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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他的身子放平,给他盖被子,看了看桌子上已经早已经冷却多时的饭菜,微微一叹,居然忘记了叫他吃点东西再睡,然而此刻看他睡的这么香,再把他叫醒我又于心不忍。
和水离忧两人把桌上的冷菜冷饭给装进食盒重新拎了出去。
林萍踪已经在外间的门口恭敬的等着了,一脸有事要报告的模样。
“离忧,你在这里守着吧,我去去就来!”不放心把林若风交给其了人守着,我只有如此对着水离忧道。
“你放心去吧!我会好好保护和照顾若风公子的!”离忧终于说了自吃饭以来的第一句话,我欣慰的点了点头,示意着林萍踪跟我走。
一起到了尉迟修居住的药院,正好我也想知道他系统检查过后,对林若风身体的全面报告是如何的!
“说吧,什么事?”我坐在尉迟修的房里桌子边,看向林萍踪,尉迟修也在我走进来的同时站了起来。
“派人跟踪的两位姑娘的人回来了,人被跟丢了!”林萍踪小心翼翼的看着我的脸色,低声的道,一脸认罪的模样。
“什么?跟丢了人?”我眯起了眼睛“离忧没告诉你派两个顶尖高手去跟吗?那两个丫头轻身功夫很不错,非高手怕是很难跟上!”
“主上,派出的是信堂下最好的两个追踪术高手,但是不过跟了三条街,人就不见了,就像是凭空消失掉的一般,属下已经派了更多的人分布到城外大小各处要道了,她们只要出城,我们的人便能现她们的踪迹!”
“不用了,在城内就能把我们的人甩了,出了城,你以为还能拿她们有办法吗?算了,让她们去吧,我早该知道,那两个小丫头不会就这点本事,若风既然能把得要的机密托付给她们去办,自然是有他自己的道理的,我让你们跟踪她们,也不过是想知道若风到底要她们去做什么,既然跟丢了,就把人撤回来吧,催促欧阳流长,在玉柳山庄大会前,再找不到我要他查的人的消息的话,信堂堂主就换个人当吧!”
林萍踪立即神色紧张的低头道“是,主上!”
“那你去吧!”我摆了摆手,遂又想起了什么一般“等等,把莫清欢和人手都召回来吧!”
“是,主上!”
“对了,玉莲他们一行人到哪了?”我想起那睡在原本我的房间的若风,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个长的和他有八分相似的少年,便忍不住问了一声。
“主上虽然比玉莲公子晚了一天出,不过一路上赶的很快,现在玉莲公子他们还在离这里有一天脚程的路上呢!如是没臆外的话,明天午后便能到达本城了!需要请他过来见主上吗?”
“不用了!”我挥了挥手,却突然间有所联想的道“等等,这里可有死堂的人手在?”
“启禀主上,没有,不过此处离玉柳山庄不到三逐步形成时辰的距离,本楼有三个死堂的一流好手,正隐在玉柳山庄附近!”林萍踪听到我突然间问到死堂,明显很惊讶的模样,因为一旦动到死堂的人,就非是死任务不可。
“血炎令,让那三个死堂的人不要再盯着玉柳山庄,改保护温玉莲,只要有人想要动温玉莲,不管什么人,都格杀忽论!”
我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却又一时间找不到关键的能连接这所有事情和线索的枢纽,如今林若风被我这么带走,那个‘他’又岂能轻善罢甘休?肯定会派人搜寻的,万一看到相似的温玉莲把他弄走的话,如何是好?
但是我又不能光明正大的把温玉莲也干脆接到这里来住,毕竟再有十天不到的时间,便是玉柳山庄的武林盟主大会了,温玉莲势必要提前几天入住拂柳山庄的,我只希望在这之前,千万不要出什么难以控制的大事来,否则我的注意力太过分散,可不利于和那个幕后的人对决!
“是,主上!”似乎对我这样的命令很感到几奇怪,却不敢问我原因,因为林萍踪还没有见过内室中的林若风。
而尉迟修似乎对我这样的安排有所明白一番,什么也没说的看着林萍踪退了出去。
“怎么样?”我问。
“主上,情况不乐观,若风公子的身体情况比属下一早预料的还要糟糕,他的穴道已经完全失去功能了,身体的内脏和筋脉就更别说了,属下已经配了足够他分量的药物,可以最大程度上的保住若风公子的情况不再继续恶化下去,不过,却没有更好的办法为他根治。”
“我若是如今废了他的内力,会不会对他的情况好些?”实在不行,只要能保住林若风的命,釜底抽薪的办法我也愿意试!
“万万不可,现在若风公子的所有精气神,都靠那庞大的内力在支撑着,主上您废了他的内力,若风公子立即就会死的,而且任,主上您现在的内力,要废掉若风公子的内力怕是没有可能的,所以这个想法,您千万不要再有了!”尉迟修大惊,连忙阻止我道“只要若风公子自己不要再继续修炼下去,保持气息平和的话,这最后半年应该还是不会太痛苦的过去的!”
“他不佞再继续修炼这门工夫的!”我斩钉截铁的道,心里想着可怜的若风是被人当成练功工具,被逼着承受如今这么多的痛苦,他哪里还会继续修炼下去?何况他很有可能根本从头到尾都弄不懂这门功夫是如何练的,如今我把他从那百里山庄事了,他自然不再需要重新回到那噩梦中去了!
“那主上您就没有其他能帮上若风公子的了!”尉迟修好一会才无奈的道。
“他的腿行走永远都无望了吗?”我也沉默了好一会才问。
“肌肉虽然还没有全部萎缩,不过筋脉已经完全干瘪没用了,所以若风公子的腿算是彻底失去行走和站立的能力了!”尉迟修实事求是的道。
我点了点头,表示已经知道了“那你就配药吧,我们暂时不往前走了,等到武林大会那日,我去露个脸,然后我们就回血楼,这个面不适合若风养身体!”
“是,主上!”尉迟修没有异议的点了点头,在我转身要往外走的时候,他突然间见住了我“主上!”
“嗯?”我回头看他。
“水堂主他,他,您”尉迟修吞吞吐吐了好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我却已经听明白他要说什么了。
“尉迟,虽然我对你管我的私事,很不高兴,不过这么多天,我也没把你当成属下,离忧信任你,我便也算半个朋友,我想问你,我就这不可靠吗?让你觉得我对离忧的态度像是在玩弄?”
我转身面对着尉迟修,虽然我对要在别人面前宣告自己喜欢和爱着另一个,是件很可笑,我也没必要的事,但是对象是尉迟修,看在他是真的一心关心水离忧的份上,我还是愿意把我的态度向他坦城一回,我自己觉得这么我日子以来风对离忧的喜欢程度,连个外人也该看的出不假了,怎么整天与我们朝夕相处的尉迟修,反而觉得我像是个薄情寡性的女人吗?
“不,主上,您误会了!属下不是那个意思,属下只是担心,您的一举一动都关系着整个血楼上下,您和水堂主的事,我怕,我怕楼里那些人”
未尽之言已经不需多言,我只要知道他并不是不信任我对离忧的感情就足够了,剩下的问题我早就考虑过了,自信而冷冷的一笑,我有足够的资本睥睨一切“谁敢有意见,我欢迎他来挑战我的权威!我若连这点能耐都没有,这血楼楼主就算换个人坐,也是应当,这次回楼之后,我会正式让他们知道,以后离忧会是他们的主子,这件事你现在知道就行,我想给离忧一个惊喜!”
“是,主上!”尉迟修的神经明显轻松带着笑意了起来,然后突然间仰头对我道“主上,尉迟有句话想对主上说,不吐不快,主上您能不能先恕尉迟无罪?”
“我又不是女皇,难不成还会因为你一句话就杀你的脑袋不成,什么话说吧!”我带着几分好笑的神情看着他。
他见我笑,也不由自主微笑了一下“主上,您自从遇刺后醒来,变了好多,变得,呃,有人情味了许多,虽然我知道对于我们的身份,用这个词很可笑,不过,我真的想说,我喜欢这样的主上,亲切和威严并存!”
我一楞,似乎没想到他说出这样的话来,立即他面前走了过去,看着他的眼睛,确认他是真心如此想后,才露出一个愉悦而真心的笑容“尉迟,很高兴你这么觉得,之前觉得你高傲的有些讨厌,现在觉得你这人还是坦城的满可爱的,好好干吧!从今天起,我当你是朋友了,以后就不要属下属下的了,离忧也没什么朋友,以后我太忙顾不到时他的时候,不望你多关心关心他呢!”
“主上!”尉迟修惊讶中带着惊喜的看着我,似乎没料到他大着胆子说出那番放在,我非但没有责怪他,反而要他做了朋友,他哪里知道我心里的开心,终于在除了离忧以外,有第二个人意识到我的改变,并喜欢我这样的改变,也就是说,在尉迟修他们的心里,我已经不再单单是顶着过去的血娘子的名头了,我是真正的做了有自己的特点的血娘子!
虽然身份至于他们没变化,但是我在他们心目中的感觉却是不同了,而这便是我的收获!
“好了,忙你的吧!我回去了,离忧的药别忘了煎去给他喝!”我拍了拍了还怔楞着肩,轻快的往外走去。
“是,主上!”身后传来尉迟修大声的回答。
时间过的很快,眨眼间便过去了七八天,我本是想利用这段时间,从林若风嘴里问出那个‘他’是什么人的,却没想到我在和尉迟修说完话的隔天开始,楼里就不断的有新问题传过来。
先是我们血楼在安阳城的大小一十三家营生,全部被不知名的力量所破坏,接着各地又陆续传来其他据点的营生也遭受到毁坏的消息,这小小的汇阴据点,深夜里几乎都是信鸽乱飞的情景,处理的我有些焦头烂额。
这么有组织、有纪律的多处地方同时捣乱的情形,不用问也知道是冲着我血楼来的,然而信堂查到消息有用的却少的可怜,初步的所有嫌疑,都指向那个刚冒出江湖没多久的魔域!
六大堂主,十二阁的阁主也在这几天的,陆续从楼里其他各处往汇阴城聚集,听候我的调遗和命令,可以预见,不用多久,这整个汇阴城会成为全江湖人都自危的所在,毕竟血楼自从创楼以来,还极少出现所有堂主阁主都聚集在一个地方待命的事情,会让所有人都有种血楼接下来,一定会有一个很大的举动的感觉。
事实上,我的确有很大的举动的打算,不过却不是为了对付江湖人,而是为了对付那个神秘的喜欢和血楼做对的魔域,以及那个让若风和沐倾城生离死别的‘他’!
既然若风都能在被他控制着做练功工具的时间里培养出了自己的人,那这个有大把时间在外面晃的‘他’,自然更不能是赤手空拳的一个人,否则他也建不出那般大的山庄用来囚禁林若风了,那么等于说这一次,血楼一下子要面对的是两个神秘莫测,实力深浅难知的组织,也算得上是一场硬仗,出动所有的阵容才能保证万无一失。
欧阳流长自然更是一个头两个人,一边要快的调查魔域的更多底细和情况,一边我让他打探的关于林若风的消息,又没什么进展,只有回来一份所有名字叫‘林若风’人的名单!而就是在这份他回来的名单上,有一个名字却让我触动了几分联想。
那份欧阳流长回来的名单上,年龄符合的林若风共计算有二十三个,但是不是还活着,就是早就已经死了,且身家祖宗都调查的很详细,看上去根本没有什么异常,也就是说根据我的提供给欧阳流长的迅息,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再一个林若风活着。
可是若风是没有理由骗我,他和沐倾城既然是青梅竹马,两家自然不会住的太远,再加上林若风,那葱白修长的十根手指,一看便知道是从小就没有做过什么粗活,那就是说林若风应当是出身在比较富贵的人家,十六年前莫名其妙的失踪,不可能完全引不起家人的寻找,也不可能完全没迹可查的,然而却连信堂都挖不出半点消息来,这中间岂不是实在奇怪的很?
我不认为是欧阳流长胆敢查找不卖力,那也就是说有人刻意的磨灭掉了关于若风的存在,而我在那份名单上,刚好看到有一个林若风,他的父亲一栏,名字叫做林远贵,也就是这个‘林远贵’让我起了几分联想。
“通知欧阳流长,先把魔域的事情放一放,立即调查安阳城的林家,尤其是林富贵是不是还有个其他兄弟名叫林远贵,不管是远房还是支亲,我要在最短的时间知道这个消息!还有那个失踪了的韩一远的消息,也让欧阳浪长在最短的时间内给我传回来!”
我用力的把那名单揉成一团碎末,我有一种直觉,那个该死的‘他’的身份终于要浮出水面了!
“是,主上!”林萍踪看着我有些沉下来的脸,连多耽搁一秒都不敢的就往外飞快的跑去了!
而我几乎立即起身往风倾楼走去,若,我不肯告诉他更多他的资料没关系,我可以去试探他,若这个林远贵真的是他爹,我不信我把这三个字突如其来的说出来,他会毫无反映。
我一边想着一边更急的往回走,这些天我忙于处理乱七八糟的楼中事务,照顾若风的差事和责任几乎全落在了离忧的身上,而若风似乎和离忧也很投缘,我几次突如其来的回来看他们,看到他们都还算和谐快乐的在一起聊天,只是看到我回去,便停止了他们的交谈,神神秘秘的任我问,也只是但笑不语。
而我虽好奇,但是也没胸余的时间追问,心想着,以后总是有机会问离忧的,再加上看着他们那般毫无芥蒂的相处融洽,心里最开心的莫过于我了,毕竟离忧是我的爱人,而林若风却是以前血娘子的爱人,如今我取代了沐倾城,平白接受了她这大半的基业,总是有责任把她的情人在最后的日子里妥善的照顾好的,但是在另一方面,我又并不希望因为若风的出现,让离忧心里产生什么不安定之感。
这是一种矛盾的情绪,却又不得不暂时伴随着我,而如今,若,风和离忧出人意料的相处愉快,甚至离忧那轻易不让人近身的毛病,在面对着林若风时,几乎不产生什么排斥,要知道我都是花了许久才做到这一点的,所以我对此,只能把它归结为他们间有缘分,有磁场,所以彼此都乐意亲近对方。
如此一来的话,三天后的武林盟主大会,我也就不再有后顾之忧了,我决非定把离忧放在若风身边,陪着他,保护他。一来离忧自己的身体也没全好,我不放心他跟我一起去武林大会,因为无疑,若有人想对我动手,那一天是最好的时机,有离忧在,他一定会拼了命不让人伤害我,而我担忧的却正是他拼命,二来林若风的身体决非定他必须得留在这里等我回来接他一起回血楼,但是我双怕别的人靠不住,而留离忧就在内,再让邪堂以及原邪堂下的六阁人手在外保护他们,我想也就因若金汤了,而我也自然可以放开手脚去对方即将到来的危险。
出于这样的考量,我决定一会要把这个决定告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