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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墨池和冰儿又出去找安锡了,我独自一人躺在宾馆的床上看电视。
十点多钟,看完了两集电视剧,她们还没有回来,平时她俩都是在零点以后才能回来。
正要换台时,掠过了一段本省新闻,说是明天上午,在方城市省会展中心举办第六届全国农交会。国家层面有领导莅临大会,本省分管领导将主持开幕式。
而安锡在省里,就是分管农业的副省首。
关键是,电视画面给了安锡好几个镜头,提前介绍本届农交会的情况。
夜里,墨池和冰儿又是无功而返。
我把明天在省会展中心举办农交会的消息告诉了她俩。
要说女人都是不关心政治的动物呢,两个女鬼眨巴着眼睛,一脸狐疑地看着我问:“省里开农交会,与我们杀安锡有啥关系?”
“安锡作为主管农业农村的副省首,他要去主持农交会呀。”我说。
两只女鬼顿时恍然大悟,异口同声地说:“哦,你的意思是,我们到那里能找到安锡?”
“是啊。”我鄙视她们。
“那他要是不去呢?”冰儿依然不放心地问。
“放心吧,他肯定去。”我说,真不知道女人的脑子是怎么长的,太多的女人,在政治层面的智商,堪比弱智。
墨池附和地点点头,“嗯,他应该会去。”
“不是应该,是一定会去。”我说。
冰儿顿时有些激动,毕竟我们来省城快一个星期了,连安锡的影子也没有发现。在省府没有等到他,而安锡家住哪儿,至今都没有查出来。
“墨池姐,明天我们要怎么准备?如何才能杀了那个老畜生?”冰儿显然有些紧张,问出的话都带着颤音。
“那样的场合,必定是阳气鼎盛之地,你想啊,一个全国性的展会,上面还有大领导来,全国各地各个省市都有组团参加,带队的都是省府的领导。至于那些市县级领导,更是多的不计其数。那个农交会还不成了一只大火炉?你这样的级别,进入那种场合,不消半个小时就把你炙烤得魂飞魄散了。何况还是大白天。”墨池心疼地看着冰儿说。
“那我们要怎么办,才能杀了安锡?”冰儿急切道。
“明天安锡出现在会场以后,我们只负责跟踪他,摸到他的老巢在哪儿,然后再制定出周密的计划,把他给除了。”墨池还是有主见、有智慧的。
冰儿听得频频点头。
第二天一早晨,我就开着车载着两只女鬼,来到了方城市西南部的省会展中心南广场上。
上午八点四十分,一长溜悬挂着省府牌照的小轿车,在两辆警车开道下,远远的一路疾驰,驶进了会展中心大门前广场。
这时候的天气已经是初春了,一大早就阳光灿烂,虽然气温还低,但灿烂的阳光还是让冰儿无处藏身。
墨池则完全不受阳光的炙烤,高深的道行就是实力,那可不是说着玩的。
冰儿报仇心切,看着远处一长队人下车,向会展中心走进去,迫切地问墨池:“姐,我要怎么才能进去啊?你能不能帮帮我?”
墨池抬头看一眼天空,“就凭你,出来十分钟就魂飞魄散了,而那里面——”
墨池指了指会展中心,“对你来说就是一座火炉,我进去还不知道能不能架得住这些高官的阳气冲击呢。你好好在姚严车里待着,我去锁定安锡的气息,守到他晚上,看看他去哪里。”
冰儿落寞地低下睫毛,悠悠叹口气,不甘心地说:“好吧。姐,你不知道,想到我爸妈的仇,我恨不得立刻杀了这个老混蛋。”
“你们在这里等我,哪儿也不要去。”墨池说着,从怀里掏出来琥珀螳螂含进嘴里,身子一晃,幻化成一缕清风,从车窗缝隙飘出去,沿着广场前一排高大的香樟树枝叶间隙,向着会展中心飞了进去。
整整一个上午,墨池都没有回来。冰儿在我的车里,躲在背阴处,高高地昂着脑袋,眼巴巴地朝会展中心张望。
而我则通过会展中心大门正上方的大屏幕LEd画面,观看农交会的盛况直播。
开幕式真的很宏大。
安锡代表省府宣布大会开幕,请国家层面的领导人发表讲话,他自己致辞。省农村厅领导介绍本次农交会的主题和对经济的贡献。其他兄弟省市分管领导代表讲话等等。
中午的时候,我看到有一长队轿车开离了会展中心,也不知道安锡可在其中。
但是,墨池没有回来,我们也不敢动,生怕离开墨池找不到我们。
因为阳气太盛,中午我都没敢出去买饭吃,害怕冰儿一个鬼在车里,顶不住这里强烈的阳气。
眼看着太阳落山了,许多观众和参会的领导,企业代表,客商,纷纷离场,开车或者坐车散去,而墨池却迟迟没有回来。
天快黑时,会展中心里面的灯次第熄灭,然后各个展厅的大门相继关闭,墨池依然没有回来。
我渐渐为墨池担心起来:难道因为今天会展中心当官的太多,阳气太盛,墨池在里面出事了?
这时候,会展中心已经熄灯关门,里面不再有人了,墨池也没有理由呆在里面。如果不是出事了,她会跑到那儿去了呢?
临跟踪安锡进会展中心时,墨池还交代我们一步都不要离开,等她回来。
又在车上等了一会儿,我和冰儿都急得不行。
冰儿直接急哭了:“姚严哥,墨池姐都是为我的事才……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墨池姐,呜呜……”
我心里面尽管很难受,冰儿没有内疚,没有哭之前,我心里也是对她有意见的。毕竟如果不是为了给她报仇,我们不会跑省城来,墨池也不会一个人,不对,是一只鬼,单枪匹马闯进农交会。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我的损失可就大了。但她一内疚,我反而不好意思怪她了。她也不容易,心怀如此深仇大恨,谁不想报仇啊?既然我们答应了帮她,就不后悔因此做出的牺牲。
我反过来安慰了冰儿一番,见墨池还没有回来,就对冰儿说:“你在车上等墨池,我下去到会展中心看看。”
冰儿抹了把眼泪说:“姚严哥,还是我去吧,天黑了,你看那里都关门了,你也进不去。反而是我,可以进去找找,我跟姐是同类,万一她……我还可以感应到她的气息。”
我想冰儿说的也对,就对她说:“这种政府的场所,里面要么设置机关,要么阳气太盛,你小心点,别没有找到墨池,再把你给搭进去。找得到找不到,都尽快回来。”
“嗯,我会的,姚严哥,你在这里等着我。”冰儿说完,就从车里飘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