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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白天的浮躁都归于宁静,浓浓的夜色笼罩小镇,邵士森仰躺在木床上,辗转难眠,那一张倔强不服输的脸时不时地跃上他的眼帘,带着不厚道的窥密回忆着那股隐隐浮升的幽香,还有那寸若隐若现半透露的胸衣心猿意马间又遏然掐断这样不道德的臆想,如此辗转,如此难眠,让他一夜都在似醒非睡的状态下碾碎过去
风吹着窗帘飘动,无声静溢的月光流泻满室的柔光,郁宛琪躺在木板床上,辗转间出“吱呀吱呀”的呻吟声,郁宛西也被这不时出的吱呀声中始终难以成眠。
“宛西,你睡了吗?”郁宛琪试探性地问道。
“睡了。”郁宛西不知道郁宛琪要和她说什么,但内心总有一种抗拒,抗拒和郁宛琪促膝长谈。
郁宛琪被拒绝有些失落,没趣,但也习惯,翻了翻身,依然难以入眠。今天她看到邵士森从她家回去的路上匆忙而慌乱的样子,连和他打招呼,他都完且没有注意到,而回家看宛西的神色毫无异样表现。宛西和邵士森之间会生什么细秒的变化吗?
黎明刚破晓前,邵士森终于等到天亮,起来之时现自己的衣被被尴尬的液体濡湿了,这一夜的臆想让他无地自容,自感窘迫,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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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快乐或无奈中流去,很快迎来高考的时月,郁宛琪和邵士森作为学校乃至全镇人民的希望,更是没日没夜地拼搏奋,偶尔郁宛西跟在他们后面,听着他们连走路吃饭都在讨论课题,而自己像是被遗弃的尾巴,华丽丽地被排拆在外,遗忘在后,郁闷至极。
郁宛西不想再做多余的拖油瓶,独自一人走上后山,小时候他们总是在这个后山玩,捕蝉,摘野草莓,郁宛琪最喜欢做的事就是采集不知名的野花小草,养殖在家里,会穿着花裙子与蝴蝶一起飞舞,追跑;而郁宛西则像个男孩子般,喜欢爬上高高的树,看高高的浮云,喜欢坐在高处俯瞰一切。
可能也因此,从小郁宛西只能穿郁宛琪穿过的旧衣服,用郁宛琪用过的东西,因为在母亲那里她是个不会珍惜的像个满山野跑的野小孩。或许那不是最重要的,或许还有很多郁宛西所不知道的原因。
郁宛西记得小时候父亲总是用一双阴沉甚至厌恶的目光幽幽地望着她,如一盏点亮在午夜的残烛,阴风阵阵,烛火随风摇曳,仿佛随时都会熄灭,陷入无边无尽的黑暗。而母亲望她的的目光总是哀哀的幽怨,仿佛她是一个错误的来到,牵绊了所有人的一生。
现在母亲已经走了,虽然还是有很多人拿她和郁宛琪比较,但对她终究已经没有意义,郁宛西掸了掸手,爬上高高的树,安稳地坐在厚实的树杈上,这种伸手就能碰上天的征服感让她幸福地膨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