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缱绻缠绵,难舍难分。
“等会儿……”
傅寒江还保持着一丝理智,松开了相思,“我去拿‘东西’。”
推开淋浴间的门,出去了。
盛相思知道他去拿什么,几步的距离,就在盥洗台旁的柜子里。
因为他经常拉着她在浴室,所以,那东西浴室里也是常备着的。
没一会儿,傅寒江回来了。
盛相思看着他拆包装,皱了眉疑惑的问道,“你,不想再要孩子么?”
这回他们在一起后,一直是采取措施的。
“?”
傅寒江怔了下,“这哪儿是我该想的事?怀孕的是你,生孩子的也是你,要不要你说了算。”
想想又道,“不过,你如果问我的意见……我是觉得,我亏欠了君君太多年,好好陪她两年,晚点再要二胎不迟。”
他们都还年轻,尤其相思。
她生君君其实太早了,过两年,她的年纪才是女人生孩子的最佳年纪。
“当然了。”
傅寒江说的很自然,“你如果不想再生,就君君一个,也挺好。”
“可是……”
盛相思微愕,她从来不知道,他是这么想的,“陆老先生,他能同意?”
他们陆家,可是有‘皇位’要继承的。
看陆鹤卿本人就知道,他可是有六子三女呢。
“管他同意不同意。”
傅寒江摇摇头,不以为意,讥诮的道,“他倒是生的多,最后能指望的就我一个,可见,孩子多没用。”
他道:“君君是我女儿,一样继承家业,就像我奶奶……”
这里指的是傅明珠。
“傅家她那一辈,就她一个女孩,招赘就是了。这事你别有压力,生不生都由着你。”
“嗯……”
盛相思点着头,被傅寒江给抱进了怀里,声音渐渐变了调。
…
江城进入梅雨季节。
早上起来,一直在下雨。
今天是周一,元宝要上学。
君君醒来没见着小哥哥,哭闹的厉害,盛相思哄了半天才给她哄好了。
午后,君君不肯回房间,抱着元宝送她的米妮娃娃,跟着妈妈睡在了花厅里。
这会儿,盛相思一边守着熟睡的女儿,一边翻看着婚礼策划的册子,听着窗外滴滴答答的雨声,心上一片宁静。
看册子看的眼花缭乱,盛相思放了下来,抬头看向落地窗外。
沙发正对着的,是一整面活动落地玻璃窗,能看到花园里的景色。
盛相思揉了揉脖子,想起了什么,站起身,去到了楼上。
没一会儿,回来了,手里拎着只袋子。
打开来,里面是几团火红的毛线,还有织了一半的毛衣。
说起来,也是蛮好笑。
原本买毛线时,是准备给君君和傅寒江一人织一件的。
结果,君君的那件早就上身了。她这一年长大了不少,估计今年就该小了,不一定穿的上了。
可傅寒江的这件,织织停停,到现在还没有织完。
现在她终于闲下来了,有时间了,也有心情继续把它给织完了。
傅寒江回来时,君君还没醒。
花厅里静谧无声,相思坐在沙发里,低头织着毛衣。他缓步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
“回来的这么早?”
如今,盛相思对他的时间安排已然摸索出规律,“晚上还要出去?”
“嗯。”
果然。
通常他晚上有事,都会尽量抽空回来一趟,不至于让君君一整天都见不到爸爸。
傅寒江看了眼熟睡的君君,“怎么在这儿睡了?”
“要在这儿等着元宝呢。”盛相思笑起来,“君君特别喜欢小哥哥。”
“让他们念一所学校是对的。”
傅寒江看着她手里,“在忙什么?”
他认出来了,“这是我的毛衣?”
他自然是记得的,“你这织了快小一年了吧?”
“嗯。”
盛相思不客气的白了他一眼,“因为你总惹我不高兴,我就不想给你织了。”
织毛衣这种事,一针一线,细细密密的,都是心意。心怀怨愤,自然没法完成。
她嘟囔着:“也不知道,这一次拿出来,能不能织完。”
“能的。”
傅寒江握住她的手,倾身靠近,和她额头相抵,“这次一定顺顺利利。”
薄唇自然而然的靠近,吻住了她。
有细微的空气碎裂声响起。
“别……”盛相思推拒着他,“君君在呢。”
万一孩子醒了,看见多不好?
“呜呜哇……”
话音刚落,君君哭了起来。
傅寒江赶紧松开相思,走过去抱起了君君,“君宝醒啦?怎么哭了?”
“爸爸哦。”
君君一睁眼,委屈的看着爸爸。
“嗯,是爸爸。”
“爸爸。”君君趴在傅寒江肩头,“不舒服。”
一边说,一边抬起小胖手,揉了揉眼睛,“眼睛睁不开哇。”
小公主这是还没睡醒呢。
“这样啊,爸爸想办法。”
傅寒江抱着君君站了起来,走到落地窗前,“我们看看外面,好不好?外面下雨了……”
自己的女儿自己了解,君君是有些起床气的。
这一点上,和她妈妈一样,睡觉起来,总会不自觉的发脾气。
在傅寒江看来,其实是在撒娇。
“君宝,好点没有?眼睛睁开了吗?”
“唔……”君君点点头,“嘴巴不舒服呢。”
“这样哦。”傅寒江忍着笑,“那我们吃块蛋糕好不好?君君最喜欢的蓝莓蛋糕?”
“好哇!”
“走啦。”
傅寒江抱着君君出了花厅,往餐厅走。
“咯咯……”君君终于高兴了。
盛相思静静看着,体贴顾家的丈夫,听话乖巧的女儿……
这一刻,颇有种岁月静好的味道。
如果,这样过一辈子,也不是不可以。
人活一世,哪能尽如人意呢?
生活要继续,她得往前看。高兴是一天,不高兴也是一天。
她不能往牛角尖里钻,给自己找不痛快。
说她阿q也好,自欺欺人也罢,要不是这样的性子,在费城那四年,她根本熬不过来,早就已经死了。
隔天,一家三口,过去主楼那边,和陆鹤卿李慧珠一起吃饭。
距离晚餐还有些时间,盛相思陪着君君在花园里玩,陆鹤卿和傅寒江在说话。
“决定了?”
陆鹤卿看着儿子,长叹口气,“真就她了?”
老爷子是为着儿子着想,“你和我的情况不一样,你其实,大可以找个娘家能给你助力的,帮着你对抗你的哥哥姐姐们,你一个人,终究是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