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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的是乐队的指挥,看见姐姐在便走了进来“都在呢。”指挥仿佛没有看见阿红一样对姐姐说。“你过来对对音。”阿红赶快说。“那你们先去对音,回来再化妆。”
于是,指挥领着姐姐向后台走“怎么这里一股汽油味?”临出门前他煽着鼻翼说。“其实不对音也没关系,”指挥一边走一边说“你人长得漂亮,歌唱得也好。到省歌舞团或者全总什么的也都有可能。将来前途无量!”“我不行,骒马上不了阵,现在腿就软了,汗都出来了!”姐姐俩忙推辞。
“你形象好,没关系!”导演连忙鼓励说“你的胸罩是f的吧?内裤是不是三x的!这都是本钱。要知道怎么用!”指挥很有看人的眼力。“你的汗挺香。”指挥把鼻子贴在姐姐的脸上嗅了几下后说,他的鼻子也不错。
“先不要忙着拒绝,考虑一下我的话。”指挥说“你要是有什么不明白想弄清楚的事情,演出结束后可以到我房间里,我们面谈。
这是我的房间号和电话号码,相信我的能力,我包你前途无量,闻名全国。做广告,演电影全没问题,当然,这里面的规则你是明白的,”一边走一边聊,根本没有对音。
转了一圈后,完全忘了出来目的的指挥把姐姐重新送回到化妆间,阿红还在那里苦等呢。“你的汗挺香。”指挥把鼻子贴在姐姐的脸上蹭来蹭去的嗅了几下后说。“你先不要忙着拒绝,考虑一下我的话。”
指挥说“你要是有什么不明白想弄清楚的事情,演出结束后可以到我房间里我们面谈。这是我的房间号和电话号码,”指挥说着掏出一张名片,上面“博士”、“著名”、“评委”、“主席”balabala的头衔一大堆“相信我的眼力和能力。
我包你前途无量,闻名全国。做广告,拍电视剧,演电影全没问题,当然,前提是你必须明白这里面的规则,”指挥接着说,他们一边走一边聊,根本没有对音。
转了一圈后,完全忘了出来目的的导演把姐姐原封不动的又送回到化妆间,阿红还在那里攥着空心拳头,走来走去的苦等呢。“你要是有空,明天我请你喝咖啡。”指挥走到门口,回头加了一句。
如今谁要是说喝咖啡,便好像身份搞了不少,哪怕你是个要饭的,只要喝了咖啡便可以直接去演口了“服装也不行,”阿红上下打量了一番刚刚回来的姐姐说“演出就不要穿掐腰的了。”她指的是警校的制服。“我没有别的衣服,”姐姐说。
现在中国的城市女孩一般都有很多套衣服,大多数都是从网上买的。
亲,其中很大部分穿过一两次后就不穿了,再往后就过时了,她们的兴趣往往更注重买的过程,第一天穿过后如果没人夸便去压箱底了,但是老式家庭仍然简朴。姐姐便是那种简朴的人。
“我给你找。”阿红马上翻箱倒柜,从以前演出后剩下的服装中找来一套松松垮垮、满是折子的秧歌服,红裤子绿袄,跟水萝卜似的。据说上次用还是在人民公社好的那个年代。
“穿上试试,”阿红说衣服好像是给那些胖女人准备的,上下一边粗的筒子,正好符合阿红“不许掐腰”的规定。
姐姐穿上后胸部有点紧,胸以下挂着,中空,咣里咣当的。裤子的裤腰很肥,松紧带就和没有一样,裤子只能挂在屁股上,没屁股的可惨了,据说当年一不留神便掉到脚踝了。
必须加一道警用腰带才不向下掉。要是放到今天,那帮坏小子看节目钱肯定要打赌猜女演员的“那个”是“什么颜色的”“以后不要老这么勒着,弄那么深的沟给谁看?知道的说你胸大,不知道得还以为你在勾引人。”
阿红把姐姐服装的扣子一只扣到脖颈,顺便托了托姐姐的乳房“真沉”她说“我要有这样的胸是不是跟妖怪似的?”
她不自然的笑了笑,正在试衣服,政委风风火火的闯进了化妆间,好多演员惊叫起来,捂胸盖阴的都有,四处乱躲。“你出来一下,”政委朝阿红招了招手赶快退出去了。
“接来了吗?”阿红出门便问“前天已经到了,不说这个,你们准备得怎么样?”政委问。“没问题。”“大首长可专门问到了这个节目,而且指定我们演。所以必须演好。”“是。”阿红敬礼说。
演出的地点在警校小礼堂。台下摆着十几张大桌子,省、市的主要领导都在,一边吃饭、喝酒,一边看演出。这是21世纪初中国官场的风气。这是气场,小一点的单位都没有能力搞这个。“下面是今天最后一个节目“天南南””主持人报幕说。
终于到了阿红的节目了,阿红不愧是天南警校的高级教官,多才多艺。跳起舞来一点不含糊。她鲜红的拖地长裙像旋风一样打开又合上,风雷激荡。几十人的伴舞动作整齐划一,踏地有声。连编带排只有不到24小时的伴奏音乐如水银泻地,一气呵成。
指挥使出了全身解数,手中的小棒带出了雷霆万钧。相比之下,最后才缓缓出现的“天南南”的歌声却显得那末微不足道,那么不起眼,它轻轻的来,了。
天南南,天南南天润水,水润天云浸瘴林难见日雾笼滩头打渔船“好”政委一声叫好,大家一起跟着拼命的鼓起掌来。互相交头接耳“咱们天南的歌吗?怎么没听过?”
天南南,天南南长歌一曲百千年帝王将相寻常过百姓家中干坤传正如它轻轻的走了:姐夫处理完传销案子回到了警校。
虽然案子的关键人物全跑了,但那终究是其他部门的工作。自己也很累了,于是几天来终于有了回家和姐姐团聚的日子。
姐夫直接回到警校小礼堂,虽然没有请柬,但是守卫的小警察都是自己的学员,很容易就放进去了,进入礼堂后自然有狐朋狗友端酒、夹菜拉凳子,这时正是最后一个压轴戏。
“看不见弟妹啊?”有教官问道。“声音是她的。人在后台唱。她可不是喜欢抛头露面的那种人。”姐夫什么都知道。演出结束了“首长说两句吗?”看到曲终人未散,徐书记建议说。
“好啊,”首长看到这样的场景自然兴致也很高。“同志们,”大首长润了润嗓子“今天在场的都是咱们自己的同志,我就说几句家里的话。首先我再次代表中央感谢大家。
你们这次的成绩非常了不起!也许你们还不知道你们这次胜利的重要性。大家知道目前最重要的斗争在什么地方吗?”大首长自问自答道“不在钓鱼岛,不在南海,而是在我们的头上!”
大首长用手指了指天上“这个战场如果拿下来了,我们失去的岛屿一定能够夺回来。失去了这个战场,夺回来的岛屿早晚还要丢!”
然后大首长献花,与演出人员合影。大家纷纷涌到台上和大首长、市委领导旁边握手,合影留念大首长讲话时,阿红连衣服都没换便悄悄的站到了大首长的旁边,抬头眼巴巴的望着大首长。
政委看到连忙把她拉到一旁,贴着耳朵说“太显眼了,别那么烧包。去把衣服换掉。”事情怎么那么寸?当阿红换完衣服的时候大首长已经走了,大首长今晚继续下榻市委招待所。
“大家刚才吃好没有?”送完客人回来后政委问到,没等得到回答他接着说“没吃好的,还有那些有演出任务或保卫任务没吃上饭的,大家都过来。夜宵马上就好。今天咱们有酒没规矩,一律放开。炊事员也过来吃,吃完不收拾,明天再说,”
“好!”礼堂里顿时更加热闹了“咱们回家吧,不吃了。”姐姐看见花红柳绿的姐姐赶紧拉住她说。“那你先回,把家里收拾一下,烧壶开水把暖瓶灌上。我换了衣服,请完假就走。”姐姐说。
“今天没来例假吧?”姐夫拉住姐姐悄悄问。“色狼。你回家等着吧。”姐姐娇嗔的说。姐夫兴高采烈的走了,嘴里哼的正是天南南天南南,天南南哥在岸上妹在船玉指芊芊町兰盛不见妹子只见莲“报告政委,阿红主任,我可以回家吗?”换完衣服的姐姐顾不上卸妆便找到阿红,敬礼后说。
阿红点了点头“大康回来了?悠着点啊。别忘了明天早上出操。”
“慢点,”政委叫住姐姐说“你脸上怎么回事?”阿红拉了拉政委的衣角,背对着姐姐,眼睛看着别的地方,却把头靠近政委后蚊声说到“你闻不到汽油味吗?我找不到腮红了,一着急打的鞋油。”
弯下腰听阿红说话的政委差点笑出声来“那您也用不着打这么多呀!”他心想,然后强忍住笑对姐姐说“回家后先洗把脸。别把大康吓着。另外注意:从现在起到洗脸前不要点火做饭,见到抽烟的躲远点走”说到做饭,政委忽然想起点什么“等一下,你把这个拿上给大康,”政委正在找给姐姐的东西,市委办公室的人领着一个外单位的人来了。
政委只好停住手上的事情,直起腰来。市委的人咬住政委耳朵十几秒。“别人不行吗?”政委满脸疑惑的问,表情突然严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