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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后背上又贴过一个女人的肉体──“无视本寨主的警告,叫你俩知道后果!嘀咕什么呢?是不是在说姐姐坏话?”苗女说着,一只手竟堂而皇之地挤进我和爱妻贴紧的胸腹向下摸去!
“哎呀!兰姐姐,驸马面嫩,您就别逗他啦!”“咯咯,别说姐姐不给面子,谁惹我,我都要捞回点什么。我现在就想要搞清楚这小子到底什么本钱,能把两个公主哎人呢?”
我蹿到另一侧,恨恨地想:她要不是女人我非揍她一顿!但女人做到那个风姬的份上就不光是揍的问题了“对了月儿,你怎么看出那个女人有问题的?”
“我见到她第一眼就怀疑她就是收买朱丘的人。”“啊”不光是我惊讶,还有公主的声音,如果她都醒了。估计大家也都醒了,我把到口的问话又咽了回去──要嫁太子的人还能勾引猪球那种丑老头?还还出奇地淫乱
“他们说不清那女人的身份,我就追问她用什么兵器和长相,他们开始说那女人没兵器。后来才回忆出她常随身带着长鞭。所以,太子不邀请我们来善阐,我都想来会会她。”我心释然,忽又想到──她冒险挑战蛇群以致青光外泄是不是也为诱惑太子以接近敌人为目的?“进城后,说太子不在王宫迎接,我就感觉不对。
而我们到门口了那太子都没回身肯定是假的了,没阻止大家是觉得我和段兄的武功完全不用怕他们。段兄的剑气好厉害!”
“献丑!那是段氏的家传武学‘六脉神剑’,可惜我内功不深,使出来虚有其表,惭愧啊!玄月公主的机智武功都令段某难望项背。”
“段大哥谦虚了!还请指点一下,那风姬每次都什么时间离开王宫,有规律吗?”“每十天左右就要消失三四天。”“看来,收买本门内奸的人就是她了,行事阴狠、杀人无算、只为目的,不择手段,既要监视整个江湖,还能策反控制边国。
据我所知,只有传说中的地宫才符合这些特点、俱备这个实力。”月儿的语气充满忧虑。“这个地宫到底是什么来头?”我后悔以前对师兄的无谓嫉妒使我没多向他了解江湖之事。“就知道挖地洞害人,所以叫地宫吧?”公主插嘴。
“地宫是最神秘的江湖黑道势力,应该是上有天宫、下有地宫的意思吧。关于它的详细情况甚至首脑是谁,只怕连他们的中层头目都不清楚。以这个风姬及其手下的武功看。
也不该是地宫的高层人物,居然派来控制太子,其睥乜天下的气势就可见一斑!”月儿说完这番话,地牢里又沉默起来。
生存的希望越来越小了,咽喉的干涩越来越重了,毕竟大家一天多水米未进了,我心悲愤同时,后悔掉湖里时没多喝几口水。
怀抱着心爱的娇妻等死的滋味,实在难以言述不知过了多久,月儿的头从我肩上抬起,道:“木将军,把干粮和水分给大家吃一些吧。不用算我的份,我的内功可以辟谷。”“也不用算我这份。我打坐就可以抗饿了。”段正淳跟着说道。
“你们其他没有武功的人分吧。”好歹我也有一重功力了,我不会打坐,但我只要能偎着月儿,就彷佛有生命的支柱,只是对恶毒之人的愤恨愈加令我藏气如涛,我那一重功力估计也快化为乌有了。
“你们不吃干粮,我也不好劝,但是水得喝,喝完了水,这水袋有用。”阿通木说的有道理,谁也没再反驳。漫长的一天在黑暗中又熬了过去,被饥渴灼烧的虚弱身体再次从连续不断的噩梦中醒来时,我听到了细微的嘤嘤低泣,不是依偎在身边的两位娇妻
应该是小苗妹伏在她姐姐身上发出的。我有点担心这会把公主也带哭起来,眼泪也是身体水分的浪费啊!但是谁能怪她的不够坚强呢?一个含苞待放的无辜女孩,刚刚情窦初开就面临死亡
“姓段的醒了没有?”兰姐的声音沙哑。“段某在此。”“你过来哄哄她应该比我管用。”挪动身体的声音传来,却没有言语“喂,你到底喜不喜欢凤儿?要不要娶她?说话呀!”还是魔女式的语言,却没有了霸道的气力。
“白凤小姐,我喜欢你,等出去后,我就娶你。”少女的抽泣反而更严重了:“呜肯定没有那一天了!”公主的娇躯颤抖了一下,看来这个大宝贝也醒了。
将她的头又向我的身体拱了拱。不知道是因压的还是怒气没停歇地流转,我的身体一直处于麻木状态。“小妹别哭了!姓段的,你现在就娶她!”兰姐语气激动。“现在”段正淳讶道。
月儿忽然翻身道:“好呀!我们现在就给段兄和凤妹妹办婚礼!”也许,这是我们虚弱到昏迷前唯一能做的有意义的事了!
火再次带来光明,笑容回到了人们衰败的脸上,月儿和兰姐一起给新娘梳妆整鬓,阿通木教公主用稻草编草把,我帮一脸苦笑的段兄拍掉身上的草屑,惨!
新郎穿着我那并不合身的土布褂子太显贫寒了!我解下蛮王佩刀作为贺礼挂到新郎的腰间,银鞘与饰在刀柄上宝石的光芒终于帮衬了些新郎的英武。
点燃两只草把代红烛,月儿随身的嫦娥奔月粉手帕成了新娘的盖头,阿通木当上司仪。“一拜天地──”唉,全是地,哪有天啊!“二拜高堂──”以姐代母的蛇魔女含泪的笑容只让场面更加悲壮。
夫妻对拜时,新娘忽然伏在新郎胸前哭起来“段郎,你真的喜欢我吗?我可不想勉强你的”“我真的喜欢你,我愿意娶你为妻。”
段兄英俊的脸上已不带一丝苦笑,很认真、很幸福、很明朗,浑身散发出也许只有皇家贵胄才具有的气概,比初次见到一身华服的他更令人心生敬仰。也许,男人只有结婚了,承担起丈夫的责任,才能叫男子汉、大丈夫!
可以抛却任何失败造成的落寞。酒宴──最后一小块糍粑和小半袋虎尿,糍粑一定让给新娘吃了,水袋传到每个人手里,都是一副豪饮的样子,却几乎不见少,都想着各种贺词劝着二位新人喝了。
三天,不知道是不是人的饥渴感最强烈的时候,简直觉得那尿是醇香甘露一样,草把很快燃烬了,送入洞房是唯一办不到的事,我们旁人只有让出一半的地方,挤到另外一边去。“段郎,你真的喜欢我?喜欢我什么?”虽然声音细微。
但仍能听出新娘在得到些许饮食后声音透出娇羞。“嗯以前喜欢我的女子,虽不是贪图富贵之人,但我当时毕竟是亲王贵胄,如此美丽的凤儿却爱现在的我被褫夺了一切,一个朝不保夕的人质。
男人得此奇缘真爱,夫复何求?敢不永世珍惜?”“段郎凤儿永远爱你。嗯”声音显示,新人在死亡的黑暗中亲吻着所有的真爱都不会是黑暗或死亡能够吞噬、泯灭的吧?沧悲凄苦中,我忽然也忍不住抱过公主在她耳边低问道:“芙儿,你真的爱我吗?我和他们比,既不够英雄也不够英武,你会爱我什么?”
“我真不知道!”这回答让我虚弱的身体有点发凉,她手指在我的胸前划了半天圈,才又伏耳低道:“开始。
只是觉得你还算可爱,和你在一起后,每一天都越来越爱你,到底爱你什么我说不上来,现在,我喜欢永远不离开你。”也许这就是所谓一夜夫妻百日恩?也许就如我和月儿一样属于日久生情。
我用手臂告诉我的爱妻们──我们永远不分离!“喂妹夫,你不会不知道入洞房后该干什么吧?难不成还要教你?”
兰姐的吆喝给死一般的黑暗带来尴尬又可乐的异样,终于,对面隐隐传来动静,亲吻喘息稻草的碾压、呻吟、闷哼喘息与呻吟也许,连一贯不懂事的公主都和大家一样。
竭力劝着把最后的饮食让两个速成眷属吃下时,我们的意识里就在希望纯洁、美丽、无辜的女孩完成这个人生美好的经历。可在她实现这个心愿时,我们不是兴奋,而是无比的悲愤!
或许,两个新人的心情也未见得比我们好,爱如碳火般缠绵不熄。公主换了一下依靠的姿势,让我的思绪落到她的身上我是不是该在虚脱之前,也完成这个小妻子那个愿望呢?
如果才开始的人生就终结和太阳初升就落山一样是生命的悲哀,真心相爱的人又何必带着淫荡的污迹去见阎罗呢!
我随即抹去头脑中的异想。只凭最后的气力将爱妻的身体搂得更紧。黑暗终于归复到静谧无声。公主一只手忽而摸索着抓住月儿,戚戚地问道:“姐姐,我们真的会死?”
语气颤抖,充满无助。月儿握了握公主的手没吭声。挤在她旁边的兰姐倒说了话:“未必!我们还有一条活路。”“是什么?姐姐快说啊!”公主急急地问。我也奇怪她为什么停下来不说下去。
“除非这两头畜生成为我们的食物,直待你父王他们来救我们。”“不!”公主惊叫一声。我很奇怪那对灵兽居然没有发出不满的声音,难道他们灵到愿意以死救主?那谁能忍心吃掉自己最忠实的朋友呢!
“我宁可让大家吃了我,也不要伤害公主的灵兽!”阿通木用坚定的声音说道。“呜”虎豹此时竟发出悲鸣。没有人再吭声了。
大家显然都发现这对灵兽几乎完全了解现在的情势,彷佛愿意舍身饲主,这样的伙伴,我们谁能忍心去伤害呢?不知道时间是不是又过了一日,对饥渴的痛苦、对恶人的愤怒与对死亡的恐惧都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