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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周惠的动作显然幅度大了,她的脸离小生只有几寸那么远,眼睛忽闪忽闪的,在昏暗的排练大厅里反而显得异样地亮,那样地迷人,那样地美。加上她的身上只着简单的水衣,宽松轻薄的水衣在她风卷般的动作中尽舞了起来。
周惠一双雪白的大腿整个暴露了出来,小生顺着白玉般的腿朝上一看,周惠细小的内裤以及整个如馒头饱满的阴户都尽收眼底。他按制不住胯下的yīn茎攸地一挺,就顶在周惠的屁股沟上。小生望着周惠的左耳,下巴几乎贴住她的腮帮。
周惠感到了他的温湿的鼻息。小生松开手,十分突兀地把她揽进了怀抱。他的胳膊是神经质的,搂得那样地紧,yīn茎随既挤压着到她的屁股,脸贴在了周惠的后颈上。周惠猛一惊,却不敢动,僵在了那里,连呼吸都止住了,小生的呼吸澎湃了。
他大口大口地换气,每喘息一次坚硬的yīn茎就要在周惠软绵绵的屁股撞击一回。周惠反手朝他的裤裆那一拍,她触碰到了男人那根竖起挺拔的yīn茎。她侧过脸说:“你小子真不老实,连师姐的豆腐也吃。”
他坚搂在她腰部的手松脱了,终于醒悟过来了,他小着声说:“师姐,我从没见你这样子。”
那一头的导演似乎发现了什么,他大声地叫了停,他朝他们过来并端来了一杯水,递到周惠的面前,故意轻松地对大伙儿说:“歇会儿,歇会儿了,哈。”周惠退到幕后的时候问他:“我什么样子了?”
“发骚!”小生说着忙遛开,周惠挥拳想擂打他,却让他躲避开了,她在镜子里看了自己,的确满脸的娇红,又长又弯的眉毛挑在那儿,大而亮的眼睛这儿睃睃,那儿瞅瞅,一副妩媚而又自得的模样。
排练结束时已是很晚,周惠来到了停车场,却发现她的车头顶盖上放着一大簇玫瑰花,她四处张望,就见旁边的一辆车上车窗缓缓降落,马天骏探出头来:“都错过晚饭的时间了,我请你。”
“无功不受禄,你什么意思?”周惠问道,感觉自己的身体内部有噼里啪啦作响的声音,好像有些急不可耐地要抓住什么,总之她的语气轻佻了,与平时可真不一样。
“没事,只是随便吃个饭。”他居心不良地说了一句,然后,又象害怕周惠拒绝似的,忙着打开了车门。
周惠不好意思推辞地上了他的车,其实她根本就不想推辞。安静的街上寥无一人,摩天大楼灯火阑珊,一辆似乎不知终点在何处的车唰唰地朝前开着。
“你要把我带去那里?”周惠漫不经心地问,他眼睛注视着前方,说:“我想带你到天边。”周惠内心的某个隐秘角落就这样被轻轻触动了。
幸好他只看着前方掠过的一些呆板的落叶梧桐和林林总总的店铺招牌,神情散淡而平和。车子停到了郊外一处风景很美江堤,沿着不远处那条大江慢慢往东走。月光下,依稀可辨江面上飘浮着一些杂物,像一大片流动的垃圾场。
“你就带我来这里,我可不是随便一顿饭能打发的女人。”周惠下了车,她的身上是一款紧身的小背心,外面罩上一件镶花的白色蕾丝披肩,下身穿着一条黑色的丝质短裙,裙子下摆在膝盖以上。
而且两侧开叉至大腿根部,暴露出一双修长匀称白嫩细腻的大腿。“我也不是随便就请人吃饭的男人。”他说。
这时风吹过树丛轻轻发出唿哨。不小心,周惠被乱石磕了一下,他紧紧地拉住她,周惠忽然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满足感,久已封闭的心如风中弱柳一般狂舞起来。
就在江边的沙滩上有一个大排挡,他说城市里落魄的天才和得志的小偷都在那儿云集。他们在远离人群的地方找了一处座位,他说:“小惠,说真的,离别之后,我就经常梦见你。”
话说到这份上,事情的真相大白了,一些似是而非的东西,已不再需要扑朔迷离的伪装。周惠一向不谙世故,生活中的琐琐碎碎人情世理虽然不大懂,可却懂得男人的爱幕,她凭一种直觉,凭一种对男人的经历,就感到马天骏有一种不高尚的世俗的心理,爱的动机不那么纯粹,像优美的曲调中伴有杂音似的。可这并末影响了她,而且也说不出所以然,感觉是不能当作真实的。
她天生有这种遇事不慌应付自如的本事。每逢遇见这种情况她的心里像爬满了苍蝇,她看着那些男人幡然醒悟眉飞色舞的表情,心想这就是男人的嘴脸。男人在漂亮女人面前就是这种下流的嘴脸。菜很快就上来了。
跟简陋扑素的环境不同,这里的菜色真材实料甚至有些明令禁止的野生鸟禽。马天骏的风度一直保持得很好,可以用井然有序来形容,他知道什么时候该声高或声低,什么时候应该尽可能的诚恳,宽厚。
他的言谈举止体现出了一个温文尔雅男人应有的素质。“小惠,做我的情人吧?”说这话他无半点窘迫,几乎是脱口而出。
周惠却如同让人偷窥了一样,脸上一阵烫热。她不知该怎么回答,只是眼呆呆地望着他。他还是那样稳坐钩鱼台似的,姿态很优雅地抽着烟。
烟雾升起来,又被风吹散了,又升起来“别不好意思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不需要那些相嬉相诱扑朔迷离令人费解的花招样式。”
他的直率已经难以掩饰他厚颜无耻的嘴脸,周惠没有说话,她迷茫地看着眼前的这男人,眼睛一眨不眨。马天骏先移走了自己的目光。
“我”周惠费劲地说“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好像一边说一边思考着“我很感动,但也很意外。”其实,她想说的是“但也不是不能接受。”话一出口就改了味道。“不急,你考虑了再说。”他说着便结帐走人。
走向停车场时,他的手搂住了周惠的腰,尽管她有些心慌意乱,火烧一般地将他的手扯了出来,语无伦次道:“你别,别这样。”马天骏没有说话,他擒住了周惠,说擒,是因为很突然,像是狐狸捕捉兔子,因为怕逃走,动作极为迅速。
周惠极怕失去机会,得罪他,更怕他更进一步,越搞越近,便试着,极为小心的扑腾了一下,不管用,马天骏搂得很紧,心里很清楚这种轻微的挣扎,是脆弱,不是坚决,因此搂抱得更紧,真要是兔子什么的,早被他掐断气了。
没等居心叵测的马天骏对周惠有所图谋,周惠就随着剧团远赴东南亚。周军是从报导上得知他们的演出得到了空前的成功,原定的计划内场次已远远不能满足观众的需要,他们会在那里呆上更长的时间。
周惠这段时间跟马天骏频频的约会周军是知道的,这一来周军就不满了,他在对周惠充满抱怨,只能耳闻目睹看着他们满地吃喝玩乐,这给他带来了说不出的忧伤。周惠越来对马天骏越有好感,她的心思行为越来越多地牵挂在他的身上了。
而且周军发觉周惠说话的腔调都越来越像马天骏了,周军在许多时候都有这样的感觉,在她做出某一个小动作的时候,突然会觉得她就是马天骏,仿佛是他的灵魂附体了,借助于她的肌体完成了某个动作,周军的心里说不出的失落。
这样的时候总是让他很难受。周军只能低下头去。周军越来越孤寂,也就越来越忧郁了,想放纵的意念掩藏在身体的某个部位,随时会不自觉地流露出来,在身体的内部四处延展,都无所不在了。
而远在东南亚的周惠却全然不知,她全身心地投入到了演出中,偶尔跟马天骏通通电话,听听他的甜言蜜语和露骨的表白。又是一场盛况空前的演出,大幕刚一落下了,经久不息的掌声就快将剧场淹没,周惠只好再次登场谢幕。
投入角色的她身体连同她的心窍,这时一起全都打开了,舒张了,延展了,润滑了,柔软了,自在了,饱满了。
接近于透明,接近于自溢,处在了亢奋的临界点。圆满成功的演出,在她看来就是一阵高潮,演出的过程似乎就是一次床第之欢,周惠这时就感到自己成了一颗熟透了的葡萄,就差轻轻的、尖锐的一击。
然后,所有黏稠的汁液就会了却心愿般地流淌出来,散场了,一切都结束了,这时的周惠不是不累,而是有劲无处使。她在焦虑之中蠢蠢欲动。她在百般失落之中走向了后台,化妆间里就越发寂静了。
她望着自己,目光像秋夜的月光,汪汪地散了一地。周惠一点都不知道她做了些什么,她像一个走尸,把身上的水衣脱了下来。
周惠的身上已近乎赤裸,只有紧束着像抹胸一样的贴身肉色紧身衣,她坐在那面干净的镜子面前,正用湿润海绵细细试擦她的唇。只能从镜子当中看见她的半张脸。她的那半张脸让她自己挡住了,就在周惠从头上取下一只蝴蝶发夹,咬在嘴里。
突然间,她懒散的目光在镜子中游移,她的眼睑一亮,犹如发现了猎物的猛兽。镜子里的一张笑吟吟的脸,她的懒散目光在见到那只脸之后,瞳孔由一条分隔号变成了一个圆!天啊!
周惠以为幻象努力地眨了眨眼睛。真真切切是周军,他变魔术一样从身后掏出一束鲜花,他走近周惠的身后把花递到她的跟前:“祝贺你,演出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