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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阳光普照,千吻找到机会,溜回空汤汤的家里。Www、QΒ⑸。coM/
她手忙脚乱,胡乱收拾,想速速赶回上官家。要是被杜鹰扬发现,她偷偷离开保护范围,那她可就有得受了。
说实在的,她不怕挨骂,更不怕挨打,就是怕他生气。
杜鹰扬一旦被惹火了,目光会变得格外森冷,笔直的子着她,四周的温度迅速降低。她见识过几次,每次都只能落荒而逃,窝进棉被里瑟瑟发抖。
但是,怕归怕,有些事情还是非做不可。
“我回家一趟拿些东西,应该也不要紧吧?再闲下去,我的脑子都要生锈了。”她自言自语,拿了一口大皮箱,就把东西往里头塞。
那天走得仓促,她被杜鹰扬拎着,丢上车子,什么工具都带不走,现下见到这些宝贝工具时,差点没痛哭流涕。
“好了好了,我的动作必须快点。”她喃喃自语,费尽力气扛着巨大的皮箱,缓慢的往门口移动。杜鹰扬下午在开会,她只有三小时的时间。
这皮箱好重啊,为什么几件工具,跟几叠蓝图,就会这么重?她气喘吁吁的搬着,实在想不通。
两双男性手臂伸来,主动伸出援手。有人帮忙后,负荷减轻许多。
千吻停下来喘气,擦擦粉颊上的汗水。哪里来的好心人?她满心感谢,粉脸下堆满了笑,准备道谢。
“谢谢你们,嗡帳─”擦汗的动作忽地僵住,不对啊,这两个人是谁?
她瞪着眼前两张陌生的男性脸庞,可以确定,不曾见过他们。虽然几天没回来,但她可没走错屋子,这两个男人在她家里做什么?
“这是要搬到门口去的吗?”其中一个男人问道,抬头望着地。
“呃…好。”她小声的回答,贴在墙壁上动也不动,汗水都变冷了。
如果是来拜访的新邻居,起码手里会捧着自制的蛋糕、或是煲汤卤味一类的当见面礼吧?这两人的打扮一点都不家居,还穿着灰黑色的西装,谨慎的表情像是要迎接嘉宾。
两个男人将皮箱搬到门口,才缓慢的走回来。“黎小姐,我们久候多时了。”两人恭敬的说道,却挡在她与大门之间。
听到对方说出她的姓,她的心直往下沉,冷汗流得更快。看样子,费心狡辩也没用了,这些人已经把她的底摸得一清二楚了。
“你们找我有事吗?”她明知故问,还在假装坚强,实际上双腿已经在发抖。
“我们是‘洛尔斯’的人,已经在这里等待数天了。”男人自我介绍,口吻温和,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温文儒雅。
千吻的眼睛瞪大,连呼吸都停了。
她就知道!一看见这两个人,就觉得他们绝非善类!
完蛋了!她莽撞的回来,等于是自投罗网,如今身陷危险不说,要是被杜鹰扬知道,就算侥幸从虎口中救下,她也肯定吃不完兜着走!
另一个男人探手入怀,掏出一张扑克牌,放置在桌上。
“黎小姐,我们奉了黑先生的命令,邀请你前去详谈。”他说道。
瞪着那张扑克牌,冷汗像瀑布开始哗啦啦的滑下。千吻的表情僵硬,很缓慢的往后退。
“不用了吧?我跟他没什么好聊的。”黑杰克决定找她开刀,执行复仇大计了吗?
“请别拒绝,黑先生很有诚意的,要我们务必将黎小姐带到。”言下之意,就是不管她拒不拒绝,都要把人扛去就是了。
千吻勉强挤出芙容,那表情却比哭还难看。
“是吗?那我去做些准备,一会儿就跟你们走。”她的双腿发抖,勉强拖行着走向二楼。
一离开两人视线,她迅速奔向卧室,笔直的住窗户扑去。
跟他们走?想得美啊!她要从二楼的窗户逃出去,坐上车后再嘲笑他们的粗心大意。
砰的一声,她撞得头昏眼花,窗子没有如愿打开,玻璃上只出现几道裂缝。看得仔细些,会发现窗外全被钉上铁条。铁条焊得很结实,成了名副其实的铁窗,屋内的人成了被囚禁的罪犯。
这些王八羔子封了她的窗户!
她狠狠的踹向铁条,窗子还是文风不动。“混蛋,又不是做防台准备,钉这么牢做什么?”
看样子,“洛尔斯”的人倒也不笨。不过山不转路转,路不转人转,她可是“武者”呢!凭这些铁条就想锁住她,这些家伙还是太天真了些。
千吻打开衣橱,东翻西翻,总算找到适用的东西。她简单的检查后,来到窗口──
轰!
一声轰然巨响,整座屋子都震动了。别说是铁条了,连墙壁都破了个大洞,整个窗子都被轰开了,铁条咻的一声,飞散得老远。
当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时,千吻已经从墙壁的大洞一跃而下,虽然动作笨拙,不过还是安全着地。这两个人肯定没想到,她衣橱里还藏着火箭筒,能够轻易的把窗户轰开。
她转过身来,双手插在纤腰上,得意的看着刚完成的“大作”只差没有纵声狂笑。“开玩笑,我哪里是这么容易就被抓住的?要抓我?回去再等个…”
“黎小姐,我们可以出发了吗?”恭敬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千吻极为缓慢的转过头,赫然发现其中一个男人,好整以暇的站在她身后,像是早就预料到她会来这一手。
“笨蛋才跟你们走!”千吻喊了一声,当机立断,迈开双腿就准备开溜。
才跑没几步,她就觉得脖子一紧,强烈的力道把她拖了回去,差点截断她的呼吸。“呃、咳咳咳,放…放开…”她反手一握,发觉对方竟抛绳勒住她印颈项。
又有脚步声传来,连忙握住绳子,免得千吻当场被勒死。“住手,黑先生吩咐过,要留活口。”
扯住绳子的人哼了一声,把绳子甩开。
“黎小姐,得罪了,我们必须将你带回去。”男人说道,就着勒住她的绳子,俐落的绕了几圈,将她牢牢绑上。
千吻可不是普通的弱质女流,哪里会乖乖听话?她用力挣扎,甚至野蛮的张口就咬,还好对方闪得快,否则非被她咬下一块肉不可。
“可恶的家伙,放开我,你这是在做什么?啊!不要…唔、唔唔唔唔唔!”布块塞入嘴里后,连咒骂都变得模糊了。
“好野蛮的女人。”
“‘绝世’的人全都是不可理喻的。”那人下了结论。
好过分,趁她不能说话,竟然敢说“绝世”的坏话,他们才不可理喻呢!她扭动得更厉害,伸脚去踹他们,存心不让这些人好过。
但是双脚毕竟难敌四手,更何况还是两个大男人,她的连环踢根本起不了作用。两人扛着她,打开一辆巷子旁的车子,准备把她住里头扔。
“放下她。”极为冰寒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两个男人僵住,警戒的回头。
听到那声音,千吻的身子也跟着一僵,马上就知道救兵赶到。但是,她却没有半点惊喜,反而开始有些胆怯:心中紧张的程度,大概不比这两个“洛尔斯”的走狗低。
怎么办?杜鹰扬肯定是气炸了!
“她是黑先生所邀请的宾客。”扛着她双脚的男人说道,声音僵硬,显然也认出来者何人。
“护卫”杜鹰扬,被同行暗地里称为“死神”没人敢得罪。去年,他了结仇家的事迹,被人广为流传,据说对方死得凄惨无比,如今坟上的草,长得都比人还高了,惹怒他,绝对就只有死路一条。
“放下她。”这一次,语气中多了不耐。
扛住她头部的那个人,大概被吓糊涂了,往旁边一跳,本能的就松开手。
咚的一声,千吻的头结实的摔在地上,疼得她龇牙咧嘴。“唔!”被堵住的小嘴,发出一声痛鸣。
该死的家伙,要松手前至少也说一声嘛!双手被绑住,她又揉不到痛处,难受极了。
松手的那人住绑退,满脸惶恐。他已经松手了啊,为什么护卫的目光看来却更可怕?
另一个不知该说比较有骨气,还是不想活了,他虚张声势的说道:“为什么要松手?我们…”话还没说完,同伴就扯着他往后退,使他也松了手。
又是咚的一声,千吻疼得眼睛一花。她艰难的翻过身,笨拙的坐好,一抬头却发现那两个人已经吓得脸色惨白,视线凝在她的背后。
灼热的呼吸,伴随着她日渐熟悉的男性气息传来,她不用回头,就知道杜鹰扬已经来到她背后。
“没事吧?”低沉的声音在上方响起,他拿开她嘴里的布块。
“没事。”千吻低着头,缩紧脖子,任凭他解开绳索,一双滴溜溜的大眼从左边看到右边,再从右边看到左边,就是不敢看他的表情。
杜鹰扬的怒气辐射而出,站在他身旁,她都觉得像是快被那团怒火烤焦。这一瞬间,她甚至怀疑,落入黑杰克的魔掌,都比被杜鹰扬救回去来得安全。
肩膀上一个有力的按压,逼得她转过身去。她瞪着他胸口,还是不敢抬头。
老天,就让她现在昏过去吧…
苍天无语,莫非觉得她罪有应得?
黝黑的指掌伸来,捏起她的下颚,逼迫她看着他。她硬着头皮,只能抬头。
“没受伤?”杜鹰扬沉声问道,脸色阴沉,黑眸里有跳跃的火灼。
千吻摇摇头,紧张的吞咽口水。“呃,我只是想要回来拿点束西,以为能够尽快赶回去,没想到就遇到他们了。”她为自己辩驳,想要脱罪。
黑眸一眯,没把她的说词听进去,反而将她的下颚抬得更高,瞄见雪白颈项间,被绳索摩擦出的瘀伤。
“他们弄的?”杜鹰扬问道,双眸危险的眯起。
“呃,只是小伤,不痛的。”千吻匆忙说道,察觉到他的怒火烧得更加炙热。
呜呜,她不是故意要弄伤自己的啊!“要是你没说,我还没感觉呢!真的,不痛不痛不痛。”她连连摇头,加强语气想说服他。
杜鹰扬扫了她一眼,表情还是很难看。很明显的,他没被说服。
“到一旁去。”他淡淡说道。
领到缓刑的圣旨,千吻连滚带爬的躲到一边去,没胆子在此刻违逆他。
“你还真有胆子啊!”娇慵的声音传来,跟眼前一触即发的危险气氛格格不入。
千吻转过头去,发现始终藏身在角落的美丽女人。“你怎么也来了?”她诧异的瞪大眼睛。
上官媚耸肩,抚摩着怀里的波斯猫。猫儿舒服的眯起眼睛,从喉间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会议开到一半,杜鹰扬听到你失踪的消息,气得差点把守门人杀了。我提醒他时间宝贵,他才罢休,迅速赶了过来。也幸亏来得早,不然你肯定要被带走了。”上官媚偏着头,瞧着那两个瑟瑟发抖的倒楣鬼。“嗯,看样子不需花费太多时间。”她下结论。
“花费时间作什么?”千吻小声的问。杜鹰扬是打算给他们一些教训吗?其实他不用大惊小敝啦,她只是有了一些擦伤,又没受到什么委屈。
上官媚笑而不答,示意她转头看去。
三个男人僵持着,气势强弱却一眼就可以判定。
“想怎么个死法?”杜鹰扬淡淡的问道,薄唇上甚至有一丝笑意,看得人不寒而栗。打从瞧见千吻颈间的伤痕那一瞬起,他就动了杀念。这两人伤了千吻,他要让他们死无全尸!
两个人震了一下,勉强稳住身子。“杜先生,这是个误会,我们只是想邀请黎小姐去作客。”
就算保护黎千吻是护卫的职责所在,他也不该如此愤怒。他的反应,像是黎千吻不只是伙伴,更是心爱的女人。
“你们伤了她。”语气仍是平淡的,却已经宣布了他们的罪状。
紧张累积到临界点,先有人沉不住气了。
“黑先生只吩咐、要留那女的活口!”其中一人吼道,动作迅速的探手入怀。
这一次,拿出来的可不是扑克牌,黝黑的枪枝在阳光下一闪。“去死吧!”那人喊道,举枪瞄准。
千吻瞪大眼睛,连呼喊都还没来得及脱口,事情已经在转眼结束,她连替杜鹰扬担心的机会都没有。
枪枝还没能瞄准,高大的身影以诡异的速度窜上前,迅捷得让人诧异。他以流畅的手法握住枪枝,旁观的人连眼都还来不及眨一下,枪口已经转了向,被塞进对方的嘴里。
“这是你们的答案吗?”杜鹰扬狞笑着,表情残酷且无情,让人绝不怀疑,他会当场扣下扳机。
嘴里塞着枪的男人猛摇头,几乎要哭出来,他的脑子里已经浮现,自己脑浆溅满巷道的可怕画面。
横竖都是死路一条,另一人决心放手一搏。眼见机不可失,他卑鄙的展开突袭。
手往一旁摸去,刚好就摸见了之前被千吻轰得四处散落的铁条。他握紧铁条,猛的往杜鹰扬的后脑勺敲去,存心置人于死地。
“啊!”这一次,千吻喊出声来了,一颗心跳到喉咙,差点没迸出来。
森冷的双眸淡淡一扫,持枪的手分毫未动,另一手轻易的一挡,借力使力,不但连铁条立即折断,连那人的手臂也扭成不自然的姿势。
巷道内响起啪的一声,清脆却绝不悦耳,让人联想到折断鸡骨头的声音。凌厉的哀嚎声响彻云霄,那人脸色青白,身躯痉孪,在杜鹰扬的掌握下抖个不停。
杜鹰扬仍是维持冷酷的神情,没半点怜悯,单手一挥,先扫下对方下盘,接着挥手一扬,一个成年男人竟像个破娃娃,笔直撞任旁边的坚硬墙壁。
又是一声哀嚎,那人的头往旁边一偏,马上就昏了过去。从双腿扭曲的奇特角度看来,腿骨大概已经断成好几截了。
眼前的画面让千吻惊骇得无法动弹。为他担忧的情绪,已经转变为震惊。
她只是一再听说,杜鹰扬有多么可怕,却是第一次亲眼证责。眼前的男人上,完全就像是另一个人,冷酷得感觉不到温度,残忍的屠杀到手的猎物。
这难道才是杜鹰扬的真面目吗?但是,她之前从也那里感受到的情绪,偏偏又是那么真实而人性化,她分明看到,那双阴鸷的黑眸里,也有过温柔的情绪…
不,不对!他绝对不是这么残酷的人!
“阻止他!你是‘绝世’的领导人,他该会听你的命令。”千吻慌乱的说道,握紧上官媚的手臂,视线不敢离开杜鹰扬,怕一分神,他就已经痛下毒手。
“他不会听我的。”上官媚抚着猫儿,冷眼旁观,不打算插手。
“我不要他杀人。”千吻跺脚,急得快哭出来了。
“那就去阻止他,他大概只会听你的话。”上官媚转过头来,晶亮的凤眼子着千吻,若有所指的一偏头,示意她自个儿去处理。
他只会听她的话?怎么可能?她真的对他有那么大的影响力吗?
千吻咬紧了红唇,没有时间多想,已经三步并两步的扑上前去。
“不要!不要杀人!”她从后方猛力一抱,双手环住杜鹰扬的腰,还能感觉到他毁天灭地的愤怒。
“放手。”杜鹰扬的声音,透过身躯传来,仍可以听出他的不悦。
“除非你放开那个人,否则我也不放。”千吻甚至把双手放在他坚实的小肮上,用力扣得紧紧的,十指扭成十个白玉小结。她下定决心,要从他的手下救出那个人。
老天,从狮子嘴里救出肥肉,可能都比这个容易!“他们伤了你,就该死。”他重复宣布罪状,冰冷的视线逗留在对方惨白的脸上。
好可怕的愤怒,像是要吞噬所有,逼着仇恨与自身玉石俱焚。她好害怕,不是怕虱中的他,而是怕他的神智被这些愤怒吞没。
“不,不要杀人,我们回去。”她闭紧双眼,用尽力气抱着他,纺就算是被怒气波及,也绝不松手。“我们回家去,好不好?”她用力喊道,泪花在眼里打转。
不知道是话里的哪个字眼,意外触动了某个开关,千吻惊愕的发现,所拥抱的身躯逐渐软化,愤怒的氛围,像是遇到阳光的雪,慢慢的融化。
半晌之后,杜鹰扬转过头来,低头子她,目光深邃难解。
她则半张着唇,不知道是什么使他改变主意,愿意听进她的哀求。
杜鹰扬看了她许久许久,久到她几乎以为,世界就要消失,而那目光,将看穿岫的灵魂。她不明所以,有些困惑,却在深邃的目光下无法言语,只能愣愣的回望着他。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杜鹰扬的怒火已经消失不见,那两个人不再有性命之忧。
半晌之后,杜鹰扬下了命令。“滚。”他简洁的说道。
死里逃生的松懈,让那人跪在地上,差点没抱着千吻的腿猛亲,感谢她的救命之恩。扛起仍旧昏迷不醒的同伴,那人迅速上车,猛踩油门,用赛车的速度狂飙而去。
始终藏身在角落的上官媚走上前来,美丽的脸上有着一抹笑,像是看到什么令人满意的画面。“闲杂人等都走了,我们也该回去了。我先通知衣笙待命,等着帮千吻治疗伤口。”她微笑说道,轮流看着两人。
“是该回去了。”杜鹰扬莫测高深的说道,再度眯起眼睛。
怒火死灰复燃,虽然不像之前那么吓人,却还是清晰可辨。杜鹰扬的视线重新落回她的身上。
千吻缩缩脖子,知道大去之期不远矣。她怀疑,今天的厄运还没有结束。
明明是燠热的夏天,五角星建筑群里的温度,却低到能养企鹅。
起店室的地板上,一只企鹅胆怯的滑动。看得仔细些,才发现以蠕动方式前进的人不是企鹅,而是千吻。
起居室里有着不少人,全忍着笑意,袖手旁观。
“你生气了?”她以最小的声量问,吃性的推推杜鹰扬的手臂。
黑眸扫来,瞪视着她,没有回答。只是一眼,四周就刮起寒风。
呜呜,好冷好冷啊,哪个人麻烦生个火来取暖好吗?
一身白衣的衣笙走进起居室,儒雅的脸上带着笑。他手中拿着葯膏匣子,在走动时,衣袖里透出淡淡葯香。
“千吻,仰起头来。”他吩咐道,感兴趣的看着眼前这一对男女。
千吻维持求饶姿势,已经长达一个多小时,杜鹰扬却始终不开口,只以阴鸷的眸子揪着她。
她乖乖仰头,露出颈间的刺眼红痕,让衣笙检视着。
“不要生气嘛,我不是故意的,哪里会知道,他们就在我家外头守株待兔?”她第无数次扯着杜鹰扬的衣袖,想祈求原谅。
他看了她一眼,光是看眼神,就知道他在骂她笨。
“其实,也没发生什么事,说不定你没来,我也能安然脱困。”她小声说道,一脸的无辜,想强调自己并不是软脚虾。
这一次,目光变得凌厉;之前是深秋,这回就肯定是严冬,而且,还是那种圣婴现象造成的超级严冬。
她快冻僵了!
“千吻,伤口不深,但是我替你擦些葯消毒好吗?”衣笙露出温和的笑容,亲切的询问,动作缓慢得很,存心想多留些时候,观看眼前这有趣的一幕。
最近“绝世”里不少人皆是红鸾星动,就连最让人畏惧的杜鹰扬,竟也跟迷糊清丽的千吻扯上关系。看来他必须舍下国外的义诊,尽速赶回来才对,省得错过精彩片段。
别的不说,光是千吻能遏止虱中的杜鹰扬,这点就够让人跌破眼镜的了。这冷酷的男人,此生唯一的弱点,难道就是这个小女人?
情字,真是让人匪夷所思啊!
千吻漫不经心的点头,仰头任凭衣笙处置,视线却还黏在杜鹰扬脸上,小脸上满是不悦。
这男人怎么度量这么小?她都道歉半天了,他却还酷着一张脸,要不是看在他之前乖乖听话、没动手杀人的分上,她早就耐心用尽,对着他拍桌子大吼了。
颈项间先是感到一凉,接着是针刺般的疼,她措手不及,疼得惊叫起来。
“啊,好痛!”她惨叫一声,连忙退开,双手护住颈项,不让衣笙再擦葯。
冷漠消溶,黑眸迅速扫了过来。任何人都看得出,他眼里有浓烈的关心。
“这葯膏能消毒,不过会有一点刺痛。”衣笙先停手,开口淡淡解释。他看向杜鹰扬,直到对方点头后,才又往千吻走过去。
“不要了,那会痛。”千吻慢慢往后退,可怜兮兮的说道。
“给小阿子看见,可是不良示范。”上官媚开口说道,伸手指向门口。定睿跟小釉,被那声惊呼吸引过来,在门前探头探脑。
糟了!之前小釉哭着不打预防针,她还义正辞严的告诫小女孩,打针一点都不痛,这会儿她只是擦擦葯,就疼得到处躲,以后还拿什么树立母亲风范?
当她还在迟疑的时候,杜鹰扬已经走过来,握住她的下颚,轻柔却坚持的往后推,强迫她露出颈项来。
“擦葯。”这是他踏进起居室后,第一句对她说的话。
“遵命。”看在他开了金口的分上,千吻乖乖听话。再说,这样被他搂在怀里,背靠着他宽阔的胸膛,也舒服得很。
她放软全身肌肉,往健硕的身躯上靠去,头枕在他的颈窝,舒服得想叹气,差点学上官媚怀里那只波斯猫,跟着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这回算你幸运,下回可别再这么莽撞了,要是真落进黑杰克手上,不但你遭殃,连vs2改装成导弹系统的技术都可能外流。”鬼面出声说道,皱眉看着千吻。要是技术外流,只怕战场上又要生灵涂炭。
“打死我,我也不会泄漏半个字。”她固执的说道,嘟起红唇,哼!她可不会轻易被打败。
“为了让你托出技术,他们多的是让你生不如死的手段。”杜鹰扬冷冷的说道,瞪着她的粉脸。
他话里的暗示,让千吻微微一颤。她用力甩头,甩开脑子里涌现的可怕幻想。
“其实,抓我也没有用。”千吻小声的说道,一脸无辜。
这一句话,让所有人瞪大眼睛。
“没用?”惊呼声此起彼落,众人瞪着她,等着她说出惊人之语。
“呃,懂得改装技术的,另有其人,那个系统太复杂,我到目前为止,只弄懂了八成。”千吻想缩到地上去,杜鹰扬却不放手,硬是抓着她不放开。
“难道是你母亲,百手生?”鬼面狐疑的问道。
“呃,不是。”
那会是谁呢?当今世上,谁拥有超越百手生与武者的技术?竟可以独立研发出,让武者无法马上学习的技巧!
“是谁?”杜鹰扬懒得猜测,直接逼问她。
“好凶啊!你就不能礼貌点问我吗?”她喃喃抱怨,见他脸色又往下沉,她连忙喊道:“浑小子,自己滚进来。”
八岁的男孩,在众人惊愕的子下,缓缓走入起居室。小釉不肯离他太远,还握紧他的衣角。
“是你!”鬼面率先惊呼,问得没头没脑的。
“嗯,是我。”定睿搔搔头,有点不知所措,真是的,他本想隐瞒到底的说。
众人瞪着定睿瞧,室内一片死寂。是知道这小阿学富五车,智商高得惊人,但是万万想不到,他竟然小小年纪,就已经超越了千吻。
见大家都吓呆了,千吻尴尬的出来打圆场。“游戏机是他在玩的,由他开发出这套系统,其实也很正常的嘛!”她完全忘记,儿子可是半点都不正常。正常的八岁小阿,还每天窝在电视前看神奇宝贝呢!
“他才八岁。”杜鹰扬皱紧浓眉。难怪那日看到蓝图,她神态有异,恍然大悟的模样,活像是看着教科书做算数的学生。
“他智商那么高,又不全是我一个人的错。”千吻小声抱怨,一脸的委屈。
“再没人管着,你们不知会惹出多少事来。”“喂,我家的事,你少管啊!”千吻抗议,瞪着杜鹰扬。
“这个家庭,我也有份。”这句诂,他说得如此顺理成章,让她哑口无言。
“是啊∏啊!”有他参与制造的小魔头连声说道,用力点着的小脑袋,一心向着老子。
这么俊帅又神勇的英雄老爸,说什么都不能被脱线老妈赶跑。
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以及可爱的儿女,就足以构成幸福的所有要素,在某个时刻里,家的雏形已经悄悄齐备了。
上官媚挑起秀眉,开始对这小表另眼相看。这倒也是可用之才,自然要快些搜罗进“绝世”里。“小表,你跟我来,我们好好谈谈。”她说道。
“我才不跟你谈。”他才不想跟魔女打交道呢!
上官媚红唇一扬,蹲下身来,改住小女孩下手。“小釉,来,猫猫让你玩喔。”一见有猫儿可以玩,小釉松开手,住波斯猫走去,被上官媚诱拐出起居室。
“卑鄙!”定睿跺脚,连忙跟了上去。该死,那个魔女掌握到他的弱点了。
定睿离去后,衣笙的轻笑打破岑寂。
“果然,一见钟情的男女,容易生下聪明的孩子。”衣笙微笑说道,收拾葯膏匣子,只留下一小瓶葯膏,放置在桌上。
“我们才不是一见钟情,他说不定到现在还在埋怨我欺骗他,偷偷把他吃干抹净呢!”千吻抗议着。
这是她单方面积极主动,才能生下定睿,杜鹰扬可是被设计,才会跟她有亲密关系的。唉!什么一见钟情,根本就是她一股脑儿地迷恋上他的。
衣笙笑而不答,转向对杜鹰扬说话。“你能出来一趟吗?我再取些葯丸来,你让千吻服下,压惊化瘀。”
杜鹰扬点点头,看着她坐在椅子上,小脸上有一点落寞,似乎还很在意衣笙所说的一见钟情。
“要不是瞧清楚你的模样,我不会让你为所欲为。”他淡淡的抛下这句话,转身跟着衣笙离开。
半晌之后,那些话才渗透进千吻的脑子里。她低喊一声,整个人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兴奋得全身颤抖,非要咬住拳头,才没有叫出声音。
啊!他的意思是说,他也是对她…
罔顾颈项间的刺痛,千吻的嘴角浮现一抹最欢畅的笑。
第八章
千吻回到卧室里,对着镜子仰起头,打量着擦伤。
还好嘛,只是一些擦伤,不是很严重,杜鹰扬的反应为什么那么激烈,让所有人也跟着大惊小敝?
还在端详伤痕,一双坚实的手臂从后方伸来,冷不防的将她紧紧抱住。
“啊!”千吻低呼一声,整个人已经被牢牢圈住。杜鹰扬的双臂圈得好紧,让她的肋骨都开始发疼了。
“让我…呼、呼吸…”千吻断断续绩的说道,挣扎着喘气。这是什么?最新的刑罚吗?她身体里的空气差点都被榨光了。
怀抱稍微放松了些,让她能够呼吸,却还是十分紧密。
“呃,我是不介意被当成抱枕,只是,你可以稍微松开一点吗?”千吻喘息着,把头仰高,感觉到他俯下身来,以唇轻触她的颈间,热烫的呼吸吹在肌肤上。
好不可思议,有着冰冷目光的他,竟有如此炙热的体温,这样被他拥抱着,她觉得像是被一团火包围。
“不。”杜鹰扬拒绝,隔着衣衫钳住她柔软的浑圆,以及平坦的小肮。
千吻皱眉,正想吃着挣脱,从紧贴的高大身躯却传来激烈的颤动,同时撼动了两个人。
“你怎么了?”千吻连忙问道,匆促的转身,捧起杜鹰扬的脸庞。“老天,你的脸色好苍白。是感冒了吗?”刚才还好好的啊,怎么突然就生病了?
杜鹰扬面无表情的望着她,黝黑的眸子紧盯她的脸,脸色却苍白得吓人。
她拂开他额上的黑发,额头贴上去,测量温度。“奇怪,没发烧啊!”她自言自语,往前门口走去。“你先躺好,我去找衣笙回来。”
小小的步伐只迈开半步,她又被扯了回来,拥抱的力量有增无减。
“不要想耍赖,你儿子用这招对付我八年,我早就免疫了。生病了就该给衣笙瞧瞧,这没得商量。”她警告的说道,没办法挣脱。
真是的!案子都一样,生病时脾气更倔。
“我没事。”他的声音像是在压抑什么。
“那你为什么发抖?”她咄咄逼人,才不信他的说词呢!
“我担心你。”
简单的几个字,却像是威力极强的炸弹,让千吻目瞪口呆,脑中一片空白,只能任由他紧抱着。
难道说,他的失常,全是因为她?这么严酷的男人,竟会因为担忧她的安危而颤抖?
“不要担心,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她小声的说道,因为感受到他的关心,心头暖暖的,红唇也往上扬。她握着他的掌,倚偎在他的环抱里,之前对他的小小不满,全都烟消云散了。
杜鹰扬是真的在乎她,甚至还亲口对她承认,多年前也是对她一见钟情呢!喜悦充斥心中,不安老早就被驱逐出境,千吻幸福得想哭。
他紧抱着她,在柔软的法式躺椅上坐下,仍旧将她护卫在胸口。“我不能失去你。”
这几个字,让热气窜进她眼里,她咬着下唇,胸口因为充斥着难言的情绪,胀得有些疼。
“你想起你的家人?”她小声的问,忍着不哭出来。
他点头,口吻僵硬。“他们在我面前死去,我没有能力救他们。”
“那样的事情再也不会发生。”千吻捧起他的脸,跪在他结实的大腿上,与他四目交接。噢,她好想把那个曾经伤害过他的人,很很砍成十八块!
杜鹰扬无言,将吻烙在她的发上、额上。
“留下来,留在我身边。”他低声说道,将她抱得更紧,如同拥抱冬季里的暖暖春光。
千吻是他留在心上的一抹痕迹,那身影烙得太深,从此挥之不去。
在他深陷仇恨中时,她是一道曙光,闯进无边的黑暗,他不断想起,在黑暗中,那双清澈的眼睛,无法遗忘。之前所说的都是借口,他九年来的寻寻觅觅,为的只是想再见她一面。
卧室里悄然无声,她倾听着他的心跳。
“为什么要抱起那只小狈?”她小声问,这个疑问已经埋在心中好多年。
杜鹰扬低头望着她,薄唇沿着她的发梢滑下。他惊人的记忆力,轻易听出她没头没脑的询问。
“我也曾养过的狗,那些人来到我家中时,屠杀了它。”他停顿半晌,才又开口。“就在我面前,开膛剖肚。”
“天啊!”
终于知道,初次从录影带中看见他的眼神,她就会想哭。他眼中有着浓浓的哀伤,却用冷酷掩护,只有她能感受得到。
泪水再也止不住,漫出眼眶,淌在粉颊上。她紧抱着他,趴在他颈边低泣。
“别哭,我已经报了仇。”他沈静的说道,抚着她颤抖的背。
“复仇并不能让你快乐,血腥只是破坏的延续,没有半点建设性。”她摇摇头,泪水滑落,濡湿他的胸口。
杜鹰扬轻抚着她粉嫩的颊,拭干珍贵的眼泪。
快乐是什么?是他找到她之后,心中不断涌现的暖暖情绪吗?
原来,复仇并不能驱逐哀伤,只有最甜最暖的温柔,才能填补伤口。
“那就像是一个诅咒,很长的时问里,那是我生存的意义。”他徐缓说道,品尝着她嫩嫩的红唇,没有吻得太深。她好甜,这滋味从九年前的那一夜,他就牢记在心。
是在报仇之后,他的心才一点一滴的从仇恨中解放…
一个意念闪过,浓眉微巍起。
上官媚是特意选择,在他复仇之后,才让他们见面的吗?可能吗?那个诡计多端的魔女,竟会这么的有心?
千吻没有抗拒,甚至抱紧他,主动送上红唇,边哭边吻他。
“不要再去想那些,好不好?想些快乐的事情,想想定睿…”她停顿,眨动双眼,滑下一滴泪来,将柔嫩的唇贴在他唇上。“想想我。”她低声说道。
她在心中暗暗纺,要守护他的心。她想安慰他,想驻留在他的心中,遏止愤怒再度席卷他的理智。他最大的敌人是愤怒的阴影,是那些阴影让他不快乐。
千吻发现,心中的情意澎湃汹涌,她想要保护他的心,让他不再愤怒,让他脱离仇恨。
她想要让他快乐。
“好,只想你。”杜鹰扬缓慢说道,在她生涩的吻下,勾起一丝微笑。除了千吻之外,他脑海中其实再也容不下其他。
上天并未遗弃他,他的天使,给了他最美好的礼物。
“我们要一直在一起,你跟我、定睿跟小釉,从此之后都在一起。”她用力点头,加强语气。
天使,给了他一个家。
生涩的吻逐渐增温,她仍属于生手,技巧方面的不足,反倒显出纯真的诱惑。她环绕着他的颈项,谨慎的吻他,丁香小舌却不敢伸探。
这样的诱惑,让杜鹰扬的理智崩解,他低吼一声,掌握了控制权,大掌放置在她脑后,灵活的舌探入她口中,翻搅柔嫩的舌,汲取她的香甜。
千吻的脑子开始乱了,发出轻轻的娇吟,无助的承受他的热吻。
怎么了?她之前只是想安慰他啊!怎么吻着吻着,气氛全变了?
他肆意加深了吻,吻得她全身无力,甚至没有发现,他的手已经解去她的衬衫,覆盖住内衣下的浑圆,挑弄的轻握。当他粗糙的指尖擦过敏感的蓓蕾时,她发出一声惊喘,被强烈的快感摆布得不犊禳抖。
杜鹰扬吻着她,轻啃着她的红唇,以单手反剪她的双手,没有弄疼她,却让她没办法反抗,他轻而易举的就解开她的内衣。
当柔嫩的浑圆,以及嫣红的蓓蕾映入眼中时,黑眸中窜出高温火焰。
“嗯,不要啦。”她低声抗议,声音又羞又甜,阻止不了他的侵略。
她羞得不敢抬头,玲珑娇小的身子几乎要被他剥光了,只剩下一件贴身底裤。她好热啊,但是此刻的**却没让她感觉到半分凉快,仍是热得不住喘息。
“千吻。”他靠在她耳边,低沉的叫唤,热烫的呼吸灌入她耳中。
她颤抖着,粉颊更红。“嗯?”
“我要你。”杜鹰扬轻声宣布,捧起雪白的柔嫩,以指尖反覆摩弄。
强烈的快感让千吻全身一颤,逸出柔媚的低吟。看见他的表情,她害羞的咬着唇,不敢再发出声音。这不公平,他怎能这样欺负她?
“不是早就要过了?”她低声回答,显得很不自在。孩子都那么大了,铁证如山呢!
“那不够。”他已经等待了九年,有太多渴望需要她来填补。
“不够啊?”千吻的声音更小,通红的小脸几乎要垂到胸口,不敢看他。
“那,怎么办?”她小声问,其实已经心里有数。
“把你给我,一切的一切,都给我。”低沉的声音里,有着无限的霸道。
“什么时候?”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现在。”门外,两个小脑袋碰在一块儿,偷偷张望着。
确定门内的画面儿童不宜观赏后,定睿把门小心的关上,阻拦室内春光外泄。
一转身,他被后头满满的人群吓了一跳。“哇,你们都杵在这里做什么?”他拍拍胸口,小心肝还扑通扑通的跳。
不知何时,后头竟站了十来个人,男女都有,全是“绝世”里的成员。五角星建筑群里的住客、房客跟访客都到齐了,凑过来想看热闹。
“他们在做什么?”鬼面率先好奇的发问。杜鹰扬该不会准备关起门来,痛扁千吻的粉臀儿吧?
定睿把两手的拇指碰在一起,啊着唇。“啾啾啾。”他模拟亲吻时的声音。
“嗳?”鬼面微微一愣,反应不过来。
“呃,老爸很坚持,要老妈温习他的…呃,嗯,硬体使用方式。”他斟酌用字。
在场的都是聪明人,马上就懂了,全都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妈妈被欺负了?”小釉担忧的说道。她看见妈妈被压着啊,那不会很重吗?妈妈会被压扁的!
“小釉乖,那…呃,不算欺负。”好吧,是有一点点算啦!
决定此地不宜久留,定睿双手一挥,示意清场。大伙儿识相得很,全都蹑手蹑足的退开,深怕被杜鹰扬逮到,就必须提早去见阎王。
定睿抱着小釉,也住外走去,怀里的女孩又香又软,却不肯安静。
“为什么他要脱妈妈衣服?”她追问。刚刚趴在门口偷看时,看到妈妈的衬衫飞在地上,又不是要洗澡,为什么要脱衣服?
“哪有人吃橘子不剥皮的?”定睿耸耸肩,挑最浅显易懂的例子说。
小釉嘴儿半开,似懂非懂,这是说,妈妈要被“吃”了吗?
“我想要一个妹妹已经很久了。”
“我不是你的妹妹吗?”小釉泪眼汪汪,红嫩的小嘴蹶着。
“傻瓜,我没把你当成妹妹的。”
“那你把我当成什么?”她扯着定睿的衣袖,小声的问。
男孩没回答,只是微笑,倾身在小女孩的额上轻轻吻了一下。
门外人们散去,门内热战方酊。
千吻的粉颊烫红,被抱上柔软的大床。阳光洒进屋内,让一切都无所遁形。她抖着,连视线都不晓得该往哪里摆,整个人像小毛虫般忙曲起来,躲在大床的最角落。
衣服窸窣的声,让她好奇的偷偷转过头去。
老天!她的脸颊热烫,连忙把头脸埋在柔软的枕头里,不敢再看。
杜鹰扬把衣服褪尽,黝黑高大的身躯,结实而强健,充满了侵略性,笔直的朝她走了过来。虽然只是匆促的一眼,但是他的一切已经尽收她眼底。
千吻的心怦怦直跳,双眼闭得好紧。
大床的彼端有动静,健硕的身躯挪移,热烫的男性肌肤贴上来,坚实的双臂搂住她纤细的腰。
她还来不及深呼吸,就感到一阵头昏眼花,娇小的身躯已经翻了个面,被他压制在身下。
“呃,我们改个时间地点好吗?”她争取焙刑,到这紧要关头还想逃走。
“不好。”杜鹰扬徐缓的说道,强健的男性身躯压来,她不由自主的逸出一声喘息,无助的猛眨眼。
杜鹰扬的怀抱,以及身躯的重量,她都有隐约的记忆。沉重而扎实的躯体让她喘息出声,难耐的挪动身子却只是增加两人之间的摩擦,浑圆的柔软不断挨擦过他结实的胸膛,蓓蕾更加嫣红。
细致柔嫩的肌肤跟粗糙黝黑的肌肤摩弄,带来火焰般的高温,两人的呼吸同时变得急促。
“记得这些吗?”杜鹰扬低声问道,热烫的唇舌探进她口中,双手不客气的抚摩,棒起柔嫩的乳峰。
“唔。”她努力回忆,脑中却乱哄哄的,全身使不上力气。
“不记得吗?”薄唇蜿蜒而下,啃过细致的颈项,滑上柔软的丘陵,将粉红色的蓓蕾,纳入湿热的口中。
“嗯!”强烈的快感,让千吻嘤咛一声,难耐的拱起纤腰,双眼缓慢睁开,却柔媚迷蒙,微张的红唇吐不出完整的句子。
“记得吗?”杜鹰扬轻咬着她的肌肤,每一下轻咬,都换来她一声低呼。
他的呼吸好烫,灼热的滑过白嫩的肌理,又酥又痒,她伸出手攀住他的肩膀,不知道该推开他,还是抱紧他。两个人紧贴着,她感觉得到,他腿间灼热的**逐渐坚挺巨大,不怀好意的抵着她。
她梢微退开,想躲远一些,却给了他活动的空间,黝黑的指掌滑入她的双腿之间,粗糙的指尖,隔着薄薄的底裤,拨弄柔软湿嫩的花瓣。
“不要。”千吻低嚷着,不敢让他触摸那儿。她本能的想夹紧修长的双腿,不敢让他发现,柔嫩的花瓣因为挑情的逗弄,已经淌出春潮,濡湿了底裤。
“要。”他坚持,眸光深浓,不许她逃避。
千吻慌乱的摇头,力量却远不如他,修长的双腿被分开,分置在他有力的腰两侧。她为了掩饰腿间的春潮而并拢双腿的动作,只是夹紧了他的腰。
他轻笑着,笑容软化严酷,但狩猎般的目光,又让他看来有些吓人。
“不要笑嘛!”她低嚷着,把嫣红的脸儿一转,不去看他。不只是粉脸,她柔嫩的娇躯,都已浮现淡淡的粉红色。
杜鹰扬撇唇,隔着底裤摸索她的湿润,直到她娇喘吁吁,才探入底裤,直接抚摩娇嫩的花瓣,循着淌出的春潮,寻找令人**的花径。
这一次,千吻费尽力气,才没有喊出声来。她致细的手抓紧床单,十指扭成十个白玉小结,全身紧绷着。
“我还没唤醒你的记忆吗?”杜鹰扬低声问道。
他奇异的口气让她睁开眼睛,看见他野兽般邪魅的笑,她的心跳得更加剧烈,不知道他想要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
深邃的眸子盯着她,几下手势,就将薄薄的底裤撕成破布。他热烫的唇舌,沿着纤腰的曲线滑下,在她的惊喘中,分开她粉嫩的双腿,住下吻去…
老天,她怎么可能忘得了这些!
“不、呃…不可以…啊,嗯…”千吻喘息着,口齿不清的颤抖,想要逃走,杜鹰扬偏又不放手,钳制住她的纤腰,轻易的分开柔嫩的花辨,寻找到春潮中粉红色的豆蔻。
他以舌尖反覆挑弄,再以唇齿折磨她,惊人的快感一波接一波,她娇小的身躯无意识的拱起又放松,放松又拱起,重复了不知多少次。
“记得吗?”舌尖扫过豆蔻,轻轻吮咬。
千吻没有回笞,发出难耐的尖叫,不停的颤抖,根本听不进他在说些什么。
她喘息着,无力抗拒,感觉到他拨开濡湿的花辨,以长指缓慢的探入紧窒的花径,模索着泛滥春潮。
长指来回移动,先是缓慢,接着逐渐加快加重,快感接连袭来,撞击在柔嫩的花蕊间,让她频频发出娇呼。而沾了他满手蜜液春潮,更让她羞得无处可躲。
当杜鹰扬好不容易撤出长指时,她已经瘫软在床上,不住的喘息。
热烫的男性躯体压上来,灼热的**,也威胁的抵住柔软的花径入口。
千吻娇慵的睁开眼睛,看见他因**而紧绷的脸庞。
“你还没想起来吗?”杜鹰扬徐缓的说道,不期待她的回答。他靠在她的唇边,伸出舌轻轻舔过。
她喘息着,张开红唇。“我…嗯…”话还没说完,好热好烫的坚挺,威胁的往前一挺,前端稍稍滑入泄满春潮的入口。
她轻轻颤抖几下,又慌又乱,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唔…不要啦…这样,我、我不能想…啊…”她梦呓般的低语,字句之间,掺杂诱人的喘息。每说一个字,花瓣间的压力,就变得更强大。
“好好想。”他俯下身来,口吻霸道极了。“只能想着我。”他握住她纤细的腰。
还来不及回答,灼烫的坚挺已经闯入她的花径,撞击在柔嫩的内部肌肉上。
“嗯、啊…啊呀!”千吻惊喘,娇媚的低吟被他的撞击挤出,柔嫩的花径,努力适应着多年后的造访。
杜鹰扬强忍着,压抑肆意冲刺的**,知道她其实跟处女没两样。
“你…呃…”她想抗议,吐出唇的,却都是柔软的低吟。
他的**好庞大,把她撑到了极限,无尽的热源,灌进她的体内,她热得不住呻吟,在他的身下辗转翻腾。
“疼吗?”他咬紧牙关,吸气忍耐无尽的欢愉。在她的体内,紧而湿烫,如最**的天鹅绒。
千吻狂乱的摇头,难耐的拱起身躯。她不疼,只是好难受,身子明明被他充满了,却还感觉好空…
他抱着她,缓慢的撤出坚挺,几乎就要离开她。
千吻发出低低的呻吟,娇声未歇,他猛的再度撞入,贯穿了她的柔嫩。
“啊!”她低喊一声,攀紧了他,连续的冲击,让她惊慌的呻吟。
她睁开眼睛,看见杜鹰扬悬宕在她身上,下身用力挺进,每一下进击,都带来激烈的火花。
“你!啊…”她想指责他假逼供之名,行se诱之实,却心余力绌。属于他的坚硬,在她体内撞得好深,当他反覆前挺之际,她逸出长长的颤声,声调又娇又甜,粉脸嫣红,满是羞涩的神态。
这可恶的男人,打从一开始就没要她回想什么!
他单手握住她的一双小手,牢牢固定在头部上方,律动由慢而快,几乎完全抽离,再凶很的刺入最深处。狂野的律动,激烈的贯穿她的身子,随着他每下沉重的撞击,她娇小的身躯都像是被往上推去。
“千吻…”他粗声唤着她的名字,饱含火焰的黑眸锁着她,猛烈的在她体内夺取与制造欢愉。
她无意识的回应着,被接连的冲刺降服,红唇间逸出银铃般的娇吟。
杜鹰扬挺起身来,搂抱千吻纤细的腰,让**更加深埋进她体内。她全身酥软,使不上力气,只能搂紧他强壮的颈子,每一下硕实坚挺的摩擦都让她喘息。
卧室之中,充斥着欢爱的气息,他的低吼及她的娇吟,交织成一片。
杜鹰扬悬宕在她身上,黑眸狂野,汗水落在她的肌肤上。她着迷的看着他,子着他凶猛的表情。
欢愉累积得太高,她张开唇,难耐的咬住他的肩膀,像是九年前的那一夜般,在他身上留下属于她的痕迹。她咪呜低鸣,欢愉凝聚,继而像烟火般爆发。
杜鹰扬发出一声低吼,抵住她花径的最深处,释放出精华热液,而包裹住他的柔软花径,一阵阵的紧缩,带来**的余韵。
汗湿的男性体魄颓然压了下来,她满足的低哼一声,又被他翻了过去,贴在他的胸口上。
就算是累极了,他还是体贴的不想压疼她。
“你…”千吻喘息着,努力想调匀气息,抗拒**后的疲累。“你,恶劣!”她喘着气说道,不忘指控他。
他的嘴角绽开邪笑。“我可以再坏一次。”
“啊!?”千吻的眼睛瞬间瞪大,不可能啊,他不是才刚刚…呃…难道他在短时间内,又“整装待发”了?
看来,如果不是她老妈教的性教育有错,就是他实在天赋异禀,体力好得惊人。
不顾她还无辜的猛眨眼,杜鹰扬黑眸闪烁,将娇喘吁吁的她翻过身子,捧着她柔润圆俏的臀儿,放肆的从后方进攻,灼热的**再度埋入湿润的花径──
这小女人太天真了,他的渴望太深,哪是轻易可以填补的?
她可欠他了九年份的缠绵呢!
第九章
日上三竿,厨房里飘来饭菜香。
厨房新颖得很,平时却人迹罕至。直到千吻母子三人住进来,厨房才正式进入使用阶段,偌大的屋子少了冰冷的疏离感,变得十分热闹。
娇小的身影穿着围裙,一副小娇妻的打扮,右手持着铲子,正在应付锅里获获作响的鱼。桌上已经摆了四菜一汤,只剩鱼尚未起锅。
“这太过分了,他是要将这几年来的分一起捞回来吗?正面做完,还给我翻面。”千吻嘟囔着,把锅里的鱼抛空翻了个面,比照她昨晚的境况。
昨天战况激烈,从下午一直持续到深夜,他不知要了她多少次,害她今天早上差点直不起腰来,连下床都花费不少力气。
“想试试侧面的?”热烫的呼吸吹在她的左耳。她竟然没察觉,杜鹰扬是什么时候走到她身后的。
那低沉的嗓音,即使在白昼听来还是让她手脚发软。
“还有侧面的?”她眼睛瞪得老大,持铲的手停住。侧面?他昨晚没教她这个啊!
杜鹰扬不答反问,挑起浓眉。
“等会儿来试试?”他打量流理台的大小,评估可行性。
“才不要!”她红着脸,连忙拒绝,挥着铲子后退。
这个色魔,难道永远不知厌足?竟然连在厨房里都想着要…
“鱼再不起锅,要焦了。”杜鹰扬嘴角浮现一丝笑,瞥视锅中的鱼。
“啊!”千吻惊呼一声,冲了过来,急呼呼的把鱼盛起来,低头仔细检查。嗯,鱼尾巴还在,鱼皮也完整,又香又酥,完美极了。
一双坚实的手臂环上她的谶腰,宽阔的胸膛煨烫着她的背,他拥抱着她,下巴轻放在她的头顶上。
“要吃饭了。”她小声说道,却软下身子,奢侈的享受他的拥抱。她好喜欢他抱着她的感觉,这样的拥抱跟激情无关,但是暖暖的,很窝心。
“我比较想吃你。”杜鹰扬吻着她的发。
她的粉脸又红了,拿着香菜装饰盘面,不去看他的表情。
闯过他心门上的障碍后,才发现他并不是冷漠的,他内心里有着激烈的火焰,比任何人都热情,说起亲匿话来,可半点都不会害羞。
“不要乱说话,让小阿听见就不好了。”她苦心经营的良家妇女形象,被他一夕之间全毁了。
“你昨晚喊得那么大声,他们可能没听见吗?”他轻笑着,声音更低沉。
千吻呻吟一声,用手盖住眼睛。昨晚被他逗弄得理智全失,朦胧间只记得她又是呼喊、又是恳求的,其他人肯定听见她的彻夜娇呼,享受了一整夜的“立体声”“天啊!我没有脸见他们了。”她挫败的说道,怀疑此后出门,都必须带着头盔,遮盖脸上羞窘的嫣红。
“你即将是我的妻子,夫妻间欢爱,有什么好见不得人的?”他说得理所当然,端起她的下颚。
“夫妻!”千吻瞬间把眼睛瞪到最大。等等,她是听错了吗?
她前不久才发现,自己深爱着他,整颗心还在适应他的深情跟疼宠,他就嚷着说耍娶她?这样的进展是不是太迅速了点?
噢,她幸福得有些慌乱呢!
见千吻一脸错愕,杜鹰扬俯下脸来,逼近那双清澈的大眼。
“你不想嫁给我?”俊脸一沉,黑眸危险的眯起。
千吻用力摇头,马尾乱甩。“不是的,我…”
“那就是愿意了。”阴霾豁然开朗,薄唇印上她,给了她迅速却扎实的一吻。
“我会尽快处理好一切,我们尽速结婚。”他急着将她娶进门,好好呵护她。他浪费了太多光阴在仇恨里,直到拥有她,才发现生命原来如此美好。
“可是…”
“穿白纱吧!”他想看她穿白纱的模样。
“但是…”
“孩子们当花童。”
“呃…”
“我们可以搬回你那里。”他记得她不喜欢住在上官家。
“那个…”
黑眸又眯起,挑起浓眉望着她。“哪个?”
“我需要时间作心理准备。”她小声说道,连连深呼吸。
不只心理要做准备啊,如果两人真的要结婚,要准备的事情可是一大堆呢!扁是母亲百手生那里,她就不知该怎么解释了。
“你已经花了九年的时间作心理准备了,还要让我等多久?”杜鹰扬低头,让两人的额头相抵,黑眸望进她眼里,严肃极了。“没有人可以阻止我娶你为妻。”他紧紧拥抱着她,拒绝任何阻碍。
他做的决定,从来就无人可以违逆,更何况这是他今生最大的决定。本案终结,不论她在迟疑些什么,他都娶定了!
没理会千吻仍旧张口结舌,杜鹰扬转身离开厨房。
半晌之后,千吻才回过神来,弯弯的柳眉皱得紧紧的,红唇也不悦的嘟着。
真是的,这男人怎么这么霸道啊!
千吻踱着脚,嘟嘟嚷嚷的把鱼端上桌,招呼定睿跟小釉来吃饭。杜鹰扬也不请自来,坐在她身边。
这餐桌大得很,而他们偏偏都挑选了这一处,靠在一起热闹的用餐。
千吻低着头数饭粒,不去看他,怕他会在餐桌上提起结婚的事情。可以预料到,她找不到任何支援,定睿那浑小子,肯定会举起双手双脚,大呼赞成。
唉!她也不是不愿意,毕竟九年前就对他一见钟情,如今又爱得不可自拔,不嫁他,要嫁谁?她也想跟他一生一世啊,但是,婚嫁这事必须从长计议嘛!
“我不要吃鱼,都是刺。”小釉突然开口,嘟起水嫩的红唇。
定睿摸摸她的颤,接起拔刺重任。他埋头苦拔,大小鱼剌堆在餐巾上。
千吻趁着没人注意,也把鱼缓慢的推开。她也不爱吃鱼,拔鱼刺好麻烦,她甚至有好多次被鱼刺梗到的经验。
一只男性手臂伸来,端起她面前的鱼,将鱼刺缓慢的剔尽,再将那盘鱼放到她面前。
“吃。”杜鹰扬说道,口吻是她习惯的蛮横,不容拒绝。
在霸道的举止下,其实是最窝心的意图;原来,这就是他表达爱情的方式,这个闪过心头的认知,让千吻的红唇忍不往上扬。
当杜鹰扬看向她,疑惑的挑眉时,她赶紧低下头去努力的扒饭,甚至忘了要挟菜吃。闷在碗里的小脸笑得格外甜蜜,偷偷在心里下了决定──
她喜欢他的霸道。
在杜鹰扬有效率的指挥,以及上官媚的协助下,婚礼筹备得很快。
结果,婚礼当天早晨,千吻拒上礼车,甚至还把精致的白纱礼服踹在一旁,看都不看一眼。
“不行、不行。”她连声说道,小脸撇到旁边去,红唇微嘟。
“穿。”简单扼要的命令。
“不要!”清晰明了的拒绝。
冷酷黑眸对上倔强明眸,两人大眼瞪小眼,倨持下下。
“我说过了,要举行婚礼可以,必须在我家里,而不是这里。”千吻虽然愿意嫁他,却坚守底线,要回家里去准行婚礼。
“‘洛尔斯’的事倩尚未解决,回那里去有危险。”杜鹰扬瞪着她,知道无法说服她。在某些时候,这个小女人倔得很呢!
她耸肩,挑衅的抬起小脸,没被他凶恶的眼神吓着。
老兄,这招不管用了啦!她早已知道,杜鹰扬虽然霸道,却绝对不会伤害她。
反正就要当新娘子了,她总有权力恃宠而骄,稍微坚持己见吧?
“‘绝世’的干部来了不少,‘洛尔斯’怕是连一只蚂蚁都进不了大门,哪会有这么大的能耐,在你们眼皮下把我绑走?”她双手插腰,说得合情合理。
“不行!”
“那我不嫁。”她顶了回去。确定他爱她后,说话也开始大声了。
杜鹰扬瞪着她,良久没有说话。
始终在一旁观战的上官媚轻笑出声。“胜败已分呢!”上官媚抿着唇,抚着猫儿。多么清楚的结果,这一局,千吻小羸,杜鹰扬落败。“你要是檐心,我就先派人手过去,布置会场之余,也加强警戒。”她难得好心,出来打圆场。
凌厉的目光扫了过来。
上官媚一脸无辜。“我只是想帮忙,让你顺利跟千吻结婚。”她眨动双眼。
“对嘛,你不要像个老头子,操心这、操心那的。”千吻打蛇随棍上,也在帮腔。
凌厉的目光扫回来,瞪着她。该死的,他就是拿她没办法!
一声愤怒的咆哮低吼后,杜鹰扬一把抱起千吻,把她像袋玉米似的甩在肩上,跨步往外走去。
“把其他的事情安排好。”他冷声说道,头也不回的离开。
被甩在肩上的千吻,费力的撑起上半身,对着上官楣做出胜利手势。
哇,大惊喜!
干吻睽着眼前焕然一新的屋子,怀疑自个儿是走错地址了。
她住在上官家的这段时间里,杜鹰扬砸了大把银子,附赠最冰冷的命令语气,让吓破胆的建筑公司日夜拼命赶工,房子在最短的时间内,被装潢得清爽雅致,就连二楼墙上那个被她轰出的大洞,也被仔细的补上。
上官家的人手来得迅速,摆上鲜花缎带,礼服也送上二楼,等着新娘子穿上。宾客们络绎不绝,屋里屋外喜气洋洋。
“哇。”千吻张大嘴,目不暇给的看着新装潢。
这些年来她懒得很,几次想整修,又怕极了装潢时吵闹的声音,这次被杜鹰扬绑去上官家,倒是因祸得福,回来后整个家都焕然一新了。
“喜欢吗?”他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连片刻都舍不得离开。
“喜欢。”她用力点头,回过身来用力抱他,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她好高兴,没想到他私下偷偷准备了这么棒的礼物!这是他们的家,他们一家人此后的温暖小窝。
杜鹰扬低下头来,以唇摩挲她的额头,严酷的表情,在看向她的时候有了一丝软化。之前的气愤,在瞧见这张容光焕发的小脸后,转眼烟消云散。
宽厚的掌往下滑,抚过她柔弱的纤腰,搂住她的圆臀,紧紧的压住,让她亲身感受他的**。
小肮上那熟悉的灼热坚挺,让千吻的粉颊嫣红。“色狼!也不看看地方。”嘴里虽然骂着,她满是羞意的小脸上,可找不到半点讨厌的表情。
两人站在楼梯口,紧紧拥抱着,楼下众多宾客看到这一幕,纷纷伸手揉揉眼睛,怀疑是眼花了。是看错了吗?人人闻之胆怯、见之发抖的冷血护卫,在搂着千吻时,神情可温柔得很呢!
“呃,老妈,可以打搅一下吗?”定睿小声说道,全场只有他敢冒死打断两人的温存。“典礼快开始了,你再不去换礼服,会来不及的。”
千吻点头,脸儿通红。天啊,她怎么会这么忘情,几乎在这儿就跟他热烈拥吻,有几十双眼睛全都盯着他们看呢!
“礼服在二楼。”杜鹰扬不舍的松开手,低头凝望着她。“在我们房间。”他徐缓的说道。
我们?
千吻反覆咀嚼着这两个字,红唇扬成欣喜的弧度。她好喜欢这两个字。
“等我,我只要一会儿的时间,就会回来。”她抛下幸福的笑容,咚咚咚的往二楼冲去。
一楼也响起咚咚的脚步声,定睿跟小釉,两个可爱小报童跟着住二楼跑,想抢第一个看看老妈穿白纱礼服的模样。
精致华美的白纱礼服,妥当的平躺在床上。之前那件被她踹过,留下好几个脚印,上官媚竟又神通广大的送来了另一件,细心得让人诧异。
她迅速换上礼服,急着要再回到杜鹰扬身边。她一边拉上拉练,一边对着镜中倩影左顾右盼。礼服很合身,完全照着她窈窕的体态剪裁,漂亮得不可思议。上官媚像是早就预料,所以私下又命人做了一件备用的。
千吻的心里,竟破天荒的浮现对上官媚的好感。仔细推敲起来,这桩美好姻缘,还都要多谢她的从中牵线呢!
“妈妈,好美啊!”定睿推门走了进来,大声喊道。小釉跟在后头,一脸的兴奋,漂亮的眼睛眨啊眨。
“真的吗?”千吻心花怒放。“多说一点。”她陶醉的拎着白纱绕圈圈。
“绝世美女。”
“再说。”
“迷死人了。”
“再说。”她又绕了一圈。
“任何男人都会败倒在你石榴裙下的。”
“多说一点,等一下拿糖果给你吃。”千吻笑逐颜开。
“完全看不出来,已经是个八岁小阿的妈!”这句话,喊得最大声。
千吻撇过头来,双眼一眯,用纤纤玉指把宝贝儿子的脸颊捏紧拉开。“浑小子,你说什么啊?”
“唔。”定睿瞪大眼睛,含混的咿咿吾吾。“唔,妈妈,好痛。饶命,我不会再乱说了。”他对天纺,努力求饶。
“再敢乱说话,我就叫你老子揍你屁股。”她威胁道,说一个字,就拍定睿的脸颊一下。
“老爸才不会揍我哩。”定睿小声说道,揉揉发疼的双颊。
“你说什么?”明眸又眯起了,双手又化为螃蟹钳子,威胁的挥舞到他面前。
他双手乱挥,露出天真无辜的笑。“我是说,你快些下去吧,老爸快等不及了。”为求自保,他抛下这句话后,匆忙逃出主卧室,飞奔向楼下的会场。
“这小表!”千吻低笑,无奈的摇摇头,牵着小釉就要住外走。
“妈,”小釉却双脚钉住地板,拒绝被拖动。她挥舞的双手,拼命往头上拍。
“头上戴的。”她提醒着。
啊,对了,差点把头纱忘了。
千吻恍然大悟,匆忙又回身去找。她刚刚穿礼服时,把头纱碰落在地上,这会儿竟然找不到了。
“奇怪,放哪里去了?”她喃喃自语,上半身已经探进床铺下,圆臀不雅的翘得高高的,好在礼服的裙摆够宽,否则只怕会春光外泄。
床捕下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千吻东摸西摸,凭着触觉判断。“嗯,不是这个。”她丢开一个盒子,摸着另一个物体。“也不是这个。”唉,床下堆了太多不明物体,真要找东西时,也是挺麻烦的事情。
“没看到。”小釉也探进头来,模仿她的姿势。
后方传来开门的声音,大概是定睿,等得不耐烦,这回来催促她手脚快些。
“喂,你看到我的头纱没?”千吻没有回头,张口就问,双手还在床底下胡乱翻找着。
“黎小姐,我亲自来邀请你了。”醇厚好听的男性嗓音,在她身后响起。
这个声音,她之前绝对没有听过,陌生极了。
千吻转过身,僵硬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男人露出礼貌的微笑,笑意却没渗进他蓝黑色的眼睛。他的左手有着奇怪的手势,食指先扣后弹:疾射出某种东西,咻的一声,迅速住她这儿飞来。
她惊呼一声,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那东西己径嵌入她身前几寸的木质地板里。
视线往下看去,是一张扑克牌,牌面则是黑桃J。
千吻的脸儿瞬间变得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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