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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双双身上蒸腾的香气便多了一丝撩人心瘾的骚味。这难道就是那种所谓“媚汁天生”的女人,稍一撩拨就汁液淋漓?我忍不住将一直撑门的手放下,随即,背后的压力便将我推得死死地压在双双身上。
与此同时,我的肉柱深深陷入了双双的股沟之中,那里的热度、湿度、紧贴度以及那种察觉自己明显过份的刺激感,令我不期然地再次打了个冷战。
我开始随着巴士的晃动节奏摇动下身,时轻时重地在双双的两瓣丰润股肉中间摩擦,那本来就薄而滑的布片似乎越来越腻滑了,我爽得头晕眼热,好几次忍不住在双双的耳边低声呻吟,然后“你爱我吗?”
双双忽然以一种酸冷到吓人的声调问我,这声音委实太小,要不是我当时已经全身紧压着她,并且整个脸都贴着她的颈窝的话,我根本不可能听见,但我毕竟听见了。
这一声低不可闻、几近乎呻吟、早已在无数爱情故事中被写烂了的、老土到可悲的陈年金句,却令我瞬间想起了青青,想起了青青那凄凄的呜咽声。明明人家又不是因为我而哭泣,我却可笑地以为自己刚刚所做的一切会惹哭她。
明明知道她根本不在乎,我却白痴地以为自己有资格令她伤心。明明想要陶醉在双双紧窄潮湿而温软的股沟之中,却神经短路地忽然瘫软下来。
这一路上我依然不得不紧贴着双双,但却再连一丝所谓的欲望都没有。脑海中不断回响着自己曾经说出的那一句句真实的谎言。“我会爱你一生一世因为你是我的女神。”“除了你,我不相信自己还能爱别人。”
“我要与你一起慢慢变老”“有违此誓言,天打雷公劈。”interlude双双:我为什么要问那句话?其实连我自己都不明白。从计划执行的角度,无论任何时候问那句话都是愚蠢的。那只会令他想起那个女人,而不是我。按照计划,那句话只能由他来问我。
按照计划,当他向我问出那句话之后,我就会将他一手推下悬崖,然后,我就可以冷眼旁观,享受将这贱人摔至粉身碎骨所带来的乐趣。本应是这样,但事实上,是我先问了,真失败。
这究竟是因为在那个情况下,我知道唯有这样做才能令他停下来,还是因为我不甘心一个男人在和我发生亲密接触的时候,心里面却竟然没有我?更可恨的是,当他因为另一个女人而疲软下去时,我心里居然涌起了一股酸锐的刺痛。
我宁愿相信,这只是一种单纯的耻辱感,只是因为无法接受一个男人竟然宁愿沉浸在对另一个女人的虚幻哀伤之中,也不愿意侵犯我。这只是一个自尊受损的少女正常的生理反应,别无其他。怎样也好,事实是这个人渣又一次带给我屈辱,为了洗脱这斑斑汅点,我没有选择。
先撩者贱,要怪就怪你自己,贱人。interludeout我心神恍惚地被双双拉下巴士,又傻傻地被她拉到一间女装店,最后,她让我在柜台前面坐下。我呆呆地看着那个女人来来回回地试衫,不期然地觉得这幅图景带有一种奇妙的温馨。我渐渐回过神来。
想起还要拜访客户,连忙一看手表,刚刚十一点,马上赶过去还有机会。我站起来四处张望,正好发现双双从试衣间款款步出。她穿着一身暗蓝色套裙,看上去非常有ol气质。我说:“很顺眼,就这套吧,快走,再不走真的来不及了。”
她甜甜一笑:“你不给钱我怎么走?人家要追我们九条街的。”我一时反应不来:“为什么要我给钱?”“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知肚明。”她垂着头,做出一副不胜娇羞的样子,顺势转身向旁边站立的小姐问:“这件多少钱?”
“这件正在做特价。”那小姐露出个鬼艳的笑容,然后报了一个相当于我半个月薪水的价钱。“我身上没那么多cash。”我抹了把汗,心存侥幸地说。“可以刷卡的嘛,猪头。”
双双一脸奸计得逞的媚笑,看得我几乎想夺路狂奔,但这妖女早已经死扯住我,扯得我头皮发麻,偏偏这时候那小姐又过来加一句:“先生,刷卡请到这边。”
我心中咒骂:nnd,叫鸡都没这么贵。一面不情愿地掏出钱包,一面寡廉鲜耻地问:“难道你的裤子被我捅破了?”
“那倒没有,不过,湿成那样你叫我怎么穿出去见客?”想不到双双回答得如此直接,连那小姐都不禁掩嘴偷笑。我窘得无地自容,只好以极快的速度输入密码,冲出店外。“别不满了,里面那件的钱还没和你算呢!”双双嘟着嘴说。
“咦,对了,换外面不换里面有什么用啊?”“猪头,你怎么知道我没换?”双双红着脸说。“我又没看见。”“要你看见,你就想!”双双狠狠地捶了我一下。从客户处出来。
近十二点,于是和双双去了间西餐馆。不是我腐败,是这个妖女威胁我的。“你爽了那么久,不补偿我一点怎么行?”她厚着脸皮直嚷嚷。
“据说有人爽得尿裤呢,是不是也应该表示一下啊?”她咬牙切齿地说:“警告你,敢说出去,我切了你!”“你不说我就不说,说出去我也没好处,而且当时我也很被动。”
“得了便宜还卖乖,你真是个贱人!”她一叉向我刺来,我连忙用刀拨开。“好好,算我不对,我真的不会说出去,来勾勾手指。”
两只大小悬殊的尾指相勾,而双双那纤巧的尾指看上去比小孩子的大不了多少,我又忍不住犯贱取笑她:“好小的鸡爪。”
双双眼神凌厉地盯着我,忽然出击,右手叉子一下虚晃,左手重重的一记直拳,正正打中我的鼻尖,立时间鲜血直流。
“祸从口出,死有如辜!”双双凶狠地下断语。这令我意识到,这一记直拳和这一句断言,显然是她早就想施在我身上的绝杀。
我咧牙咧嘴地抹着血,却奇妙地感到一丝难以言表的幸福。玩完,看来自己是个m。怪不得总是不幸缠身,怪不得人家说悲哀都是自找的。
怪不得我后来竟然会爱上这个妖精。这都是命,命中注定我要死在她手上,这一点在多年后看来,实在是非常之明显。这是我人生中第一个几乎触手可及的救赎,却被我错过了。
第二个救赎出现在多年后的那个清晨,当青青在我怀里垂着泪问我为什么要对她说那一番残忍的话时,我知道,只要一句话就可以将她夺回我身边。只要我说出曾经说过的那无数谎言中的一个。只要我说得出。只可惜,我说不出,连一个都说不出。
青青:五年前他在我心上刺刻的伤口一直没有结疤。五年了,那个伤口还是不时地沁血,尤其在夜阑人静、惊梦碎醒的时候,甚至连那滴血的声音都能听见。
只觉得心里极酸极冷,酸冷得想要将那东西一刀挖出,但等到我终于有勇气把它挖出来、并将它捧到那个人的面前时,我却看见了他脸上闪过的那一丝迷茫。
忽然间,我感到一阵可怕的空虚。伴随着空虚而来的是瞬间的眩晕。一股血崩般的恐怖冲动汹涌而至。
我感到怀里的青青在发抖,连体温也渐渐变冷,她的眼神很空很暗,脸色极度苍白,整个人竟似中了邪一样“青青,青青,你别吓我,青青”“告诉我,你还爱我吗?”青青低喘着说。
“我曾经说过,我会爱你一生一世”我艰难地呢喃。“现在呢?你还爱我吗?”“嗯,要怎么说你才相信”
“你骗我,连你都骗我”青青垂泪饮泣。说谎向来不是我的强项,从前如此,现在亦然。每个人心里面都筑有堤坝,以便将所有不肯示人的情绪都倾倒其中,但当堤坝有了裂痕。
而又得不到修补,那么,它总有一日会崩溃。我很善于筑坝,也很精于修补,因此我的堤坝从未崩溃过。
但我仍然清楚知道,当一个人的堤坝崩溃的时候,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等,等它完全泄洪,排尽最后一滴眼泪,或者鲜血。
多年前我曾经见过青青这样哭过。当时的我无能为力,但是很心痛。事到如今,我明明知道自己可以做些什么,却什么也没做。心已死,自然不痛亦不酸,所感到的唯有怪异。就好像看着曾经的自己,其实我和青青,根本就是同一种人。
“为什么一定要等到失去的时候才懂得珍惜?既然是这样,我不会让你得到的。”某妖精曾经这样对我说过。据说是出自一部经典到人神共愤的电影,名字叫做东邪西毒。青青:原来这就是心碎的感觉。
看着满地血淋淋的碎片,一股幻灭感由然而生。那个男人,果然很残忍,在我痛哭失声的时候,他竟然一动不动地看着我,那眼神,仿佛看一出奇妙的大戏。
随着眼泪渐渐干涩,我开始明白,某种东西已经永远地离我而去,这将是我第一次、最后一次、唯一一次的红杏出墙。我抚摸着曾经心爱的人儿,轻佻地想,便宜你吧,就当是留个纪念。
青青的手在我的身上慢慢游动,那轨迹的残影令我想起自己身体上飘逝的岁月。那毫无意义的日日夜夜。我既无从后悔,也不觉得遗憾。曾几何时,那个忧虑着想要快快长大的男孩已经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