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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团的骑兵被派往宣城,从绥溪一线到宣城并没有什么太平军,上一次的迎头一击把宁国府的太平军杀的胆寒,第一军团的杀人效率确实不是盖的,所以他们再也不敢随意离开城墙的保护。这两个团在宣城城外连连得手,把各个哨卡扫荡了一番。
波ok陈玉成虽然看出这支部队是来试探自己的,但是被人这样欺负到头上也不是他能够容忍的。林雨长和魏人杰猜得不错,陈玉成的部队从江西一路赶到这里的确非常疲倦,但是陈玉成相信凭自己的能力还是可以把他们士气高昂的带上战场,所以他打算休息一天之后就进兵水阳,从那里度过长河,可是现在要是不把这支富贵军给狠狠的教训一番明天恐怕自己未必能鼓的起军队的士气。
波ok陈玉成派出手下的一个丞相也率领骑兵去和城外的富贵军较量一下,看到富贵军不战而走站在城头观战的人们欢声雷动,即便是这样一个小小的上风也能防他们激动不已,毕竟这些年太平军被富贵军压的实在太苦了。
波ok不过富贵军并没有走远,他们反而折向南边越过宣城袭击了两个镇子,这一下子把陈玉成激怒了,就在他准备把部队全部派出去剿灭这支讨厌的苍蝇时他突然察觉到这里有不对的地方。
波ok‘这分明是想用一支小部队引我上钩,清妖想干什么呢?‘陈玉成这么一犹豫,前方的情报就接连传来,富贵军在在水阳至建平一线以南绮湖为中心在长河和绥溪的各处渡口和便于涉渡的地方加固阵地。一听到富贵军在河边竖铁丝网陈玉成就觉得头有些发昏,当年的历历惨状又浮现在他脑海里,水面上本来富贵军就占有优势,现在再加上坚强的阵地,想要突破谈何容易“原来这里是用来吸引我注意的,”陈玉成看着地图喃喃自语,沉思了一会他一拳砸在地图上“传令下去,今天抓紧时间休息,明天就赶到绥溪。”
波ok摆在陈玉成面前的难题倒不是无法渡过那条小河,而是富贵军在河岸设立的阵地,这些东西肯定是用来减慢自己的渡河速度的,而富贵军真正的主力必然在中段的严阵以待,凭借他们的移动速度,可以在自己渡河的时候赶到半渡而击,如果用声东击西的办法那就需要分兵,能不能骗过富贵军先不说,其中哪一支碰上对方的主力都会非常危险。最稳妥的方法莫过于向上游移动,但是这又会耗费掉宝贵的时间,而且也不符合原先计划的强攻战术。
波ok陈玉成对时间的担心非常有道理,实际上南京在这个时候已经非常危险了,在开始几天的炮战中南京城的城墙经受住了考验,但是城头上的守军仍然伤亡惨重,当富贵军在城外把迫击炮阵地挖出来以后城里的炮声就渐渐平息下来。陆树城这次把主攻方向放在清凉门、怀远门和仪凤门这一线,一上来就用上几种大规模杀伤性的炮弹来震慑城内的太平军,这样的火力对人的威胁很大,不过想要炸塌城墙就有些力有不逮了,这让天国的将士在伤亡惨重的情况下仍然保持着信心,不过当他们看到那两个黑乎乎的怪物被缓缓的推过来以后大家大家心头都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首先看着它们压得那前面拉车的十几头水牛吃力的样子就知道它们不是凡物,等到距离拉近了以后发现是两门大炮的时候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那水桶相仿的口径让他们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城头上的几门大炮刚刚开始放炮校准富贵军那边就毫不客气的来了一次齐射,城头上立刻就是一片火海,在这样的掩护下这两个钢铁怪物终于安全的抵达了他们的半地下掩体内,然后周围的士兵就开始忙忙碌碌的作起了准备,而正对着这两门大炮的那些太平军已经看到了天父的召唤。
波ok一时之间战场上非常的安静,看着这种古怪的气氛一丝微笑出现在陆树城的嘴角,现在不管敌友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两个怪物所吸引,可是他们并不知道真正的杀着正在这座城市相反的方向准备着。那两门巨炮实际上只是两个实验性的产品,如果仔细的观察可以看出两者在序列上的差别,基于富贵军在中国野战已经没有对手的事实军队迫切需要一种能够迅速砸开城墙的武器,李富贵就提出了这么一个构思,各路的工程师们汇聚到一起沿着这个思路开始研制超级大炮,不过距离实用阶段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就这两门炮而言脆弱的炮管限制了发射药的用量,而这么短的射程无论如何不能让军队满意,不过这一次他们还是把这两个怪物给运了过来吓人,因为参谋部已经找到了南京城的命门,那就是水关。和这两门大炮不同,两江生产的水雷现在已经完全能应付实战的需要了,在两江的军工科研中如何对付西洋列强的战舰一直是一个很热门的课题,参照诸世纪ii的说法无疑建造铁甲角最正统的做法,但是所有参与这项研究的人都知道铁甲舰的建造在可预见的将来都很难实现,于是水雷、鱼雷、潜水艇等战列舰的天敌就被搬了出来,李富贵虽然认为以战列舰对抗战列角经过历史千锤百炼而得出的结果,那些偏门的方法肯定无法撼动这条真理,不过现在不是造不起战列舰嘛,难得这些人能够把思维发散开来,所以对他们的研究还是比较支持的。在这些东西里面水雷在这个时候当然是最具可行性的,参谋部认为可以用他们炸开南京设在秦淮河上的水关,在秦淮河的上游一批专家正在紧张的为水雷爆破计算需要设定的深度和时间,这对于作战能否成功具有至关重要的意义。
波ok陈玉成对长河和绥溪的水文情况十分了解,他从它们上面来来回回的已经渡过好几次了,从南绮湖开始河面就变得比较宽阔了,也就基本上不存在能够涉水而过的地方,可是上游的建平根据情报正是富贵军主力驻扎的地方,几番权衡陈玉成决定从建平这里硬闯过去,毕竟自己手里有十万大军,而敌人正在分兵把守各处要津,如果集中力量杀过去虽然伤亡一定很大但是应该也可以重创敌人。
波ok当得知建平渡口的富贵军已经在严阵以待的时候陈玉成命令全军调整方向向上游移动,渡过了绥溪的一条支流西溪之后水面变的只有**丈宽了,而对岸林雨长带领着部队也赶到了这里“这个陈玉成果然不简单啊,居然能够看穿我们的布置。”林雨长现在真的不敢小视这个对手了。
波ok“没想到他只休息了一天就杀了过来,这小子不要命了,不过我们现在可不是满员,也不太有利。”
波ok“不见得,虽然我们只有一万五千人,可是他们毕竟要在我们面前渡河,等他们的部队上岸我们再一冲支接就把他们赶回去了。”
波ok“我们派出去的骚扰分队在什么地方?”魏人杰一边用眼睛估算着对岸的人数,一边思量着如何给胜利的天平上增加一点砝码。
波ok“刚刚报告说已经到了十里外的刘庄,我想陈玉成应该也知道他们的存在,不敢把所有的人都投入渡河。”
波ok“那就好,本来我是有些担心长毛的正面太宽,我们应付不过来。”
波ok“宽大的正面?他们还能宽到哪里去?一场战役的指挥距离是有限的,再宽就变成两个战场了。”
波ok太平军在中午开始了渡河,立刻溪水的西岸一团团黑烟腾空而起,大批的战士甚至还没有跨入溪水就已经倒在血泊里,太平军的大炮也差不多同时响起,陈玉成这次带来了不少火炮,如果不是富贵军使用的炮弹已经经过改进的话他本来是可以打个势均力敌的。
波ok溪水的确不深,最深的地方也就达到了腰部,可是水中行走大大影响了太平军的速度。看着周围的战友一个个的倒下去而自己却动弹不得这给人以巨大的心理压力,结果内心的恐惧压倒了理智,尽管他们已经冲过了中间线还是掉头往回逃,富贵军的排枪自然不会放过这些在齐腰深的水里艰难跋涉的可怜人,一时间溪水都被染成了红色。
波ok林雨长笑着对魏人杰说“看来他们是过不来了。”
波ok“要是他们分兵两路,来个声东击西怎么办?”
波ok“那我就过去,就这么几尺宽的小河,一抬腿不就到对岸了,在我面前他还敢兵分两路。”
波ok试探性的进攻遭到彻底的失败,陈玉成明白横在自己面前的究竟是一道什么样的难关了,互相的炮击还在继续,太平军的步兵开始慢慢的后退,炮兵阵地上落下的炮弹越来越多,而对岸的富贵军仍然整齐的站在那里,似乎并没有把落在他们头上的炮弹放在眼里。
波ok眼看着自己的炮兵又一次落在了下风,陈玉成决定马上再发动一场冲锋,这次他要让步兵先冲过去,等到渡过了一半之后骑兵猛地从后越出,这样在步兵的掩护下骑兵肯定能够一举登上对岸,只要凭借速度把对手的阵型打乱这场仗就算赢了一半了。
波ok可惜事情并不像陈玉成预料的那样,这一次首先遭到巨大伤亡的反而是那些骑兵,当他们出现在枪手的的眼中就立刻吸引了他们的目光,在排枪面前骑兵总是能吸引更多的子弹,倒是那些步兵在他们的掩护下的登上了对岸,但是也立刻遭到了密集的手榴弹杀伤,自从富贵军的制式武器都开始采用新式火棉作为炸药的时候,这些爆破武器的地位就提高了一大步,现在在有的部队里已经开始设置专门的掷弹兵,那些具有扔手榴弹天赋的士兵不再配备别的武器,只是负责把一袋子手榴弹扔出去。太平军再一次如潮水般的退下去,和上一次一样他们的回程同样血迹斑斑。
波ok陈玉成杀掉了带头跑的一些士兵,不过他并不想再次吃进攻,因为他也看出来这样的进攻不是办法,站在水里被敌人齐射给人的心理压力实在太大了,他的士兵完全无法承受。
波ok重新整队之后陈玉成咬了咬牙,狠狠地看了对面的林字帅旗一眼“我们走。”
波ok“到哪里去?”
波ok“向上游走,我看他们究竟能跟我们到什么时候,不行就先拿下广德。”
波ok陈玉成行军的速度并不快,林雨长也挥师在河的另一面行进着,一路上双方若即若离,也时不时地互相试探,第二天陈玉成到了广德城下,林雨长却并没有来,因为就在前一天的晚上他已经得到南京被攻克的报告。第二天他就立刻返回建平调集附近的人马准备和陈玉成来一场大的,因为这个时候他所肩负的统帅职责已经卸了下来,林雨长立刻觉得身上轻松了一大截,同时也下定决心以后不再做这种总指挥了。这场战役虽然规模空前,但是它的总指挥却并没有打痛快。实际上从战役一开始林雨长就觉得憋得慌,实际上整个战役要怎么打早已写在了纸上,林雨长一直觉得他这个总指挥还没有以前来的自由,现在终于一切都按计划完成了,下面的仗该如何打参谋部没说,就要看林雨长自己的发挥了,到这个时候他又怎么能放过陈玉成呢?
波ok南京是在夜间陷落的,经过了连续几天的激烈炮战之后,这座城市终于迎来了一个宁静的夜晚。在前面几天的晚上富贵军总是向城里打*炮,还时不时地喊杀一番,不过今天一切都重归寂静,这种寂静让广大的太平军指战员睡了一个难得的安稳觉,但是这里面并不包括杨辅清,今夜的平静让他有些不踏实,特别是在白天看到了那两门巨炮之后,杨辅清就一直心惊肉跳,然后他就一直呆在清凉门的指挥所里。
波ok因为睡不着觉杨辅清三次爬到城头上观察城外的富贵军,这是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外面黑乎乎的看不清楚。丑时刚过城外一阵阵炮声响起,杨辅清冲上城墙向城外观看,只见富贵军的阵地上遍布火把,大炮不停的喷吐着致命的火焰,杨辅清急忙指挥部队登城防守。这个时候南京城的四周好几处都响起了枪炮声,杨辅清回头看了看,那些地方他倒不怎么担心,毕竟南京城的城墙完好无损,而能够威胁到城墙的怪物仍然在他的对面。
波ok水雷的装药量要大于当时世界上的任何一门大炮,所以当它们开始爆炸的时候无不是惊天动地,即便杨辅清在南京城的另一侧他也感到了这种爆炸不一般,回头向东南方向张望,因为水雷在水下爆炸所以火光到了清凉门已经看不见了,只有一团黑暗中不断的传来那沉闷的声音。
波ok杨辅清不能确定那究竟是什么,但是他可以肯定那绝对不是炮声,他有些迷惑的计算着爆炸发生的距离“难道是打雷,”杨辅清看了看满天的繁星摇了摇头“火药库炸了,可是为什么没有火光呢。”
波ok片刻之后这种密集的爆炸声停了下来,而东南方向的枪炮声倒是越来越紧了,杨辅清皱起眉头说了一声:“派人去看看。”
波ok人刚派出去一会就见镇守正阳门的副将赖武元骑着马就像疯了一样直奔清凉门而来,到了指挥所后他几乎是摔下来的“辅王在这里吗?”还没从地上爬起来赖武元就高声喊了起来。
波ok“我在这里,南边发生了什么事?”杨辅清也急着了解正阳门的情况。
波ok“清妖炸开了东水关,现在已经进城了。”赖武元几乎是嘶喊着说出了这一句让众人无比震惊的话。
波ok一把抓住赖武元的领子把他提了起来“你胡说,清妖怎么可能炸倒城墙?天京的城墙是坚不可摧的。”
波ok接下来赖武元用最快的速度把他所知道的所有情况说了出来,原来第一波水雷攻击就把东水关上面的城墙彻底的轰了下来,甚至两边的城墙也被震倒了一截,而附近守城的太平军非死既伤,就是正阳门的守军也一下子聋了一大片,接下来就是富贵军水陆并进开始从这一段缺口打进来,等附近的太平军终于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富贵军已经爬上了这段城墙,正阳门的守军发起了拼死的反击,但是富贵军人数比他们多又是有备而来,所以太平军的几次反击都被打退,而涌入城中的富贵军却越来越多。
波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