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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历九十三年,二月九日
这一日,身在床上的易龙牙可以说是在完全不用顾虑到会被人吵醒的情况下熟睡著,因为自昨晚和莉莎逛了军火黑市回来后,孙明玉有感于他一天的辛劳,所以让他休息一整天,不用温习,不用帮忙家务,而其他人在没有什么重要事情之下也不准打扰他的休息。
易龙牙平日看上去虽然好像很悠闲,但实际上他每日要做的事也著实不少,例如协助雪樱修理检查樱花、当凌素清的试丹人员、帮莉莎擦拭枪械,还有其他什么修剪桦木等诸多杂务,也是他这个杂工所管的范围,是以难得有孙明玉的玉旨保障能不受他人骚扰,他可以很安心的熟睡,不怕有人来骚扰他。
另外值得一提,是孙明玉她们其实也自知她们给予他的劳动力是有多大,但所幸他的非人之躯委实厉害得很,即使不断工作也似是不会疲累,就像个没事人般,让她们不得不赞叹葵花居的杂工只有他才能做得来,其中尤以曾亲身体会过这种辛劳的葵无忌为最。
然而,他虽然是因玉旨关系而很安心地熟睡著,但他的幸福时间却不能持久,因为他预定的二十四小时睡眠计划被一个女人硬生生中止,把他的意识从深沉的美梦中拉回现实。
森流绘大力推开了没有上锁的房门,甫见到在床上微微滚动著,一脸幸福样的易龙牙,就即时有所行动,将他拉起来,说道:“龙牙,起床!我有事找你!”
“呜嗯没有没有龙牙这个人”熟睡中的易龙牙可不管森流绘,不,他甚至是懒得管是谁拉起自己,话一说完,就挣开森流绘的手躺回床上,还拉扯棉被裹着自己身子。
“龙牙,快起身!我有事找你!”森流绘可不像孙明玉她们那么温柔的吵醒他或者摇醒他,一看到他的不合作态度,即时把他整个人从棉被处拉出来,比起孙明玉等人,她的举动可称为粗暴。
“呜呜早就说过没有龙牙这人呜他去火星探险,明天才会回来的!”
易龙牙也没有平时般的被动,再次挣开森流绘,躲进棉被之中。
“我不是和你说笑的!快起床!”森流绘一面拉著他,一面大叫著:“给我起床!起床呀!”
易龙牙起初还能忍受,但过了半晌,森流绘仍是骚扰著他,最后终于忍不住踢开了棉被,大声道:“喔!森流绘,你究竟想怎样!”
话刚一说出来,他却似醒觉到什么,脱口叫道:“糟了!”
“”森流绘无言望着茫然中的他。
片刻,茫然中的易龙牙叫著:“我的睡意我的睡意跑了!”
“喂喂,没了睡意就不要睡,我有事找你!”森流绘也不管他,径自说著。
她刚出声,一脸可怜相的易龙牙登时盯著这个仇人,恶声道:“森流绘,我和你有仇吗?为什么要破坏我的二十四小时睡眠计划!”
被他这样一盯,森流绘仍是不在意,强势的说道:“你很吵喔,下面有人来委托工作,你快些起床应付他吧!”
“该死!有委托人就去找玉姐她们吧,找我干什么!”听到森流绘弄醒自己就是为了一个委托人的到来,易龙牙可是有点想哭出来的念头。
“说什么蠢话,要是明玉她们在的话,我也不会找你,明玉她们通通都有事上街了,你快给我起床去应付那个人!”
“上街有没有搞错!竟然给我上街,还所有人都上街”易龙牙的可怜相再次露出,虽然很想叫森流绘赶走那委托人,但一念及孙明玉知道这事的后果,他这个想法即时被干掉,叹道:“唉!我明白了,你叫那人等一下,我很快就下来的。”
“那你快点啦!”
森流绘像完成了任务一般,轻松地步出房间,反观易龙牙就像是斗败了的公鸡一般,垂头丧气。
“***!想好好睡一觉也不能!”森流绘走后,易龙牙一面换衣服,一面咒骂著委托人。
“呜很想睡很头痛我的难得假期没了,真悲惨!”
这是他咒骂到最后得出来的最终感想。
不管易龙牙再怎么不愿意,但离开房间后他也回复到平时的态度,怎说也好,他总不好给委托人看到自己一脸不爽的样子,吓走了生意。
来到了客厅后,易龙牙就见到委托人坐在沙发上,而身穿宽松家居服的森流绘就坐在一旁看书认字。
当易龙牙看清楚委托人的样子,他觉得这个委托人很眼熟,但一时间却又记不起来他是谁。
“咳不好意思,因为我有些事迟了下来,抱歉。”易龙牙装出一副正好处理完要事的样子,并且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一面说著,一面来到委托人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两人中间正好隔著一张四方桌。
“不要紧,我也不是等得太久,易先生。”
听到委托人能叫出自己的姓氏,易龙牙确信他应该是认识自己,有此想法,再细意的打量了他一下子,脑中适时浮现了一个名字,说道:“卡顿先生,你今次来是有什么委托吗?”
原来眼前这个男人,正是曾来过葵花居委托易龙牙和孙明玉调查燕子林前的荒废大屋,亦是白色家族的成员罗希特.卡顿。
对于易龙牙还记住自己,罗希特倒是有点高兴,说道:“很高兴你还能认得我。”
“既然我们认识,那说话方面就不要太过礼貌了,卡顿先生,你今次来我们这里是有什么要事委托吗?”易龙牙两手一摊,示意卡顿说话不要这么拘谨。
见易龙牙直接切入话题中心,罗希特也不多客套,他自知自己在谈判的技巧上实在是弱得很,多说些无谓的话可能会引出什么意想不到的后果,是以也点头直接道:“那我就直说了,我今次来是想委托你们葵花居当护卫。”
“护卫?什么样的护卫?”易龙牙顿了顿,又说:“帮我端两杯咖啡来。”
他的话自然是冲著正在看书认字的森流绘而说,森流绘先是皱眉,随后轻哼一声,才走至饭厅那边冲咖啡。
“是银行护卫。”罗希特知道谈判是自己的弱项,是以也不敢多说话。
“银行护卫”
易龙牙说了四个字后,就没有再说下去,只是望着罗希特,意思当然是希望他能说得清楚一些。
“是的,是港天银行的护卫,至于其他事我不便透露。”罗希特说得倒是很坚决,再说明一次,他是自知自己的弱项所在。
“啊,不便透露吗”易龙牙沉吟了数秒,脸上忽然露出笑意,笑道:“原来如此,是港天银行保险室的护卫嘛,我知道了,真是想不到会收在那里。”
“你知道了!你怎可能知道霸风杖在呃!”罗希特那不懂得谈判的弱点倒是在这话中表露无遗,听到易龙牙那虚实不定的话就即时叫了出来,急著要知道他为什么知道那东西的秘密。
虽然罗希特说到后来就自知失言而停下,但易龙牙已经露出恍然的样子,说道:“啊,原来是和霸风杖有关。”
“啊你在套我的话!”看着易龙牙那恍然的样子,罗希特立时明白过来。
易龙牙摆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笑道:“不要说得这么难听,我只是用了一点小技巧,作为被雇者,我有权利知道委托的一切内容。”
刚巧这时森流绘端了两杯热咖啡放到四方桌上,然后回到自己刚才的位置坐下。
“这唉但你怎知道是和那东西有关系的?”罗希特沉吟了一下子才叹道。
“当然是猜出来的,我又不是神,怎可能什么都知道。”易龙牙端起杯子,呷了一口咖啡后,耸肩笑道,但下一刻又回复正经样子,说道:“那现在我先问一个问题,霸风杖不是早在一月时就运回海京城的新联邦博物馆吗?怎么现在还会在港城的?”
“这个我是不会透露的。”
“不要说得这样决绝,既然我知道委托是和霸风杖扯上关系,那让我多知道一点也是差不了多少。”
“这”罗希特面有难色,沉吟了一下子才叹道:“是因为清杭镇那次,你应该也听过清杭镇在圣诞节曾受过叛军有规模的袭击吧!就是因为这缘故,令上层担心叛军是要来抢回霸风杖,而暗中延后霸风杖运回海京城的日期”
他还能说什么?要怪也只怪他的谈判技巧实在拙劣的很,但这种找人选的工作,他认为越少人知道越好,又不得不亲自出马。
“啊也难怪,旧联不,叛军当时的举动会令人有这种想法也绝不出奇,那即是说一月那次运回霸风杖是你们特意造出来的烟幕,没错吧?”易龙牙多呷了一口咖啡后点头说道,似是在认同著罗希特的上层的决定。
“就是这样好了,既然你知道了这件事的秘密,那这个委托你们一定要接下来,我们收到消息说有人正在打霸风杖的主意,而下手时间就是今晚。”罗希特说到此处,表情倒是坚定得很,像是易龙牙不答应的话,就要和他拚命一般。
然而,在易龙牙还未出声表态前,本来在一旁看书认字的森流绘却抢先出言道:“好的,没问题。”
“啥咳咳绘,你在乱说什么!”再呷了一口咖啡,还未吞到肚子,易龙牙就被森流绘的抢先发言吓得呛起来,忍著喉间的怪异感觉,怪声道:“你怎么忽然出声?”
“因为银行护卫好像蛮有趣的。”
“有趣!?有不有趣这个问题先丢在一旁,我是想问你怎么忽然出声,打扰我的谈判、谈话!”易龙牙怪声叫道,明显地是被她的答案弄得无力起来。
“喂喂,我看书已经看得有些厌烦了,刚好有工作又可以赚钱,那为什么不答应?”
森流绘的话再次吓到易龙牙,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又不是佣兵,该不会是想和我行动吧!”
“就是这样,我虽然不是佣兵,但事实上也没差啦,我的实力又不弱,不会拖累你的。”森流绘露出一副不在乎的表情说著,她说的是事实,她的力量甚至是高于孙明玉她们,单以力量而论,她要当佣兵是绝对有资格。
“你”易龙牙本来还想说什么,不过看到森流绘一脸认真,不禁败于她的强势态度上,揉了数下额头,不再管她,说道:“卡顿先生,这位森小姐虽然没有正规佣兵资格,但我敢说她是有资格当佣兵的。”
他不是不想阻止她,而是阻止她是件很费力的事,因为她是那种决定了就要去做的人,再加上罗希特在场看着,他才不愿和她多作会失礼于人前的争吵,于是妥协她的暂时性加入。
“这样说是代表你答应吗?”罗希特反问道。
听到他的反问,易龙牙点头表示自己接受这委托,叹道:“唉要答应你是没问题,不过,我先说清楚,酬金二十五万银元,先付十万,另外十五万就事成后再付,这没问题吗?”
二十五万银元在银行护卫这事上其实是非常不值,但是当扯上了霸风杖,这个价值也变得较为合理起来
“没问题。”罗希特肯定的说道。
“这么爽快,早知就多要些。”看他那爽快的答应,易龙牙不由得有点后悔开价开得太保守,不过价已开出,他也不好加价,只好说道:“还有一个条件,就是我的身分要绝对保密,没问题吗?”
先不要说霸风杖这国宝会引来什么人抢夺,就单是一个叛军已经需要罗希特为他保密身分,免得日后葵花居会惹上什么麻烦的人和事。
“这个我可以答应。”罗希特说著时其实也有些疑惑,通常佣兵团都很在意名气,因为这关系到他们的收入多寡与委托数字,像他要隐藏身分倒属少数。
“嗯,那我们二人就以你私人保镳的名义参加护卫团行动,这没问题吧?”易龙牙说是护卫团,是因为他才不信罗希特这个小心谨慎的人会在这重要事情上只来委托他们。
“好的,那现在我们就走吧!”
“嗯,等我们一会。”
二人准备过后又通知了葵无忌一声,就动身和罗希特前去港天银行。
港城中心
港天银行座落于港城的中心位置,与中心广场相距一条街道距离左右,是港城中历史最悠久和最大规模的银行,很多富豪也会把其宝物或者重要的东西存放于此,深得港城上下层社会的信任。
“是了,卡顿先生,对于今次的委托,我想你应该知道想打霸风杖主意的是什么人吧?”在港天银行的十七楼廊道上,跟在罗希特后面的易龙牙问著。
“这个很多方面都有可疑,其中最多消息是指向绿叶集团。”罗希特认真的说道。
“绿叶集团是叛军的那个绿叶集团吗?”
“就是那个。”罗希特点头说道。
“如果真是它,那动机这方面倒是十分充足。”易龙牙露出恍然的表情自言著。
换上了一套轻便湖水绿衣服和一条剪裁俐落的长裤,森流绘问道:“龙牙,什么是绿叶集团?”
她破封后也仅是两个月前的事,对现今世界的局势还是很迷糊,不甚清楚。
“绿叶集团是叛军那边的大集团,主要经营是生产兵器,第二经营项目是农业,与叛军的军方关系非常紧密。”易龙牙把绿叶集团作个简略的解释给森流绘知道。
不要说与叛军军方的关系,单是从它的兵器和粮食有高度自给能力这点上就可看出一点怪异,森流绘细想了一会,脑中就浮现出绿叶集团其实就是个民营军事集团的想法。
“那个绿叶集团其实是个军事集团吧?”森流绘为确定自己的想法问道。
“差不多是这样。”易龙牙颔首说道。
走过了银白色的狭长廊道,途中经过了多次银行职员查问,他们才来到了保险室之前。
这时,保险室的门前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总数是十一人,全是港城中大型的佣兵团精英。
这些人对同为佣兵的易龙牙来说当然一眼就认得出,低声说道:“卡顿先生,你既然请了他们来,也用不著我们吧!他们加在一起,有心的话足以拆了这间港天银行。”
“这个可能是奇怪了些,我虽然不擅谈判但总有些眼力,相比起那些有名气的佣兵团,我觉得你们葵花居更可信,所以我才委托你们帮忙。”罗希特一脸认真的说著,意思再明显不过,他并不相信那些佣兵团精英。
“这个理由倒是漂亮得很,但我想听真正的理由。”易龙牙才不致让他的话迷惑。
罗希特是个很严谨认真的人,这是易龙牙第一次见到他时的印象,而事实上,这个想法也很正确,罗希特的确是个严谨而认真的人,是以易龙牙才不信他会单为一个第一眼印象就对自己或者说葵花居有著这么大的信心。
“哪会有什么真正”罗希特本来想辩解什么,但一迎上了易龙牙的目光,皱了数下眉头,才改口道:“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我相信哥尼斯先生的话”
乍闻哥尼斯这姓氏,易龙牙即说道:“是杰尔.哥尼斯吗?”
在他所认识的人当中,会推荐人来葵花居委托事情又是姓哥尼斯的人,就只有杰尔一人。
“就是他,早前我在清海城内参加一个餐会时遇见了他,而有幸和这位商界前辈闲聊时,他就说过若我有事的话,可以尝试找你们葵花居帮忙,我相信哥尼斯先生的眼光,他说过葵花居是能拜托的佣兵团。”
就如易龙牙所想,罗希特不是单为一个第一眼印象就来找他。
易龙牙心中暗想道:“难怪他对我这陌生人的态度会有这么强的包容力,原来是有杰尔的指引。”
在葵花居时,易龙牙对于罗希特这还不熟稔的委托人态度,其实是带有一定的挑衅,但是罗希特却没有表示过太大的不满,甚至还把事情说得更明白,在这点上其实已引起他的戒心。
明白了事情的原委,易龙牙呼了一口气,说道:“那我明白了,原来你是杰尔介绍的。”
“这虽然哥尼斯先生的话很重要,但我也很看重自己的眼光,会委托你们葵花居亦是我自己有这意愿,并不完全是因为哥尼斯先生的关系。”罗希特认真的凝望着易龙牙说道,他并不想让易龙牙误会什么,因为那是不礼貌的。
听到他这样说,易龙牙倒是淡笑道:“啊,你的眼光也很不错。”
“很高兴你对我的赞美。”罗希特见易龙牙似是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安心的说著。
随后,罗希特把二人以私人保镳身分向那些佣兵团精英简略介绍了一下后,就留下他们二人,独自离开去忙他的事了。
二人在罗希特离去后找了个位置坐下,因为他们私人保镳的身分,那些佣兵团精英也没有去找他们麻烦,一来不是同行不用较劲,二来是雇主的亲信不好得罪,所以仅是粗略地打量二人一眼就没有再在意他们。
“喂喂,龙牙,这里的气氛好像不是太好。”坐在墙边的森流绘抱膝问著,其佩剑柠檬红茶(绝望圣剑)则是置于身旁。
森流绘说的气氛就算是迟钝的人也会发觉到不妥,那些佣兵团精英的确是没有找二人的麻烦,但彼此间却有著一定程度的挑衅气息和小动作,在寂静的场中隐约充斥了一种异样火药味。
“嗯唔佣兵嘛,像他们这种级数又有名气的人聚在一起,不是惺惺相惜,就是互相挑衅,离夜晚还有点时间,恐怕待会他们会打起来,那我们就有戏可看了!”盘膝坐著的易龙牙窃笑说道,双手轻抚放于膝上的计都的灰色剑面。
“打起来如果真的打起来,我和柠檬红茶可不会输的。”森流绘衡量了场中的人后,发觉他们也有一、两个人是与自己同等级数,不由得让她生出了斗心。
一听到柠檬红茶,热爱剑器的易龙牙即时说道:“不要再叫柠檬红茶,你何时才肯把绝望圣剑改回露沙撒尼?”
“你在说什么傻话!柠檬红茶这么好听,我为什么要改回来?”对于易龙牙会叫自己把柠檬红茶改回原名的这件事,森流绘不是第一次听到,但她始终不肯改回。
易龙牙一手按著额角说道:“好听?用柠檬红茶这种名字,难道你不会觉得是罪过!”
“罪过你的头,我才不会把它改过来,柠檬红茶是我的,你有本事就自己多弄一把绝望圣剑出来改回露沙撒尼吧!”森流绘瞪著易龙牙说道,似在怪责他的多馀干预。
易龙牙隐约捕捉到森流绘眼神中的不满与怪责,呆然片刻,别过头不再看她,望回场中叹道:“你是剑主,你要取什么名字我也不应该干预,但你应该明白,露沙撒尼这名字是当年”
还未待他说完,森流绘已经打断他的话,说道:“我知道,露沙撒尼是那个铸剑师利威的兄长的名字,利威是为了纪念他,所以把这剑取名为露沙撒尼”她说到此处即顿了一顿,眼中露出哀色,一脸不忿的说道:“但是柠檬红茶对我来说也有其纪念价值的。”
看着森流绘那种神态,听著她那种语带不忿的谈话,易龙牙顿觉柠檬红茶这名字是有相当的意义,更自觉自己在不经意间深入了问题的核心。
然而,当他有了这种自觉,还想再深入问下去时,那些佣兵团精英已经起了骚动,把二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