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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立医院病房内。
古熹躺在床上,瘦得一阵风就能吹走,她现在心情不错,拉着简舒禾的手。
“舒禾,赫章说你俩的人生大事,都听你的,你是怎么想的?”
简舒禾扫了眼许赫章。
许赫章朝她和煦一笑,眼里藏着细碎的光,期待又忐忑。
他知道简舒禾现在肯定不愿结婚,但可以期待一下订婚。
只要将她圈为未婚妻,自己以后追她就方便多了。
简舒禾心微沉,以后不能靠许赫章堵古熹的嘴了。
“我现在事业好不容易搞起来了,暂时不想……”
古熹:“我们许家不是古板的,不会阻拦你婚后继续搞事业。”
许赫章:“我们可以先订婚。”
古熹赞许,只要许赫章结婚生子,她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舒禾,你嫁进许家,许家不会亏待你的。”
好啊,这祖孙俩是要逼她。
简舒禾算是看明白了,态度有些疏冷:“我不想跟……”
“既然舒禾没做好准备,那就放缓一阵子,”许赫章急忙打断,“我们还年轻,不急。”
怎么就不急了?
之前还跪在自己面前说想要催一下进度。
古熹正要说话,许赫章站起来:“时间不早了,奶奶您早点休息,我送舒禾回去,她这些日子跑商务很辛苦。”
简舒禾拎着包,严肃从医院出来。
她一直往前走,最终停在百米外的一处青砖墙边,橙色的凌霄花缠满半壁墙,争相斗艳。
许赫章拿着车钥匙跟在后面,一脸卑微。
“舒禾,老人家只是想要看到儿孙辈成家立业,刚才我们明明可以假装先订婚,你却拒绝,奶奶有多失落你是看到了。”
“你要我扮假女友,好,我扮;你要我假订婚,如果我答应了,以后说假上床假生娃,那我是不是也要答应?我不是只会生孩子的母猪!”
“奶奶病危多次,医生说她可能没多少时间了,你就当可怜一下她。”
“她的病不是我害的,我每个月再忙都会抽空去陪她,哄她开心,你去打听打听,医护都说我比你爹妈弟弟来的勤快,我还要怎么做?”
许赫章瞠目结舌好一会:“奶奶对你这么好,这种话你怎么说得出来?”
“不要道德绑架我,她对我好,我也对她好,爱是相互的,我不欠你们许家任何恩情。”
古熹更爱的是许赫章,在为他谋更多利益。
自己以前就是心软,如今才会被他们要挟,被他们为难。
“做人不要太双标,因为别人不是傻子。你们也不要太自私,光想着自己,能不能也换位思考一下,会不会给我造成困扰?让我为难伤心?”
“舒禾,我们不要吵架,吵架没法解决问题。”
“但能让你不爽,那就够了。”
许赫章握紧手中的车钥匙,情绪压抑到了爆破的边界。
简舒禾言辞犀利,近乎咄咄逼人。
“还有,我不希望以后去看奶奶,再被催婚,这个你自己解决,否则我再也不去医院了。”
“最后,许赫章,不要再做无意义的挽回。”
报应回来了,许赫章脑子发懵,这是自己去年警告她的话。
男人俊容土灰,目送简舒禾开车离开,身子摇摇欲坠。
这步棋,走错了。
*
当天下午,秦礼淮在洲际高尔夫巡回赛一路领先,最终问鼎夺得桂冠,网络是铺天盖地给他泼水庆祝的新闻图片。
当晚,秦心居举办接风宴。
秦礼淮以前拿过更高等级的赛事冠军,因为在国外或赶下一场赛程,只办过一次。
这次办,是因为巡回赛举办地在国内,方便且有空。
他有一大堆的狐朋狗友。
秦心居到处灯火通明,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有个染了雾霾紫发色的男生,说喊了文艺团来这里舞火龙。
火龙,就是有人在前面举着燃烧的火把,舞龙者跟在后面起舞,主要是为了热闹庆祝。
“心意我领了,不要舞,放烟花就好。”
朋友们只当秦礼淮不感兴趣。
其实秦礼淮考虑的是他亲哥。
那场纵火案后,秦肆言就很怕明火了,这件事很少人知道。
秦肆言风尘仆仆回来,跟秦礼淮敬了酒恭喜,然后上楼,将空间留给一群人玩闹。
有男生羡慕他酷帅:“秦二,你哥有对象吗?”
秦礼淮微怔着摇头,这才想起,貌似很久没见过简舒禾了。
管她是死是活呢。
有心思细腻的女生说:“你哥是不是有心事,看他好像很压抑不乐。”
秦礼淮抬头,望着秦肆言消失的楼梯拐角处,不言语。
等朋友们散去后,他独自去了秦肆言的书房。
“哥,是不是公司出了事?”
秦礼淮将自己所有的卡放在书桌上,推过去。
“我不懂经商,但我这些年打比赛和代言挣了几个亿,你拿去急用。”
“公司没事,”秦肆言有些好笑又欣慰,“你自己留着花就是。”
秦礼淮再三追问,确保真的没事才收回卡,走到门边别扭道:“我们是这个世上唯一的兄弟,要是有什么事,不要你一个人扛,我长大了。”
秦肆言没再回话,双目无声望着窗外的森林湖泊。
有些事,只能一个人扛,没人帮得了。
*
简舒禾回家,车子还没开进畅夏园,就被一辆彪悍的车追尾了。
后面的车牌都被撞掉了。
她气得跟着保镖直接下车,叉腰要去骂人。
没想到驾驶座下来的是池望。
对方一辆凶神恶煞,如地狱出逃的恶鬼。
简舒禾掉头要进车内,却被拽着头发拉出来,力道很大,似乎要扯落她的头皮。
“啊!”
简舒禾吃痛,脑袋后仰磕到车顶,出去时还摸到了手机,立马拨了报警电话。
“畅夏园救——”
命字还没说出口,手机就被池望夺走挂断,然后摔得稀巴烂!
“你要做什么?!”
简舒禾头皮很痛,痛得声音都发抖。
一手去护头发,一边顺从地往池望身边靠过去,想减轻痛楚。
她聘来的保镖,不知何时被池望一脚踹翻在地,不知伤到什么重要关节,动弹不得。
不是保镖太没用,是池望太强。
“你这心狠又恶毒的女人,自己做了什么还问我,”池望气得眼角猩红,恶声恶气,“哦,估计是做了太多恶心事,记不清了。”
“哄骗我感情,在我沉迷时却抛弃我,跟别的男人拉拉扯扯,我不舍得弄你,便想着忍了。”
“你犯错我可以包容你,可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能把主意打到简茉身上,怎么就不听?”
“她不就是问了一句你能不能给她捐肾,又没强迫你,你就换她的激素药,一声不响想要她的命,你怎么这么恶毒?!”
“你口蜜腹剑欺骗我说爱我,我曾想着原谅你,不计前嫌跟你好好在一起,可现在你不配了!”
池望换了只手,掐着简舒禾的脖子,掐住她的命脉。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没有害简茉!放开我!”
简舒禾剧烈反抗,想踹他下档,却被直接摁摔在地上。
她的尾椎撞击粗粝的地面,疼得直飙眼泪。
“收起你那虚伪的眼泪,我再也不会上你的当了 !”
“跟我回西琼岛,一辈子待在那里才行。”
一桩桩,一件件,他忍够了!
再也不宠着她了!
简舒禾被绝对压制,完全没法使招式,又往池望脸上吐口水。
“去死!你去死!你跟简茉都去死!!”
无妄之灾,她从来没这般怨恨过。
“又来这招。”
池望火冒三丈,捏着她腮帮子,打算卸脱臼她的下巴——
他后领被一股力量拽紧往外扯。
猝不及防的,他手腕力量一松,被勒得翻了个白眼,猛烈咳嗽。
简舒禾连忙往安全地爬去,此刻只有求生的想法:“快报警!”
保镖说报了。
简舒禾看着跟池望打架的霜序,一股委屈从心头涌向。
霜序的身体并不好,起初勉强跟身强体壮的池望打平,许久才打得池望面目青肿。
池望撑在地上,一脸桀骜阴鸷:“你算什么东西敢打我?!”
“我算你祖宗。”
没打服,那就继续。
警察到时,池望躺在地上,眼角和嘴角都在流血,似乎在苟延残喘,十分狼狈。
霜序在一边咳嗽。
同一时刻,隐在暗处的一保镖紧急给刘书鹤打电话。
刘书鹤正在直播带货呢,本该拒接,可来电是他派去跟踪简茉的人。
他一直很怕简茉害简舒禾。
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事,这一队的保镖都是给自己发消息汇报的。
“老板,池望来畅夏园发疯了!”
刘书鹤眸子剧烈颤抖,猛地站起来,险些将椅子撞倒,忽视助理和直播间震惊和呼唤,大步往外面跑。
“简舒禾现在安全吗?到底怎么回事?”
“暂无生命危险。今天下午简茉去了趟西琼岛,然后池望就飙车来畅夏园了,对着舒禾小姐一阵拉拽辱骂,我本来想去阻拦的,但有男人出手暴打了池望。”
三个保镖见池望飙车,察觉不对劲,便分出一人跟踪过来。
“男人?”刘书鹤稍微放缓脚步,“是谁?”
几个保镖不认识,便发了张偷拍照。
刘书鹤目光一凝。
是霜序!
照片里,霜序单膝跪地,抱着坐在地上惊吓过度哭泣的简舒禾。
池望这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蠢猪!就是一颗定时炸弹!
刘书鹤改变计划了。
他不能让简舒禾再陷入这种恐慌危险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