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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六岁之前,根本就不理解书中内容,而父亲也没有给我提起过书的用途,后来在一些牲畜的身上试验之后,才明白赤雅是一本关于毒药方面的绝世宝典。
可惜的是父亲再也不会回来听我给他背诵书中的内容了。”听完后,两人都为有着那样深谋远虑的督师佩服不已。
也对他的英年就遭遇不幸唏嘘不已,又在洞里处理了一会伤口,听见山上已经寂静无声,由应松扶着崔秋山走出了山洞,向着山下小镇而去。到了镇上之后,应松急急地离开去联系那些下山的兄弟们去了。
而袁承志马上就给崔秋山抓了一大包去毒的药物,也希望以此来减轻身上的毒素。当他回来的时候,正看见一堆官差围在了客栈自己的房间门口,一个官差还大声地喊道:“圣峰嶂的奸党就躲在里面,不要让他们逃了!”
崔秋山在门口之内勉强地舞动着一条凳子,阻止着官差们进入里面。袁承志有意地想试练自己的伏虎掌法,将药物丢到了一边。身子一纵,就从士兵们的缝隙之中跃到了门口,双掌一错,一式排山倒海就将两个扑上来的官差打得爬下了。
眼睛也得意地看着那两人。他的得意忘形,却被侧面的一个官差抓住了机会,他抖动铁链,往袁承志头上套去。一边的崔秋山唉声叹气地说道:“真是孺子不可教啊!打倒这样几个脓包,你还得意忘形,将来到了江湖之上,你的尾巴不是要翘上天。”叹完气,他自己反而首先笑了起来。
他知道袁承志又要对这些可怜人使用毒药了,他不希望有人使用毒药,不得不又无奈地离开了,就在袁承志准备施放毒药的时刻,人群之中却突然奔出一个大汉,飞身纵起,落在袁承志面前,伸出双手乱抓乱拿,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法,顷刻之间,已把众公差的兵刃全部夺下。
一名官差喝道:“我们捉拿朝廷要犯,你是什么人,快快滚开!”那汉子全不理会,身子一晃,已欺到他身前,右手抓住他胸口,往外掷出。那公差犹如断线鸢子一般。
悠悠晃晃的飞出墙外,砰蓬一声,摔得半死。其余的公差见此,再也不敢停留,一哄出外。那汉子走到袁承志跟前,双手比划,口中哑哑作声。
眼见这汉子这般表现,袁承志心中一喜,这不是哑巴,还能是谁?“你你是在问我是谁?”见哑巴停止动作,袁承志说道。
“嗯。”哑巴见袁承志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狂喜地点了点头。“我叫袁承志,这些官兵是来抓我的。”也对里面喊道:“崔叔叔,来了一个帮助我们的叔叔,你快来见见啊!”哑巴似是对袁承志的回答不甚满意,忽然,哑巴左掌向上,右掌向地,从伏虎掌的起手式开始,练了起来,袁承志见到伏虎掌法的手式,当即明白了哑巴的意思。
待哑巴打到第十招避扑击虚的时候,袁承志从第十一招横踹虎腰起始,接下去练了四招。哑巴见了,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伸手一把抱起袁承志,神态甚为亲热。袁承志此时心里惦记着崔秋山的安危,指了指药坊,示意哑巴里面还有人。
哑巴见后,就这么抱着袁承志进了药坊,只见崔秋山一瞬息自己,就又回到了床上休息。哑巴见了,心中一凛,将袁承志换到左手,走到崔秋山面前,用右手抱起了他。
崔秋山先前只顾着袁承志了,并未发现哑巴。现如今哑巴到了他面前抱起了他,他才发现原来和袁承志同时进来的还有一人。待见了这人是哑巴之后,崔秋山狂喜,道:“是你呀,这回我和承志是有救了。”说完,又兴奋得昏死过去。
哑巴见状,大跨步的走出药坊。崔秋山是一百几十斤重的一条大汉,但哑巴如抱小孩,毫不费力,步履如飞的走了出去。
两名公差躲在一旁,见那哑巴向西走去,远远跟在后面,想是要知道他落脚的地方,好召集弟兄再去追捕。哑巴听不到身后声息。
但袁承志却发现了那两个官差的踪迹。他拉拉哑巴的手,嘴巴向后一努。哑巴回过头来,瞧见了公差,却似视而不见,继续前行。
走出两三里路,四下荒僻无人,哑巴忽地把崔秋山和袁承志往地上一放,纵身跃到那两名公差面前。两公差转身想逃,哪里来得及,早被他一手一个,揪住后心,直向山谷中摔了下去。
两声惨叫,都跌得脑浆迸裂而死。摔死那官差之后,哑巴抱起崔秋山和袁承志,继续赶路。哑巴双手分抱两人跑得飞快,不一会儿转折方向向做的一座山直奔上去,翻过两个山头。
山腰中三间茅屋就显现在了他们的眼前,他也径直地朝茅屋走去。将近茅屋的时候,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妇迎面过来了,同时向哑巴点了点头,见到崔袁二个陌生人的时候,面上带着诧异的表情。
一对圆圆眼珠骨溜溜的转动着,明亮的眼光也一直停留在二人身上。袁承志明白面前的少妇必定是安大娘,也仔细地打量起了这个在碧血剑之中给予了自己母爱的女子。她虽然身着粗衣布裙,却遮掩不住美好的身材,反而衬托出了她成熟、艳丽的丰姿。
并且肤色白润,面容姣好,一张大嘴配着一张圆脸、大眼睛,仿佛浑然天成一般,袁承志心中不禁感叹道:“古人说三步之内必有芳草,诚不欺我啊!这样偏僻的一个地方也有如此漂亮的女子。”他不禁又想起了原书中所写的安大娘,也对她悲惨的命运感叹不已。
年轻的时候,喜欢上英俊的安剑清,因为受到家庭的阻止而私定终生,哪想到那个白眼狼为了自己的功名、利禄却害死了自己的岳父母,报仇不得,就一直躲避着他,一生之中连一个安稳的家庭也没有,唉,古人就是不知道珍惜两个的难写啊!他们终生为了一个名利而争得头破血流,哪里知道最终还是留下一堆白骨,很多人最终落得了一个暴尸野外的下场,还累得家庭妻女也没有什么好下场。
看见袁承志的脸色一直就不好,安大娘指了指哑巴,问道:“乖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啊?是怎么遇上哑巴叔叔的啊?”
袁承志初见安大娘,就被她的容貌所震撼,原来自己想象中千百遍所描绘出的她根本就赶不上面前真人的十分之一。
不同与南方女子的腻侬之音,她的声音比较粗大,可是他听来却仿佛带有了一种坚定的力量,也让他对她倍感亲切。他也想到了曾经的母亲,不由得对着面前之人哭泣了起来,安大娘见袁承志突然哭了。
也一下慌了手脚,忙走到袁承志面前,一把抱住他,口中问到道:“孩子,怎么哭了?有什么事和大娘我说。我帮你去出气。”
袁承志哭过之后,心境渐渐平复下来,如今受到安大娘这等的关心,心中不禁感觉一阵甜蜜,仿佛又回到了幼年在母亲怀抱之中撒娇一般。
当下便将连日来的遭遇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当然他没有说自己怎么使用毒药将那些人毒害的事情,说到这些事情的时候,他总是说自己在最危险的时候得到了别人的帮助。
“苦命的孩子,别怕,以后在大娘这里,任谁也欺负不了你。”安大娘宽大的双手捧着袁承志的头,安抚着说道。
“嗯。”袁承志高兴地应道。安大娘见袁承志心情已然平复下来,又得知崔秋山受了伤,连忙上前观看他的伤势,越看越惊讶,满脸不相信地说道:“天啊,中了见血封喉,怎么还活的好好的呢?”
她也发现自己说错了话,用歉意地眼神看了崔秋山一眼,解释道:“其实,在当今武林之中,凡是中了这种毒药的人,任凭你的内功再高,都会在两个时辰之内中毒而亡。
它被武林之中列在了九大毒药的首位,也被所有门派禁止使用。没有想到今天还有人使用它,这个人真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啊,难道他不怕引起各大门派的追杀吗?”
“我对能够救你命的神医心中更是佩服不已,简单的药物就将你的毒药固定在了中毒的地方,阻止了毒药的肆虐。不知道杏林之中又增添了这样一位国手,我也需要向他好好学习。”
袁承志听见安大娘将见血封喉排在了所有毒药之首,心中却不以为然,自己的七星海棠就比它要厉害好几倍,那可是一种大规模的杀伤毒药啊,自己就毒死了上千的官兵,那才是名副其实的万毒之王。
崔秋山听见这个杏林中鼎鼎大名之人也如此说,脸色也是变化不断,心中才明白自己已经到了鬼门关转了一圈,原来自己的伤势放到武林之中根本就没有救了,对袁承志感激不已。
也更佩服素未谋面的袁督师,更打起了小算盘,自己一定要将这样的孩子介绍给师傅,让本门将来在他的手中发扬光大。他也哈哈大笑道:“以后你有机会见到这样的奇人的。”
袁承志看见崔秋山没有透露自己身份,也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其实,袁承志哪里明白他这样说也是面前的杏林国手将袁承志收为衣钵弟子,所以才帮助袁承志隐瞒身份。
当三人在屋中坐定之后,一个小女孩从外面跑了进来。袁承志揣测她必定是安小慧,却惊讶得张大了嘴巴。因为才大约十岁年纪,可样貌却与安大娘一般。
只是少了成熟的气质,多了清纯灵巧的气质,并且浑身充满了自然灵气,她站那里仿佛就溶入了身边的自然之中。他口中喃喃地感叹道:“好一个身具自然之体的修炼奇才啊,好一对母女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