样爽朗,妹妹心里一定非常快乐,周军心里想着。
每年的暑假,总是这么炎热而且漫长,大人上班的时候不仅每个家,整条街巷都显得安静,高高的屋檐在太阳底下动弹不得。玻璃窗被一颗小石子轻轻弹了一下“咯”地一声,然后又来了第二记第三记。
周惠从篾席上一骨碌起来了,昏昏沉沉的脑袋刚从午睡的梦中飘游回来。周惠卷起苹果绿的百叶窗,把玻璃窗推得更大一些,果然看见嘉伟顶着中午大大的太阳,立在她家小楼的底下。他的边是一簇开得正红火的金凤花,红通通的花朵,汇聚成一片火焰辉映着他的脸。
他年轻的皮肤已经晒得黑里透红,上面浮着层亮晶晶的汗珠。周惠揉了揉眼睛,迅速地对他做了个手势,嘉伟打了个呼哨就跑开了,周惠出了门拐过小巷,嘉伟正坐在路旁的水泥墩上等她。
见了周惠他便紧牵住她的手,周惠手一甩,说:“喂,男女有别,你少动手动脚地好不好。”她这句话,把嘉伟说得脸通红的:“我我让你不要走得那么快呃。”
周惠见真吓住他了,哈哈大笑。嘉伟见周惠笑,自己也笑,嘴里嘀咕着:“搞得不得了,不要吓唬人好不好?”“你本来就给我吓住了。”周惠十分得意地说,还是把手送给了他。
嘉伟只觉得她的手掌肥厚软绵柔若无骨,低下头一看,却发现手指尖长白皙,不禁紧紧地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