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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最重要的就是各教宗为了保证被泄露行踪的那个不是自己,回去后必然全力排除内奸又不用自己出力了,就算内奸不能被排除掉,损失一两路人马,那内奸的怀疑范围也就缩小了。
不用象现在般茫然无绪,只怕在马平丘和魔尊心里,还巴不得损失一两个支派呢。既能解目前魔门之困,他出力又少,真是好计谋。魔尊满意一笑,吩咐道:“既然如此,大家就按刚才平丘说的做吧,本尊在逍遥岛静候各位佳音了!”
话语结束,魔尊起身离去。无论对此行满意与否,众人忙都跪伏高呼:“魔门当兴,威镇中原!魔尊大名,传扬天下!”这就结束了我的第一次觐见魔尊之旅。
怕归途上换月府、天魔宗之流截击,我和师伯决定当日就走,毕竟走在前面安全些。匆匆向甑有情要了魔尊许诺之物,我命四大护法统教众收拾船只,一干人都先搬上船去。谁知转首间却看到了旁边同样收拾船只准备离岛的任不肖。看见此老,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忙请师伯来商议。
“师伯,我也该娶个妻子的吧?到时候让她掌管后宫,我才能专心发展魔欲啊!”我突然笑嘻嘻地说道,让师伯有些摸不清状态,呆问道:“你小子什么意思?”
旋又回过神来,问道:“是看中了那家女子?你自己去抢过来不就行了?”我朝旁边努了努嘴,师伯大悟,笑骂道:“臭小子鬼心眼不少啊!”又皱眉想了会,对我道:“我看这事行!
既能和坤阴宗联姻,又和魔尊拉了关系,毕竟甑二公子的连襟嘛,应该会多看顾我们魔欲些的。”
这事纯属临时起意,现在连我自己也越想越觉得满意,那任玫也是个美女,我横竖不吃亏,就算以正妻待她又如何。师伯说道:“这事我同意了,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转身欲走,我忙伸手拉住。
“嘻嘻!您可是弟子的长辈,既然同意了,这就过去给弟子求亲吧!只不知任不肖那小女儿许了人家没有。”
我笑道,师伯岁数虽大,却可能从来没经历过这档事,连我请他来的真实意图都搞不清了“求亲?哦,对,我去。”师伯果然是没有经验,这才反应过来,突然又皱眉道:“就现在?”看我点头,他怪叫道:“这也太快了吧?不行吧!”
“哈哈,求亲可不管什么快不快的,再说,我们魔门那里管得那些,您老先去探探口风,要是不行就回来,行的话让任不肖说个地方,改天我们选媒人送聘礼去,我是怕迟恐生变啊!”好说歹说,外带我罕见的撒娇,师伯才别扭着登上了坤阴宗的大船。一柱香时间后,师伯怵着脸回来,见到我劈脸就是一顿骂:“刮千刀的臭小子,自己淫虫动了,却害老子去丢这张老脸!有好事情的时候不会想着你大爷我,这种婆娘事情就想到老子了!”
骂的我不知所谓。我从小怕惯了他,现在也不敢回嘴半句,心知事情八成是黄了,正巧段阿娇从舱门口经过,忙娇笑着进来劝解,师伯方渐消怒气,说明原委。
原来那任不肖几句话套明师伯来意,先是百般不肯,只拿“这女儿从小疼爱,要留在身边多几日”之类话塞搪,被师伯逼得紧了。
便放话道:“你魔欲宗算得个什么?你亦不过是个太监,怎就敢来如此嚣张?我如花似玉般的女儿,偏不嫁人家三教五府的大门派,却要许给你?莫以为今日出了些风头,魔欲宗就爬上墙了。
先撒泡尿照清楚自己的老脸再说吧!”几句话呛得师伯气血上涌,偏又是在人家船上,半句话硬话不敢还,灰溜溜跑回来拿我出气。
段阿娇才听得一半,就已笑得打跌,听得师伯说完,边笑着揉肚子边道:“这事确实也怪宗主,怎么就那么心急呢?”好一阵工夫,她才平静下来,解释道:“这事要是属下在,当时就会劝何老爷子不要去的。”
我疑惑问道:“为何?坤阴宗和我魔欲同属八宗,也算得门当户对了,莫非他女儿已许了人?”
媚眼扫了我一眼,段阿娇又忍不住笑了一会,才道:“那任宗主心可比天高呢,虽在八宗,却向来看不起我们八宗中人,大家不过看在他大女婿的面子上,不敢过于为难他罢了。
否则以他这些年得罪的人,够坤阴宗灭三次不止呢!他却越发嚣张了,去年换月府霍府主也是为自己儿子求亲,还被他给拒绝了,再莫说宗主呢!”“那又为何呢?难道他连五府也不放在心上?”
师伯气已全消,这时听见还有这等事情,忙问道。我亦好奇,那任不肖再自大,看不上八宗中人倒还好说,连换月府府主也拒绝,就有些蹊跷了。
“嘻嘻!这在魔门中可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那任宗主属意的可还是魔尊高徒呐!只不过却是一边上赶着要嫁,一边狠着心不要,如此罢了!”
“是吴三公子么?”段阿娇笑着点头,道:“任宗主还想着美事,平日里着大女儿在魔尊和吴三公子面前可使了不少力。
可是魔尊不表态,吴三公子中意的却是姹女教花教主的爱徒白芳儿,那白芳儿小姐醋性甚大,吴三公子生怕人家误会了,平日里都是躲着任家父女的,今日坤阴宗匆匆离岛,只怕是任宗主这些日子在岛上又受了吴三公子闲气了。
这关头何老爷子赶着风头去,自然没有什么好话了。”听得我亦好笑,原来那任不肖倒是个势利之徒,亦算得魔门中另类了,只不过吴仁善喜欢姹女教教主爱徒,只怕也是为着自身利益,想必也是个极有野心的。
一切准备就绪,魔欲宗两艘座船扬帆出海。阔别月余,关向阳柳秋生之流已很是怀恋无量岛那满是红粉胭脂的味道了,毕竟这么长时间禁欲对男人来说都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我身边却有知书英奴两女,一派饱汉不知饿汉饥的模样,耳边不时传来后面柳秋生因孤寂难耐大声斥责教众的声音,而眼前关向阳亦是涨红了脸,在甲板上用力挥舞着他那把重达二十七斤六两五钱的大刀,直看得我想笑。
不过规矩如此,断不能允许下属出岛时还带女人家眷的。悠闲过了半天,我突然难得地想起练武来。
夕阳下,座船上并排拉起三条细绳,我在三条绳子间腾挪跳跃,脑中却在细细思索着“追波逐浪”一些细微之处,想是功力进步颇多,以前练功时不曾留意到的地方现在出奇清晰起来。
随着体内真气流转,身子越发灵活起来,我们魔欲的这项轻功绝技,是魔门一位前辈从游鱼随波逐流、自在觅食嬉游的动作中领悟出来的,算得是魔欲宗中名气最响的武学了,可是和鲁良交手让我知道,那看来还没学过一门好轻功的鲁良,身法灵活反在我之上,这让我心里很不舒服。
“好,有进步!今天就先到这里吧。”不知什么时候师伯已站在旁边,看我练得累了,出声打断道。向后一个漂亮的鱼跃,我翻身站在甲板上,奇怪地看着师伯。师伯向我招手道:“涟漪,来,今日我俩好好聊聊,关先生呢?阴大,去请关先生也来。”
我心中一动,师伯现在不论何事总是有意无意地让关向阳在一旁,这是为了让他真正地溶入魔欲,师伯助我良多啊。
挥挥手让英奴去搬三把椅子过来,知书端水给我清擦身上汗迹。这倭船够大,甲板上甚是宽广,不一会关向阳已到,师伯又让阴人抬了张桌子,提壶好酒摆上。赏着夕阳,三人围桌而坐,我刚练完功,汗凛凛的不想喝酒,便叫知书倒了杯茶来。
“涟漪,你倒是我魔欲难得的人才,你师傅师伯没看错你。”看着知书给他和关向阳倒上酒,师伯突然感慨道。“师伯何出此言?”我觉得很突兀,今天这是怎么了?我没做什么事啊。“嘿!”
师伯突然又冷笑一声,道:“你可知道,你二师兄、武进、莫四方之流,现如今是绝对不会再下工夫去苦练‘追波逐浪’的,所以我说你了不起,是个人才!”
“就为这个?”看师伯那么伤感,我怎么也想不到原因就是看到我偶然练了一会轻功。看我无所谓的表情,师伯继续道:“别小看这事,莫说你师兄们,就是你师傅、师叔和我,当年破身后又有谁肯再去练这功夫了?后来我被人家废掉,再不能近女人,时间有的是,可练功的心情就没了。”
端起桌上酒杯一饮而尽,我忙陪了一口茶。至于关向阳,平时就甚爱酒肉,现在又抹不下面子和我们相让客气,早提着酒壶在那自斟自饮了,桌上没了酒壶,知书无法斟酒,忙又到厨房去提了两壶来。
“你师伯我们师兄弟三个,你师兄们亦是三个,自进了‘欲火焚身’境界后,谁还想得起来我们这天下第六的绝世轻功来?谁还肯再去花一点力气做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