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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筱芸?你做什么?”原本还有些担心她的遭遇,哪知道生龙活虎的蛮力少女竟牢牢地压制在我身上,双手被她拘束地挣脱不开,好像彼此关系在一瞬之间突然倒置过来。
“咦?你怎么又变了模样?而且还变成这么”筱芸的惊叹声连我都感到好奇,只可惜现在的她,似乎一点松开的意思也没有。
“筱芸你”她的眼睛看起来不再呆滞混浊,一种曾经失去的自若神态,在紧致扎实的肌肤中,透露出运动员的强韧性格,而且,很奇怪的地方,尽管我的外表完全变成女性化模样,但筱芸却依旧笃定地认出我这个加害者身份。
“想要我放开你?不,我可一点都不想。”倔强地女孩抿抿嘴,在我还没出声以前,却能解读出我内心想法。“奇怪?为什么筱芸会知道我在想什么?”“是啊!好奇妙的感觉为什么我会知道呢?”
接二连三地怪事再度发生,筱芸的这种回答,再次证实她完全能接收我的思想与意念。“这种感觉好复杂,真是说不上来的古怪”不仅如此,很快的我们彼此都注意到,同样的感应力也发生在我脑海内。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心电感应?”彼此之间没有任何交谈,但思考想法却能相互传达给对方,有种一体错位的虚幻感,顿时让人举足无措。“我可不管这些,你这可恶的家伙,竟然对我做这么多可怕的事”
“你想干什么”“哎啊!”没想到两人的推挤过于激烈,本能往后退却的我,不慎扭伤了脚踝,但哪里知道,喊疼的人竟变成筱芸自身。“啊停!你给我停下来!啊好疼,我的脚”筱芸的脚明明完好无缺。
但在一瞬之间,我身上的痛楚似乎也一并传递到她生理上面,这会她可学乖了,尽管脸色不悦,但也不至于傻到想再次攻击我。
“停停止,你该让我好好想想”脑海内快速地思考着所有的可能性,打从破土重生之后,侵犯、化胎、入替、融合直到新的蜕变为止,这样的过程必定有着某种关连才对。
一旁的筱芸没有说话,因为我的想法已很自然地钻进她的脑袋瓜里,没有一丝一毫的隐瞒,就好像我现在也能理解她在想什么一样,许久之后“原来你叫阿光?”
经过很久,筱芸才简短地凑出这几个字。“嗯。”由于太过依赖意念传递的直接交流,一时之间,我反而不太适应用嘴巴回答问题。
“去照照镜子吧,看看现在的模样,包准会让你吓一大跳。”筱芸的话提醒了我,起身来走到镜子前时,赫然间,一名陌生的全裸美人,就这样清晰地浮现在水银表面上。
“不可能的这是我的脸?”瓷器般地通透白皙,比我见过的任何女人都要完美无瑕,一张曾经熟悉的五官轮廓,却是转变成彻底女性化的美丽脸孔,只见雄性的特徵彻底消失,饱满的乳峰、销魂的锁骨、还有自然流露的诱惑仪态。
然而这一切还比不上那水蛇般地细柳腰身,更让人目瞪口呆。“这”“哈,很吓人吧,还有,你的身体就好像陶瓷雕像般地不真实,真叫人有些嫉妒呢”筱芸吃味地对我啐了一口,狡狯的表情显得有一些不怀好意。历经数日的结蛹蜕化,如今看来,根本就是从里到外的‘完全变态’。
夜深人静,疲惫的筱芸已沉沉睡去,镜子前不断打量的自己,仍旧不停思索着每一次变化的可能理由。“我明白了!”突然间,新的念头,似乎打通了这一连串无法解释的奇妙变化。
“是是的,没错,一定是这样!”再次看了筱芸一眼后,我似乎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一开始,寄生在我身上的东西,不,应该说跟我同化的物种,似乎已吞并过不少生物才对,这其中可能包括了昆虫或动物,但直到生物链演化进高等生物群时也就是进入我身体之后,才算开启另一阶段的新进化。
当然,我并不晓得这样的过程会需要多久,但很显然地,我跟它铁定是度过了好一段岁月,能肯定的是,打从我恢复人的意识以来,这身体便不断展现它惊人的‘拟态’能力。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一开始的虫足跟飞翅,极可能是体现自那些曾被吃掉的虫类,以及演变而来的模仿异能,直到连筱芸都一起吸收掉之后,全新的复杂结构才不得不让我重新返回蛹化阶段。
在这个阶段里,我的意识是强行依附在筱芸身上,并且根据在她身上所吸取到的种种经验,作为改善缺陷的重大指标。从过白的肌肤到纤细的骨感体质,以及那g罩杯以上的大胸部,无一不是出自于对筱芸肉体的进化参考。
而且不单是模仿而已,还是极端的进化与超越。一想到这里,有些兴奋的我,便不由自主地抚摸起自己的大胸部,软绵绵地舒畅滋味,似乎比起筱芸那对椒乳更为敏感。
令人更加好奇的是,像这样光靠拟态出来的性器官,不为哺乳,那到底它的真正用途又会是什么呢?还有,筱芸现在的情况又是怎样?到底还是原来的她,或者只是另一名被我‘拟态’出来的假人形呢?
越来越多的疑惑令人感到头晕目眩,不管这么多了,如今只好走一步算一步,毕竟,在我的心里面,还有一些更重要的事情必须先解决才行。
是的,肉体的变化并没有动摇内心深处地无穷恨意,这只是个开始,还有更多无法预测的未来,依旧等着我去突破。
这,就是我之所有还没死透的原因。每一天,我都是这样的告诉我自己。清晨“筱芸,你真的不要紧了么?我可以跟老师说再多休息几天。”母亲再度担忧地询问女儿一次。
“别担心啦,人家早就康复了呢,在家里都快闷坏了,就这样,我走啰。”穿上制服的女学生,脸蛋故意摆个俏皮地鬼脸,好证明自己没事,手上拎着书包快步离去。
位在二楼的窗户内,我静静地目送筱芸离开,只是原本盘算好的计画,如今却意外地遇上了该死的瓶颈。“我的手”当我正准备从窗户爬出去时,没想到肌肤才刚接触到阳光,强烈的刺痛让我忍不住地缩了回去。
“真该死!这皮肤竟然晒不得”瞬间焦坏的黑皮内,依稀可见有许多小虫正在里头蠕动。“可恶我被困住了,等等这又是怎么回事?”可怕的伤口竟无法癒合地开始蔓延,吹弹可破的肌肤内,血红的肉虫竟开始不断地倾泻而出。
“咦?是谁要筱芸的房间里面?”就在我极力想克制住这些小虫之时,更不巧的是,屋子的女主人却正好来到了房门外。
“啊!”“不住手停止!”只可惜,我的呼唤终究是迟了一步,大批血虫立刻往筱芸母亲扑了上去,不到片刻的时间,一副活生生的肉体就被它们给啃蚀地不成人形。
“我的老天事情不应该这样才对。”就在我大声咒骂的同时,已将人体啃光的小虫子,却又陆陆续续地钻回到我的手腕内,倾刻之间,所有伤口完好无缺,白玉般的手肘上,骚动的情况也不曾再度发生。
只是,大量的血迹仍留在地上,我不敢想像,要是等筱芸回到家之后,不晓得又将做出什么样的巨大反应。
“真该死!操我去哪里生个母亲还给筱芸?”极端进化的雪艳肌肤,没想到竟潜藏着无法碰触阳光的重大缺陷,转眼之间,里头的‘鲜血’更把筱芸母亲给啃的一滴不剩,就算向来自认聪明的我,也不知下一步究竟该如何是好才对。
“唔嗯这是什么地方”就在我满脑子一片混乱之时,筱芸母亲的声音,却突如其来地传递到我脑海内。
“我到底是再哪里?为什么我什么都看不见?”女人的焦虑来自于她已变成血虫中的一部分,很有可能,是被吃掉的同时,记忆与基因让其中一只给保存下来。
这点,很类似的情况亦曾发生在筱芸身上,只不过当时被侵犯的少女,最终是与触须融合成一体,而这悲惨的母亲,则是沦为被分解的命运。“原来如此等等,或许我还真能够生个母亲还给她也说不定。”
很快地,脑子里似懂非懂地归类出一些新想法,只不过,必须赶在筱芸回来前,找到一副更好的素材,以便完成另一阶段的新研究。是的,为了筱芸,更是为了我自己,就算牺牲掉一小部分的人类,也是必要的。
曾经,眼里容不下一丝罪恶的我,竟开始认同了这种要命的想法。整个白天直到结束前,我,都跟着筱芸的母亲一起渡过。
“啊”当我决定碰触那条吸取过死者基因的肉虫时,一股前所未有的记忆浪潮,却立刻排山倒海般地涌入我的脑海里。
特殊的电流网路,彷佛成了绵密的新视野,直接触动到我的脑细胞里,一种不曾属于我的记忆,竟然在一瞬间变成大脑内的思想迷雾。散乱的记忆,让我无法直接用基因主人的生前想法思考,跟附身在筱芸身上情况不同。
但,却可以立即从迷雾中撷取出想要的片段。例如,当我闭上眼睛时,记忆的迷雾便会无限扩大,如果我想知道筱芸母亲的姓名、年龄、身高等细节,所有数据就能马上浮现在我脑海里。
“好特别的感觉啊,哈看来这点技巧似乎不难掌握。”在没有思考到的地方,则仍旧迷雾一片,也难以拼凑成可参考的记忆。
当我眼皮一睁开,记忆迷雾便会快速消散,除了留住那些想要的讯息外,没有任何多余的思想杂质,能干扰到我原始意志。“梁秀芩四十七岁,身高一米六八,凡赛丝婚纱公司总经理咦?想不到筱芸母亲年轻时竟然还当过模特儿”
原来解读死者记忆竟会让人感到无比兴奋,这种感觉与侵犯对方或占有肉体,是分属于不同层次的精神快感。“哈哈太有趣了,如果我能长时间控制这种基因虫的话,说不定连声音、外貌也能模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